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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可足足有四天过去了,赵岸却迟迟没有出现。
  在这几天里,沈浊的多方位打听,才得知胡高才是在夜里被人用重物击中了后脑勺,当场就血流成河断了气。
  清风楼闹出了富家公子的命案,纵使有先皇的名号撑着,也被赵云山连同悲痛欲绝的胡家一起,贴上了封条。
  赵云山亲自带人去胡高才的死亡地点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案件的进展也就跟着陷入停滞,迟迟不能破案。
  第五日下午,午饭过后,又是个晴天。
  房门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敲响,沈浊警觉起来,问道:“谁,干什么的?”
  敲门人应声,粗犷浑厚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纵使隔着紧闭的房门,沈浊依旧听得清楚:“赵大人吩咐我等把许公子押去前堂受审,属下不敢耽误,还请许公子尽快开门,否则我们只能硬闯了。”
  男人的威胁意味十足,沈浊来到门旁,问道:“你说的赵大人是哪一个?”
  “那自然是大理寺卿,赵岸。”
  沈浊闻言眉头拧紧,问:“我怎么记得赵云山赵大人才是溯城的县令啊,而你们口中的赵大人应该只是来辅助赵县令的吧。”
  “之前是,但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门外的人无情道,“今日皇上的旨意已经传来,赵云山无能,清风楼的案子,从今日开始完全交给赵岸大人处理。”
  沈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上前一步,还想再问,房门却“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率先进来的,正是刚刚与他对话的侍卫,这人凶神恶煞的,腰间还别着刻有大理寺图文的绣刀。
  见到这情景,沈浊的心凉了大半
  带刀侍卫开口,语气恶劣:“请吧,许公子,赵大人正等着你呢。”
  短短几日,沈浊又回到了公堂,只是这一次,他从围观者变成了被审问的人。
  主位之上已经换了人,赵岸正身坐着,视线从沈浊出现时就钉在他的身上。
  赵岸视线中的敌意和审视实在是太过明显,沈浊不禁抬头,就恰好与他对视。
  他看见赵岸眼中的,与之前杀他母亲时相差无几的恶劣,还有胜券在握的自信。
  沈浊厌烦极了,只看了一眼就垂下头。
  赵岸自然是看见了他的动作,不屑冷哼一声。
  沈浊被人按着肩膀下压,想抗拒,就被人一脚踹到膝窝,他吃痛,跪倒在地上。
  与地面相撞的膝盖传来刺痛,沈浊双手紧握成拳,才勉强咽下痛呼,但还是闷哼出声。
  赵岸冷笑,视线扫过跪在沈浊旁边的人,森冷道:“你可给本官仔细看清楚了,你刚刚说的凶手,是不是这个人?”
  双膝的痛感太强烈,激出一身的冷汗,沈浊闻言转头,动作有些迟钝,目光在触及身边之人时彻底僵住。
  跪在旁边的,是个容貌姣好,约莫有十四五岁的男孩。
  这男孩正是几日前,他在胡高才房中见到的,被铁链拴住四肢的陈术。
 
 
第九十四章 你还是祈祷吧
  沈浊愣住的时候,男孩也正好转过头来看他。
  陈术脖子上的淤青已经消散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还算得体,再不见身处清风楼时的狼狈样,想来,这几天应该过得还算不错。
  只不过沈浊没有空闲心思关注他的近况,在两人的短暂对视中,沈浊看到了陈术眼中的慌乱以及恐惧。
  这样的眼神并不正常,只不过没等沈浊想明白其中的意味,陈术就不再看他。
  陈术转过身,朝向赵岸,跪趴在地上回话:“回大人,此人正是我在胡公子房中见到的那个人。”
  “你可确定?”赵岸身子向前倾了些许,语气中的威压更重,又多了几分玩味,“许回,五日前亥时到子时,你在哪里?是清风楼吗?在做什么?”
  “回大人,草民的确在那时去过清风楼,之后便很快就回到赵府,再没有出去过。”沈浊回答。
  “对!就是你在清风楼的时候杀了胡公子,我亲眼看见的!”沈浊话音未落,陈术就开始惊叫,“我亲眼看见的,是你拿灯台砸了胡公子。”
  沈浊皱眉,看向陈术。
  那天晚上事发突然,赵岸和顾清的突然出现让他措手不及,再加上陈术一直都在房间角落里不出声,他把人忘了,顾清也没能及时发现。
  没想到,赵云山一直没能找到的陈术,竟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做假证。
  “陈术说的可是事实?”赵岸追问。
  沈浊摇头,待膝盖上的痛楚缓些后,直起身看向赵岸,道:“回大人,草民前不久听说了冯栀姐弟的案子,对清风楼有些好奇,所以那天晚上就去逛了逛,但草民没有杀胡公子,再者,草民也没有杀胡公子的动机啊。”
  “你胡说,我那天明明听到了,你在和胡公子争执,肯定是你吵不过他,恼羞成怒就把胡公子给杀了。”陈术高声道。
  “我是和胡公子有争吵不错,但我们最终已经决定靠比试分高低了,既然你都看到我和胡公子在一起了,那请问你看到我们比试出结果了吗?”
