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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巷当铺(GL百合)——不拉马的咸鱼

时间:2023-11-10 10:15:42  作者:不拉马的咸鱼
 
 
 
情绪几乎把叶谿瞬间压垮。
 
 
 
她讨厌这个眼神。
 
 
 
就像小朋友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越来越不爱搭理自己?为什么姐姐可以每天和大孩子玩,却总是假装没看见自己,当自己不存在?为什么自己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但是她什么都不肯分享?
 
 
 
叶谿走过去,步子迈得很大。
 
 
 
她一把搂住穆知白,紧紧地抱住。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她想不明白。
 
 
 
她忘了自己不是那只孤魂野鬼,也忘了穆知白睡前才和自己说过话,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打湿了穆知白今天刚换的睡袍。
 
 
 
——我完了。这是她刚换的睡袍。
 
 
 
叶谿倏然清醒。
 
 
 
但是她没有松手。
 
 
 
只要情绪到位了,相信穆知白不会妄加责怪的。
 
 
 
穆知白有些懵,不知道叶谿在哭什么,怎么哭成这样。她艰难地抽出手和手里的书,放在一旁,问:“做噩梦了?”
 
 
 
“……嗯。”叶谿点了点头。
 
 
 
穆知白笑起来,似乎想要抱抱她,却猛地想起自己正想和她拉开距离,手便顿在了半空。
 
 
 
等叶谿情绪稳定下来,才慢慢地离开穆知白的肩膀,抹了一把脸,愣愣地坐在一旁,不太聪明地笑笑:“做噩梦了。”
 
 
 
“嗯。”既然要拉开距离,那么对话就到此为止吧。
 
 
 
穆知白没有追问,尽管她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噩梦——梦到奶奶了吗?还是……进度按着计划发展到这一步了?她忽然觉得揪心。如果把自己在计划什么告诉叶谿,她们就真的完了,不管作为朋友还是上下级,都完了。装傻只能延缓这个必然的结局。
 
 
 
叶谿在沙发上坐着。
 
 
 
她的自我认知总算离开了那只孤魂野鬼,即便如此,还是感觉身边的穆知白冷漠得可怕。梦里穆知白的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瞥视逐渐和眼前人重合。她霍然起身,又突然坐下。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出现在她眼前。
 
 
 
她没帮到穆知白什么忙,反而是穆知白一直在帮自己。她和穆知白的能力并不对等,关系并不对等,一切的发端在于穆知白,也只在于穆知白,穆知白可以随时选择切断两人的联系,而她毫无抵抗之力。
 
 
 
她害怕。
 
 
 
她总算意识到。
 
 
 
她害怕离开穆知白。
 
 
 
叶谿嗫嚅着,惴惴不安地盯着地板:“我……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很多麻烦。我确实没有能力,不会法术,胆子又小,想要成长为真正的保镖,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能让我留在这儿,大概是为了那份合同,和你想要完成的计划……”
 
 
 
穆知白没有回答,她看起来云淡风轻,只是不小心在腰带上打了个死结。
 
 
 
叶谿没注意到那个死结,她继续说:“很抱歉,我之前一直没意识到,一些表达关心和感激的方式会让你感觉越界和冒犯……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第二个死结。
 
 
 
穆知白盯着腰带,仍旧一声不吭。
 
 
 
“但是我……我想留在这里。”叶谿转过脸,看着穆知白。她刚哭过,又刚惊醒,眼睛很累,头也昏沉,只剩下意志依然坚定。她必须留在这里,即使和穆知白保持着最远的距离,也要留在这里,直到从楚朝歌和阿四口中听说,苏钺的威胁彻底得到解除。
 
 
 
穆知白松开被打了两个死结的腰带,几乎控制不住想拥抱她的欲望。她轻声问:“谁赶你走了吗?”
 
 
 
叶谿摇了摇头。
 
 
 
“那就回去睡吧,我说了,鬼屋里的那段话,你不用太在意……只是我一时间有感而发而已。”穆知白说着,站起来。她没办法再什么都不做地待在叶谿身边,就像人没办法长时间冷落一只拼命示好的可爱小狗。
 
 
 
叶谿抓住穆知白的手,僵持了一会儿,默默地改为抓住她的袖子。
 
 
 
穆知白心头一酸,不敢回头看她,用寻常的语气笑道:“你不睡吗?我要睡了。我好困啊,叶谿。”
 
 
 
叶谿松开了手,仍旧坐在那里:“那你早点睡。晚安。”
 
 
 
“你不睡吗?”
 
 
 
“我不睡。”
 
 
 
穆知白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叶谿则捡起刚才被穆知白放下的书,是一本诗集。她读了两行,眉头紧锁,倒回第一句重新读:“一只乌鸦在雪地上空飞翔……鸣叫……你不能说……乌鸦的存在毫无意义……?”
 
