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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虽然是谈判,但沈浊最后一句话说得毫无底气,因为实在是心虚。
  时机和情况都不对,若是让顾林知道他和顾清之间还有点不可言的关系,莫说自己了,怕是顾清也会被打得够呛。
  沈浊硬着头皮迎上顾林审视的目光,只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咬着后槽牙,才勉强没有露怯。
  “不得不说,你的年纪配不上你的心性。”顾林淡淡道。
  “将军谬赞,经历得多了,很多事自然就懂了。”沈浊苦笑,想起顾清纯真的样子,越发羡慕。
  “当得当不得,嘴上说的可不算,有些话说在前面,若有一日你的身份成了妨碍,老夫定不会心慈手软。”
  沈浊躬身,道:“念清明白。”
  顾林冷哼:“这正好有一件事,你先做成了再说。”
  “将军请讲。”
  ……
  日月寻常交替,过了一轮又一轮。
  分明才过了不过六个日夜,吹在身上的风就已经明显凉了许多。
  顾清捏着被冷风吹到干裂的糯米糕,团坐在蒲团上,愤恨地咬了口,糯米又凉又粘,他一口又咬得太多,竟是让这破糕点糊了半天的嗓子眼,险些没噎死。
  顾清捶着发胀的胸口,转头在矮桌上找水喝,可水早就被他喝光了,于是只能干楞着等最难受的那股劲儿过去。
  被糯米糕噎了半天后,顾清好不容易聚起的精气神又萎靡下去,整个人半死不活地依靠在矮桌上,仰着脖子看门外的两个人影。
  六天,整整六天,他被关了六天,这俩兄弟就在外面守了整整六天,就连他想行个方便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实在是让他难受至极。
  刚开始的两天,他还天真地想耍滑或者硬刚,可悲催地发现无论是计谋还是武功,他都比不过人家。
  于是只能被迫与世隔绝,和祠堂里的祖宗牌位相伴,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不,不是见不着。
  他还能见到自己的母亲。
  一想到自己的亲娘,顾清的情绪更加低落了,这六日里,他老爹的意思是不给饭,只给水,让他在祠堂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有亲娘在一边明目张胆地偏袒着,他现在应该连跪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清撇了撇嘴,把手中仅剩一小半的糕点塞进嘴里,瞅着穿过窗纸的天光想,亲娘怎么还不来,往常这时候他都已经吃完饭该午睡了。
  午睡……
  顾清尝试着闭眼睡觉,可是肚子一直在抗议,吵得他心烦意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睡意也跟着散了。
  顾清只好瞪着一双眼睛胡思乱想,他突然想起了沈浊。
  仔细一算,这也有六天了,也不知道沈浊有没有找到安顿的地方,都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不然他一定得和沈浊一块走,再不济,也得等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再让沈浊动身。
  “唉,还是太匆忙了。”顾清捻着手指上的糕点碎屑,摇头自语,“不过他那么聪明,问题应该不大。”
  “什么匆忙,什么问题,你这脑袋里面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温柔的女生由远及近,房门也跟着打开,顾清动作一顿,眼睛瞬间变亮,他连忙爬起来,端正坐姿看向走进来的妇人。
  “娘,你今天来得好晚哦,我都饿瘦了。”顾清盯着周兰手中的饭盒,抱怨道。
  “我瞅你可不像是饿到了的样子,”周兰把食盒放下,安抚地拍了拍顾清的头顶,“等久了吧,我刚和你爹聊了些事情,就给耽误了。”说着,她把饭菜拿出来,摆在顾清面前,顺便把筷子递了过去。
  “啊,我爹?那他是不是知道你给我送饭了?他知道了会不会又让我多禁闭几天,别啊,我都快憋出问题了。”顾清夹了块肉扔嘴里,一双眼睛看向周兰,眼皮耷拉着,好不可怜。
  “你也知道你爹生气啊,”周兰点了下顾清的额头,“放心吧,我给你送饭的事,你爹一直都知道的,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就是嘴硬,其实对你还是最好的,前几天要不是你太不听话,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到最后还得拉我当个中间人。”
  一提前几天发生的事,顾清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他放下筷子,认真道:“娘,那人真的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的,太子殿下总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连你和爹和他交涉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更何况他一个才及冠的人,我不拉着,他万一被太子利用算计了怎么办?”
