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lips压不住溢出的呻吟,他必须张嘴用力呼吸才行,只要他张嘴,那些堕落的声音就再也无法压制。
我的太阳穴跳得越来越厉害,在这样忍耐的折磨中,连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身体像是刚被注射病毒时的易感期那样,猛烈地发着高烧。没有肾上腺素,没有抗体蛋白,只有插进Phillips的身体里,仿佛我才能在濒死中被他解救。
我连手指都没擦一下,带着那样黏稠的体液,在高热中解开裤子上的拉链。动作急迫不慎夹到了性器,疼得闷哼一声,却完全没有减弱它硬的程度。
它抵在Phillips的腿根上,热得吓人,循着软烂的洞口直接插了进去,结实地插到最底,连植在最里面的虫巢都被顶得往里缩了一下。
Phillips几乎崩溃地抽搐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着抖动。他的手指抠住我的后背,似乎神志已经模糊了,肉洞只有淫靡地绞紧着。我双手按住他的腰,一下一下地用力往上顶,他只能接受这样的侵占,甚至他的身体沦陷进了这样的快感,主动迎合着我的动作。
我的心脏变得很热,比烧热的血液还热,梦里也没有梦到过这样坐在身上迎合的Phillips。我轻轻地亲着他的脖子,亲着他红透的耳根,舔掉他淌下来的汗珠,下面却在用力地、狠狠地干他。
信息素比录像中的红雾还夸张,简直是铺天盖地淹在圣堂里。
Phillips会忘了我是谁,上次在神殿时就是这样,一旦他沦陷在发情里,作为人的神志就被彻底吞没了。连我也迷失在这浓重的红雾里,意识趋于空白,快感如浪潮一层推着一层,灵魂都快从肉体里抽离出来,像是本能,像是毒瘾,我迷恋又疯狂地干着他。
末世,十三区,蜂巢,圣堂,所有的现实都在远离我们,只有对方带来的快感如此真切。
Phillips伏在我的身上,炙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旁,我不断地亲吻着他,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没有一秒停止过。肠道尽头那薄薄的肉,里头寄生的巢体,轻柔地吸吮着我,好像要把我的精液都吸出来。
我对它恨着又迷恋着,它不该生长在那里,给Phillips带来了巨大折磨,真正的罪恶之源。但是它已经生长在了那里,完美地结合,一直等待着有什么灌进去,喂饱它。
我听到恶魔蛊惑的声音,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上次射进去了,为什么这次不呢。
Phillips早就敏感得射了出来,但他的身体仍然在高潮。我徘徊在受精腔的外面,顶得一次比一次用力,那薄薄的开口一次又一次地敞开吸着我。
就在我饱受折磨时,耳边忽然像是幻听了一样,恶魔的声音变成了最熟悉的声音。
“射进来。”
我浑身都僵住了,停止亲吻,也停止往里顶,发蒙地问。
“……什么?”
“如果必须在坏和更坏里选,那就射进来……Chris。”
我的大脑突然轰隆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Phillips的这句话,还是因为他最后叫了我的名字。
Phillips已把受孕的命运看作必然,只有死亡才能让他摆脱命运,可我没有选择杀了他。
坏和更坏,就是我和虫族之间,必须做选择。
在大肆弥漫的红雾里,他留有神志地说出了答案。
我的心脏不止发热,简直从喉咙里跳出来。我热切地亲吻着他,与此同时,性器顶开了那层吸吮着的薄肉,用力地往里挤,Phillips变得颤抖不止,声音嘶哑,直到把精液全都灌进了他的身体。
第26章 炽热
我把Phillips放到中央祭坛上,他的体重并不轻,但比虫族轻多了。
祭坛上铺着石榴红色的绒毯,后面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浓稠的石榴红衬得Phillips的皮肤更白,甚至还粉了些,汗湿的碎发黏在额上,精液从股缝里淌出。
我从没这样看过Phillips,摆在鲜艳的祭坛上,他看起来年轻得像是十七八岁,那些画面就像录像带一样清晰地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低头与他亲吻,呼吸在我们之间绵长徜徉。我沿着他的唇瓣,下巴,脖颈,锁骨,一路缓慢地触吻下去,吻过白皙饱满的胸膛,吻过紧致有力的小腹,宛如雕塑的身体充满了致命吸引力。
直到我的吻逡巡在他腿间,我将头低得更深,将他半软的性器含了进去,他的浑身震颤,脖颈扬了起来,喉结轻轻滚动。我把他的性器含到最深,软嫩龟头抵在喉咙深处,他看起来饱受折磨,右腿被我搭在肩上,腿根打颤,手指紧抓着石榴红绒毯。
暗红的雾海在降落,金光如同流沙倾泄,甜美的香气徘徊在周围,伴随着低沉的喘息。我慢慢地吞吐着他的性器,舌尖贴着青筋舔舐,在最脆弱的沟处用牙齿轻咬。
Phillips无意识地抓着我的头发,那些流连在耳旁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我将性器一含到底,裹紧喉咙使劲吸吮,他的两条腿用力夹紧,腹部打颤,再一次射了出来。
