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几乎都了然于心了,郊区工厂的私宅,左屿对医生的抗拒,剧烈的攻击性。我感觉到我的心脏抽了一下,伴随而来的是五脏六腑泛起的隐痛,指尖也开始发麻,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用手掩住脸,试图去掩盖从心底传来的哀嚎。
难怪左屿说想杀了左江河和左呈明。
小屿。
怎么会这样?
我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为什么左呈明要这样做?莫辽西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杯热水,我压住剧烈的情绪波动产生的胃绞痛,接过水,一饮尽。热水下肚,我也渐渐平复了一点,但这些东西带来的冲击让我这一时半会儿无法冷静地去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妈的,这个左呈明真他妈不是东西啊,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霍均掏出烟递给我了一根,我接过,我们两人都抽上烟,霍均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莫辽西的哥们,也就是我哥们,这事儿你不管了,我们两个给你搞定。”
一口烟入肺,我试图平静下来,可心里那种想要手刃左呈明的欲望空前强烈。
“冷静点,别被冲动占据了。”莫辽西拍着我的肩膀道。
我猛然回神,莫辽西叹了口气道:“我们会尽快找到他的,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冷静点,左屿最近的行程你知道多少?。”
“他…前几天说要去春城,但是昨天左呈明给我车上塞了两张照片。”我从口袋掏出照片递给莫辽西,“他们现在应该在渭城。”
“左屿最近状态不好。”我扶额心烦意乱极了,我想起了他离开时患得患失的样子,恍然发现我并不了解他,我们的一切就只有一起生活了一年,我不问,他不说。
后天就是左屿的生日了。
莫辽西用公安系统查找左呈明去过的地方,霍均则用他的人去那些有线索的地方勘探,到深夜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时候,手机响了,是左屿发过来的视频,确切的说是左呈明用左屿的微信给我发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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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骨科情节和受控千万别点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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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手点开那个视频,开始的镜头摇晃模糊不清,等聚上焦后,我就看到了浑身赤裸双腿大开,手臂也被悬吊在床上的左屿,他的眼睛蒙上了眼罩,嘴上还戴着口枷,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痕迹,精斑,不堪的字迹,滴蜡和青紫的伤痕,还有正对着镜头的后穴里不知道插了多少东西。
左呈明从镜头哪里走到床边,他揪着左屿的头发把他垂着的头扯起来对向镜头,再解开左屿的眼罩和口枷,左屿眼神涣散几乎无法对焦,嘴唇也因为干裂和撕扯口枷时开始流血。
我的心要碎了。
“我的宝贝弟弟,快给你的乔医生打个招呼吧!”左呈明拉扯着左屿的头发,晃着他的头,左屿也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不成句的音节,他的脸被扯向镜头,左屿也仅仅是眼皮抬了抬。
我整个鼻腔都开始发酸,这个视频3分钟,后面的内容我一点都不想看了,我低吼着把手机砸了出去,巨大的声响吓的咪咪直接炸毛了,我没办法去安抚它了,现在我就只想掐死左呈明。
这一夜我几乎无法入眠,从摔的稀碎的手机残渣里去出电话卡,又下楼买了个新的,我怕有有消息收不到。
等消息传来的时候,是15号下午,我们在渭城南山的一处私宅找到了左屿。监控影像传来的就是左呈明在13早上号的时候带人去了那边,中间几乎一直都是再那里,这几天也没去别的地方,我们破门进去时,左呈明没在,霍均带了很多人,他们之间就控制了屋子里的保镖和佣人,从佣人嘴里得知左屿被关在地下室里的时候我跑的飞快,被转角楼梯扶手磕的那一下我几乎都没感觉到,地下室那间房子的门是防盗门,踹不开,我几乎要疯了,保镖说钥匙在左呈明身上,他们知道这里关了人但从来没有进去过。
几乎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霍均拿着把电锯过来了,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叼着烟让我站到一边去。
“你跑的太快了,我叫了半天呢,这救人这种事儿得多带点工具。”他拉着电锯,极其熟练地在防盗门上切割着,三两下门就开了。
那瞬间其实我很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屋子里很暗,但当我看到左屿的那一瞬间,眼泪真的就止不住地留了下来,我跑上前去,几乎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从这些锁链绳子下弄出来。
“小屿…”我颤抖着手去摘左屿的眼罩,他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霍均跟在我后面进来,他看到左屿的时候,直接忍不住骂了出来:“操,这他妈的左呈明真该死啊。”
