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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成形,就会拼命从过往中汲取证据,然后在自我拼凑和误会中越长越大。
  顾清的心境也越发低落。
  回到营地,踏雪老实顿住蹄子,顾清翻身下马,接沈浊的手还没伸出去,沈浊就翻身砸了下来。
  顾清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接住,将人抱在怀里时才知道沈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酒劲上了头,毕竟黄伯的酒,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清盯着沈浊安静老实的睡颜,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这人真的好没良心,自己好心带他出去解闷,沈浊倒好,把他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后,自己竟然睡得恬静。
  虽是委屈,顾清还是抱着把人送了回去。
  两人回来得晚,庆功宴已经散去,喝完酒的将士也沉沉睡去。
  顾清将人放在榻上,静静将人打量了会儿,见没什么事儿,正准备离开,身子却被扯得趔趄了下。
  沈浊竟然还拽着他的袖子,而且劲还不小。
  顾清懒得同醉鬼计较,他没有猛甩袖子,而是选择用手去掰,可沈浊的手劲有点出乎意料的大。
  顾清正与手指僵持,就听见沈浊呢喃了一句,他看过去,见沈浊嘴唇微张,好像还要再说什么。
  鬼使神差地,顾清倾身附耳,可没想到,沈浊突然翻身朝向他,那只没抓他衣袖的手,竟然直接缠上了他的脖颈。
  顾清身子一僵,正心虚着呢,沈浊的睡颜就瞬间在眼前放大,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嘴唇已经贴到了一块。
  实实在在贴上了,没有缝隙。
  顾清彻底怔住,眼睛在一瞬间瞪大,明白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挣扎。
  他不敢推人,只好后仰,可沈浊的手臂还在他脑后,这一动,沈浊因着惯性往前磕,舌头在他唇缝间一滑,险些就此进去。
  湿滑的触感格外清晰,顾清呼吸猛地一窒。
  他再没心思思考这是意外还是耍酒疯的问题了,猛地把人一推,也不管沈浊有没有摔醒,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没有掌灯的帐内昏暗一片,沈浊于寂静中睁开眼,黝黑的瞳仁中没有丁点儿的茫然和睡意。
  他饶有趣味地舔了下湿润的唇角,唇间的酒香似有似无,温软的触感停留,体验比想象中还要好。
  趣味和笑意攀上眼底,沈浊突然期待天亮。
  明天的顾清,会以怎样的神态面对自己呢?
 
 
第六十章 那当然是“思春”喽
  静谧在漆黑的营帐中慢慢发酵,沈浊无所事事地盯着帐顶,迟来的酒劲终于上涌,思维也开始变得迟缓,但就是没有丁点儿的睡意。
  夜风和月光怂恿的冲动已经褪去,被暂时抛却到脑后的那些迷惘又在黑暗中滋生,弥漫在心头。
  顾清没有猜错,这几天他一直都有心事,就是关于回京之后的事。
  回京是不可避免的,他也必须回京,但是,他该以什么身份回去?
  京城不比这里,在军中基本无人认识他,但在京中,却是几乎无人不认识他。
  他不想拉顾清下水,也不能将顾清卷进这场关于权力的阴谋中,但也不想和顾清分开。
  世间难得两全法,他思考这么多天,还是没能想出个能够折中的法子。
  沈浊思索着,郁气积压在眉心,形成隐在黑暗中的两抹不浅的褶皱。
  恰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略带焦急的脚步声,不重,好似故意压着步子,但在黑夜的静谧中十分明显。
  紧接着就是愤怒中含着威胁的声音:“顾清,我告诉你,你最好有人命关天的事,不然老夫和你没完”
  声音苍老,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喘,沈浊在刚听见声音时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黄忠。
  茫然只是一瞬间,沈浊立刻回忆起自己先前造的孽。真没想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顾清竟然还记得他不经意间的一次脸红,并认定他就是病了。
  想明白其中缘由的同时,帐门被人打开,紧接着就传来顾清压抑着的声音:“黄伯,你小点儿声,别把人吵醒了。”
  “什么?”黄忠的声音不减反增,“一个能呼呼大睡的人能严重到哪去,啊,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明天或者去找没睡的大夫吗,非得吵醒我?”
  只听声音就知道黄忠不是一般的愤怒,沈浊蜷了蜷盖在被子下的手,不敢想象一会儿黄忠要是一把脉知道他是装睡,那将是什么样的混乱场面。
  沈浊正飞速想着对策,就听见顾清突然放软了声音,讨好道:“哎呀,这不是知道黄伯你的医术是最好的吗,喊你来我放心。”
  “哼,”沈浊听见黄忠挤出一节单音,走到自己面前,只是粗略瞧了他一眼,就疑惑问道,“他这样子不像有事儿啊,你喊我来干嘛?”