腥膻的精液含在口中,混着我的唾液,我就这样与他接吻,手掌轻按在他的心口处,那里有力搏动的心跳回应着我。
跳动的心脏,鲜活的存在。
Phillips翻过我的手,和他自己的手紧扣在一起。
我们深沉地接吻,浑身炽热,像要融化为一体。我扶住肩上的腿,对准股间翕张的洞口插了进去。他在喉咙中呜咽一声,我按着他的腿一下一下地往里顶,龟头一次次地进出窄小的洞口,我目不转睛,注视着那里一次又一次地撑大,缩合,再撑大。
汗珠从我额上滑过,滴在他的腹上,他像是被烫着了般颤抖一下。
我进出的动作很慢,Phillips的喘息也极低,闻似遥远古老的低语。我鬼使神差地抬起头,白金色神像围着圣殿站成一圈,静默无声,注视着我们。
我的灵魂从未如此鼓胀,里面充盈着水一样的东西,随着我一下一下的动作,如同海平面的潮汐,一浪推着一浪,酥酥麻麻的战栗感从内向外蔓延,它却又非常之轻,越胀越轻,像是飞到天上的气球,朝着浩瀚的银河上升,上升。
我像个野兽般伏身,咬住Phillips的肩膀,他抬起手抱住了我。我在他的身体里用力一撞,他的呻吟被撞了出来,我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吻着他的气味,胯下更加用力地撞了一下。他浑身都绷直了,紧紧地裹着我,就像是肉做的温床,蕴藏着无尽极乐。
我浑身震颤,想要呻吟出声,想要更加疯狂。
我竭尽全力地摆动着腰,几乎没有缓冲,速度快得像匹野马,连喘息都被这横冲直撞给冲散。我无法停下,就停一秒也不行,原始欲望驱使着我这样去做,吸引我一次又一次地往里冲撞,就像撞钟的钟椎,每撞一下,快感都像震荡的声波一层接着一层的扩散,嗡嗡耳鸣,颤栗不止。
只有Phillips可以救我,从我被戴上止咬器送进电梯的一刻就注定了,或者从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天,就成了我不可改写的命运。
那样温软窄小的洞分明非常脆弱,放一根手指都要适应很久,却能承受住这样猛烈的侵袭。
Phillips的身体似乎也在渴望这暴烈的一刻,他手臂更用力地揽紧我,搭在肩上的腿滑落,夹在我的腰上。
红石榴绒布被我们搞的乱成一团,沾着不明的液体。我从来没有注意到祭坛上还摆着烛台,直到它被撞落在地上,火焰似乎点燃了垂在地上的帘帏,金红色的火很快就蹿了起来,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停下来,谁也没有管它。
大火在几米外凶猛燃烧,红光倒映在Phillips的脸上,蜂巢会比我们更在乎的,那些围成一圈的白金色神像,剥去虚假的伪装,真实不过是一层玻璃笼,外面是研究员们和上位者注视的眼,他们比我们本人更密切关注这里。
这里全都是假的,只有Phillips是真的。
这一刻快感是君主,信息素是它的使者,我和Phillips都是臣服于它的奴隶。
我们在这混乱的炽热中双双抵达了高潮,Phillips的身体里像是痉挛一样,抽搐着绞紧了我。他的眼神迷蒙,夹着泪水,红色纹路像是血丝,从脖子蔓延到了他的脸上,却丝毫不影响这张脸带来的吸引力。
他看上去更诡异,也更放荡颓靡,仿佛与这圣堂熔于一炉。卡西圣兰的神话应该不遗余力地去描写这样一位神祇,这样一位淫乱又圣洁的神祇。
我把精液再次浇进他的身体,这一次的快感给我带来的刺激如此之大,使我射了一汩又一汩,像是要把身体抽干榨完那样,不停地往里吐着白色的精液,灌满了他体内的巢卵。
那倒下的火果然没有烧到身上,它只是在燃烧着,绽放出热烈的红,又默默地熄灭,留下灰烬的味道,没多久就被信息素的气味所掩盖。
在这圣堂里,性爱是永恒不被打断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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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停了几天
第27章 金色石头云
我在含混的视线中看着Phillips,他闭着眼,身体仍然在微微颤抖。闭着眼的Phillips会看到什么景象呢,宇宙、银河、森林,或是叹息的灵魂。我也跟着闭上眼,却一下就掉进黑暗里,大地把我埋住了,充斥着原始的寂静,困意袭上,冥冥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说,欢迎坠落,欢迎回来。
世界都变静了。
当我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毫无察觉。这么多年来,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十三区,战士们都是靠着吃药入睡,这后来甚至成为了一条军纪。
Phillips把手放在我的背上,似乎一直没动。我醒来后发蒙地看着他,听到他发出轻微的笑声,气息颤在喉间。我的脸一定红了,能感觉到它有多烫,只有婴儿才会旁若无人地突然睡着。
