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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海同深咽了咽口水,“这么绝情的吗?”
  “习惯了。你看看就这段时间我多少次被他拿着当枪使了?反正我知道海叔肯定不会这么对你,但这事你找海叔也没用,不在一个系统。”
  “你怎么也来这套?!”海同深翻了个白眼,“那你说,要是我直接去部里找他呢?”
  晏阑:“理论上可行,但我爸不一定就在部里。而且你能确定他会见你?我觉得你最好提前打个电话,或者跟廖厅报备一声。”
  “也对。呃……那个,我打哪个电话?”
  “你脑子是真锈了,多少人想有我爸的联系方式都求不到?这个时候还把公私途径分得那么清楚?再说了你要真分清楚了,压根就见不着他。”
  “这不是怕影响他老人家的仕途嘛。”海同深笑了笑,“我什么时候打电话合适?”
  晏阑回答:“不开会的话,每晚七点他会看新闻,如果错过的话就晚上十点半看回放,除非特殊情况,否则这两个时间段总有一个你能找到他。”
  “多谢‘太子爷’!”
  “滚蛋!”晏阑扬手,假意做了个打人的姿势,最终却把手心向上,放在了海同深身前,“你饭卡呢?我饿死了,今天你们食堂吃什么?”
  海同深道:“行了吧你,别假惺惺的了,请你到外面吃。把苏行叫上。”
  “苏行在酒店。去酒店吃吧,正好可以同时说一下727案的事情。”
  海同深把文件整理好,拿在手中站了起来:“走,坐你车。”
  “不带你。你难道还打算吃完饭让我送你回来不成?开自己车!”晏阑翻了个白眼,迈开大长腿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很快到了酒店,苏行已经叫了客房服务把饭送到楼上,以防万一,晏阑还是在房间各处放了屏蔽器。三个人在客厅坐了下来,对着电子黑板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前年我们查到的那个案子具体案卷也给你了。”晏阑指着黑板上的名字说道,“薛小玲是红升医药的负责人,黄新是医大二院的常务副院长,也是薛小玲的情人。薛小玲和周建兴曾经有过婚姻关系,他们的离婚是政治需求,所以在离婚后双方仍有密切往来,无论是业务上还是生活上。周建兴借用薛小玲的手豢养了三个杀手组织,最先成立也是作恶最多的就是恒众兴,恒众兴的创始人肖鹏飞、肖鹏跃兄弟二人以前是薛小玲的司机。这一串关系你能捋清楚吗?”
  海同深点头:“能。”
  晏阑:“好,那我接着说。现在我推测,727爆炸案与成医生的死亡案应该是两个案件,因为成医生出事的地点是在手术室内,而爆炸是发生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成医生的死因是青霉素过敏,这件事的操作人是黄新,黄新当时是成医生的领导,而这件事他也承认了。在审讯过程中,黄新交代,他事先并不知道爆炸会发生。而爆炸发生之后薛小玲安抚他的措辞是,要把这件事闹大,把当时医院的负责人拉下来,才能给黄新上位的机会。”
  海同深咽下一口菜,说:“我记得这个,但是后面薛小玲的证词跟这个对不上。薛小玲说在爆炸发生之后肖鹏跃找到她,告诉她这种说辞,并且承认是自己操作了这件事。然后肖鹏跃的证词又说是肖鹏飞干的,自己只是负责传达,是因为怕薛小玲责怪肖鹏飞,所以才在她面前顶了这件事。肖鹏跃知道肖鹏飞说不出这种话,逼问之后得到的结果是,事情是周建兴让做的,话也是周建兴让说的。但是肖鹏飞死了,周建兴也自杀了,这事现在是无头公案。”
  苏行接话:“确实现在这件事无法被证实,但另一方面也是无法被证伪的。说实话,727爆炸案对我和领导来说重要,但对于那帮人来说,不过是他们众多‘订单’中的一个而已,那个案件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撒谎的地方。黄新都交代出用青霉素杀害我妈,后面那个爆炸是不是他弄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在最该撒谎和隐瞒的地方都已经完全交代坦白,没理由在一个小细节上负隅顽抗,这不合逻辑。”
  “是这么个道理。”海同深表示同意,接着又分析,“当年在医院当人肉炸弹的是盛康华,他儿子是盛洪鹏也就是已经落网的梭盛。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盛康华是DK这边的,梭盛为什么会成为温东的手下?如果盛康华当年就是把梭盛托付给了温东,他又为什么会跑去炸医院?当年727爆炸案牵扯进来的受害者可是DK这边想报复的人。”
  “因为盛康华是被温东交易给DK的。”晏阑回答,“根据梭盛也就是盛洪鹏的交代,当年他们一家人本来是在边境做拐子,后来做得大了,开始做车夫,也就是人肉带毒过境。他做拐子,手里本来就有很多孩子,他利用孩子体形小又灵活的优势,赚了不少。缅北那边势力盘根错节,虽然制毒这一领域说是三家割据,但还是有许多小的势力,各自有各自的地盘途径,到了边境线附近势力就更杂乱了,到什么地方用什么人,这是当地的规矩,也是为自己规避风险。盛康华和几家都有合作,跟几个管事的也都说得上话,但合作最多的还是温东。根据盛洪鹏的回忆,他记得小时候曾经见过温东亲自来找盛康华,还带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后来在到了温东身边之后,盛洪鹏才知道,那是DK身边的人。在那次见面之后不久,盛康华就开始当车夫,亲自带毒往返云曲和平潞。在当了五年车夫之后,盛康华带着盛洪鹏去拜了温东的码头,温东给盛洪鹏改了缅甸名字,叫梭盛,从此盛洪鹏就一直以温东收养的孤儿梭盛这个身份在缅甸生活了。”
  海同深快速梳理了一下这其中的关系,说道:“也就是说,温东和DK是达成了某种合作,温东收留了盛康华的孩子,盛康华去给DK卖命?可是为什么?DK直接找个自己这边的人去做这事不行吗?”
