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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巷当铺(GL百合)——不拉马的咸鱼

时间:2023-11-10 10:15:42  作者:不拉马的咸鱼
“我们只聊那份合同,穆老板,那份合同有其他危险吗?如果我以后一直能看见鬼,其实和你之前承诺的可能只涉及你自己,以及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到现在其实已经成为了一纸空谈……”
 
 
 
“我说别问了!”穆知白的嗓音突然拔高,她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低垂着头,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吃饱了,去睡一会儿。碗就放在这里,不用动,等下我自己会洗。你吃完饭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这么说完,她转身上了楼。
 
 
 
叶谿不记得当时心里转过了多少念头和多少猜测,关于合同,关于穆知白自身,还是关于楚朝歌,关于河清巷当铺,甚至关于穆知白的那个神秘的在阿四口中一文不值的前女友。她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穆知白,不知道穆知白今年几岁,不知道这个拿取记忆的法力是怎么来的,不知道穆知白到底为什么雇佣自己,还借给自己钱,不知道穆知白除了阿四和楚朝歌以外的人际关系,不知道她的过去,也不知道她关于未来到底有什么能触怒楚朝歌的神秘计划……
 
 
 
她非常感谢穆知白为她做的一切,包括食宿免费,包括她在奶奶去世的时间里陪伴自己。她不是傻子,能从这一切中感受到穆知白的确完全没有要害她的想法。或许她需要对穆知白多一点信任,或许她质问的出发点不应该是为了自己的权利,而应该是为了穆知白。她签下那份合同的举动是完全不负责任的,穆知白看上去也完全不需要她的保护,但是既然已经签了,就须要对合同上的内容负起全部责任。
 
 
 
她应该是来保护穆知白的。
 
 
 
或者最起码,她要回报穆知白在奶奶的事情上给予她的帮助,这种人情总不可能用日复一日的帮忙买早饭和做杂活来还清。
 
 
 
她走到穆知白的房间门前,徘徊了半天,始终没有勇气敲开它。门把手上挂了一只铃铛,叶谿安慰自己这不算敲门,也不算打扰,便伸手碰了碰铃铛,铃铛响了一声;她又碰了碰,铃铛又响了一声;她再去碰,门被从里面一把拉开,穆知白连睡袍都换好了,谢绝见客的意思显而易见:“你去茶余饭后找阿四吧。”
 
 
 
“啊……那个……我是来向你……”
 
 
 
“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瞒着你是我的错。”穆知白没有看叶谿,笑容勉强,“但是我现在有点累了……乖,去找阿四玩吧。”
 
 
 
门再一次被关上,关门声很轻,似乎是穆知白在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叶谿心里像坠着一块石头,她在三楼转了一圈,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真的去找阿四,问问阿四能不能帮帮忙。她拿上手机,在穆知白门外问:“那我……去找阿四了?”
 
 
 
她没有得到回答。
 
 
 
“有事打我电话。”
 
 
 
她还是没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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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茶余饭后在午饭前有短暂的休息时间。据阿四交代,有整整两个小时。叶谿坐在桌前,还是和在当铺里一样的模样,交握着双手,心里不舒服,连带着胃里都不舒服,蔫蔫的,吃不下东西,提不起劲儿。
 
 
 
阿四隔着桌子捏捏她的肩,安慰道:“嗐,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放轻松,小姑娘。穆知白这人,压根儿就不用哄,生气了自己会好,给她一晚上的时间就行,有时候一晚上都不用。今天你在我这儿吃午饭,吃完了给她带点,只要她吃了,就说明没事了;她要是不吃,就再等等,明早上肯定好。”
 
 
 
“……嗯。”叶谿还是轻松不起来,只是不想给阿四添更多麻烦,所以没有提出自己的不安。
 
 
 
门外广告板的影子越来越短,这种不安也随着时间越来越重。她开始在店里走来走去,如坐针毡,不得已而问阿四:“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待着别动。”阿四双手叉腰,对叶谿走来走去的行为非常不满。
 
 
 
叶谿重新坐下,抿着嘴舔了舔唇,吞咽似乎变得困难。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来茶余饭后,而应该就等在穆知白门口,等她出来就可以直接道歉——询问合同内容当然是没错的,只是或许不应该用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得为这个态度道歉。
 
 
 
但是都快到茶余饭后的午饭时间了,她确实觉得可以顺便帮穆知白把午饭带回去,一来一回也要二十多分钟,省得浪费时间了。于是又走不开,不能立刻回去蹲在穆知白门口,只能在店里起立坐下,起立坐下。
 
 
 
肩上被人狠狠一按,叶谿一屁股坐下,回头看见了忍无可忍的阿四:“坐下。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对不起。”叶谿垂着脑袋道歉。
 
 
 
阿四摸了摸她的头,挤着她一起坐:“我都跟你说了,穆知白没事的,她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就发多大的火——告诉我,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你。”
 
 
 
“那不就得了?我说了不用担心,那你就不用担心。你就不担心把我也惹生气吗?你再在这里晃悠晃悠晃,我就活吃了你!”阿四威胁似的龇了龇牙,没什么威慑力,不过叶谿看见她牙上有菜,终于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
 
 
 
阿四以为自己的开解颇有成效,也有心情开起玩笑来了:“你这么在乎她心情好不好……怎么?喜欢她啊?”
 
 
 
叶谿心中坦荡,却还是会为这个调侃脸红,她忍不住大幅度地摆了摆脑袋:“啊……这是什么问题啊?咱俩先统一一下,你想的喜欢和我想的喜欢是同一个喜欢吧?我感觉也没人会不喜欢她。”
 
 
 
阿四双手揉了揉叶谿的脸,老神在在地碎碎念道:“保持你这个喜欢就最好了。我可以坦白地说,你的寿命太短了,不合适。她那个前女友就和你一样,一百多年寿命都算长久,搞得我都对你们PTSD了。”
 
 
 
说到这个,叶谿忽然来了精神:“你们到底是什么?你们是神仙?还是妖怪?”
 