他可能以为我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事实也是如此,上一次入眠是什么时候,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一种微妙的感受在我心上绽开,无法形容,可以想象一个情窦初开、刚结束初夜的少年,那种纯真灿烂,满脑子只有留恋和温存,我想永远在Phillips怀里,用尽手段地留在他怀里。
就像老鼠从粘鼠板的胶上脱身那么难,几乎在心里脱掉了一层皮,我才让自己看似正常地从Phillips怀里离开。
在这个破败已久的世界,沦落到这样绝望的处境,我却生出了一种缥缈的指望。如果在美好无忧的那个世界,当我成长到这个年纪,或者再早几年,有没有可能我会察觉到对Phillips的爱。
比如在下班路上忽然给他打电话,坦白我十四岁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其实是梦见了他。Phillips在电话里会不会也像刚才这样笑,气息轻颤在喉中,问我想要怎么样?然后我会红着脸站在大街上,说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这样可能就再也不会失眠了。他会问,你想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治疗失眠?我会说,不是,是我爱着你。
这一切如果能慢慢地发生,如果蜂巢、十三区这些都只存在于一部科幻末世电影里,我和Phillips会坐在电影院里观看这场电影,因为它火到了一定程度,但是Phillips不会喜欢它的,他会摇着头说有些失望,然后我们都忘掉了这场末世电影,在商场里一起享受着美食。
这种美好的幻想并没有完全破碎,反而变成了一种缥缈的指望,我还活着,Phillips也还活着,这样的日子谁说不会到来。就算末世到我们死亡也没有结束,对我和Phillips又能改变多少,只要离开十三区,离开这充满人但灭绝人性之地,这样灿烂的妄想就如此变成了我的指望。
这个指望,竟诞生于一场性爱。
不对,是诞生于爱。
Phillips坐起来:“在想什么?”
我问:“如果不在十三区,你会想去哪里?”
Phillips轻轻挑眉,看起来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说:“先去吃一顿烤牛肉,如果外面还有牛的话,还要来一杯……”
“红酒。”我接话。
“对,就是这样。”Phillips看着我。
烤牛肉和红酒,我在心里反复默念。
“还有吗?”我像是没话找话一样地问他。
“还有酸橘汁腌鱼。”
“腌鱼,然后呢?”我靠近他。
“去海边冲浪。”
冲浪,冲浪?
Philips笑着看我:“你是不是不会?”
我的脸又一阵发热,太糟糕了,我就像高中男生一样,单方面地频繁这样。
“毕竟西莱州没有海,我是在卡西米塞学的冲浪。”
卡西米塞,那是Phillips当交换生时候去的地方。
“冲浪都需要什么,一个冲浪板?”我问。
“对,一个八九尺的冲浪板,五六尺的也行,冲浪板越大浮力就越大。”
这个年头还会有冲浪板吗?去哪里找呢,可能在某个虫族的肚子里。
“为什么是冲浪?”
“太阳慢慢落下去的时候,海水会变成金色,还有很好看的晚霞,我一直想让你也来看看。”
我认真地想象着,妄想就像海浪上的泡泡,嘟嘟地往外冒。
“不过后来我们也看了,在F3617上的金色石头云,记得吗?”
“当然记得。”
那是少有的一次和Phillips一起出任务,而且是在同一架战机上。机体返回十三区的途中,沦陷区上空出现了金色石头云。那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现象,空气中浮力和较强对流的产物,当时正好在日落时分,所以又出现了丁达尔效应,场面非常壮观。
那应该是最浪漫壮阔的一次空中返程,加上任务圆满完成,每个人都心情高涨。
当时我本来在里面闭目养神,Phillips特意穿过下属们走来把我叫醒了,让我去前面看看窗外。我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只感觉Phillips的心情非常好,直到看见那一大片金色石头云,我们简直穿梭在这金色的世界里。
“那个石头云比海浪好看。”Phillips说。
“如果你没叫我,我就看不到了。”
“我一定会叫你的。”Phillips的语气很淡,又很笃定,就像他平时的说话风格。
但是我的脸更加热了,这真的很糟糕,我一点也不像那个计划逃出十三区的疯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只会脸热的傻子。很完蛋,这一场性爱真的把我变成傻子了,一个高兴的傻子。
忽然,圣堂的角落里传来一道声响,一个传送器从墙壁里冒了上来,泛着蓝色微光。我循着光走过去,看到传送器里多了四支针剂,里面是黄色的液体。
我和Phillips对视了一眼,好吧,我知道蜂巢在听着呢。我把那几支针剂拿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到了该补充能量的时候,蜂巢在这时把能量针送来,就像在故意揭开现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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