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进去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纪守秋颤声说。
“不行......你不能进来......”
“就一眼!我戴着信息环没事的!”
说罢,纪守秋开始推门,也许是一直压抑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阿焕有一瞬的松懈,让纪守秋有了可乘之机。
门开了一道缝。
就在这一瞬间,纪守秋看见了对方鲜血直流的手腕。
“阿焕!”
阿焕忙收起手,再次堵住了缝隙。
“阿焕你让我进去!”
“别进来!”
“你手都开始流血了!”
原来为了压抑自己,他只能采取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不伤害自己。
“阿焕,你让我进去!”
纪守秋原本只是想看一眼阿焕,但在看见对方的手臂后,他马上否认了这种想法。
不能让他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了!
而阿焕把力气都用来抵住门,不让纪守秋进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焕你让我进去!”
“不要...进来.....”
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正确的选择是,让纪守秋赶快离开。
纪守秋没有办法,只能换一种方式。
推门的力消失了,阿焕也精疲力尽地倒在一旁,看来纪守秋应该放弃了。
他眼前开始发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
外面一丝动静也无,安静得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动了动手指,发觉自己渴得要命,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出去找点水的时候,门突然被掀开。
阿焕正处于易感期,又耗尽了力气,一时不察,门外的纪守秋已是跨进了一只脚。
他要把纪守秋隔在外面。
只是刚一扶住门,一股甜腻清香的西柚味铺面而来。
面前的纪守秋面色潮红,目光却很坚定。
他缓缓摸上阿焕门框上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来帮你。”
阿焕的理智终于断了。
纪守秋漂在海面上,随着海水的流动轻晃。
有时水波轻柔,而大部分时候,波涛汹涌。
他沉没下去,又被浪花推起,直到潮水退去。
阿焕的眼神被欲望充斥,空洞而火热,纪守秋解下信息素,甜蜜微酸的西柚味将发情的Alpha包裹安抚。
对方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陷入欲望的浪潮。
衣服不知怎么被褪去的,纪守秋胸口发烫发热,自己好像也进了发情期,下身的穴口自动分泌出润滑的液体,紧紧包裹住入侵的手指。
很快有更烫更大的东西抵住他,纪守秋本能地感到害怕,但还没反应过来,阿焕已经将自己性器埋入他体内,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他攀住对方的肩膀,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起伏,嘴里甜腻的呻吟被稳住,扭着腰吞吃那昂扬的欲望。
西柚味的信息素一波一波的释出,阿焕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腺体,用牙齿轻轻厮磨,但克制住了咬下去的欲望。
纪守秋睁开迷蒙的双眼,夹紧男人紧实的腰腹,将散发着甜蜜气息的腺体凑上去。
阿焕眼神一暗,下身猛地一顶,进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性器顶端破开一个小口。
涨大的结将两人连为一体,随着温热的热体不断进入身体深处,纪守秋的腺体传来一阵剧痛,他被彻底标记了。这是纪守秋晕过去前最后的意识。
他睡得很不老实,翻个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还好一只有力的胳膊将他捞起。
经过这么一动,纪守秋清醒过来,眼睛正对上阿焕担忧的神色。
“你好了吗?”纪守秋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小秋......”
“你什么都别说,”纪守秋移开了眼,转过身,将背留给了对方。
“就当这件事不存在吧。”
“可是......”
“这件事没发生,”纪守秋又重复一遍,“没有什么易感期,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他声音低了下去,努力想让自己微笑,眼里不知怎么,好像有别的东西要出来。
他不敢去看阿焕,生怕对方的眼里只有失望与厌恶。
阿焕看着纪守秋微微抖动的肩膀,轻轻靠了过去,将纪守秋环在怀里。
他还是失算了,他竟然没控制住自己,做出了伤害纪守秋的事。
可阿焕怎么也想不到,纪守秋竟然摘了信息环,他明知道他正处于易感期。
听到纪守秋的话,让他心里酸胀得难受。
“我会负责的。”阿焕语气坚定,将纪守秋紧紧抱在怀里。
纪守秋转过身子,两人额头相抵,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手还疼吗?”