  陈术愣住,他像是没料到沈浊会这样说,拧眉纠结片刻后,摇了摇头。
  沈浊见状就接了下去:“那既然我们都还没有比试,我又怎么会恼羞成怒杀了胡公子呢?再说了,胡公子出门的时候分明好好的,那说明他出事是回来的之后的事,而那时候,我已经因为不愿等太久而离开了。”
  “不,你说谎!”先前还有些萎靡的陈术突然兴奋起来,“胡公子和你进房间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而你,明明是杀了胡公子之后才逃跑的。”
  “你怎么证明胡公子没有离开过?那时候清风楼人来人往的,肯定有人见到过他出门离开。”沈浊道,随后面对赵岸,“请大人派人去查一查,那时定有人见到胡公子出门,查验一番便可证明草民的清白。”
  “是吗?”赵岸换了个坐姿,手指悠闲地敲着桌面,“可是,我与赵县令都在清风楼盘问过,可无论是本官派人去查,还是赵县令亲自去查,都没有人见过胡公子离开房间,而且他们说,等他们听见房中传出的声音不对强行开门查看时,胡公子已经气绝身亡了。”
  赵岸说完,抬手把堂木拍向桌子,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堂中显得突兀又庄严。
  “许回,胡公子自从和你一起进房后,就没有出过门,而房中只有你一人有机会杀人,这,你又作何解释?”赵岸冷声道。
  沈浊冷眼扫过陈术和赵岸,那次胡高才出门,分明是去见赵岸的。
  胡高才必定是见过赵岸之后才死的,可又偏偏死在自己房中,按理说胡高才应该不会轻易让生人进房的,那就说明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真论嫌疑,倒像是赵岸的更大一点。
  若真是这样,那赵岸是有什么目的呢?
  仅仅是找一个替罪羊吗?
  见沈浊沉默许久,赵岸笑了,他嘴角挑起弧度,冷声道:“为何不开口,找不到借口了吗,既然人证确凿,来人,将他压进牢房,待后细细审问。”
  赵岸说完,很快就有人上前扣住沈浊的肩膀把他往外拖,沈浊挣了下,道:“慢着,大人,草民还有一个问题。”
  赵岸瞟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草民想问,既然陈术见到我杀人逃跑,那请问,我是怎么逃的?”
  “那自然是跳窗逃跑的。”
  “跳窗逃跑?”沈浊冷笑,继续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胡公子的房间应该在清风楼的最高层,五楼吧,数丈之高的距离,我又不会武功,跳窗的话肯定是非死即伤,可我现在这样,像跳过楼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陈术的嚣张气焰变小了不少,沈浊还被人反剪着手臂,痛到直不起腰,他眼睛紧紧盯着陈术,将陈术的反应神情尽收眼底。
  若陈术只是来做个证人,那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回答。
  毕竟,在那天晚上,陈术是房中唯一一个始终清醒并且目睹所有的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过是点明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人就可以。
  但若陈术还有别的目的,或是背后还有人,那这个问题就难回答了。
  果然,陈术支支吾吾半晌,最后道:“反正我是看见你翻窗出去了,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一点事都没有的,有人在四楼接你也不是不可能。”
  话说完,沈浊还没有反应,赵岸神情就变了,他端正身子,眼睛盯上沈浊:“那天你到底是如何逃脱的,本官一定会查个清楚,你若当真无辜,本官自不会冤枉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押下去。”
  身后的士兵瞬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沈浊痛得吸了口气,被拖拽着往牢房走。
  到牢房的路并不远,只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突然从明媚的天光下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沈浊冻得打了个哆嗦。
  牢房中的味道很是难闻,腥臭的血腥味弥漫着,沈浊被扔进来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渐渐适应。
  随后他才开始注意身边的环境,牢房中没有点灯,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一个小小的窗口,太阳光钻进来,洒到他脚边。
  除此之外,牢房中就只有一张干草铺成的床了。
  沈浊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毕竟前世他也进进出出了几次,最后还死在了里面。
  想到前世的结局,沈浊无奈地笑了笑,盘腿坐在草堆上,托腮盯着被光照亮的一小块地面发呆。
  他尝试着复盘几天来发生的事,一点点分析,惊觉自己好像才是对方隐在棋局之后的目的。
  可他在外的身份只是一个简单的书生,似乎没办法给人带来利益或好处。
  除非,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赵岸吗?
