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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巷当铺(GL百合)——不拉马的咸鱼

时间:2023-11-10 10:15:42  作者:不拉马的咸鱼
 
——她叫许愿,是在求婚现场被抛下航船的一缕亡魂。
 
 
 
“你还记得什么吗?”叶谿问她,并不保证这种状态的许愿能回答她。
 
 
 
但是许愿把脸转向了她:“我是谁?”
 
 
 
“你是……你叫许愿。”叶谿说。更多的信息,她也无能为力了。
 
 
 
“我叫许愿……?嗯,是的,我叫许愿。”许愿歪着脑袋,看起来颇为痛苦,“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谿脱口而出:“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我也答不上来……哎!”
 
 
 
她的脑袋被阿四拍了一下,阿四说:“别那么耿直!你可以问问她,‘那你本来在哪里?’”
 
 
 
叶谿摸了摸后脑勺,照葫芦画瓢:“那你本来在哪里?”
 
 
 
许愿双手抱着头,艰难地喘息着:“我……我在……船上……船,在海上开一整天,最后会回到我们出发的港口……沈泽会向我求婚……对,我们都计划好了……我什么都计划好了……今天是几月几号?我……我和他定好了八月十五的婚礼……”
 
 
 
“嗯……早是还早,今天是八月十三,你不用着急。那么别的事你还记得吗?你在船上,男朋友向你求婚,然后呢?你还记得然后吗?”叶谿问。
 
 
 
许愿眼神涣散:“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在船上……好吵……实在太吵了……我……什么都记不清……”
 
 
 
“你是怎么下船的,还记得吗?”叶谿接着问。
 
 
 
“下船……我下船了吗?我……不记得……不应该下船……船是租了一天的,那会儿才到晚上,我们应该是第二天再下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道吗?”许愿破碎的目光突然聚焦,她紧紧盯住叶谿,看起来正处于疯狂的边缘。
 
 
 
叶谿感到大事不妙,她想回头看看穆知白和阿四,寻找一些脆弱的安全感,却又不敢回头,不敢让许愿这个危险角色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摆出了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试探着开口:“为什么呢?是不是你们钱没给够,所以不到二十四小时,租船公司就把船开回去了?是不是很有这个可能?”
 
 
 
许愿聚焦的目光再一次变得茫然而涣散:“不可能啊……怎么会没给够钱呢?啊,沈泽,一定是他!”
 
 
 
叶谿小心地问:“他怎么了?”
 
 
 
“一定是他!我让他去付的钱,他肯定嫌贵,所以偷偷地只租了十二个小时,对不对!?”许愿身上的怨气眼见着都要凝聚成形了,叶谿觉得,她活着的时候发起脾气,说不定也和现在是差不多的状态。
 
 
 
叶谿赶紧摇头:“我不知道啊!你也没邀请我,我咋知道他租了多少时间?”
 
 
 
许愿身上的怨气消散了:“啊……这样啊……我们不认识吗?”
 
 
 
“认不认识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叶谿忍不住吐槽。
 
 
 
“我不认识你。但是你来和我说话,而且提醒了我的名字,所以我以为我们认识,就装出了认识你的样子……所以我们不认识吗?真是不好意思。”从刚才大发脾气以后,许愿说话变得利索了许多,或许适度的情绪发泄对人类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叶谿挠了挠头:“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这里是哪儿?看得出来,这里是……殡仪馆。那是谁?我不认识。”许愿看着礼厅里的黑白照,叶谿的奶奶笑得一脸慈祥。
 
 
 
“是我奶奶。”叶谿总算有机会回过头,借着看奶奶的机会看了看穆知白和阿四,阿四甩着胳膊站在她身后,穆知白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动都没动过,看来许愿对她们而言完全称不上危险。
 
 
 
叶谿心里跟着踏实不少,站姿都放松了许多。
 
 
 
许愿看着老人的遗照,眉头越皱越紧,又恢复了混混沌沌的状态:“啊……我应该也是来参加葬礼的……不是你的奶奶……我没有故意失礼的意思,非常抱歉,希望你的奶奶安息……我只是……记不起我来这里是为了参加谁的葬礼了。”她转向叶谿,“你说今天是八月十三,那么过两天我就要结婚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来参加谁的葬礼呢?”
 
 
 
“额……你自己的?”叶谿阐述了事实。
 
 
 
“我自己的?……你可真爱开玩笑,还是那么阴间的玩笑。”许愿说,脸上并没有笑意,显然也不觉得这是个玩笑。
 
 
 
叶谿不知道这个对话还需要如何进行下去,或是需要进行到什么程度,她决定到此为止了:“不如你到处走走吧,说不定就能想起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我这里也不方便一直陪你回忆,你看要不咱就先这样吧?”
 
 
 
许愿没有回答。
 
 
 
“许小姐?”叶谿向后小跳了一步。
 
 
 
许愿像是被这个称呼刺激到,她倏地抬起头,笔直地望着叶谿:“我想起来了……啊……我想起来了……你说得没错,我来参加我自己的葬礼……可笑!我自己的葬礼!”她发狂似的笑着,尽管叶谿并不觉得好笑,“啊,我想起来了,是的……我的计划出现了差错……我什么都计划好了……是意外吗?你觉得是意外吗?”
 
