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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计划(玄幻灵异)——匿名咸鱼

时间:2023-11-10 10:25:30  作者:匿名咸鱼
  P:“能。”
  A:“看到伤口愈合,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P:“平淡。”
  A:“对雄虫会有异样的感受吗?”
  P:“没有。”
  A:“在强迫发情的状况下也没有吗?”
  P:“没有。”
  A:“但是你的生理反应是很明显的。”
  P:“我感觉不到。”
  A:“你用精神力屏蔽了这些感受,换句话说,你在自我洗脑。”
  P:“或许吧。”
  A:“你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P:“……”
  A:“我能看到你的内心笼罩着很大一团阴影,这团阴影很久以前就存在,比实验更早。”
  P:“……”
  A:“或者说这是你的阴影面,是被你压抑和隐藏的部分,每次提到相关的问题,你都会用沉默来回避。”
  P:“……”
  A:“我猜测你6岁时不是在森林走丢,是你父亲用了错误的教育方法,把你留在那里。虽然他爱你,但是给你造成了这样的阴影。”
  P:“……”
  A:“你在日记本的第一页写着‘起风,奥利斯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P:“没什么意思,只是一句古老的诗歌。”
  A:“来自你的家乡?”
  P:“是的。”
  A:“你有想过死亡吗?”
  P:“没有。”
  A:“你的家乡被摧毁了,父亲没有音信,身体成为了虫族的一部分,但你的意志力显然远超常人,你认为拦在你与死亡之间的是什么?”
  P:“……”
  A:“你的战友?身份?荣誉?对死亡的恐惧?”
  P:“不是。”
  A:“人类的命运?”
  P:“……”
  A:“是你的那个朋友吗?”
  P:“你不会理解的。”
  ……
  我浏览完了7万多字的心理会谈,会谈记录的最后,是一篇长达五页的心理鉴定报告,总结为:有明显的躯体化症状,重度抑郁,中度焦虑,没有强迫症状,没有偏执症状,没有精神病性,自我意识清楚,疑似回避型依恋人格,无明显自杀倾向。
  鉴定报告的最后,A写下了鉴定意见。
  ISM-33的自我人格成熟完善,控制难度高,建议洗脑。
 
 
第30章 33
  “我要见Phillips。”
  我站在房间门前,窗户只有一英尺那么长,能看到空洞的走廊。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说:“你不能去任何地方。”
  “Phillips在哪里?”
  “他在隐域。”
  “隐域是什么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
  “他现在还好吗?”
  “你对‘好’是什么定义?”
  我停顿一秒:“至少在精神和肉体没有受到伤害。”
  对方思考了一下:“应该算好吧。”
  不安在我心中更加强烈,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Gabriel在哪?”
  “他在研究室。”
  “我想找他谈话。”
  “好吧,我会告诉他的。”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Gabriel出现在门前,穿着灰色的外套。他站在门外,窗户只能看到半边脸,还有冷漠的笑容。
  “实验报告你已经看完了?”
  “你们把Phillips带走做了什么,隐域是什么地方?”
