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没力气,抱着我的胳膊出了汗又打滑,指甲在我的背上狠抓,细微的痛感带着酥麻的痒意,我让他用力地抓,往血肉里面抓,穿过肋骨,好能触摸到我因为他而疯狂跳动的心脏,看看我有多爱他。
“说你爱我,就不进去。”我兜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逼迫他。
“爱,爱……”这次他没有负隅顽抗,抱着我像抱着救命稻草。
我笑着后仰撑着床,他腰一软沉下去一点,后穴含住了龟头,我爽得喉结滑动,手放在他的腰侧,要求变本加厉:“说,永远爱我,永远不离开我。”
“……永远,爱……永远……”他说得断断续续,边说边哭,“……不离开。”
“真棒。”
我圈住他的腰重重往下一按,阴茎整根没入,他的叫声被我吞噬,我轻轻摸着他的后颈安抚,吻他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不进去的承诺被我抛在脑后,他都含住我了,叫我怎么拔得出去。
他说了爱我,一定不会怪我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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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子:s行为m心,卑微的求爱者罢了
第28章 26、张开翅膀
高考结束后我开始准备离开怀县的事。
“过两天我就走了,这个人会来给你送吃的。”我把手机举到小哑巴面前让他看陈其可的照片。
他写字问我要去哪里,我说:“A市。”
他用手比划:很远吗?
“远。”我想了一下又问他:“你想去吗?”他重重点头。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
他还不到十六岁,脑袋其实很聪明,吃东西的时候会装听不见,偶尔也会装模作样地打探我靠近他的目的,我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以后需要他帮我做一件事,他没有问什么事就答应了。
可能相比我的要求,他更想离开这里。
回家之后哥哥已经睡了,他最近都不理我,醒着的时候从不给我一个好脸色,甚至不愿意跟我离开怀县。
只有睡着了会乖一点。
我拧开床头灯,暗黄色的光把他的脸照得像画,床尾的电风扇开着中档风,我过去调到低档又回到床边坐在地上看他,看了一会儿我伸进被子里摸到他的手然后轻轻地跟他十指相扣。
我的胸口渐渐鼓胀,像气球一点一点被充满。
“哥哥。”我叫他,声音很小很小。
“祝我们一切顺利。”我说。
走的前一天我去了一趟公安局,带着亲子鉴定和录音笔,半个小时后出来,陈其可在路边的树荫下等我,我们找了家简单的饭店吃饭。
“明天就走吗?”他问我。
A市的房子一个多月前就定好了,押金还是陈其可交的,现在过去正好收拾一下。
“嗯,买了机票。”
陈其可喝完奶茶说:“行,开学前我就过去了。”他停了一会儿,“有情况提前联系我。”
小五的存在依旧让他不放心,尽管我再三保证没有问题他还是担惊受怕,“他可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还跟你不对付。”
我转移话题跟他说小哑巴,“耳朵没问题,你跟他说什么他都能听懂,太阳落山前他都会在那里等,有时候会躲起来,就在周围你找一圈就能找到。”
陈其可神在在地看着我,问:“你又在密谋什么?”
想到刚才他的担心,我坦白:“我打算用他解决小五。”
“什么?”陈其可一个嘴张成两个大,“小哑巴?你别逗我,虽然你脑子聪明但也不是神通广大啊。”
我喝了一口汤,说:“李山抓到之后,我会把视频交给警察。”
陈其可听完,迷惑的表情在脸上慢慢放大,他没听懂,我突然怀疑他的智商有没有达到成年人水平。
“视频给了警察,小五才能被解决,但绝不能是我去给,这个视频不能和我有任何联系。”
我听见机器运作的声音在陈其可的脑中咔咔响,半晌,他醍醐灌顶,“所以你打算让小哑巴当举报人?反正他是哑巴,警察问的时候装傻就好。”
“真聪明。”我对他微笑。
“但你怎么知道他能不能靠得住啊?”