我咬着牙去卸左屿身上的那些嗡嗡作响的道具,他的后穴几乎被塞满了东西,我把那些东西取出来时,他也只是低声地嘤咛了几声,霍均摸了摸左屿的额头,惊呼道:“我操,他发烧了,头好烫。”
左屿的性器被束缚着,顶端还插着一根马眼棒,整个性器几乎都涨的发紫,我把那些东西全部从他身体里弄了出来,我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霍均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左屿腿上,我抱着他走出了屋子,车子里开了空调我把左屿刚放进后排,左呈明就回来了,他向发了疯一样扑向我,让我把左屿还给他,还没过来,就被莫辽西一脚踹倒。
“操你大爷,你这个臭傻逼,你的你的,你他妈怎么不去吃屎。”霍均把电锯往后备箱一丢就冲上去补了两脚。
左呈明还是冲我喊着:“姓乔的,你就是带走他了,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往那走,自由搏击我一直都没停着,我拽住左呈明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右手蓄力猛打了过去,左呈明咳出一口血来,里面带着两颗牙,他也几乎昏迷了过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剩下的交给了霍均和莫辽西,左屿现在需要去医院,要不是这样,我今天好歹要了他左呈明半条命。
我坐在后座抱着左屿,前面是霍均的人在开车。左屿在我怀里有些转醒的趋势,我低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乔医生…咳…”他攥住了我的手,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了。
“我在,我在。”我回握住他,声音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抱紧我。”左屿闭着眼,身体有些颤抖。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到了医院,就直接拉到急诊了,等一切安顿好,我坐在左屿病床前拉着他的手,他躺在病床上沉睡着,眉头不时皱起睫毛也在不停地颤动。
我一直守着他,在半夜12点整,日期跳到16号的时候,我把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生日…快乐,小屿。”
“我爱你。”
我哽咽着吻着他的手,吻着戒指“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没有保护…好你。”
夜寂寥,我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有翻着花样地给他讲故事,自责和痛苦让我除了待在这个病房里看着他之外无法再去做任何事情了。我守了他两天。在这期间莫辽西和霍均来给我说了事情的处理结果,左呈明被警察带走了,还有警察过来取证,但是左家势力也挺大的,在左屿没有清醒之前左呈明也只是暂时收押在派出所。左屿是在第二天半夜醒来的,他捏住了我的手指,很轻柔地蹭了蹭。我忙给他把床摇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我,只是冲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谢谢你,乔医生。”左屿的语气很淡,出来刚才那个微笑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了。我看着他这样心里就揪着疼,一时不知道该办才好。
“左呈明呢?”左屿问道。
“派出所。”我看着左屿,他又勾唇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
左屿在医院住了快一周,这一周里他几乎没有怎么主动开口说过什么话,除了日常需求,我们就是就是我问什么他答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像丢了魂一样,不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就是看着窗外发呆,要么就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出神,反正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我给他打开电视,他虽然也在看着,只不过确是对着电视发呆的方法。
我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儿,医生也只是说这是受了刺激的后一些精神上的自我封闭。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我却没办法安抚我的爱人。
这期间左江河来了一次,左屿也没有怎么搭理左江河,他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左江河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次我没发疯不代表下一次也不会,你要是还想要儿子,就管好他。”
左江河站在病床边言欲又止,最后只留下了一句“小屿,对不起。”
从一开始我就不怎么喜欢左江河,再加这件事我就对左家深痛恶绝,看见他们我就恶心,等左江河走了,左屿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低着头转着手上的戒指,也不说话。我坐在他旁边给他把桃子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能多做一点事,把他照顾好。
“咪咪呢?”左屿忽然问道。
“在我朋友哪里。”我给他倒了杯温水“就是那个莫警官的…男朋友,他们两个照顾咪咪呢。”
“嗯。”左屿叉了一块桃子放进嘴里“小霍哥吗?”
