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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裁拥有了读心术(近代现代)——子食酸

时间:2023-11-07 14:21:27  作者:子食酸
  讲到这我又想起昨晚老板一字一句地说出我从未在告知于人的心理活动,全身鸡皮疙瘩再次起立了一回————这得多不满才记得这么清楚。老板啊,你好歹也是个总裁,这么小心眼成吗?
  航班的后半程我磕磕绊绊地睡了一会,做的梦颠三倒四支离破碎。醒来后大汗淋漓,脑袋嗡嗡响,像一窝野蜂在我神经上筑巢。欢快地吵到我下飞机,吵到我倒完时差回公司,吵到老板发消息说:“待会咱们在楼下咖啡馆聊聊。”
  声音停了一下。
  切换成电视机的雪花模式。尖锐的噪鸣以极强的穿透力攻击了我的大脑皮层,引起板块运动,掀起惊涛巨浪,拍打着震荡的杏仁体。
  我捧着手机像捧着定时炸弹,红绿蓝线变成键盘上的二十六个字母。我多么希望此时我拥有一双看不懂中文眼睛,这样就不必应对此类“人生中不得不找的死”。
  最终硬着头皮敲下“好”时,我幻想突然晕厥,“呜哩哇啦”地送进急救室躺半个月,都比现在的局面更容易让我接受。
  但我的全身器官运作良好,一个都没有要罢工的意思。
  关键时刻掉链子它们是踊跃参与,大难临头了它们是装聋作哑。我咬牙切齿地在微博小号发了条动态“吾命休矣”后,大义凛然地站起身,下楼。
  就因为这突发事件,人事跟我说年假的事我都没敢一口应下,该死啊!!!!!!!!
  楼下的咖啡馆据说是某闲得无聊的“房二代”(家里十几栋楼)开的,因此颇为随性,并不担心亏本。咖啡馆两层,楼上是私密性比较好的包间。(我至今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在咖啡馆开包间,不过这倒方便了我和老板)这时候人不多,我推开包间门进去,被里头精致到地砖缝的装潢震撼了一下。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打工人从来只点外卖没来过。
  老板入座,指关节敲着工业风的长方形矮桌:“那件事……我大概猜你也知道了。”
  老天,我想当聋子。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刚开始我也很震惊。怀疑自己是脑子出了问题,”他苦笑一声,“不过后面听着听着就习惯了。拿下海外市场这个就帮了很大的忙。”
  我就说老板怎么说的总比我的口型快一点,敢情开挂了。
  “但是,”他换了个姿势,十指交叉抵住下巴,偏灰的瞳孔定住我,“你真的、太、吵、了。”
  我:“!?”
  你管天管地,管我吐槽??不想听离远点啊。
  他像猜到我想什么……哦不本来就知道,冷冰冰地扯了下嘴角:“两百米内都听得见,打电话也听得见。要是你跟我出去都间隔两百米的话,你别当助理了,当风筝吧。”
  我:“……”
  在努力地思考感情线怎么走,后面发现无路可走
  忘了一件事,那个被前上司坑的兄弟原型是我爹年轻时的一件事。零几年的时候深圳那边有个外企找我爸,开的工资八九千。(那时候深圳房价多少呢,三四千一平)结果因为我爹年轻气盛,得罪了前老板,前老板正好又和外企的管理层比较熟,于是我爸惨失机会
  我们家,离命运的齿轮转动就差一点点(点烟
 
 
第八章 
  “辞职”这俩字一出来就被老板否了。
  他这么跟我说的:“你跟我签的劳动合同是三年的,你忘了?”
  我无言以对,抿了口咖啡幽幽地说:“忘了,您要不讲,这两年过得快折掉我下半辈子的寿命了。”
  自从老板的读心术过了明路后,我干脆有什么说什么,反正他都听得见,无所谓闭不闭这个嘴。
  老板被我难得的坦诚噎了一下,眉心皱起一道浅浅的纹路。沉默了约半分钟左右,他叹了口气:“也是。——人事那边跟你说了年假的事吗?”
  我:“嗯,我还没给准话。”
  老板果决地下了指令:“你休吧,反正现在大多数是生产部和业务部的活了,你回去养养身体。”
  我“诶——”了一声。
  “……”老板换了个姿势,右手支着额头,“我像出尔反尔的人吗?”