 
 
该死,她开始困了。
 
 
 
“……乌鸦身上的颜色是它……活着的证据……”
 
 
 
她睡着了,脸上盖着这本薄薄的小书。
 
 
 
艺术素养……啊……艺术素养……她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素养。
 
 
 
“没关系,让人回想起过去和遗忘过去,都是你的能力;我可以负责陪你一起创造未来。”——
 
 
 
别人怎么能那么会说话呢?
 
--------------------
 
“一只乌鸦……”节选自《2006中国诗歌年选》。
这里只是展现了叶谿读现代诗是一个状态,即读不懂,一读就困,并没有对诗歌进行评价。
 
 
第十五章
 
 
当铺的阳光好得一如既往。叶谿睁开眼的时候还躺在沙发上,盖着条毯子,书被合上,放在灯座旁边。
 
 
 
手机不在身边,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但是天色大亮,该起床了。
 
 
 
下楼的时候碰到温砚初,和往常一样,在窗边能看得见热闹的地方磨咖啡。她动作很慢,比以前慢很多很多,叶谿以为是什么新的研磨方式,自顾自走到她旁边接白开水,说:“早上好。”
 
 
 
穆知白慢半拍地点了点头:“早。”
 
 
 
“一会儿吃什么,我去买?”叶谿问。
 
 
 
“……我都行。”穆知白沉默片刻才回答,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那是吃灌汤包还是小笼包?要煎饺吗?吃几个?”叶谿问了一长串,却始终没得到回答,于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看见了穆知白脸上有些无奈的微笑,一时没反应过来,四处望了一圈,还想着是不是一大清早就来了客人。
 
 
 
二楼只有她和穆知白,连个多余的鬼影都没有。
 
 
 
叶谿再看向穆知白,对方脸上的微笑逐渐淡化,转而把咖啡递了过来,问:“要喝吗?”
 
 
 
虽然咖啡的味道很怪,叶谿喝不惯,但是穆知白今天的态度更怪,让她很害怕。她忙不迭地点点头,伸手去接杯子:“喝。”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就放在咖啡机旁边。
 
 
 
两人同时看向手机,穆知白把杯子放在台面上,示意叶谿先接电话;叶谿也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接咖啡的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说:“解千。”
 
 
 
穆知白稍稍眯了眯眼睛,几乎是立刻果断地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透过杯沿,她看见叶谿大惑不解的呆傻神色。
 
 
 
叶谿并没有来得及去听解千说了什么,她只注意到穆知白毫无征兆地就把本来要给她的咖啡喝掉了。
 
 
 
她盯着杯子,一直盯着,盯到穆知白良心不安,不得不打算给她重新再做一杯。
 
 
 
穆知白放下这只杯子,找来一只新的,正清洗着,看见叶谿乐呵呵地端起原来那杯,和她一起跑到水槽边,望着窗外,在打电话的间隙吨吨吨灌了几大口。
 
 
 
穆知白:“……”
 
 
 
叶谿貌似丝毫不介意这杯咖啡有没有被喝过,捧着杯子,跟在穆知白屁股后面。穆知白要找杯刷,她就跟着去找杯刷,穆知白要回咖啡机那儿,她也就跟回咖啡机那儿:“嗯……嗯?……嗯……在听……不干……嗯……这个可以……”
 
 
 
穆知白偏过头看她一眼,也看向她手里的杯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昨天一天,自己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叶谿是完全没明白,也完全没放在心上。是谁发誓说以后不会再做越界或者冒犯的事情了?是叶谿本人吧?还是说叶谿根本不觉得这件事能算作越界?——很有这个可能——穆知白感觉到一阵头疼。
 
 
 
她打算冲叶谿生一会儿闷气,眼见叶谿把电话挂了,却还是非常好奇,好奇得快要活不下去,不得不先搁置生闷气的计划:“这么早打电话,是什么事?”
 
 
 
“她问我要不要和她们三个一起去那个清河巷的综艺节目当志愿者,我说不去,但是等她去当志愿者的时候,我可以去看看她。”叶谿还是把手机放在咖啡机旁边,优哉游哉地站在一旁,显得穆知白很忙。
 
 
 
穆知白的心情依然很不好,越来越不好。
 
 
 
从今天早上咖啡机的手柄卡住了开始,再到叶谿一大早接了解千的电话,之后还抢走了自己喝过的杯子,现在还在自己面前无所事事——她无法容忍自己忙得团团转,而一个员工竟然能游手好闲,找也得给她找到事情来做:
 
 
 
“叶谿,这台咖啡机有点卡住了。”
 
 
 
“嗯?卡住了?哪里卡住了?”叶谿其实从来没修过咖啡机,但反正都是机器,拆开来发现问题,修好了再装回去,就成了。
 
 
 
穆知白赶紧阻止她在这里施工的想法:“去水池。我去给你拿工具箱。”
 
 
 
叶谿把咖啡机抱去洗碗池,把桌子朝洗碗池推了推,只剩下差不多刚好够自己一个人转身的位置,方便拿取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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