  “真的?”周兰笑道,“我看你还不如那位小公子心眼多呢,若他不是太子的对手,那你这个连朝都没上过,刚下山的毛头小子更不必看了。”
  顾清不服气,可想了半天也只能承认亲娘说得没错,只好愤愤地埋下头,扒拉了一口饭。
  一口米饭还没有吞进肚子,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不对啊,娘你怎么知道他的?我都还没告诉你。”
  周兰不甚在意道:“你爹告诉我的啊,他要是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我怎么会答应帮他来当你俩的中间人呢。”
  “我爹真这样说的,他是不是在夸沈浊啊?”顾清喃喃道,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连带着口中的米饭都变香了。
  “而且啊,我前天还见过他一次,你爹说得不错,那孩子的确看着就比你明智不少。”周兰道。
  “前天?”顾清夹菜的动作一顿,“娘你记错了吧,他分明六天前就走了。”
  “怎么可能记错,就是前天,那孩子刚还来了呢。”
  “刚刚?”顾清把碗往桌上一扔,起身就要往外跑,可刚到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两人给截住了。
  打也打不过,顾清急得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正要再试一次,就被周兰按住了肩膀,“那孩子好得很,你今天就老实呆着,等到申时就可以出去了,在此之前,不要再任性。”
  “娘。”顾清抓住周兰的手臂,“我有事和他说,你让我出去吧,或者,你让他来见我也可以。”
  “不行就是不行,我虽然偏袒你,但你爹的话不能不听,而且,你的急性子,就得好好治一治。”
  “所以,你是故意告诉我的?”顾清不可置信道。
  “当然,着急着急也好,正好让你也尝一尝心急如焚的滋味。”周兰推了把顾清的额头,转身离开。
  顾清看着大门再一次阻隔外面的景色,情绪跌到了谷底。
  他脱力般地回到桌前,跌坐在蒲团上,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心底缓缓涌起一层无力感。
  他垂下脖子,把脸埋了起来。
  他早该想到的,沈浊不会离开,一切都是他太天真了。
  前世自己只是一缕游魂,从始至终都是稚童般懵懂,他能感知到沈浊的痛苦,却无法感同身受到他的无奈和心底的痛楚。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得知太子是个坏人。
  所以这一世,他一直试图不让沈浊和太子有接触。
  可天不遂人愿,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得突然,他和沈浊都被推着向前走。
  他原以为就算进京,只要自己动作快一些,就能尽快将沈浊救出来,让他不要碰到太子,他知道沈浊想为父申冤,他也会想办法帮忙。
  可他太理想化了,先是身份泄露,又是狱后劫人,他们都被推着,走上了前世的旧路。
 
 
第一百零三章 思念的种子悄然扎根
  夜色渐深,深蓝天空上只有寥寥几抹星光。
  街上的行人埋着头匆忙赶路,手中提着的灯笼在朦胧的夜色中摇晃着,像是天地倒转之后的星子。
  酒楼外人际匆忙,里面却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楼上,雅间内。
  沈浊坐在临窗的位置,安静地往下望。
  此楼下正好路过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女,女人牵着一位年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
  那位母亲走得很快,瞧着有些匆忙,小女孩腿短,即使跑起来也跟不上母亲的脚步,被拽地有些狼狈。
  又往前走了几步,母亲终于意识到小孩的不易,弯下腰抱住女孩,直起腰时身子僵了一瞬,脸上也显出几分痛苦,不过在女孩低头看她时又恢复原样,并且挤出个笑容。
  “娘亲,你的腰是不是还在疼呀?我不要娘亲抱了,我可以自己走。”女孩稚幼又关心的话语响起。
  那位母亲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背,只是道:“没事儿,不疼,抱着走得快些,不然你爹要着急了。”
  女孩乖巧地点点头,下巴搁在母亲肩头不动了,只是眼睛还提溜转着,看到他时,咧着嘴笑开。
  甜甜的酒窝在嘴边漾开,看得人心里暖烘烘的,沈浊满腔的郁闷被扫去了些许,暂时放下心思挤出个笑容。
  女孩看到,笑得更甜了。
  燕稷拿起酒壶,斟满酒抬头就是这样的一幕,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片刻,直到楼下的两人走远才轻咳出声。
  沈浊收回视线看他,唇角的笑意已经尽数收敛,又变成冷冰冰的样子。
  “孤之前觉得你挺会演戏的,总是能把人骗得团团转,现在想来,哪还用骗,你这稍一莞尔,定会有无数人为你前赴后继。”燕稷不咸不淡道,他把酒壶推到沈浊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沈浊拿起酒壶,给自己已经见底的杯子斟满酒:“殿下日理万机,短短几天就已经召见了在下三回,想来应该不是仅仅为了打趣,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不过短短片刻,窗外就已经彻底归于死寂,老百姓总是这样,将当官者的话奉作神谕,明明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早早收拾完回了家。