  我适时地提醒他:“您承诺给同事的奖金还没发。”
  “会发的。”他说。
  我成功为广大无产阶级夺回一城,顿感心中的党徽愈发灼热。
  之后我们花了一点工夫沟通如何处理“被动读心”的问题,最后得出一个缓冲方案:出去跑客户的时候我还是跟着老板,日常办公我就搬到老板办公间的对角线的那个。(这宿命般的对角线)老板奉行坚定的“上下一致”原则,自个的办公室本来就不算大,还加塞了一个我的办公桌,使得整间屋子文件成山,宛如高三教室。我之前一直在头痛如何委婉地跟老板提出这个不便,经此一役倒是因祸得福,给老板工作腾了位置,还方便我在独立办公间发疯(雾),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我喜气洋洋地答应。老板抬腕看了眼表,起身下楼结账,貌似无意地跟我说:“你直接回家休年假吧,我待会会跟人事部的主管讲一声的。”
  (顺带一提这咖啡馆真是贵得离谱,两杯咖啡一碟华夫饼浇蜂蜜87块,不愧是有钱人这么造)
  我对此第一态度是:“您不会忘吧?”
  老板:“……”
  他阴恻恻地磨着后槽牙:“话挺多的,不然你还是留下来干活吧。”
  我面不改色地给出了我的回答:“不要。祝您工作愉快,我先走了。”
  说罢我就飞奔出去,为老板留下一个打工人追求自由の背影。
  年假!我久未谋面的(另一个)白月光!我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开始旅游规划,我才发现工作占据了我时间的多大分量。发小要上班没空跟我胡浪,我聊得来的朋友又屈指可数。综上条件,我只能一个人去玩。
  一个人玩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经历第三次手机没电不得不求助路人的我心已经跟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阿姨一样冰冷了,我一脸肃穆地站在饭馆房檐下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和半天爬一格的电量,很想在此时质问我自己一句:“你为什么要找这份罪?”
  我的大脑给出的回答是:“探亲。”
  ——去什么地方探亲呢?
  ——墓地。
  这其实是个说来不长不短的故事。我爸妈都是记者,那种根正苗红吃国家饭的记者。我九岁时北方爆发了罕见的大雪灾,他们在赶往灾区的途中不幸罹难,尸骨无存。
  他们下葬的那天天很晴,也很亮。我看见许多陌生人来来往往,捧着大束大束的花。我的干妈轻轻搂着我,有节奏地拍着我的后背,那节奏让我想起我妈妈偶尔兴起睡前给我唱的儿歌。他们不算合格的父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近两百天在外奔波,生我好像只是应付爹妈、传宗接代的使命,方便投入各自的事业。
  可是即便这样,我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小孩,是过生日时吹蜡烛许幼稚天真愿望的小孩,是能眨着眼睛在妈妈面前装作没闯祸的小孩。小学的我调皮捣蛋上房揭瓦,我妈粗枝大叶,老师告状到家门口我也能笑得天真无邪免去一场责骂。干妈说我猴精,叹着气给我添饭。一旁是在角落蹲马步的干哥,因为英语考试没及格。发小在楼下喊我的名字,说:“阿叙——你爸妈又给你寄明信片啦——”
  抚恤金勉强够我到上初中便油尽灯枯,在听到干妈那句“我反正要供他上大学”后我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下骤然清醒,生活的酷烈卷着狂风压过来,我别无选择,唯有迎战。
  读到大学时,我将干妈给的生活费存进卡里,自己勤工俭学地赚钱。我不想再亏欠别人什么,十八岁成人那天,我就打定主意,要把干妈供我的钱全部还回去,还有发小家这些年的救济。那年头家家户户都记账,我以学校的“社会实践要求”要来那些泛黄的账本,统筹开支,找出我的部分,按比例换算成如今的等价的金额。零零散散地加起来有小二十万。对于刚刚工作的我,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但是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攒。我甚至为这个数字而窃喜,像浮木的根触碰到坚实的土壤。从九岁起我就在思考的问题——人活着到底为什么呢——终于有了答案。
  赚钱,赚很多的钱,然后还钱。
  雨停了。
  饭馆再往前走几步路,就是我爸妈下葬的地方。我不大喜欢开车过来,原因未知。墓园一年到头都修缮齐整,我向保安报了身份,他看着电视上的军事频道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进去。
  我有挺久没来。每次的清明节忌日都被我用有意无意的繁忙搪塞过去了。这次来也是两手空空。实话讲他们俩的贡品纸钱并不用我操心,组织会有固定人员负责,旨在为九泉之下的英烈创造良好地府环境。——虽然说是唯物主义,可也要尊重社会公俗么。我来的时候墓前干净整洁,还有两束带雨的白色小雏菊,精神抖擞地靠着石碑。
  我呆愣愣地看着两束花,莫名其妙地有点想哭。
  我慢慢的仰起头,试图让眼泪倒灌回去。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熟悉得让我心中略过一阵不详。
  谁能告诉我,休个年假也能遇见老板是为什么啊?
