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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他把手伸进袖中,缓慢地摩挲着小人的纹路,恍然间竟有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顾清这个时候演这样一场戏,不过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害怕,他会处理好这一切,也会保他安全。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意思。
  沈浊无声笑了下,脑袋磕到木栏上,沉闷的声响通过骨肉传进耳朵,痛感清晰,不是在做梦。
  今天,是他的生辰啊。
  自前世家破人亡后,他就再没有过过生辰了,没想到,这一场,竟是在这样颠沛流离的情景中过的。
  而顾清,正是他颠沛流离中遇见的最美好的一个人……
  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断回京的进程,赵岸带着人加快脚程,终于在第八日夜晚赶到了铜虎山下的小镇。
  这一路昼夜兼程,吃食车马均需要补充换新,于是赵岸命令在小镇中休整一晚,第二日再上路。
  可不知为何,他们一连询问了好几个客栈,掌柜的都摇头说房间已满,没有空位。
  就在赵岸黑着脸,下一瞬就要发火时,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还有空房的房间。
  银钱交上,正要上楼入住,楼梯上方就缓缓走下一个身穿矜贵华服,批着锦绣狐裘的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头发高束而起,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他仅仅往那一站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男人踩着楼梯,锦绣织成的长靴与木质阶梯碰撞,敲击出缓慢而有节律的声响。
  “溯城一别,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小镇与赵大人碰面,实在是有缘。”顾清躬身作揖,悬挂在腰侧的玉饰相撞,发出叮当清脆的声响。
  沈浊眯眼看过去,就见顾清朝他坏笑了一下。
  顾清这一身骚包的打扮,再加上一脸骄傲得意的坏笑,实在是冲击力十足。
  沈浊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无奈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
  “本官还是第一次见顾小将军如此打扮,可是有什么事?”赵岸皮笑肉不笑地问。
  “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顾清走下来,站在赵岸面前,他比赵岸高了整整一个头,仅是站在那,就能让人感受到压力了,他说,“不过是前几天做成了件大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就出手阔绰了点,做回了这京城公子爷。”
  “那是自然,顾小将军先庆贺着吧,赵某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实在是疲乏,就先上去休息了。”赵岸说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依旧没什么表现。
  沈浊盯着他的后脑勺看,怀疑下一刻上面就得冒出白烟来。
  “好的好的,”顾清心情颇好地甩了把广袖,“那赵大人快上去吧,我就不打扰了,可用在下为您带路?”
  “不用。”赵岸摆手拒绝,往楼上走去。
  “等一下,”在拐弯的前一刻,顾清高声叫住他,“赵大人知道的,我同许回感情颇深,分别许久,心中很是挂念,许回虽有罪在身,但晚辈还是想趁此机会同他叙叙旧,还请赵大人恩准。”
  顾清说罢,再一次躬身作揖。
  赵岸冷眼睨他,想让人知难而退,可顾清不抬头,他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得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顾清听见,高声道:“谢赵大人恩准。”
  听见自家主子答应,押着沈浊的侍卫便自发退开,顾清把披风解下,围到沈浊身上。
  披风上还残存着顾清的体温,沈浊被温暖包围,舒服地叹了口浊气。
  顾清心疼地同他对视一眼,就半搂着他上了楼。
  房间中炭火烧得足够旺,沈浊被顾清按在火炉旁,仅过了片刻,身子就开始回暖,而顾清头上已经渗出了细而密的汗珠。
  沈浊想用袖子给顾清擦擦汗,可看到自己脏污的囚衣,只好放弃。
  顾清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忙着摆弄着他的肩膀前后查看:“怎么样?那赵岸对你动刑了没有?”
  顾清关心的话语甚是好听,沈浊笑着摇头,说“没有,一点伤都没有,真的”,转瞬就被顾清抓住了他生了冻疮的手。
  接受到对方埋怨的眼神,沈浊心虚地碰了碰鼻尖,道:“这不算。”
  顾清“哼”一声,转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治冻伤的药,小心给他涂上。
  沈浊盯着顾清圆润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才把视线挪到他一身华丽到过分的衣物上,问:“你这身打扮,是专门为了气赵岸的?”