 
 
“看不出来吗?我是仙女。”阿四自信地挑了挑眉,叶谿打量着她嘚瑟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划去了“神仙”的选项。
 
 
 
阿四眼睛一眯,开始疯狂地摇晃叶谿的肩:“你刚刚是不是把神仙的选项删了?是不是?我看得出来!我有哪里像妖怪吗?哪里像……”
 
 
 
“现在就像。”走过路过的茶余饭后员工小贺吐槽了一句,飘飘然离开了现场。
 
 
 
叶谿被晃得晕头转向,有那么一下子确实把穆知白的事情彻底抛之脑后,不过,等阿四追着要去“活吃了”小贺,留叶谿一个人坐在那儿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一件挺可怕的事:一次两次或许还好,但若是穆知白自我调节的次数多了,就再也不在她面前展露出情绪了呢?她不想见到这个结局。看起来不会争吵,安静祥和,实际上两个人都戴着厚厚的面具,连平时聊天都端着礼仪——普通的工作伙伴能这么相处确实挺完美,可她现在是和穆知白住在一起啊!
 
 
 
叶谿又开始感到坐立难安,好在小贺那边菜出锅了,她总算有了站起来的理由。她去后厨帮忙把午饭端出来,阿四翻出一只玻璃饭盒,先给穆知白各挑了几筷子,边挑边说:“她这个人古怪,洁癖,你看她家多干净啊,都快成无菌室了。不能给她挑我们吃剩的,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看出来就肯定不会吃了。”
 
 
 
“这真的看得出来吗?”叶谿表示怀疑。
 
 
 
茶余饭后的一个店员小贺插嘴道:“看得出看得出!穆老板那眼睛,真毒。”
 
 
 
叶谿盯着玻璃饭盒里那点儿菜,一会儿举起来看看底下的米饭,一会儿隔着绿色的塑料盖子看看里边的菜,直盯到快回当铺了,都没盯出多余的名堂。当铺门已经打开,叶谿下意识大跨了一步,随即却又慢下来,在靠近当铺的时候原地跺了跺脚,靠在门边不敢露脸,也不敢进去,当听见店里传来脚步声,她第一反应是跳起来就跑。
 
 
 
“菜要冷了。”穆知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和以前一样,轻轻的,温温和和的,好像从来没发过脾气。
 
 
 
叶谿逃跑失败,跟着穆知白走回店里,把玻璃饭盒端出来,放在一楼的小桌上。
 
 
 
“我还以为你要去茶余饭后打工,不回来了呢。”穆知白打趣道。
 
 
 
她的情绪掩饰得简直天衣无缝,叶谿却彻底陷入了恐慌。她不知道能说什么,把饭盒往穆知白那里推了推,殷勤地把饭盒盖子打开,接着又挪了一下饭盒,让它离穆知白更近了,一边说:“我给你带了……午饭。”
 
 
 
大概是看不下去她这种既可怜又焦虑的模样,穆知白希望用平常的语气把叶谿的情绪拉回正轨:“阿四刚才发消息跟我说了。你给我带饭,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的吗?万一我已经吃了怎么办?这饭不就白带了?”
 
 
 
叶谿点点头,没有说话,就默默地坐在旁边。
 
 
 
穆知白叹了口气,倒也是没想到,不开心的是自己,需要安慰别人的竟然还是自己,和太年轻的小朋友相处确实怪累的。她抬起手,戳了一下叶谿的额头,说:“我没生气,你别太在意。”
 
 
 
叶谿摇摇头,刚张了张嘴,像是要说话,门外便犹犹豫豫地站了一个人。谈话就此终止,穆知白朝外看了一眼,是住在当铺对面的阿英。阿英拎着一个不小的包,小心地看着店里,似乎想要跨进来,又似乎不是很想。
 
 
 
“阿英?进来坐坐吗?”穆知白和她打招呼。
 
 
 
“啊……嗯……好……”阿英回答的声音都像是带了哭腔,她终于走进了屋子,回头看看门,像是想关上似的盯了一会儿,最后做贼一样走到穆知白旁边,“我……我想来当一些东西。你看……”
 
 
 
阿英打开包,露出满满一包的金银玉首饰。叶谿看得眼神都直了,回过神来以后第一时间小跑去关住门,上了锁,仿佛她也在跟着做贼。
 
 
 
穆知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叶谿一眼,向阿英说:“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没见过什么世面,见笑了。”
 
 
 
阿英却是被叶谿的反应激发了一些希望,她问穆知白:“姐姐,我……我这些如果都当掉,能换多少钱?”
 
 
 
穆知白没有立刻回答。反正饭是吃不成了,她把饭盒盖上,装进保温袋里,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只圆凳,说:“先坐下吧,坐下说。按理我是不该过问的,但是你和孙姨毕竟是我这么多年的老邻居,就算是为了给孙姨一个交代,我也需要多嘴一句——阿英,怎么忽然想到典当首饰?缺钱了吗?要是实在急用,我可以借给你,没必要典当。”
 
 
 
阿英把包小心地搁在脚边,脸色惨白,实在是难以启齿的模样:“知白姐姐,我……你不用同情我,典当首饰算什么呢?我现在在河清巷,是面子里子都没了,旁人怎么说我,我也不在乎,只要能还得上钱就好。典当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怕钱拿得少了,受这个骗;放在你这儿,我还踏实一点。你什么都别问了,我不会说的,请你千万千万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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