  晏阑说:“具体原因我也没有推理出来,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可以佐证这个合作是存在的。”
  “什么?”
  晏阑:“绿水鬼。一直以来亓弋都说绿水鬼是DK那边主导的,在缅北被小范围试用过,可去年底收缴的绿水鬼却是梭盛带过境的,而且量并不算少。如果这东西真的完全属于DK并且是绝密,梭盛怎么拿到的?还有,梭盛被抓了,他和他手下带过境的货全都被扣住了,境内出现在李汌家里的绿水鬼又是哪里来的?张聪交代是跟坤木拿的货,坤木跟DK那边有联系,李汌案这一整个闭环都是T设计的,也就是说,DK那边有直接渠道能把绿水鬼传进境内,那就不存在他找温东分销的可能,而且梭盛在温东身边已经很有地位了,如果只是分销,没必要让自己的左膀右臂亲自上阵,找手下人带货过境就完了,出了事被抓的也是小喽啰,他们的根本利益不会被影响。梭盛亲自过境,只能是因为绿水鬼对温东也同样重要,我怀疑DK和温东私下里是有别的合作的,所以在盛康华这件事上,也是各取所需。”
 
 
第一百零八章 
  三人的讨论还没结束,时间就已经到了晚上七点。海同深拿出手机,找到了通讯录里那个人名,拨出了电话。等待音响了三声,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喂,哪位?”
  “领导,我是海同深。”
  对面安静了片刻,背景音中的新闻声音逐渐降低,而后兰正茂才说道:“我没存你的电话。”
  “我换过号码,是我失礼了没告诉您。不过我想,如果您存了我的电话号码,现在应该就不会接了。”
  兰正茂没有接这个话题,他道:“别说,你跟你爸说话的方式还真挺像的。”
  “我……”
  兰正茂:“说吧,你查到什么了?”
  海同深眸光一亮,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晏阑,晏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海同深调整了呼吸,说道:“亓弋说他现在这个名字是他的资助人给起的。我想问问他的资助人,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安静了一阵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释然的笑,接着就是让海同深没有想到的一句话:“订好机票之后告诉我航班号,有人会去机场接你。”
  海同深猛地吸了一口气,连忙回答:“好!谢谢领导!我这就订机票!”
  “既然打的是私人号码,那就没有领导。”兰正茂说道,“你不用订太早的机票,我明天下午才有空。还有,阑阑和小行,你们俩也一起过来吧,晚上在家吃饭。”
  “好,谢谢兰叔。”
  电话挂断,海同深才后知后觉,他看向坐在对面的二人:“兰叔怎么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的?”
  苏行回答:“屏蔽器干扰。”
  海同深惊诧不已:“这是什么样的敏感度啊?!”
  “倒也没那么神。”晏阑补充说道,“开着免提说话的状态和举着手机或戴着耳机时都有细微差别。这么私密的事情你开着免提说,那肯定是旁边有能让你绝对相信的人,而且还是相关人,除了我们俩就是廖厅,但是廖厅如果要过来跟你说什么,肯定会先知会我爸,所以就只剩下我们俩了呗。”
  “你们这一家子真可怕。”海同深道。
  “行了,你家也差不多。”晏阑松了一口气,说,“那你也别跟这儿憋着了,既然我爸说了明天回去,那就明天一起说,省得还得重复一遍。”
  “也对,你给我订机票吧。”
  晏阑:“你那么多差旅费不花留着干什么?!”
  “我不薅公家羊毛,我专挑土豪讹钱。”
  “越大越不要脸!赶紧滚!”晏阑拿起旁边的抱枕扔了过去。
  海同深把抱枕接住,放回到沙发上,说道:“身份证号一会儿发你,我走了。你俩好好休息啊!”
