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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裁拥有了读心术(近代现代)——子食酸

时间:2023-11-07 14:21:27  作者:子食酸
  ……我对我的剧情走向有点无语
 
 
第十三章 
  说是跟踪其实也很微妙,那人缀在后边忽远忽近忽隐忽现,像只孤魂野鬼。我用手肘子捅了老板一下,问他有没有感觉身后有人,他头也不回地说没有,还戳着手机屏幕让我动作幅度放小点差点破坏他PPT排版。
  ​我说老板你真的很适合被卖到黑心煤矿,就这警惕心,人家敲你一闷棍都不知道。
  ​他笑了一下,收起手机说:我从小到大没怎么出过我家。
  我沉默了,想起老板家好像是本市有名的富豪宅邸,占地面积是以平方千米计算的。据说要逛完得一两周的时间。从这点而言,他确实没什么必要出去。
  现在的老板在市中心有套两百平的大平层,不过他很少回去,大多数时候窝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凑合。很多时候我加班加到半夜回头一看,就能看见老板鬼似地坐在黑暗里发呆。我有几次旁敲侧击,老板不知道是装聋作哑还是装疯弄傻,反正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了。
  我问老板:“你上次那事处理好没?”
  老板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好了。”
  接着后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我眼角一跳,余光觑见可疑的银光——像刀锋反射出来的。我一把拽住老板撒腿就跑:“握草有刀!!!”
  这一嗓子跟打蛇的棍一样,更多杂乱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我拉着老板斜刺窜进巷子里,冲堆着各类建筑垃圾废弃家具助跑两三步踩上去翻过自建墙,回头看老板他手脚不大利落地也跟着翻过来——谢天谢地他没穿那些均价五位数的西装皮鞋。我七拐八拐绕了几个弯,挑了一条两栋民楼间的缝隙钻进去,老板体型比我大了一个号,挤进来时整个人委委屈屈的,我有点想笑,又怕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憋笑憋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老板淡淡地说:“别笑了,好吵。”
  我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不。”
  快五分钟的时间过去,外面踢踢踏踏的搜寻声才慢慢远去。我谨慎地扒着墙壁看了会,确认人离开了,艰难地将我的身体从缝隙里拔萝卜似地拽出去,顺带还收获了不知几几年的灰尘和青苔套餐一份。
  老板衣角挂在钉子上,衬衫下摆勾破了。他卷着袖口用眼刀刮我,我摊手,耸了耸肩:“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得掷地有声:“我不信。”
  “你不也没处理好那件事?”我说,“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可能是我爸的人吧,”老板说,卷好了袖子,形状工整,“他察觉到我的企图了。被夺权前的合理流程。”
  他揪掉碍事的透明纽扣,处理线头,撩起眼皮问我:“你跑路挺熟练啊,有经验?”
  我说:“嗯。”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自下而上照着我的脸:“我问个问题——你觉得我看上去好欺负吗?”
  老板说:“你现在像个女鬼。”
  “正面回答。”
  “……”他说,“好吧,确实有点软包子。”
  “这就是我逃跑技艺熟练的原因,”我叹气,打了个响指,“我长得像我妈,五岁以下总会被误认成女孩子。小学时因为家里父母当记者且在小学里被广为人知没什么人敢惹我,初中之后天天被一群蠢货找麻烦。我群殴业务不熟练,只能玩游击战。练就了三秒内掌握地形的绝佳眼力,至今仍未完全丧失。”
  我没跟任何人讲起过这段狼狈的往事,干妈工资不高,养两个孩子捉襟见肘,我不想也不愿麻烦她。干哥……出于青春期小男孩的别扭的心思,逾越年长者的本能作祟让我选择了保密。和老板聊到这只是因为兴之所至,以及读心术。
  就好比你被水溅得湿透,你也不会在意一点毛毛细雨,是吧。我在历经数月与老板的磨合,已经对此十分轻车熟路,和老板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反正再过一年就辞职,之后江湖两相忘,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老板上下扫了我一眼:“我记得你体力不怎么样啊。”
  我说:“肾上腺素飙起来的时候当然不一样啊。你要相信人体潜能。”
  “在相信人体潜能前,你能先打个车么?”
  “……你没手吗?”
  “手机快没电了。”老板晃了晃屏幕,上面电量红得刺眼,“我想回去换衣服。”
  “你该换个手机了大哥,你刚才不还在做PPT呢?”
  “……就是因为做PPT才没电的。”
  “记得车费报销,”我点进软件呼叫车辆,“我记得这项目断了好几年了吧,还压在手上啊老板?”