“暂时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我说。
“啧……”陈其可的表情变得欠揍,“还有你想不出办法的时候,稀奇了。”
并不是真的想不出办法,而是这个办法风险最低,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最好是我可以左右的人,换做别人,哪怕事情办成了,那个人也会成为下一个小五,定时炸弹就消不尽了。
“所以,放心吧。”我端起汤碗碰了一下陈其可的奶茶。
“A市见。”
“我不走。”
凌晨一点,我和哥哥僵持不下。
“你想一辈子看不见吗?”我温声劝说,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蹲下,“去了那边,我就会治好你的眼睛,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握着他的双手保证。
“李澈。”他的目光落在我背后的空气里,声音冷冷的,“去了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会做更过分的事吧,会比杀人还过分吗。”他抽回手。
我的指尖蜷缩了一下,空的掌心让我不知所措。
月色铺落在地上,有蚊虫飞过的小小影子,窗帘被风拂起,三十度的天,我却觉得很冷。
蝉鸣打破沉默,我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哥哥的衣服,一件件叠好装进行李箱。
“你睡吧,九点的飞机,明天还要早起。”
“我说了我不走!”哥哥跟我对抗,声音里带着倔强的哭腔。
我一团乱麻的心情突然就冲破了界点,“你想在这个破地方待到死吗!”
压低的吼声如棍棒垂下,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看见哥哥往后缩了一下。
“对不起。”我说。
我低头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心里突然特别难受,很闷很痛。
哥哥忍着哭声,我没敢抬头看他,等到情绪平静,我过去把他抱起来。
“对不起。”我揽着他靠在我的肩上,很轻地拍他的背,“我不该凶你。”
我越哄他哭得越凶,眼泪打湿我的衣服,哭嗝一个接一个,我后悔得想把自己乱刀砍死。
“都是我的错。”
“不哭了,好不好?”
他埋在我的怀里,像躲在蚌壳里,珍珠滴滴答答掉满我的心。
我对着月亮默默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对他大声说话了。
巷子口的野鸡打鸣,太阳的帷幕浅浅拉开。
我们提前三个小时起床,要在周雅珍醒来前出门,还要赶大巴去机场。
昨晚的最后,哥哥半推半就终于答应跟我走,我高兴得做了一晚上春梦,早上醒来裤子半天都下不去。
“牵好我,不然会走丢。”我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他晃了晃。
哥哥别扭地转过头,风吹起他的头发,被我看到红彤彤的耳尖,我心里一软,忍不住靠过去蹭他,将他的头发蹭起静电。
“呀!”他气急败坏,像一只发怒的蒲公英。
……
怀县到市区的机场有两个小时路程,哥哥在半路睡着了,我看着窗外,眼睛也舍不得眨。
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路边的景从连绵的山丘逐渐变成错落的楼宇,从一片灰败变成没有见过的彩色,熟悉的一切快速略过,抛在脑后。
我们终于乘着云霄飞车冲破了青蛙的穹顶,从井底一跃而出。
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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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是勇敢的小孩。
第29章 27、相信我
下午三点,飞机落地。
出机场后我们直接打了车,路上司机师傅一直跟我聊天。
“来耍的吗?A市现在正是旅行旺季啊。”
我笑着点头应和他。
“这是你弟弟吗?你俩长得不太像,但是都很俊啊哈哈哈。”
我转头看哥哥,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侧脸很好看,我在心里赞同司机师傅的话。
聊到最后师傅知道哥哥双目失明,他惋惜地叹气,不自觉流露出同情,这些表情我曾经在很多人脸上看到过,不同的是都是对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下车前师傅笑着对我说。
“谢谢您。”车门合上。
我和哥哥站在路边,身前车水马龙,背后高楼大厦,成排的行道树翠绿如新,充满生命力,喧闹的鸣笛和拂过的风声包围了我们。
我看着看不尽的这一切,好像眼前常年的蒙尘忽然被拂开。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A大在A市南区的大学城,是A市最繁华的地段,陈其可帮我找的公寓就在A大附近,租金很贵但环境很好。
打车又坐公交,两个多小时才到。
我打开门牵着哥哥走进房子,我们站在门口,阳光自东西两面的窗横洒在地上,楼层不高,外面兴许是有长势甚好的大树,树叶的影子落在地板上,摇摇晃晃。
目之所及干净洁白,一切规整有序,像是迎接我们的到来。
我牵着哥哥的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顺着墙壁摸索进去,客厅的沙发、五步长的阳台、三面玻璃窗、卧室的书桌、榻榻米式的床……