“不疼了。”
纪守秋摸上阿焕的手,那日流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此刻已经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一定很疼吧?纪守秋心想,于是轻轻地用脸蹭了蹭。
而阿焕专注地看着他,两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高考的成绩快出来了,纪守春也托人来表示,橘子生意告一段落。
纪守秋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城里把爷爷接回来,阿焕也同意。
进城那天天气很好,两人起了大早,下了山,在路边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了一辆货车。
河村并没有进城的专门车辆,只能搭顺路的车,而顺路的车少之又少,大部分村民都是见车就上,哪怕是拉货的货车,和装载的东西挤一挤,想要尽快到城里去。
二人想早去早去,货车司机是认识的人,腾出地方让两人挤挤。
车厢里还有一些老人和青壮年,也要到城里去,人和货挤在同一个空间,又闷又热。
阿焕把纪守秋搂在怀里,想让他尽量舒服些。
货车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颠簸,纪守秋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久好久,才抵达城里。
城里很小,约莫今日遇上了赶集,街上人很多。
纪守秋不常来城里,阿焕更是一次没来过。
纪守秋高兴得拉着他逛来逛去,阿焕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在城里随意逛了起来。
纪守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摊子,一个老妇人正在卖毛毯。
夏天卖毛毯实属不多见,但纪守秋不常进城,倒是合了他的意。
“阿焕,”纪守秋拉了拉阿焕的袖子,“我想去买条毛毯,家里的太薄了,想买一条给爷爷用。”
“好。”
小摊子围了些人,都在挑挑拣拣的,看来也是不常进城的人,想法和他差不多。
纪守秋说着就要过去,生怕给别人抢先。
阿焕看他因为热而出了汗,脸红红的,生怕他中暑,说道:“你渴不渴?要不我去买瓶水?”
经阿焕一提醒,他才想起两人来得急,忘记带水了,货车里颠簸了好久,再加上炎热的天气,顿时觉得口干。
“好,我去买毛毯,你去买水。”
纪守秋很快挤进了人群中,阿焕轻笑着叹口气,转身去了卖水的店铺。
等他买完水出来时,小摊子更加火爆了。
里里外外围了许多大爷大妈,纪守秋被夹在中间,艰难地挑选着。
阿焕无意再挤进去,只是站在外围向纪守秋招手,示意水已经买到了。
隔着人群,两人相视而笑。
在一群大爷大妈中,纪守秋眼疾手快,挑中了一块棕色的毛毯。
他爽快地付了钱,高高兴兴地拿了东西从摊子中出来时,阿焕不见了。
阿焕到哪里去了?明明刚刚还在这里。
遇上赶集,街上的人的确多,但是除了摊子这边挤一些,其他地方都清晰可见。
他来到阿焕刚才所占的位置,水瓶放在地上,看样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凝结的水滴正从瓶身往下滑落。
纪守秋拿起瓶子,四周看了看,来往的人中并无阿焕。
他看一旁正在抽烟的大叔,着急地问:“阿叔,您刚刚看见站在这儿的人了吗?他长得很高。”
纪守秋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而对方悠悠吐了一口烟,草草说道:“没看见。”
“怎么可能呢?他刚刚就站在这里!”
“我真没看见。”
男人踩灭了烟头,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阿姨,您见过一个男人吗?他比我高,长得很英俊?”
“奶奶,您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人站在这里......”
“打扰了,请问您刚才......”
纪守秋问了路过的每一个人,可是大家的回答都一样。
他们都没见过阿焕。
纪守秋不信,对方身量高大,面容俊朗,与乡下格格不入,十分打眼。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正在他纠结是继续找阿焕,还是先去找爷爷时,没想到纪守春先发现了他。
“小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耽搁了那么些天,他总算谈好了橘子的生意,正打算回家,没想到老远就看到纪守秋。
孙子在这附近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
对了,纪守春意识到,对方应该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怎么不见阿焕?”