  “负责人一个跳楼一个车祸出意外了,现在没人敢接,只能我先托着。不过前年风向变了,我在盘算着能不能顺水推舟卖个好价钱——别选商务车,叫拼车,省点钱。”
  “你作为一个总裁,”我苦口婆心地说,“能不能有点节操和气概,不说钞票甩巴掌,起码得打的要坐商务车吧,拼车多麻烦。”
  老板吐出俩字:“缺钱。”
  “我服了,资本家跟我说缺钱。”
  “资本家也有财力之分,”老板眼疾手快给我点了“拼车”的选项,“公司没钱就完蛋了,我不想被捉回去当联姻工具人传宗接代生小孩,每天像个壁花似地杵在各大宴席笑得脸僵——司机找得到这吗?”
  “我倒是很想混吃等死好逸恶劳,”我付了钱,熄灭屏幕,“我记得出去的路,走吧。”
  我对我的文风很绝望,逻辑很绝望。什么都很绝望了。好吧
 
 
第十四章 
  我和老板踩着午夜的尾巴回到酒店,累得四大皆空心如死水,我连吐槽都没心思,匆匆洗漱完就往床上一瘫,就地坍塌成一团没有骨头的肉。
  大抵是今天疲于奔命的滋味于我人生的前半段太过熟悉,那些藏在角落里积灰发霉的记忆卡带被大脑重新翻出来,不由分说地塞进名为“梦境”的播放器里。我做了一晚上支离破碎颠倒错乱的梦,梦里我一直在跑,后面跟着面容模糊的人群。拎着铁棍或者随手抄起的板砖,声势浩大。字句融化在其中,变成一种毫无意义的、纯粹的嘈杂。
  有时我能甩掉他们,有时不能。被追上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十指陷入被褥,大口地喘气,仿佛劫后余生。而当我躺下,他们会卷土重来,像进度条拖回起始点的视频。
  如此反复。第三次惊醒时我终于放弃了“好眠”的指望,呵欠连天地按亮床头灯,借暖橘色的光从包里掏出一盒压扁的烟和打火机,捏着它赤脚摸到厕所,开灯,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从变形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再点燃。
  烟盒外边包裹的塑料膜已经皱巴,我捻着上面的褶皱,余光与镜子切过一条线。玻璃里的男人异常疲惫,黑眼圈明目张胆,唇角天然下垂,丧气倦怠。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之前在茶水间听到的谈话——“闻助怎么天天没精打采的?”
  ——“在大魔头手下当生活助理……能有活力才怪了,你以为是言情小说吗?”
  ——“不是这种,你不觉得,他那种,随时随地要上吊的气质很明显吗,”我看见那人比划了个绳圈的手势,“就,那种即便第二天传来他跳楼消息都不奇怪的感觉。”
  ——“没事别瞎咒人!”另外一个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那人,“他可是我目前上班的唯一指望,多久没见过能看的男的了?”
  ——“老板啊。”
  ——“……正经人谁盯着那玩意看啊,他性别不是男,是工作狂,谢谢。”
  ……
  烟灰簌簌掉落一小段,我咬着滤嘴,拂了拂腿上尚带余温的灰。曲起一条腿,后脚跟搁在马桶盖的边缘部分。脑海里跳跃着零碎的、无逻辑的片段。一些久远的、我以为忘了却没有的,更多的,是与老板有关。
  我想起我第一次上酒局,面不改色地干完了一两白的,在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还要拾掇好去送同样浑身酒气的老板回家。我又想起前几天,我刚拿起酒杯就被老板状似若无其事地接过去,之后他刚跟客户道别,像个突然断电的机器人直直地倒下去,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老板一世英名就将毁于大马路旁的人行道红地砖。
  刚戳破“读心术”这层窗户纸时,老板非必要不靠近我十米以内,后面约莫习惯了我密度极大废话极多的碎碎念,总喜欢蹭着我的边走路。快一米九的个子,一身资本家行头,非要跟我肩并肩。我让他挪挪位,他还不乐意,说这叫以物理距离为抓手,打出一套建立友好关系的组合拳,有利于沉淀形成和谐融洽的职场生态圈。
  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你离我近点,我就不骂你了?
  他尴尬地摸了下鼻子,神情类似小孩子搞破坏被大人发现。我铿锵有力地告诉他:你想得美。
  他恼羞成怒,叫我滚去干活,别天天想有的没的。我微笑着,把行程表调出来:“不好意思,老板,现在要干活的是你——今天下午三点整,您约了合作商在会议室单独面谈,您忘了吗?”