  “那可不。”顾清很得意,“不光我身上的东西,这一整夜全镇客栈的房间,都是我用那天搬来的金钱买的,现在,他应该快被气死了。”
  沈浊笑着拨了下顾清腰间的玉佩,道:“还是你聪明,只是这样,你就不怕赵岸那睚眦必报的小人报复你?”
  “无所谓,”顾清并不在意,“反正他刚开始只是太着急了,后面肯定想到是我安排的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他一定会报复我的,既然都这样了,还不如多气气他,赚些本钱。”
  “行吧,”沈浊点头,顾清打定的主意,他自不会反对,“话说,那些山匪你是叫的铜虎山上的那一帮人吗?我看他们的样子,可没有你手下将士的影子。”
  “正是,只是让他们干回老本行而已,还别说,他们早就憋坏了,有这么一遭,他们还挺高兴的。”顾清道。
  回想起那夜赵岸的惨样,沈浊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们:“那你有好好谢过他们吗?”
  “当然,他们可分了不少的战利品呢。”顾清道,说完又补了句,“不过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赵岸从沿路郡县官员手里昧来的黑心钱,如此这样,还不如分下去,省得他独占。”
  顾清上完药,把药膏放在一边,他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饭菜,道:“这一路上你肯定没能好好吃饭,我看你都瘦了一圈了,这些东西还热着,你先吃,吃完再说别的。”
  沈浊早就饿坏了,挪到桌边就开吃,等最初的饥饿感缓了些,才放下碗问道:“案子已经结了吗?结果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顾清兴致变得低落下来,他用筷子给沈浊夹了块肉,道:“结了,你被抓后,我就带人封了清风楼,用蛮力处理了好长时间,才问出点苗头,其实死的那些人,都是赵岸的手笔,而他的目的,应该原本只有赵伯一人,后来不知为何,又对你动手,想来应该是和我有关。”
  沈浊放下筷子,问:“那赵伯他……”
  “你也知道,赵伯早就有预感了,这一次革职的圣旨下来时,他也是松了口气,决定隐居起来,安享晚年了。”
  “这个结果也好。”沈浊认真道,心中还是不免失落。
  赵云山一路走来很是不易,他用了近三十年,才站在一朝重臣的位置,可最后,竟沦落到含冤革职的下场。
  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只是情况紧急,不容许他伤感,沈浊想了想,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顾清看着沈浊,一双眼睛黝黑又明亮,他道:“别的事先放一放,得先想办法把你从赵岸手中救出来。”
 
 
第九十七章 不要让顾清知道
  “关于救你的事呢,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其实说难也不难,”顾清胳膊肘搭在桌上,一边示意沈浊不要忘记吃饭,一边接着道,“你和我都知道,赵岸才是杀害胡高才的凶手,但是呢,赵岸做了假证,我们真正的证据也不能拿出来,所以才让他钻了空子。”
  沈浊若有所思,一时间没有应声。
  顾清也不在意,接着说了下去:“其实给你定罪的关键就是那个叫陈术的男孩,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找个假证人或是什么的,这个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其实也不是太麻烦,只要把水搅浑就好,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顶多两日,两日之后你就可以摆脱这东西了。”
  顾清用手点了点沈浊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血痕,又心疼又憧憬。
  沈浊见他一开口就没有停下的架势,只好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臂,叫了声:“顾清。”
  顾清止住话头,问:“是不是这个方法不行,你有更好的?”
  沈浊小幅度摇头,他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件事吧,可以先不急。”
  “不急?”顾清不解,反手抓住他手摊开向上,顺便把袖子撸了上去,“不急怎么行?你看你,这不是冻伤就是被镣铐磨出的伤,再等的话你还得受多少罪,不管你怎么想,我反正是不想等了。”
  沈浊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不得不说,的确很惨,他说:“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嘛,赵岸抓我可能和你有关,他既然到现在都没有伤我,那就说明肯定是他主子安排过的,既然这样,你若是早早救我出去,他们计划落空,肯定会再想新法子对付我们,那样说不定还不如现在呢,对吧?”