  “什么人哪!”
  次日午后,一行三人被直接送往了兰正茂的住处。晏阑和苏行虽然除了年节以外很少来,但毕竟也算是自己家,还算熟悉。进屋之后,晏阑直接去了备餐间,苏行则带着海同深先在外客厅落座。他说:“家里没请保姆,平常家里就兰副部一个人,想吃什么就让司机去买了。”
  “你在家还叫兰叔官职?”
  “没,我跟着晏阑叫,但也就是私底下,在外面对着别人说太尴尬了,影响也不好。”
  晏阑端着水走出来,放到茶几上,对苏行说道:“当着他没必要这么小心,他妈是我老师,他爸和舅舅以前是战友,我们俩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进对方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我知道了。”苏行点了头。
  海同深接着说:“当然进这里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是大领导的家,我得小心点儿。”
  “德行。”晏阑笑了一下,刚要坐到苏行身边,门口就传来了动静。苏行和海同深接连站了起来。
  兰正茂换了鞋进屋,看见他们仨之后抬了手,抢先说道:“路上堵车了,我去换个衣服,你们等我一会儿。”
  兰正茂很快就换好了家居服,他让三人回到内客厅落座,还亲自煮了水沏茶。热水落入茶壶之中,带着些许抚慰的氤氲茶香在四人之间缓缓散开,兰正茂也在这时开始讲起了故事。
  40年前,平潞市禁毒支队的一名女缉毒警在一次省内联合行动中,与俞江市禁毒支队的一名同事相识。连续半年的密切合作结束之后,这两个年纪相仿经历相似的年轻人不出所料地成为了情侣。时间和空间都不是障碍,在行动结束半年之后,两个人领了证。结婚不到半年,省厅下发了选拔任务,年轻的小夫妻干劲十足,都瞒着对方报了名。最终二人一同被选中,以“靠拐卖妇女谋生的夫妻”这样的身份开始了卧底任务。
  当时的DK还不到三十岁,当时他还只是大毒枭吞埃身边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人,为了博得吞埃的器重,DK一手推动了孕母计划,那是一个泯灭人性的,既有长远收益,又有短期成效的计划——孕母作为第一代,带毒过境,能获得短期效益;生下来的孩子作为第二代,为未来埋下种子。孕母计划的成功果然让吞埃对DK青睐有加,而在这个过程中,DK也渐渐萌生了自己的欲望和私心。从最开始的只做蛇头,到专挑年轻貌美的女性,这种转变不会被吞埃所看见,也能满足DK的私欲,而DK的癖好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发展到近乎变态的程度——他盯上了人妻。那两名缉毒警原本就是夫妻,卧底时候的身份也是夫妻,于是,在一次分开行动的过程中,女警失踪了。她的丈夫立刻向上级报告,也发动了当地所有能启用的资源去寻找,但都无功而返。三个月后,在一次交接过程中,仍在苦苦寻找妻子的缉毒警偶然听闻,DK在一处隐秘村落中豢养了许多妇女。那名缉毒警立刻与联络员沟通,经过快速调查布控,警方锁定了那个村庄的位置,成功解救了包括女警在内的一共32名被圈禁的女性。女警虽然被软禁,但精神状态良好,但是其他人就没有她那样的意志力了,更严重的是,经过体检发现,那些女性无一例外都有不同程度的阴道撕裂,而且其中有五人已经怀有身孕,还有一人有过生育史。后续的笔录和问询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所有被解救的女性都说自己曾经被单独带出去过,在一个房间里失去了意识,醒来后莫名其妙就回到了原本居住的房间。她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有些人回来的时候下身全是血,有些人在几个月后发现了身体的变化——她们怀孕了。但是这些女性全都宣称自己没见过卧底女警,实际上她们互相之间同样没见过面,她们每一个人都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间里,每天有人给她们送饭,但她们不被允许外出,更不可能与外界取得联系。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领导立刻联系了那两名卧底。实际上,在被解救回家的当天,女警就把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的丈夫。她并没有被侵犯,根据她的观察和分析,她认为DK对她是灵魂上的痴迷而非肉体上的欲望。DK唯一一次试图与女警发生关系,是在一次醉酒之后,但那次他被女警用随身携带的乙醚迷晕了。当时女警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孤注一掷地选择了危险的方式。在DK昏迷之后,她把现场伪装成了自己被侵犯过的样子,她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大腿内侧,把血沾在裤子上,并把自己弄得非常狼狈。当DK醒来后,她坚称自己被侵犯,想要跟DK同归于尽,当时DK慌张道歉,甚至跪地承诺再不会犯错。女警用近乎疯癫的状态将DK逼走,而在那之后的第三天,警方就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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