  顾清就站在黄忠身后,也不往床上看,只是道:“今天晚上他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染上风寒了,黄伯把脉瞧瞧?”
  “是吗?”黄忠语气疑惑,道了句,“那你把他手从被子下面抽出来吧。”
  果真是要把脉的,沈浊心下一紧,努力控制着眼皮不要眨动。
  他虽然很想亲眼看看顾清的表情,但现在情况明显不对,他要是就此睁了眼,场面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还不是坦诚相见的时候。
  但要是继续装下去,很快就会被戳穿,到时候只怕更难收场。
  沈浊想着,开始无比痛恨被顾清看脸红的自己。
   如此纠结着,最后只得选个折中的法子——假装被两人吵醒。
  唯有如此了,沈浊想着,心一横就要睁眼。
  恰在这时,被黄忠指使的顾清却退后两步,道:“不了不了,你还是自己抽吧。”
  听着顾清小心逃避的语气,沈浊一愣,后知后觉顾清是说把他手腕抽出来的事。
  看来,那一吻对顾清的影响还不小。
  黄忠听见这句话时又怒了,他斜了顾清一眼,道:“那你还不快去掌灯。”
  顾清“哦”了声,果真老实去一旁掌灯了,黄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回头把手伸到被子下。
  可他刚碰上手腕,还没抓紧,就感觉到手中的腕子在下面一转,反握住了他的。
  黄忠大惊,猛地张开嘴,抬眼看去。
  与此同时,顾清那边的蜡烛已经点燃,暖黄的火光将整个寝帐照得亮堂了些。
  刚点燃的火苗微微摇晃,散发出的光也跟着明暗交替,于是,就在这样的诡异的烛光中,黄忠的视线望进沈浊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双方皆是一愣。
  黄忠像是见了鬼,嘴角抽搐了下,表情一言难进,就差没喊出声了。
  他无声地和沈浊对视两眼,后知后觉这人一直都在装睡,喉结一滚就要喊顾清,可声音还是没能顺利脱口。
  黄忠的额头早已爬满了皱纹,乍一看,相比于脾气暴躁的小老头,倒更像是仙风道骨的白须老者,但此刻,这样儒雅的皱纹已经紧紧纠缠在一块,卡在并不宽敞的额头,看着有几分滑稽。
  但黄忠已经无心顾及形象。
  他现在在纠结,非常纠结,关于要不要开口喊顾清。
  只见仰躺在床上的人微微侧首,一双似水带波的眼睛望着他,眼中全是拜托请求的意思。秀眉轻蹙,床侧的这一边随着眼睛的弧度延伸,直至消失在与枕头的交界处。
  暖黄的灯光落在脸上,一部分被挺秀的鼻梁阻挡,在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明暗相间的光影,将此人的面容勾勒地立体起来。
  毫无病容,却让人我见犹怜。
  黄忠明白沈浊的意思,踌躇半天,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将之前卡在嘴边的话逼回肚子里。
  手腕被放下,黄忠也再没有要揭穿的意思,沈浊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黄忠。
  黄忠收到视线后回瞪,稍显浑浊的目光中混着不正经的警告,没有丝毫的震慑力,于是沈浊以笑回之。
  黄忠眼不见心不烦地偏过头,沈浊见到笑容放得更大,接着他就被起身的黄忠挡在身后,终于能亲眼看见盯着蜡烛出神的人。
  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烛光,没有聚焦的视线盯着蜡烛上的刻字,思维不知已经飘向何方。
  只是僵直的脊背出卖了他的无措。
  黄忠瞥了眼顾清无意识反复握紧松开的手,再一次明确感受到顾清的不对劲,且这一次和拔箭那次不一样,上次只是单纯的紧张,这一次,好像多了点道不明的迷惘和纠结。
  还真是稀奇,黄忠饶有趣味地盯着顾清看了两眼,如此厚脸皮的人,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表情。
  黄忠看了半天,又回头看了眼沈浊,这人的表情更耐人琢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清,眉目间是连他都能体会到的狡猾。
  这神情,颇像是打量着猎物,思考从哪下口的野兽。
  黄忠被自己的比喻惊到,硬生生打了哆嗦,上前扯住顾清的手臂,把这给他丢人的主儿拽了出去。
  帐门合上,顾清丢掉的魂儿也归了位,他转身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生病了,严不严重?”
  “没,什么事儿都没有,单纯就是喝醉了。”
  “哦,”顾清放下心来,“走吧,黄伯,我送你回去。”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黄忠瞧着前方黑暗中脊背的轮廓,又想起刚刚那一幕,于是快步走上前,抬手朝顾清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莫名其妙被打的顾清抱住头,迷茫回头,就见黄忠一脸严肃地问他:“小子,你刚刚怎么那么反常?”