  回忆起这几次见赵岸的情景,沈浊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
  他能确定赵岸刚开始的确不知道,至于什么时候识破他的身份的,他就想不到了。
  意识到身份泄露,沈浊紧接着就想到了顾清,他的身份若是被捅开,顾清一定会因为窝藏通缉犯而获罪。
  不过很快他又暂时放下心来,他刚刚试探过,无论是赵岸还是陈术,似乎都试图抹掉顾清的存在,既然这样的话,顾清在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
  想明白里面的关窍,沈浊的心境开始变得平和了些,他望了会儿从窗口处投射下来的明媚光线,试着伸出指尖触碰。
  指尖没入光亮中,感受到比周身高一些的温度,温热的感觉从指尖蔓延,连带着被潮气侵蚀的身体也开始回暖。
  沈浊闭了闭眼,静下心来,决定慢慢等,等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他也好见招拆招。
  打算很美好,现实却不是这样。
  沈浊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可直到光线第六次照到同一个位置,他依旧没有等到来审问他的人。
  整整六天里,他能见到的只有定时来送饭的狱卒。
  这几天里,沈浊的心境从平和到疑惑再到浮躁,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刻意隔绝在外的。
  而对方的目的,恐怕真的是顾清。
  意识到这件事,沈浊再没办法沉下气耐心等待,他尝试过叫人或者向外传递信息,但都徒劳。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而他只能被困在牢房里干着急,沈浊越发烦躁,很快,他开始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情况终于在第十三天的时候出现转机。
  牢房中来了个造访者,沈浊惊喜地看过去,却见来的人是他最不愿见到的赵岸。
  赵岸也好,最起码能带来外面的消息。
  赵岸背着他当年去屠戮沈府的那把刀,甫一看到那把宽而长的刀,沈浊有些出神,他好像又看见了上面残留的血影。
  见到他的反应,赵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好久不见啊,沈浊,沈府一别后,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再见吧。”
  赵岸果然知道了,沈浊也没有再装的必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得不说,沈公子的伪装真的是炉火纯青,我也不过是刚知道不久,具体是什么时候呢?应该是胡高才死的那一晚吧。”
  “所以胡高才是你杀的?”沈浊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他盯着赵岸,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我没记错的话,胡家应该是二皇子的摇钱树吧,你为了嫁祸给我一个罪名,竟然要杀胡家的人。”
  “呵,一个通缉犯而已,何须嫁祸。至于胡家,你也知道那是个摇钱树啊,可是这树的枝叶竟然大着胆子往墙外长,你说,该不该砍他几个枝干来警示一下呢?”赵岸又笑,冷白的面容是不近人情的神色。
  “所以你就杀了他最喜爱的儿子?赵岸,你这行为应该没有向二皇子请示吧,这样先斩后奏,你觉得二皇子还会留你吗?疯子,我爹果然没看错你。“
  沈浊话说得无情,专挑赵岸的软肉去刺。
  果然,他话音未落,赵岸的脸色就阴狠起来,他骤然起身,掐住沈浊的喉咙。
  空气变少,沈浊很快就憋红了脸色,他在脸上挤出个笑容,继续刺激人:“赵岸,恼羞成怒是没有用的。”
  “是吗?”赵岸冷笑,“你看,几年前的沈尚书是多么风光,短短一句话就断了我的锦绣前程,可是啊,到头来,还不是死在我的刀下。沈浊啊沈浊,你也逃不掉的。”
  “你看我这不是等着呢吗,赵岸。你倒是杀啊。”沈浊目光森冷,眼睛半眯着,挑衅地看着赵岸。
  掐在脖子上手骤然收紧,空气越发匮乏,沈浊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晕厥的前一刻,赵岸松了手。
  他倒在草堆上,蜷缩着身子咳嗽,眼角有泪,却是笑了。
  他果然没有猜错。
  赵岸是个玉面阎罗,这是坊间流传了许久的称呼,世人只道是他长得清秀,像个玉面书生而已。
  却不知道,赵岸本身就是个书生,而当年,他也是在殿试中能有接得住皇帝问题的人。
  只可惜,大好的仕途也是在殿试那一天断送的。
  一切,都因为他父亲那一句“此子才学上等,心性却是不佳,怕是难堪大任”。
  “咳咳,赵岸,咳,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沈浊啊沈浊,我只能说,幸好你没死,不然,可就见不到我这心性不佳的人是如何作弄人的了。”赵岸蹲下身,看着沈浊,“顾小将军可是个好人啊,又是救你又是护你的,你们两个真是情意不浅啊,你猜,这一次,他会不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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