 
 
叶谿回忆着那个梦,除了明确被扔进海里以外,前因后果都不清晰:“我不知道啊。”
 
 
 
叶谿的衣摆被穆知白牵住,她本来就紧张,感觉有人靠近的时候,更是炸了毛,几乎要跳起来。她回头看着穆知白,手都在哆嗦:“啊,是你、是你啊……”
 
 
 
穆知白带着她后退。
 
 
 
叶谿只是回了这一下头,就不知道阿四做了什么,她只看见许愿软倒下去,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叶谿张了张嘴:“啊……她……”
 
 
 
“嗯?她?她没事。我总不能看着她变成厉鬼吧?那就麻烦了。别太遗憾,你见厉鬼的机会很多,说不定每天都有得见。”阿四对叶谿说着话,却朝穆知白挑了挑眉毛。
 
 
 
穆知白松开叶谿,踱至许愿身边,低头看着她,伸出手。
 
 
 
穆知白和阿四的游刃有余极大地影响了叶谿,她现在就算想紧张,都没这个条件,于是还有心情可以问和许愿不相干的问题:“穆老板在干什么?拿走许愿的记忆吗?可是那不是必须什么‘自愿’和‘最珍贵’什么的才行吗?”
 
 
 
阿四摆了摆手:“啊,不,不是,只是让许愿把什么都想起来,再进行一个自由选择。如果许愿愿意把这些事放下,穆知白就能送她去该去的地方。最珍贵的记忆那是用来交易的,能换钱;其他乱七八糟的记忆也不是不能拿走,但是拿走它们干啥呢?让穆知白更痛苦而已……悄悄告诉你,这大傻子以前还真被忽悠着做过一段时间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什么活儿?”
 
 
 
“就是把别人乱七八糟的记忆拿走的活儿呗!那些难过的、尴尬的、要老命的、痛不欲生的记忆,只要别人不想要了,她就一股脑儿照单全收……要我说,她那前女友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想当好人,却逼着穆知白干这些苦差事。你看看你家穆老板现在这小身板,这走两步就要死掉的鬼样子,不都是那人渣给忽悠的吗?叶谿啊,你还年轻,穆知白可是用血与泪的教训给你提过醒了,做人千万不要恋爱脑。”阿四边说边啧啧摇头,一脸陶醉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看我这颗清醒的脑瓜子——你多学学我,要不干脆还是来我这儿打工得了。”
 
 
 
叶谿却觉得呼吸都停滞了,她问阿四:“你说什么?她的……前女友?”
 
 
 
阿四也觉得呼吸都停滞了,她问叶谿:“额……穆知白没跟你提过吗?”
 
 
 
两人对视了几秒,阿四转身就走:“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就陪你到这儿,先回去了,明早还要开店呢……撒开我!你撒开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你可不能害我啊!要是让她知道我说漏嘴了,我就完蛋了!”
 
 
 
“我可以不告诉穆知白,但是你得……不,不是‘你得’……我的意思是……啊,我不知道……所以她喜欢……女人?”叶谿问。
 
 
 
阿四警惕又狐疑地看着她:“你发誓不会出卖我。”
 
 
 
“我发誓。”叶谿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可以,那我信你一回,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都系在你身上了啊。”阿四松了口气,拍了拍叶谿的肩,说,“虽然她喜欢女人,但也不会见个女人就喜欢,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毕竟你瞧,我和她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以我如此超凡脱俗的个人魅力,都没见她喜欢我;而且你年纪那么小,都不知道和她有多少代沟;这些加在一起,说明你肯定没戏,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老板潜规则,像以前一样相处就好,晓得不?”
 
 
 
叶谿再一次点了点头:“那……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这个你不用急,在河清巷当铺干下去,总会接触到,我给你科普反而误导你,就等哪天遇到实例了,让穆知白自己说吧。哎我跟你讲回那个前女友啊——哦天啊,每次和其他朋友见面,我都必须要吐槽一次穆知白这个前女友,现在也可以跟你吐槽了——她当时想当大善人,觉得既然穆知白可以造福人类,为什么不努努力呢?她还用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来忽悠人,我是怎么劝都劝不回来,眼睁睁看着穆知白真的‘入地狱’去。你说说,这不是瞎扯淡吗?她自己怎么不下地狱呢?啧,人渣。”阿四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屑。
 
 
 
另一边,叶谿看见许愿的身形变回了那个被水泡胀的腐烂尸体,接着在空气中消散了。
 
 
 
穆知白向后踉跄了一步。
 
 
 
叶谿抢上去,想扶她,却在一瞬间想起穆知白喜欢女人,伸出的手随即停顿住。
 
 
 
就算阿四告诉她,以前怎么过,以后也怎么过,但是她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放任那些肢体接触的发生吗?又或者,她难道要为了在穆知白面前保持和异性朋友一样的距离,从此收起所有的稍微密切一些的关心吗?她无法想象抱着一个异性朋友回他的房间,然而,她难道可以放任穆知白以那种奄奄一息的状态待在当铺一楼,转身回三楼去,自顾自做其他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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