“嗯,是他。”我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手腕上那些被勒出来的伤痕上药,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也转过头不再说话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在怕什么,但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却让我心酸的要命,两边的手腕上完药,接就是下身了,左屿很配合地侧卧好,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一点点地给他后穴抹着药,他身体颤抖着,我也不知怎么地,眼眶酸的厉害。
给他上好药之后,他一直没有转过身来,我给他盖好被子,他也只是蜷缩成一团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我绕到病床那边,连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
“小屿,没关系的。”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没事的…我会一直爱你,一直保护你…对不起小屿,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说着说着眼里就又淌了下来,声调也变的不像样。
“他说你不要我了。”左屿的声音也是闷闷地“他说你要订婚,我不相信,他就给我看乔家和陈家的联姻公告,我应该问你的…我应该相信你不会抛下我的。”
我抱着左屿,眼泪落在他的脸上,他就抬起手给我擦眼泪,左屿的手指凉凉的,一点点为我抚去泪水。
“你没有错,可能我本该这样吧,所有我一直都想杀了他。”左屿叹息道:“直到你来了,这一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了,总算有人把我当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了,可以养小猫,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起我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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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一定要跳过这一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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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左屿,他也伸出手抱住了我,虽然没有多么有力,但那一瞬间我的内心还是难以平静。这期间,莫辽西和霍均还来了几次,夏卿雨被我叫来给左屿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她告诉我,左屿的内心防备本来就很重,他不愿意说太多,现在就是二次受到伤害后对外界的一切产生的防御。
这件事闹的挺大,乔络知道想要来看看左屿,我没让他来,左屿本身就有一些问题,再加上这次我并不想让他见生人。
左屿出院的那一天,我带他去霍均家接回了咪咪,但好像只有面对咪咪的时候,他才是原来的自己,回家后的一个月,每天晚上左屿都会做噩梦,他几乎被困在梦魇里,连带着梦话都是惨烈的呼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天晚上抱着在挣扎着却叫不醒的他,白天他也不怎么说话,医院开了很多药,他每天吃的药比饭都多,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出什么问题,害怕他想不开,害怕他做傻事,我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每天都带他去各种地方散心,去爬山,去露营,去博物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直到我忽然想起来,本该在他生日那天出现却被错过的那一场烟火盛宴,我重新联系了餐厅和烟花,我包下了整个餐厅,在里面放满了玫瑰,我不希望他想太多的东西,只想要他快乐一点。
等一切都布置好了,我带左屿就去了南山那个餐厅,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从下车我就拉住左屿的手,他的体温一直都不高,手指也是凉凉的,怎么都暖不热,由于早就打电话定好了时间,餐厅外有专门迎接的侍者。如同花海般的布置让左屿愣了几秒,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却什么都没说,我们落座在那片被花束和烛火簇拥的位置前,小提琴也开始了演奏。
“本来是上个月就准备好的。”我注视着左屿,等带着他的反应。
“我很喜欢。”左屿垂眸,随即又抬头,他苦笑道:“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我们可以正式地在一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紧张,我盯着左屿,等待着他的的回答,心脏跳动的厉害,掌心也腻出一丝汗意,这十几年来到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左屿没有说话,他咬了咬下唇,轻声道:“等这首曲子结束了,我会给你答复的。”
我点了点头,内心有些酸涩,同时希望这首曲子快点结束,结果琴弓刚从轻弦上落下,一朵金色的烟花就在黑夜里炸开,随后就是各色各样的在夜幕中绽放,就像无数个夜明珠在跳动。无边无际的夜色像是被明珠击破,被击退。
待到最后一莫焰火坠落消失,左屿才缓缓开口:“烟花这东西,其实很快会消失。所以才要和别人一起看吧。”
那时我没有接话,直到有一年无意间看到一个剪辑过的动漫视频,这句话还有下一句就是“忘了烟火的样子和颜色也没关系但是却会一直记着身边那个人的脸。”
而我这时的我只是看着他,等待他下一句。
“我想去欧洲,乔医生,我想我该去散散心,去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他看着我,神色依旧淡然,淡然到我心里抽着痛。
我压住喉咙都梗意,用几乎有些沙哑地声音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去?”
“一周后。”左屿看着我,我抿着唇心脏更痛了,我想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是我知道他这种情况其实更适合一个人去一个新的环境,开启一个新的身份,而且他并没有邀请我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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