“哥哥,喜欢这里吗?”问出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我太开心了。
哥哥拘谨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没有说话。
我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双手放在我的脸上,偏头蹭他的掌心,“有我在你身边,不用害怕。”
“相信我。”
他低下头,双手渐渐被我捂热,很久之后才小声说:“嗯。”
全部弄妥当之后已经七点多了,哥哥困得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我过去把他叫醒,“洗了再睡,听话。”
“不。”他转过身背对我。
我蹲在沙发边发愁,最后只能给他换了衣服然后抱他去床上睡。
悄声走出房间,我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开始研究怎么用那个洗衣机,期间周雅珍的电话一直打进来,我挂掉又跳进来短信。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把李星带到哪里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去A市了吗?”
“李星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你最好死到那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
短信还在往进弹,我关上洗衣机的门,打开手机侧面的卡槽,拔出电话卡走到厨房将卡扔到垃圾桶里。
李星的电话当然打不通,因为我给他买了电话手表后就把他的手机扔了,电话手表也只能联系我一个人。
我要让那个地方的一切人和事都从李星的世界消失,我知道这样是残忍和自私的,他们是李星的父母,但我也很清楚李星待在他们身边永远都不会治好双眼,永远都不会逃离那个乌云罩顶的地方。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不能离开李星。
不是他不能离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他。
第二天,我在整理申请资料的时候陈其可打来电话。
“周雅珍被抓了。”他说。
“我去拿你的东西,刚出巷子口警察就来了。”
他告诉我周雅珍撒泼打滚死不认罪,坐在楼梯上抱着栏杆又哭又喊,说我害死了他们一家,说我是灾星克星,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隔壁巷子的街坊邻居都跑过来看热闹。
“警察半天都把她带不走,我感觉她疯了,你可千万别回来了,那些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你呢。”从陈其可的描述就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个精彩的场面,发疯的周雅珍,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无数根手指指着周雅珍无数张嘴里说着我,那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他们嘴里的人,都是面目全非的。
“知道了,结果出了告诉我。”我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着一桌子的资料陷入沉思,现在就等李山和小五了,他们两个解决之后,我就要着手准备过户房子再卖掉的事,这个需要一段时间,期间如果全额奖学金申请通过那么手里的钱就可以用来给哥哥看病,再加上卖房子的钱应该是够的。
可是如果李山找不到怎么办,奖学金申请没通过怎么办,房子就不能过到哥哥名下,学费就不能免掉,那就没有钱治眼睛。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钱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李澈……李澈。”
我猛然回神,看见哥哥站在门口,他扶着门框,小腿、胳膊、脖子还有脸蛋,被窗外的夕阳照得泛起绒绒的光。
“怎么啦?”我向他伸出手,“过来。”
他走到我面前,睫毛忽闪忽闪,这是他心虚的表现。
“我把杯子打碎了。”他小声说。
我站起来牵起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又低头看他的脚,观察他露出来的皮肤有没有伤口,“杯子里有水吗?烫到了吗?”我问他。
“没有,我想接热水,没找到地方。”他垂下眼皮。
“怎么不叫我。”我靠在桌沿,轻轻把他拉进怀里。
他站在我的腿间被我虚拢着,感受到我靠近的气息他退后一步,语气和表情都比刚才生硬许多,像是控诉:“叫了,你没听到。”嘴角抿下去。
我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在笑?”我明明没有发出声音。
“没有。”我说着,嘴角却抬得更高,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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