  “隐域是蜂巢的第一个工程。”Gabriel没有直接回答,他让工作人员把门打开,环视房间,所有物品都几乎还摆在原位,“看来你这些天一直在看实验报告。”
  “我要见到Phillips。”
  “别急,先等五天。”
  “你们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在那之前我没办法让你去任何地方。”
  我盯着他,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蜂巢已经乐疯了,大家都处于癫狂的状态,你最好表现得安分一点。”
  “乐疯了?”蜂巢乐疯了,还能有什么事让蜂巢乐疯。
  “是的,庆功宴在开着。”
  圣母计划成功了。
  那一瞬间我无法形容心情,像是硝酸铵、硝酸钠、石蜡、水、磷酸等混合在一起。
  它们冒泡,燃烧,爆炸,发出使人眼盲的白光和使人失聪的巨响,连心脏都炸成了沫。
  Gabriel拿走桌上的档案,我仍然站在原地出神。
  房间突然嘈杂或寂静,Gabriel还在这里或已离开,我毫无感知,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命运终于走到这一节点,快速推动着轮盘,一切都在飞旋。
  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就像海啸一样淹过来,假想,焦虑,愤怒,悲哀,我就这么被吞没了,没有半点喘息的余地。
  过了很久,Gabriel用力地拍了我一下。
  “虽然你看起来正在灵魂出窍,但是我马上要去开会,必须提醒你,那帮老家伙在商量怎么暂时保住你的命。”
  我迟缓地看他。
  “只是暂时。”他强调道,“ISM-33和很多虫族一样,孕育期间无法进食,但是食量很大,必须是使他受孕的雄体来供给所有信息素。你需要分泌旺盛的信息素,从血液里提取出来,每天喂给虫母。很多雄虫就是这么死的,和虫母成功交配以后,他们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仿佛此生的使命到此为止,你应该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
  但说实话我不在乎,在这样的末世里,每个明天都可能会迎来死亡。
  只是,如果我死了,Phillips也会断食而死。
  Gabriel像是只为了传达消息才来,说完这些他转身离开。
  我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来自那份读完的实验报告,现在它在Gabriel的手里。
  我拦住Gabriel转身的动作,他回头看向我,翠绿色眼瞳仍然像蛇一样。
  “我必须现在就见到Phillips。”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很遗憾,上帝也无法让你现在见到他。”
  ……
  五天以后,我像个犯人一样被突然释放。
  有人把我带到先前提过的“隐域”,这里才是蜂巢的中心,结构是严整的六边形,整个蜂巢都是从这里对称延展,有一种数学意义上的美感。
  最占据视线的是隐域中央的柱体,约有十二米高,五米宽,里面浸泡着一个深红色的肉体。那个肉体是活的,占了一半容积,吸附在透明的壁上,伸展出无数的触手,从远处看像个巨型章鱼。
  柱体中蕴藏着无穷的能量,仿佛蜂巢的一切都是为它而存在。
  “ISM-33在里面,你可以和他交流了。”
  对方用虹膜打开隐域的门,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走进隐域,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外面流动的气息,浮动的声音,飘散的气味,一切都被完全隔绝了。
  隐域,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一切都是纯白色,是真正意义上的洁白,除了中央的那个柱体。
  隐域的面积非常大,目测上千平米,脚步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像是婴儿监护室。
  我的脚步越来越慢,在最里面的一个空间找到了Phillips。他穿着指挥官的制服,白色长衣,红色穗带,腰被扎得很紧,看起来有些久违了。
  他的前面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球体,上面是卡西圣兰的立体版图,卫星实时成像。Phillips正在专注地看着它,蓝色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
  我回忆那长达七万字的心理会谈,Phillips没有对我说过他在卡西米塞的生活不快乐。他被残忍地拖入圣母计划,重度抑郁,却能表现得若无其事。
  现在这个计划成功了,无异于彻底摧毁他。
  Phillips敏锐地察觉到后面有人,转过身来,目光也落在我的身上。
  那样的目光里似乎有些疑惑,在等我说话,我的嘴巴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打不开。
  过了一分钟,他向我伸出手,说:“你好,很高兴在隐域见到你。”
 
 
第31章 起风,奥利斯港
  我慢慢地握住他的手。
  他与我握手后想要抽回,我却一直没有放开他。他的目光顿了一秒,婴儿蓝的眼睛看向我,当中有着不真实的清澈。
  我的喉咙干涩,吞咽着空气,却无法压下心底升起的悲伤。
  “指挥官,你想回恩德牧场吗?”
  他没有挣脱我的手,视线向下,似乎在脑海中检索这个地名。
  我陷入短暂的沉默,某种微弱的期冀仍在空中挣扎。
  “恩德牧场,这听起来像是南部的某个地方。”
  我的动作一僵,松开了手,垂在身侧。
  他询问:“是我说错了?”
  “没错……它是在南部。”
  “你来自那里?”
