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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第九十八章 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回京之路分外遥远,纵使日夜兼程,也要走上二十多个日夜。
  沈浊也是没想到,离京又归京,将近一年的时间,时间恍然而过,他竟然又做成了阶下囚。
  只是,这一次,比离京的时候幸运太多了。
  想当初日晒雨淋,一时一刻皆是煎熬,用那时的惨样做对比,他现在可真是舒坦极了。
  沈浊盘腿坐在马车中,他闭着眼,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铐,听它丁零当啷的声音与传进来的悠悠雨声相融,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
  “怎么了?”小窗上的布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很快就探进来一个发丝沾上雨水的脑袋,顾清视线转到他身上,关心地询问他。
  春天到来的第一场雨,雨丝中还带着细密的寒意,寒风从布帘的缝隙钻进来,扑了沈浊满身。
  沈浊望着顾清深邃的眉眼,摇了摇头:“没什么,一个姿势坐久了有些累,就换了个。”
  沈浊说着,在身上找了一圈,没找到手帕之类的东西,就只好攥着袖角直起腰,要给顾清擦额头上的雨水。
  甫一动作,镣铐就叮铃桄榔地响起来,他还没碰到顾清,就被对方严肃又有点狡猾的眼神止住。
  “悠着点啊,小许回,”顾清装模作样瞪了他一眼,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寒气入体,体虚至极的犯人。”
  沈浊被顾清的话说得一愣,随即就笑了笑:“好吧,那你自己擦头上的水吧。”他收回袖子,没了要帮忙的打算。
  “没必要,”顾清轻快道,“擦不擦都一样,反正一会儿都会淋湿。”
  顾清如此说,沈浊也不再执着,他通过布帘的缝隙看了眼阴沉的天色,有些担忧地问:“驿站还有多远啊,我瞧着这雨应当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顾清把头收回去,看了看路程,又把头伸进来,正要说话,他身后就响起了赵岸的声音:“说什么呢?顾小将军别忘了,许回是重犯,你同他如此亲近,就不要怪本官怀疑你们二人是共犯。”
  沈浊看了眼快被雨淋成落汤鸡的赵岸,憋着笑给顾清递了个眼色,顾清会意,转身合上了布帘。
  顾清用的力气不小,松手后布帘还摇晃着,沈浊恰好能通过布帘间的缝隙看见赵岸比天色还要阴沉的脸。
  赵岸的脸被冻得紫红,上面还挂着深浅不一的水痕,没有束上去的头发被雨水打成了绺,黏在脸上,好不狼狈。
  如此情状,他和赵岸两人相比,也不知谁更像是个阶下囚。
  沈浊抬头看了眼破败的马车顶,上面有经年积累下的裂痕,深深浅浅,像是沟壑纵横的山地。
  就是这辆有些年头的马车,刚好帮他避开了这连天的雨水与寒风。
  而他,做为一个阶下囚,能有如此的待遇,还真是多亏了顾清。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他和顾清达成共识之后,就回到了四面漏风的囚车。
  当天晚上顾清就传消息于他,让他配合做一场戏,戏的内容就是他突染恶疾,怕是有性命之忧。
  当时他猜测过顾清的打算,觉得顾清不过是想给他背后那个披风寻个合理的理由而已,可没想到,顾清的打算远比他想的要多。
  那天兵荒马乱之时,顾清还派人送来半真半假的证据,来证明他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之后,他据理力争要重审此案。
  而作为关键人物的沈浊,必须好好活着,于是顺理成章地,给他专门弄了一个看着很破却足以御寒挡雨的马车。
  也正是这样,沈浊成了日夜兼程的行路队伍中,唯一一个坐上马车的人。
  想起那天顾清言辞凿凿为他寻方便的样子,沈浊心中又一次变得暖烘烘的。
  当然,这件事中,有人得意就有人吃亏。
  而此刻,吃亏者正面红耳赤地和顾清掰扯:“不管他的罪名是不是真的,顾小将军都应该避嫌吧,你如此这般不知轻重,再这样下去,怕是得丢了顾老将军的脸。”
  赵岸胸中的怒火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此刻一爆发,说出来的话也不再留情面。
  沈浊有些担心,顾清虽然不是能被轻易说住的人,但赵岸提到了他父亲,不知顾清还能不能做到理智应对。
  他想看看顾清的反应,可面前的布帘已经不再摇晃,硬生生将他们分隔在两个空间之中。
  他有心掀开看看,可顾忌着赵岸,他只能忍下冲动。
  就在这时,他听见顾清不屑一顾的声音:“我丢不丢父亲的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赵大人这面色紫红,唇色煞白的样子,应该是快要撑不住了,届时赵大人第一个倒下了,肯定会丢大理寺的脸。”
  顾清一句话回怼过去,纵使沈浊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得到他丝毫不惧的贱兮兮姿态。
  偏偏就是这样懒得搭理人的样子,才是最气人的。
  赵岸的呼吸陡然加重,沈浊在马车里面都听得到。
  这个时候,顾清还悠闲地在一旁补刀:“开个玩笑而已啊,在下相信赵大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和我这种小小将军置气的,对吧?”