  好大家还记得助理的第一个白月光是谁吗——财神爷
  啊对了那个有人负责扫墓的这个是我瞎编的……我也不知道
 
 
第九章 
  问:和老板在墓地偶遇的正确处理方法是什么?
  ​→上前和他尬聊×
  →跟他说附近有家店面很好吃过去坐坐✓
  事情就是这样,我(狗胆包天)地勾搭了我的上司,邀请他一起去体会吾等凡人(?)的物质生活。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仅仅轻轻一点头,跟在我身后。半个字没提我在墓前失态的窘迫。我揉着发红的鼻头,还有同样发红的眼角,用力眨着眼迫使眼球咽下泪水。像个自尊心过强的青少年,顽强地据守那一亩三分地的体面。
  老板今天穿得很温和,字面意义上的——针织衫,同色系的长裤。袖口卷得松松垮垮,像团蓬松轻柔的奶油。他踩着一双和平时风格大相径庭的板鞋,不紧不慢地跟着,无形中褪下了一身凛冽逼人的傲气,袒露出更年轻、更轻快的内里。
  这也是我为什么敢带他去路边小馆子的原因。没西装革履的老板“平易近人”指数疯狂上涨,比如说:上班时他一张嘴不是挖苦/讽刺就是吩咐任务,有时刻薄(那种你能想象出来的——天之骄子对普通人有意无意的轻蔑,居高临下的俯视,特别不爽)得想叫人掏把枪叫他闭嘴。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大少爷吃了闭门羹和软钉子后艰难地学会了待人接物的基本原理,没有进化得多么八面玲珑,好歹也不会被人背后说“眼高于顶的傻逼精英”。
  我想起以前在少爷和客户间周旋的地狱生活,又对比了一下现在老板的品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然而——我忘了老板会读心。
  男人走快两步和我并行,抛出了一个灵魂发问:“我以前真的这样?”
  我:“您乐意听实话吗?不乐意的话我想点别的。”
  “……反正你骂得更难听的我也都听过了。”
  我心想也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回答:“差不多吧,脾气烂,讲话难听。我有时候在想你怎么谈下合作的,靠脸吗?”
  靠老板他爸是不可能的,他爸巴不得他滚回家当联姻工具人,省得翅膀硬了跟他分庭抗礼。
  老板:“……”
  他换了个话题:“你来这是祭奠……?”
  很有社交礼貌的停顿。
  我迟疑了一下,干干脆脆地说:“我爸妈。你呢?”
  这对话听上去有点怪。我正在仔细思索怪在哪里,老板顺畅地接了话:“我妈。”
  “你妈妈?”我惊讶了,“我记得新闻上的报道不是写的这里啊。”
  “当然不是,”老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没点,慢条斯理地咬着,“许青昌弄的破事。我妈的遗愿是葬在这个她和我爸初遇的城市,许青昌由于某些利益纠葛还是选择了葬在另一边,只是那边是衣冠冢,骨灰空运送到这了。”
  许青昌是老板他爸的名字。老板不知为什么不大愿意喊他“爸”。要么直呼其名,要么就用“老头子”三个字代替。
  我想着有钱人家还真是复杂,下个葬还要两头分开。乱七八糟的感慨绕了一大圈,老板忽然说:“面馆到了吗?”
  我猛地反应过来,扭头一瞅,差点错过面馆在的巷子。
  面馆挤在角落,旁边堆着老旧家具,蜘蛛网灰尘清晰可见。我默默地跟那黄底黑字的招牌打了个招呼,推开塑料帘进去,扬声道:“阿婶,还记得我吗?”
  现在不是高峰期,里头稀稀拉拉两三人,柜台后玩手机的小青年抬眼扫了扫我,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我靠,小闻哥?您老人家总算舍得回来了啊?”
  我说:“嗯,工作太忙。这几天有空,就回来看看。”
  小青年探头探脑地打量老板:“这位是……”
  “我朋友。顺便路过,我带他转转。”
  “哦,那行。”小青年八成察觉到老板身上某种隐秘的、属于“上流社会”的气质,没有试图攀谈,将注意力放回我身上:“我妈出去办事,还没回来。你要点啥,老样子吗?”
  我点头:“对,我朋友也一样。”
  对于我的自作主张,老板没吭声,顺从地接受了我单方面给他安的剧本,跟着我在店里的小桌椅坐下。
  我心里不可抑制地跳出一个念头:刚才他是不是皱眉了?我靠。我果然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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