  顾清知道黄忠说的什么,他纠结片刻,抱着头回答:“就有点尴尬……”
  “尴尬什么?”
  “黄伯你不知道,”顾清哀叹一句,回看了一眼紧闭的帐门,将憋在腹中的郁闷道出口,“他刚刚喝醉,亲了我一口……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吧,但我是第一次啊,还想留给我媳妇儿呢……”
  黄忠闻言眉毛挑得老高,自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上前凑近顾清,盯着他唇上刚刚结痂的伤口,问道:“我刚还没发现,你这是怎么弄的,他亲起来这么狠?”
  顾清两眼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看向黄忠,没料到这老光棍竟然这么敢想敢说,连忙解释:“不不,我要躲来着,然后他牙就磕上了。”
  “哦——”黄忠意味深长地拉了个长音,眼神幽幽盯上顾清,“话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喝醉了要亲人?”
  顾清皱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问道:“不就是耍酒疯吗,还能为什么?”
  黄忠闻言大笑,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心情似乎十分愉悦,他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顾清的肩膀。
  坚实的肌肉极有力量感,再加上一张天真的俊脸,还真像那个心眼多的小年轻会喜欢的。
  于是,黄忠在顾清疑惑的目光下,慢悠悠道了句。
  “还能为什么?那当然是‘思春’喽!”
 
 
第六十一章 劝不了我的
  第二天醒来,沈浊并没有见到顾清,之后一连几天也是找不到人影。
  起初沈浊还以为是顾清害羞,所以故意躲着不愿意见他,后来才知道顾清是真的忙。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比预期的要短上不少,并且正好结束在春节之前,若抓紧时间班师回朝,或许还能赶上上元节的尾巴,同家人好好团聚一番。
  他没有家人,自然也就不在意这样的节日。
  沈浊不算军中将士,自然不用帮着拔营起寨。
  看着身边忙碌的身影,沈浊自知参与不进去,于是也乐得清闲,带着二楞去了赵府。
  随着春节的临近,赵云山也越发忙了起来,沈浊到时,赵云山正在整理溯城的相关卷宗。
  沈浊无事可干,便也和二楞一块帮着收拾。
  等他们将卷宗收拾好时已经是傍晚,三人吃过饭,赵云山就寻了个由头将二楞支开。
  桌上的饭菜已经没了热气,二楞离开后,沈浊也放下筷子,看向对面仅仅几个月像是又老了几岁的人。
  赵云山脸上又爬了数道皱纹,斑白的须发将这人的面容称得格外憔悴,沈浊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少不了自己的任性,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云山让人撤了饭菜,在空荡的饭桌前沉默片刻,起身朝外走去,脚步跨出门槛的时候头也不回地道了句:“随我来吧。
  赵府不算大,几乎是一眼望到底的,赵云山走在前面,沈浊就在后面一眼不发地跟着。
  一路上几乎没什么树木,月光毫无遮挡的下落,使得路上的石子分割成明暗界线分明的两半,沈浊踩着这些硌脚的石子,对于他们的目的地,已经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赵云山带着他停在一暗红木门前,未及开门,沈浊就已经从周身的空气中捕捉到了香火味。
  味道不重,只是淡淡的萦绕在鼻尖。
  嗅觉被似有似无的檀香撩拨,沈浊盯着木门的视线恍惚一瞬,之前还算平静的心境泛起了涟漪。
  身边没有下人,沈浊也愣在一旁,于是赵云山只身上前,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并不明亮的烛光被微弱的冷风吹动,摇摇晃晃穿过被香烟缭绕的空气,随着木门转动的“嘎吱”声唤回沈浊的思绪。
  沈浊察觉到落在眼底的亮光,回神,走了进去。
  高桌空荡,只有一个孤单的灵位牌,上面刻着他父亲的名字。
  灵位牌被两边高高架起的白烛围在中央,火光将黑漆牌身照得发亮,也照得刻在黑底上的字孤零零的。
  沈浊盯着其中的“沈怀安”三个字,一瞬间,恍若隔世。
  前世种种,他到最后也没能夺回沈家的府邸,他虽是朝中官员,可到最后,连真正属于自己的府邸都没有,也没能为家人立牌位。
  直到赵云山去世,他才知道在遥远的北疆,还有一个人挂念着他的父亲,可他到死都能亲眼见上一面。
  如今,兜兜转转,竟是见到了。
  “你也是知道的,我与你父亲少时便相识,我们是同窗,也是挚友。”赵云山走近,停在离沈浊只有一步之遥的侧后方,手掌拍向沈浊的肩膀,视线略过他不自然的表情,继而望向牌位,“我无法改变世人对他的看法,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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