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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顾清笑了一下,说出的话也无端变得宠溺了几分:“别在门口站着了,很冷,关上门过来好不好,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冷风裹挟着潮湿的冷气往身上一吹,沈浊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哆嗦,犹豫片刻,还是关上了门。
  他明白,对于受伤的事,让顾清开口不容易,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容错过。
  顾清见他退回来关上门,也是松了一口气:“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但很明白他们的目标就是取我性命,当时我带的人很少,对方人很多,也算是拼死一战吧,最后才勉强护住了性命。”
  隔着五步远的距离,沈浊静静地望着顾清,他知道刺杀坦白不过是个引子,最重要的事情顾清还没有说。
  他没有隐藏探究的心思,于是就被顾清看了彻底,顾清笑了笑,朝他招手。
  沈浊没有动,只是稍稍歪了点儿头看他。
  顾清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没有收回手,只是笑了下:“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伤口离心脏很近,当时要是稍微刺偏一点,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
  顾清摇了摇头,看向沈浊,却又望过去,透过了沈浊。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夜晚,云销雨霁后的晴天,月亮像是被细心清洗过,明亮得过分。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落在树梢,飘到身上,就连猩红的血都被它染上一层圣洁。
  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尖流淌,来到他的指尖,又在他指尖悬成一滴圆滚的血珠,“啪嗒”落下。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重塑,他看到了湿暗牢房里的沈浊。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生命是如何流逝的。
  这一次明明濒死的是自己,但结局都是一样的——他再也见不到沈浊了。
  “你有听说过人死之前会有走马灯吗?我就是那样,只是最后一幕,定在了你身上。”顾清垂下头,神情藏在阴影中,“真的很可笑,我那时明明才从赵府离开,竟然又开始想你了。”
  心脏在话音消散的瞬间泛起了细密的痛,沈浊手抚上胸腔,感受到里面真切又急促的颤动。
  一次一次,无休无止。
  他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顾清的发顶,方才上床的时候顾清就已经解了发带,此刻浓黑的长发顺从落下,很软。
  顾清感受到他的动作,缓慢抬起头,两人视线在半空相触。
  顾清主动迎上来的,沈浊没有躲开的意思。
  房中只燃了一支蜡烛,烛光微弱,又被沈浊的身影挡了大半。
  两人都处在灰暗之中,互相看不分明。
  两人一坐一站,沈浊只得低头,一遍遍描摹顾清模糊的眉眼轮廓。
  心尖的颤动传遍全身,连带着指尖也有了细微的酥麻,冲动来得毫无预兆,瞬间就带着压在心底的情意冲到了喉口。
  “顾清……”他喊了声,声音有些哑。
  顾清“嗯”了声,他看不清沈浊眼里面的汹涌的情感,只以为沈浊对他的回答不算满意,他想了想,赶在沈浊之前开了口:“我知道你生气还因为这么多天我都没来找你,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刚开始伤得太重,神智不清了好几天,醒来后想过派人给你传消息,但又顾忌藏在暗处的人,于是就只好按耐下来。”
  “其余的你应该也猜得差不多,我就不一一说了。”顾清把沈浊的手拉下来,拍了拍,“好了,不要生气了,这一次情况特殊,以后定不会再瞒着你了。”
  顾清诚意满满,沈浊实在是生气不起来,他笑了下,对顾清说:“好,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经历了一整天的奔波,顾清也是累了,他点点头,老实躺下把被子盖在身上,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再一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对上顾清希冀的眼神,沈浊叹了口气,收拾收拾上了床。
  最后一支蜡烛被吹灭,房中陷入静谧的黑。
  沈浊仰躺在床上,手臂碰上顾清的,温热就顺着相触的肌肤传达到心底,激起一圈圈久久不散的涟漪。
  顾清的呼吸声很均匀,一点也不聒噪,可她却是越听越清醒。
  实在是毫无睡意,沈浊睁着眼睛出神。
  他想了很多事,桩桩件件,最后都化归成一个顾清。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本该睡着的顾清开口问他:“我突然想到,你刚刚喊我的名字,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沈浊漫无目的的目光一顿,没有扭头,轻声道:“是。”
  “什么事?”顾清问。
  “今天太晚了,就不说了,”沈浊望着漆黑的房顶道,“等把这些糟心的事情处理完,我再给你说。”