“爷爷!”纪守秋喊了一声,像小时候那样扑到纪守春怀里。
“阿焕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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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电脑太卡了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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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守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纪守春听完,让他不要着急。
两人先吃了东西垫垫肚子,接着,纪守春陪着纪守秋寻找起来。
城不大,可爷孙两找了一圈,愣是没找着。
“爷爷,怎么办?”
纪守秋有些六神无主,阿焕就这样消失了,要是对方突然有事情来不及告知,那他心里还放心些。
可若是遇上了坏人怎么办?
阿焕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危险他能应付得过来吗?
纪守春看穿了他的想法,找了个位置让他坐下,安慰道:“小秋你先别急,阿焕不会平白无故消失。”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纪守秋想了想,问,“爷爷,我们要不要报警。”
也许阿焕有事离开,回来的时候迷路了,所以找不到他。
“小秋,万一阿焕回家去了呢?”纪守春问。
他微微一愣,心想也有可能。
“小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家,说不定阿焕已经在家等着我们了?”
“好,那我们快回去吧。”纪守秋点点头。
天擦黑两人才赶到河村,纪守秋走了一天,腿都酸了,可心里顾念着阿焕,还是快速地朝家里赶。
远远地就看见家的方向一片漆黑。
纪守秋心里一沉。
不会的,阿焕在家的话,一定会留一盏灯给自己。
自从他来到纪家之后,每次下晚自习,纪守秋都能看见远远亮着的灯,和坐在门口的阿焕。
对方会在他走近时迎上来,微笑着说:“欢迎回来。”
纪守秋死死盯着家的位置,快速走进,家里空无一人。
“爷爷,阿焕不在。”他勉强不让身体颤抖,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当着爷爷的面,他会跌倒在地。
“你别着急,爷爷去附近问问看,问问你马叔叔他们有没有见过他。”
纪守春舍不得孙子着急,可阿焕的消失也让他担心。
当初他心里的确很不满阿焕的到来,可对方老实本分,在纪守秋上学的日子里,帮着干了不少农活。
要是没有阿焕,他怎么卖得出去那么多橘子。
纪守春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后期勉强接纳了阿焕。
他说着就要出门,身后的纪守秋看见爷爷佝偻的身影,忙制止道:“爷爷,您坐着休息吧,我去找。”
纪守秋忙把纪守春扶到椅子上坐下,先给爷爷倒了水,又拿出两个吃剩的馒头放上蒸笼加热。
“爷爷,您再吃点东西吧,马叔叔那边我去问。”
他急得满头大汗,心里却暗骂自己急昏了头,爷爷奔波了一天,已是勉强支撑着跟自己一起寻人。
纪守春喝完水,说道:“小秋,你快去马叔叔那边问问,爷爷在家里等你。”
“好。”
纪守秋带着手电筒,朝马有奎家走去。
进门的时候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得知纪守秋的来意后,马有奎表示今天他们一家都待在家里,并没有见过阿焕。
马有奎的妻子杨丽出了个主意。
“秋儿,要不你去找村长帮帮忙,让村长在大喇叭里帮你问问,有没有见过阿焕,省的你挨家挨户去问。”
纪守秋听了也觉着好,杨丽让马有奎和他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纪守秋心里一暖,十分感谢他们的帮助。
马有奎扒拉了两口饭,骑着小三轮,带着纪守秋往村长家去了。
村长是个好说话的,再加上当初把阿焕塞到纪家,他也牵扯在里面。
阿焕没有记忆的事,河村的人都知道。
那晚上,河村仅有的大喇叭一响,所有人都知道,阿焕丢了。
纪守秋回家服侍爷爷睡下,在屋里坐了一夜,他在等,在等有人告诉他,阿焕的动向,也在等着,阿焕自己回来。
可惜直到天边泛白,也没有等到阿焕的消息。
阿焕就这样消失了。
赵义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当初把阿焕安置在纪守秋家,警方负责寻找阿焕的家人。
可惜家人没找到,人却弄丢了。
赵义来了几趟纪守秋家里,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阿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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