  “……嗯,很美的地方。”
  Phillips看向卡西圣兰的地图,说:“卡西圣兰到处都很美丽,可惜虫族毁了这一切。”
  他看得很认真,关注着卡西圣兰的命运,唯独缺少了属于Phillips的眼神。
  “……是,恩德牧场再也没有了。”
  “我很抱歉。”Phillips听出我的落寞,眼神中透出歉意,“你介意讲一讲那个牧场吗?”
  “……你对它有兴趣?”
  “我知道我们……”他停顿了一下,在寻找恰当的措辞,“我们在圣堂完成了结合,我希望能和你相处得融洽一些。如果你愿意分享关于你的事,我都乐意倾听。”
  我看着Phillips,那一张脸没有任何改变,英俊的五官,蓝色的瞳孔,还有下巴处的细微疤痕。
  “你看起来非常悲伤。”他说,“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所有远去或被毁灭的事物,还会不会有回来的一天。”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有事物都在变化着,无时无刻,就像人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客观地来说,它们永远不回来了。”
  Phillips回答得很冷静,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他隔岸观火,关注着它们的命运,但不包括自己的命运。
  我看着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说。
  “好,我给你讲讲恩德牧场。”
  Phillips把我带到隐域侧面的一处空间,西边有连着三扇的大窗户,外面是橘色的日落,那显然是假的风景,在十三区看不到这么辽阔的日落。
  但是科技总能替代很多事物,窗外的日落栩栩如生,还能看云彩在飘动,如果自欺欺人的本事高一点,那么它就是真的。或者换句话说,为什么非要提醒自己它是假的。
  我们坐在台阶上,我注意到冷藏柜里摆放着营养液,于是取了两瓶递给他。
  Phillips接过营养液,问:“你需要补充营养?”
  我说:“不,这个味道有些像酒,你会喜欢。”
  他惊讶地挑眉,看着手中的营养液:“那我要尝一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看着他一口气喝了很多,问:“感觉怎么样?”
  Phillips抿了一下唇,像是在回味,说:“说实话,我没有喝过酒,无法评价和酒的味道有多像,尝起来有点苦,但是不赖。”
  “你喝过酒的,你喜欢喝红酒。”我说。
  “是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看向窗外的日落,“恩德牧场离这里很远,坐落在卡西圣兰南部最大的一片草场上,叫奥利斯。它的历史悠久,从古帝国时就已经存在,那里养活着上百个牧场主,生长着非常茂盛的羊茅草。”
  Phillips又喝了一口营养液,一边确认着它的味道,一边认真听我讲述着。
  “什么是羊茅草?”
  “一种很优质的牧草,不怕干旱,不怕寒冷,也不怕被踩踏,就像在奥利斯生长的人一样,坚韧、顽强、永不服输。”
  “听起来和你很像。”
  “你是第一次见我,为什么认为和我很像?”
  “不知道,总是对你有这样的感觉。”
  “恩德牧场在奥斯利的西边,处在森林和草原的过渡带,那里一共有五家牧场主,我家是最小的那一块草场,主要养几头奶牛,还有鸭子,鸡。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家里的人手总是足够,我和妹妹就到处玩耍。”
  Phillips喝完一瓶营养液,很快又打开一瓶新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有点上瘾了。”很快他又接上我的话,“你的童年听起来很幸福,无忧无虑,你居然还有一个妹妹。”
  “是的,她比我小三岁,那时我无聊就帮邻居放羊,因为我喜欢邻居家的牧羊犬……”
  Phillips探究地看了我一眼。
  我停顿了很长时间,补充半句:“但是我更喜欢牧羊犬的主人。”
  这是我第一次对Phillips说喜欢,以前我察觉不到自己的感情,或者根本没有勇气去察觉,所以我们一直当着那样纯粹的朋友。在圣堂时我曾幻想过如果说出来会怎么样,当时我的灵魂已经飞到了圣堂顶端,好几次差点就脱口而出,却还是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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