  沈浊说完转过身,背对着顾清闭上眼睛,他本来是想将自己的心意挑明的,只是刚刚太冲动,竟将两人的处境忘了干净。
  目前局势不明,再等等吧,最起码要等案件和刺杀的事情有个结果,到那时,他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对顾清告白。
  顾清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是需要专门找个时机说,可看着沈浊拒绝搭话的背影,决定把事情往后推一推,先把今晚的觉睡了再说。
  想着想着,眼皮就开始发沉,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半夜,沈浊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边有一个滚烫的热源,他情不自禁往热处靠,等意识到情况不对起身查看时,顾清已经高烧到双颊泛红。
  沈浊无奈,只好一边让人赶紧去叫大夫,一边把睡到神智不清的顾清叫醒,拖起来。
  赵府府上没有大夫,只得连夜去医馆拉,等大夫感到时,顾清已经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和大夫一起来的,还有赵云山。
  为了不打扰大夫诊脉,沈浊往一边退了几步,正好退到闻风赶来的赵云山身旁。
  彼时已是凌晨,沈浊担心赵云山的身体,想把人劝回去:“应该只是简单的风寒,我在这守着就好,赵伯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赵云山见大夫的面色没有凝重,应了声,“没想到他能顶着追杀和追踪把你救回来,实在不容意,你多多照顾他。”
  沈浊眼含担忧地看了顾清一眼,顾清正裹着被子窝在床中央,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扬起苍白的嘴角朝他笑了下。
  沈浊道:“赵伯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不过,晚辈有一件事想弄明白,赵伯说的赵岸的目标可能是你是什么意思?”
  赵云山也在看顾清,他顿了片刻,道:“也只是一个猜想,我最近有在查溯城这些年进出的账本,发现总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一点,那就是有关清风楼的税收。”
  赵云山神色深沉,看了沈浊一眼,接着道:“若将每年的账本分开来看,是没有问题的,可若是放在一块对比,就会发现近十余年来,清风楼交给官府的税款一直都没有变过,而和营收有关的税款,是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察觉到有问题之后,我就让人去抓了之前账房里的先生,一番审问之后才知道,原来账本上有关清风楼的进账,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小部分,而其余的大部分,应该都是经过上任县令的手,秘密转出去了。”
  沈浊听完,神情也凝重起来:“之前赵伯你的调任来得突然,以致于毫无征兆地断了某些人的财路,所以,这可能是专门为你下的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远不止现在我们所面对的这么简单。”
  赵云山没有接话,只是沉吟,过程中,大夫已经为顾清把完了脉,将药方交给下人去抓药了,沈浊问了两句,确定只是风寒外加伤口感染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件案子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我来是为了提醒你们万事小心,尤其是不要招惹赵岸,其余的事,在对方露出真实目的之前,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赵云山吩咐沈浊。
  沈浊点头,把赵云山送到门外,回来坐在床沿看顾清:“以后少糟蹋自己的身子,省得难受,赵伯说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有什么想法吗?”
  顾清顶着发烫的额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沙哑着嗓音道:“只能先万事小心着。”
  目前也只能先这样,沈浊不再纠结,喂顾清吃完药,就把被子给人严严实实守在身上,让人赶紧睡觉:“那些事都等到天亮了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睡觉,不然白天有好受的。”
  说罢,沈浊翻身上了床。
  蜡烛再一次被熄灭,这一次维持了许久。
  可惜未等晨曦透过窗纸洒进房间,沈浊就被突然的嘈杂吵醒,顾清应当是累狠了,还睡得安详。
  沈浊起身探了下顾清的额头,温度正常,于是小心披上外袍准备出门查看。
  门刚一打开,二楞就迎面撞了上来,沈浊踉跄半步,就被二楞紧紧抓紧了胳膊
  “怎么了?”沈浊耐心询问。
  二楞是一路跑过来的,气还没有喘匀就焦急道:“胡,胡高才,死了!”
 
 
第九十三章 以后慢慢讲
  “你说什么?胡高才死了?怎么死的?”沈浊焦急问道。
  二楞被沈浊的反应惊到,却只能摇头:“赵大人让我赶紧来告诉你,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胡高才好像是昨天晚上死的。”
  听到“昨天晚上”,沈浊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找赵大人,告诉他我知道了,要是再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就再来告诉我,好不好?”