  算来,今日他被燕稷叫到这最有名的酒楼,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里面,燕稷顾左右而言他,不留痕迹地试探来试探去,还偏偏装作相谈甚欢的样子。
  若是放在平常,莫说一个时辰,就算是再来两个时辰,他也能游刃有余地接话周旋。
  只是现在,他心乱如麻。
  燕稷闻言不咸不淡地笑着,眼神沉如黑水,沈浊不执杯,他就自顾自拿手中的杯子去碰桌上的杯沿,“叮”的一声脆响后,仰头灌尽:“念清不必着急,只是这该来的人还没到,现在说可没意思。”
  沈浊垂眸看着自己杯中荡起的圈圈水纹,默不作声。
  桌上的珍馐没人动,没多久就已经凉透,燕稷便命人换上一桌新的。
  热气腾腾的饭菜被一一端上摆好,诱人的香气在鼻腔周围环绕,燕稷示意他动筷,沈浊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隐隐有预感,那个还没到的人,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
  眼看燕稷的脸色又要变得阴沉,沈浊心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肉质鲜嫩的鱼肉在口中化开,非但没能刺激味蕾,反倒是让沈浊更加食不下咽。
  恰在这时,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沈浊听得很清楚,那人是跑上楼的。
  只是那人还没有靠近房门,就被人拦住,:“我要见太子,劳烦通报一声。”
  气还没喘匀的话语声,让沈浊心神一颤,他抬头,瞪向燕稷,皮笑肉不笑道:“这就是殿下要等的人?”
  燕稷下筷,去夹他刚刚夹过的那条鱼,鱼腹上的肉被他夹去,放在嘴中细细地品:“正是,不过人倒是不怎么聪明的,到现在才找来,孤还以为他半个时辰前就能找到。”
  瞧见沈浊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恨意,燕稷又笑了:“楞着做甚,快些吃吧,不然菜凉了一会儿还得换。”
  沈浊摸不清燕稷的意思,警惕道:“太子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还是快说吧,想必殿下也不想与在下一直在这耗着。”
  燕稷不听,悠闲地夹菜喝粥,时不时给自己倒杯酒,丝毫不在意外面吵杂的声音。
  沈浊没办法,只好拿起筷子夹菜。
  顾清的声音由焦急变作愤怒,最后又化作无力,沈浊的心也跟着一点点下沉。
  “孤瞧着,顾家这位公子甚是关心你,即使知道你这身份处境,也没生出远离或者告发的心思。”燕稷突然开口。
  顾家和自己的身份处境被咬住,沈浊知道这就是开始谈判了,他放下筷子,尽量平静地回望燕稷。
  可燕稷却似笑不笑地去看紧闭的房门,房外的灯火并不明亮,于是油纸映出的人影轮廓也不甚清晰,模模糊糊的,却依旧能清晰分辨出哪个是顾清。
  他看到顾清着急地想绕过阻挡的人往里张望,可是这房门紧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窥探不了房中的情况。
  “孤听说这家酒楼最有名的,就是他们的雅间能够消音,我们能听见房外的声音,外面却不能听见我们的。”
  沈浊耐心耗尽,直白道:“既如此,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燕稷哼笑一声,道:“你早就猜到了不是?我要顾家的兵权。”
  沈浊却是失笑:“殿下莫不是贵人事忙,以至于忘记了些事情,念清不过是一个通缉犯,手中怎么会有顾家的兵权呢。”
  燕稷笑着摇头,语气让人捉摸不透:“瞧瞧,念清一边让孤坦诚,一边又睁着眼睛装瞎子,你的能力如何,外面的顾公子不是映证吗?”
  燕稷说着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沈浊身后,伸手搭上沈浊的肩膀,他俯身贴到沈浊颈侧:“顾老将军思想顽固,他儿子比他明事理多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
  “若我做不到呢?”沈浊冷声问。
  “做不到也没关系,反正孤不介意让这兵权易个主,只是这个结局,孤觉得念清应该不怎么喜欢。”
  沈浊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出燕稷现在漫不经心决定人生死的嘴脸,他闭上眼睛,隐在袖中的拳头越发紧握:“殿下如此行径,就不怕顾老将军知道后,转而投奔二皇子吗?”
  燕稷听后愉悦地笑了,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低沉刺耳,他道:“二皇子?念清莫不是忘了,孤手中可是有个你的啊,沈浊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被世人提起过了。”
  肩膀上的手轻轻拍着,力道不轻不重,卡在恰恰好感知到又忽视不了的临界点,沈浊觉得它重若千斤,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强迫自己稳下心神的,道:“太子殿下能这样想,那二皇子同样也会想到,您就不怕顾家在您事成之前遭到陷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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