  他一句话又把对方捧高,还真是让人进退不能的好把式。
  果然,顾清说完,赵岸就没声了。
  恰在这时,远方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随着时间的推进,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最后,伴随着一声悠长的马鸣,停在了马车旁边。
  “小的拜见少爷、赵大人,少爷,这是老爷让带给您的家信。”
  沈浊附耳贴在马车上,听外面细碎的声音。
  那人既然叫顾清“少爷”,那应该就是顾家的家丁了。
  沈浊仔细辨认着声音,他听见顾清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的声音,顾清看信的时候,周遭一片安静,唯有细密的雨声悄然钻进耳朵。
  顾林的信应该不长,顾清很快就看完了,沈浊听见他将信纸折起来,对家丁道:“起来吧,你回去,告诉父亲我自有打算,不必他操心。”
  顾清的声音很平静,话也说得半遮半掩,但足以听出他心情不好。
  “可是……”家丁像是不解顾清的回答,犹豫道。
  “没有可是,你按我说的回话就行。”顾清冷漠道。
  许是被顾清冷硬的态度震慑到,家丁不再挣扎,骑马离去。
  沈浊不是没遇见过顾清这种情况,他有些担心,小心控制着力道抬起手腕。
  他刚把布帘掀开一条小缝,就看到顾清沉默不语的面容,冷硬的线条被雨水刻画得分外深刻,沈浊一惊,手腕晃动下,把铁镣弄出了声响。
  顾清循声望过来,他愣了下,旋即笑开,示意沈浊不必担心。
  沈浊盯着他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看了片刻,没说话,抿嘴拉上了布帘。
  此后队伍莫名变得安静,行进途中唯有马蹄车轮的声响,好在他们本身离驿站就不算远,在日落之前也到了停歇的地方。
  连日的劳顿终于换来一时的放松,众人之间的氛围又活跃起来。
  沈浊在驿站的一角待到饭菜被撤去,都没有见到顾清的身影,他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只是越想越担心。
  纵使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看顾清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欺负了。
  沈浊正担心着,就见一小孩闷着脑袋下楼,定睛一瞧,才知是二楞。
  他入狱后就和二楞断了联系,直到与顾清重逢,他才知道二楞也被顾清带上了路。
  这段时间里,二楞又成了小帮手,帮助照顾处理顾清的衣食。
  沈浊记得他是见顾清没吃饭去给送饭的,可现在,他竟是又原原本本把菜给端下来了。
  二楞看见他,对着他摇了摇头。
  沈浊叹了口气,也没了心思,他跺了跺站麻的双腿,准备离开。
  “想去看他吗?”
  赵岸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沈浊一愣,不解回头:“想啊,怎么不想,可是赵大人会有这么好心吗?”
  “当然好心,”赵岸笑道,“我不止可以允许你们见面,我还可以允许你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你敢吗?”
  赵岸又恢复了无懈可击的嘲讽神色,沈浊猜不透他的心思,没有答话。
  “上去吧,毕竟这机会用一次少一次。”赵岸冷声道。
  沈浊皱眉,他从赵岸话中品出了危险气息,只是他没有时间深想,就拖着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腿,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顾清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沈浊想了想,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顾清正埋首看他摊在桌上的信,不等他走近,顾清就反手将信收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赵岸没有为难你吧?”顾清连忙站起来,扶着他坐在桌边。
  “他没有为难我,”沈浊瞥了眼顾清藏信的袖口,道,“我饿了,你应该也没有吃饭吧,你让他们把饭菜端上来,我们一起吃行不行?”
  顾清没有反对,立刻就吩咐人去打饭。
  饭菜很快就被摆好,两荤两素外加米粥,比之前二楞端上来的要丰盛一些。
  顾清给沈浊夹了块肉,试探道:“你来是要安慰我的吧,我看得出来。”
  “大将军真是越来越聪明敏锐了啊,”沈浊调笑了句,“既然都猜到了,那还不赶紧吃两口,省得让我白来一趟。”
  顾清勉强笑了下,低头扒拉了两口饭,沈浊给他夹了个青菜叶子,他一顿,把菜叶也送进口中。
  “连最不喜欢的青菜都能面不改色地咽了,看来是真的很不开心。”沈浊道。
  “我说你怎么不开口安慰我,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顾清苦笑。
  “大将军知道就好,”沈浊这才夹了块肉放在顾清碗里,“话说,这都要到京城了,之后你有什么安排呀?这次立这么大一个功,肯定是要升官的吧?”