  “行。”二楞答应下来,又跑了回去。
  沈浊站在门口思索一番,回房叫醒顾清。
  顾清刚开始还迷愣着,听到胡高才的名字才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问沈浊:“胡高才是不是你昨天去试探的人,怎么回事?他怎么说死就死了?”
  沈浊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顾清还病着,因为胡高才才勉强提起来的精神,很快就萎靡下去。
  沈浊瞧着心疼,劝了两三次,让顾清再躺下睡一会儿,反正事情已经发生,着急也没有办法。
  顾清却摇头,表示自己睡不着,沈浊只好不再拦着,让人起床。
  等顾清收拾好后,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早餐太过清淡,两人心中又有事情压着,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也无精打采。
  夹菜的间隙,顾清抬头看向沈浊,诚恳道:“抱歉,军营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赶紧回去。”
  沈浊端碗的动作一顿,神情难掩失落:“这一次要回去多久啊?”
  “不知道,几天或者十几天,要看具体情况。”顾清回答得很谨慎,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失落的感觉变得更甚,沈浊垂下头,看着碗中的青菜碎叶,道:“好吧,你万事小心,我在这儿等你。”
  顾清点头,把粥囫囵灌进肚中就站起身:“话说,我们这次又要好多天见不上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先把要说的事说了,省得我还得挂念着。”
  沈浊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顾清的意思,他笑得狡猾:“不着急,以后慢慢给你讲。”
  顾清并不喜欢这个回答,他抿着嘴唇严肃地盯了沈浊片刻,再一次询问:“真的不现在说?”
  “先不说了。”沈浊笑着摇头,心情好上不少,“会有机会的,你这次回营一定要万分小心,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尤其是吃的喝的,一定要格外注意。”
  “知道了知道了,”顾清摆手,“你也要小心,这案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在搞清对方意图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见沈浊点头,顾清才放下心,吃完饭就匆忙离开。
  顾清离开后,房中又恢复清冷,沈浊喝了几口粥,就让人把饭菜给收拾了。
  吃过饭,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从上到下好好收拾一遍后,呆在房中等赵岸上门。
  对于这个案件,他其实想了很多。
  这些天里,无论是他还是赵云山或顾清,一直都将冯栀冯澄的案子当作简单的案子来看待,即使后来想到这里面可能会有猫腻,他们也只是囿于这小小的溯城。
  然而昨晚赵云山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燕朝自建立以来,在税收方面一直都很严格,尤其是对于税款的来历和去处,一向记载得格外详尽。
  那也就说明,对于账本的作假,前县令和清风楼应该都是知情的。
  而那些被暗中昧下的钱财,应该都流向了这两者的靠山,一个有足够能力保证两者能够安然无恙的靠山。
  这样的靠山,只能是极其有权势的官员。
  整个燕朝上下,符合条件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完,无非就是太子,二皇子,还有朝中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
  不管背后的靠山是谁,这件事一旦深查下去,在揪出背后之人的同时,也必将引起一场朝廷动荡。
  那这件事背后的操控者呢?这是不是恰好符合他的预期呢?
  沈浊给自己沏了壶茶,一个人坐在窗边,细细地品。
  窗户正敞着,冷风毫无阻碍地闯入,钻进他的鼻腔。
  湿润潮湿的感觉让人醒神,沈浊从杯沿处移开视线,转而看向天空中飘来的云。
  赵岸,表面上看着是在为皇帝卖命,其实他真正的主子是二皇子。
  若一切都是赵岸主导的,那他们的矛头指向的,一定是太子。
  难道清风楼和前任县令都是太子手中的走卒?
  可这样也说不通啊,沈浊头疼地摇了摇头,烦闷地灌了口茶。
  他若是没有记错,那胡高才的母亲是能和二皇子的母家攀上关系的,既然有这一层的关系在,那二皇子应该不会轻易动胡家的人。
  所以,这个解释看似正确,实则难以自圆其说。
  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沈浊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决定暂时放弃思考,等知道胡高才的死因之后再作分析。
  而有关乎高才的消息,赵岸应该会带来。
  沈浊如此想着,一边盘算怎么从赵岸嘴中套话,一边等候赵岸的出现。
  可他从早上等到天黑,他连赵岸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沈浊满腹疑惑,只好又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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