  此时指针已然指向两点五十七。
  他夺门而出。
  然而我没告诉他的是,办公室的钟坏了,现在才一点半。再过十分钟,他估计就会意识到不对劲,然后一个电话打过来——
  “闻!叙!!!”
  像是与回忆的声音相应和似的,门外突兀响起了敲门声。
  与此同时,我听见电话铃声在厕所外一迭声地催命。我晕乎乎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会,选择扶着墙去接电话。正巧瞥了眼时间:凌晨4:01。
  来电人:老板。
  我对着接听键划了两次才成功,懒得拿手机所以按下扬声器,敲门声已经停了,电话中老板的声线与门外隐传入的字音隐隐重合,他貌似也困得厉害,声音黏糊糊得像过期的胶水,藕断丝连,你拉我扯:“是我,开下门。”
  好……今天大概还有一章更新,就在中午……(也许)
  以及,谁来告诉我什么时候闭站………………
 
 
第十五章 
  老板是给我来送褪黑素的。
  据他所言,他是“睡着睡着觉”,“飞来横祸样地被我吵醒”。他问我做噩梦吗,感觉你快断气了。
  老板读心术的唯一短板(也不能叫短板),就是他无法窥探我的梦境内容,但是如果我在梦境里情绪波动过大,他也会受影响。梦的波及半径要比正经的内心活动大一些,这也是老板特地挑了个离我十几层楼的房间结果还是没逃过这宿命般的叨扰。他醒了以后总觉得不得劲,思来想去决定给我表演一个深更半夜社区(x)送温暖,拎着袋褪黑素就上门了。
  我侧身将他让进屋,拿过褪黑素,跟他说了声“谢谢”,另一句是“你怎么记得我房号?”
  酒店是我订的,我仅告诉了老板他的房间,没说我的——没必要,而且一般而言都是助理追着上司跑,难道你还要人领导大早上纡尊降贵来敲你房门cos你爸妈——“起床上班啦儿子/女儿”?
  老板倚着玄关处的衣柜,双手环胸:“问前台的。”
  “哦。”
  他盯着我,视线以平移的方式在我与褪黑素之间来回盘桓:“你不吃?”
  我回以关爱的眼神:“您不走?”
  他显得有些焦灼,又有些莫名的期待,那种等待我说些什么的模样——打个没品的比喻,像青春期毛头小子等女神给他错字百出语法崎岖的情书回信。我脑后有跟弦轻轻一动,某种迅疾的直觉一闪而过。但延迟鲁钝的思维还没发现,因而像加载超时的网页,蓝色的进度条永远卡在距屏幕边缘的1cm左右的地方,焦躁无助地原地踏步。
  我说:“您先回去吧,我马上睡。”
  他低着头在想事,闻言“哦”了声。接着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原先疲累的眼皮撑圆:“啊?”
  我:“您不困吗?”
  他眨眨眼,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那回去睡觉啊,”我说,“我记得明天还有行程吧。”
  他呆了一下——一个和他本人形象十分不符的神情,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清楚内容的话。我耐心地站着,端了一副同样耐心的送客姿态:“您走好。”
  他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托褪黑素的福,我接下来没再做梦,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时老板在之后发了条信息:“上午我自己先去了,你在酒店再睡会吧”。
  他又打了个补丁:“作为我没处理好你那张报纸的赔罪”。
  我回道:“[玫瑰][玫瑰]”
  躺回去眼一闭一睁就是下午两点,休息后带来的餍足感充填我的四肢百骸。我趴在床上玩手机。此刻我的脑子不自觉地将路径转移到凌晨时老板的异样,并在我的思考下逐渐浮现出缘由。那火树银花似短暂的直觉如神兵天降,这次我抓住了它,却宁可我再次让它溜走。
  ——老板在给我送褪黑素的路上,走向我房间的过程,说不定、也许、大概——围观了我回忆与他相处的全经历。
  F——U——C——K!!!!
  这跟脱光了裸奔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玛德我要是大半夜听见别人复盘我和ta的日常也会觉得很诡异!很离谱!很奇葩好吗!!!!
  我有种在中央空调上挂根绳子自尽的冲动。
  (痛苦点烟jpg.)
  然而尴尬使人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假设我不尽快忘掉这茬,那么我就会在跟老板见面的时候不自觉循环此事,到时候的场景就会变成“我知道他知道但我不说”“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但是他也不说”的谜语人大赏。(好绕)为了避免如此牙酸的画面出现,我强迫自己刷了两个小时的洗脑小视频,BGM魔音贯耳,功力足够绕梁三日。我信心满满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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