  顾清埋头用筷子搅米粥,闷声问:“你是不是又猜出来了啊,怎么什么都瞒不住你。”
  “所以真的是关于你的官职的问题?”
  “嗯,”一提到这件事,顾清兴致跌得更狠了,坦白道:“我爹写信过来,他想让我不要回京,直接南下,他给我求了个江南那边的官职。”
  沈浊闻言夹菜的动作一顿,他愕然抬头,声音有些不稳:“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就你听到的那样,我拒绝了,我想,等把京城的事情了结,再带你一起南下,”顾清紧张抬头,眼睛盯着沈浊,认真问道,“你呢,尘埃落定后,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第九十九章 沈浊!
  等他们到达燕京的时候,土地中已经翻出了嫩绿的草芽。
  拂面而来的轻风带着清新的气息,里面还时不时夹杂着悦耳的鸟鸣声,周遭的一切都焕发着新春的生机。
  记忆中早就被模糊的世界又被添上新的颜色,沈浊有意细细欣赏,可是情况并不允许。
  他刚到京城,就被关进了四四方方、密不透风的牢房。
  不愧是京城的牢房,就连小窗都开得比溯城牢房的小窗高,沈浊坐在草堆上漫不经心地想。
  他对这牢房再熟悉不过,这样直逼入体的阴冷潮湿总是能勾出那些不快的回忆。
  沈浊不自主蜷缩了下手指,他低头打量自己仅仅沾了些脏污的五指,像是又看见那鲜血淋漓的场景。
  记忆刻骨铭心,却已经不再痛彻心菲,沈浊摇摇头,甩掉一直试图占据他脑海的念头,闭目养神。
  他得好好想想,应该怎么面对赵岸,以及赵岸背后的那个主子。
  还有顾清。
  一想到顾清,沈浊就开始头疼。
  其实得知顾林给顾清求了官职之后,他心中就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能确定。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顾清竟然直接开口问他愿不愿意一起。
  当时他脑海中装的全是对京中局势的猜测,并没有及时回答,后来品出顾清意思之后,他又不敢轻易敷衍,于是就没有说话。
  可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彻底让顾清变得患得患失了。
  这些天来,顾清总是明里暗里试探他的意愿,并且还自以为藏得很隐秘,其实他一直都把那些反应看在眼里。
  他隐约能明白顾清的担忧所在,很有可能是顾清知道他前世的结局,于是总是想着带他离开,让他躲过最后的结局。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轻易给出承诺,毕竟京城之中诡谲云涌,谁也不敢保证事情的发展方向。
  于是他只好一次次地,向顾清保证自已一定会注意安全。
  可惜,顾清一点都不相信,更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牢里独自面对未知的情况。
  于是在沈浊的坚持下,两人只好定下期限——半个月。
  若是对方半个月之内不现身,顾清就不再等待,直接掀案把他给救出来,并且,这半个月内,他一旦有生命危险,顾清也不会再遵守约定。
  沈浊知道顾清是担心自己,只好答应。
  对于这件事,他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不相信自己已经在牢里了,而对方还能有耐心十五日之内不见他。
  可他猜错了。
  对方是真的沉得住气,自他进入大理寺以来,始终没有露面。
  今天,是第十四天。
  眼看明天就是和顾清约定好期限了,沈浊越想越担心对方是看顾清回京了,所以直接放弃他去谋害顾清了。
  这个想法越想越有道理,沈浊坐不住了,他从干草堆中爬起来,在牢房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小窗透进来的光线渐渐变得橙黄,紧接着又黯淡下去,沈浊注视着地上越来越不清晰的光点,决定试一把主动出击。
  他来到门前,攥着铁栏向外张望,正想喊个人过来,就听见远处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走道的光线很暗,沈浊眯眼仔细瞧,才勉强将迎面走来的三个人影分辨清楚,原来是一个狱卒带着两个婢女打扮的女子。
  沈浊认识两女子身上的装扮,一看就是东宫的人。
  三人渐渐走近,直至在牢房门外停下,沈浊皱眉看过去,就见两个婢女躬身朝他行礼:“许公子,我家少爷有请,还请随我二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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