  顾清点点头,承认沈浊说得不无道理,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行,他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境地,还是先把你从赵岸手中救出来,其余的以后再说。”
  看着顾清坚定到不容置喙的眼神,沈浊抿了抿嘴唇,感动之于又有些庆幸,幸亏没把赵岸识破他身份的事情说出来,不然顾清可能就真的一刻都等不了了。
  沈浊盯着顾清看了半晌,重重叹了口气。
  顾清以为沈浊还是担心,起身绕到沈浊身后顺了顺他的背:“不要担心了,我是真的不放心把你丢到赵岸手中。”
  沈浊却是摇头,道:“顾清,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对你说,你若是现在就把我救出来,我怕是不能和你一同回京城了。”
  顾清动作一顿,十分不解:“为什么?”
  沈浊垂着脑袋,眉心皱起,他犹豫片刻,最终缓慢开口:“其实顾将军很早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他警告过我,不让我跟你回京。但是,我若是被赵岸给带回京的,那就不算是违背他的意愿了。”
  这一次顾清没有立刻接话,沈浊疑惑回头,就见顾清在扣着手指纠结,正在他以为顾清会接受他的意见时,顾清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神色就已经变成了决绝。
  沈浊觉得有些好笑,先一步断了他开口的机会:“顾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你若是执意,顾将军可能也拦不住你,但是,对我而言,我不希望看到你与你父亲因为我而生出嫌隙,那样,我只会愧疚难安。你也不希望我夹在你们父子中间的,对吗?”
  顾清被他一段话唬到,愣愣点头。
  顾清有时候真的很天真,沈浊心道,他起身拍了拍顾清的肩膀,自顾自得出结论:“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先维持原样,其余的,等进京之后再作打算。”
  说罢,也不等顾清点头同意,沈浊就脱下披风,叠好塞到顾清手里:“呆久了会让赵岸心生警惕,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顾清点头,把披风再一次包到沈浊身上,他伸手揽着沈浊的双肩,道:“好,那暂时就按你的计划来,但是,赵岸若是为难你,我就不会听你的了。披风你自己留着吧,赵岸那里我会去说的。”
  沈浊抬手拍了拍顾清的手背,道:“我知道了,大将军,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顾清明显被沈浊一声“大将军”给叫舒服了,可他们刚刚还意见相左,现在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就闷闷地“哼”了声。
  沈浊暗笑,在心中道了声幼稚,就往门处走,把手放到门沿上时,沈浊顿住,他转身面对顾清,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顾清,”沈浊喊了声他的名字,目光中多了丝哀求,“我是沈浊,不管你多么信我,我在世人眼里始终是罪人之子,也是个逃脱在外的通缉犯,你一定要好好记着这件事,等到了京城,若情况有变……你一定要及时把自己摘出去。”
  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顾清迷茫了一瞬,意识到沈浊的意思后急忙就要开口,沈浊却不看他了。
  “好了,就先送到这。”沈浊故作轻松道,他开门出去,在顾清急切的目光中摇了摇头,随后把门关上。
  沈浊拖着双腿走了两步,就脱力般依靠在墙上,他垂头缓了会儿,听见门内顾清走动的脚步声后,才转身下楼。
  楼刚下了一半,他就迎面碰上了赵岸,对方看他的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沈浊闭了闭眼,心中更是烦乱。
  赵岸见他神色恹恹,嘲讽道:“看来这一场相逢,你们二人谈得并不愉快啊。”
  “情况如何,自是不用你挂心,”沈浊扶着一旁的墙面,他问,“赵岸,二皇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二皇子?”赵岸表情有些疑惑,随即就笑了,“自然是不想你们好过啊,这还用猜吗?”
  沈浊注意到赵岸说的是“你们”,他问:“你们想从顾清身上得到什么?”
  “沈大状元这么聪明,就好好猜一猜,会猜出来的。”赵岸一步两阶,三步走到与沈浊齐平的位置,把手按到沈浊的肩膀上,他的力气很大,沈浊身子太虚弱,踉跄了下,差点摔下楼梯。
  赵岸被沈浊弱不禁风的样子愉悦,他笑着移开手,掸了掸沈浊的披风:“顾小将军真是体贴,竟是把这样华贵的披风披到你这阶下囚身上,想来也是用情至深,所以你要好好想,万一明白晚了,岂不是会让顾小将军遭更多的殃。”
  沈浊把披风从赵岸手下拽离,道:“赵岸,人总会为自己造下的孽付出代价的。”
  赵岸嗤笑一声,道:“这我还是信的,毕竟,沈老爷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是吗?”
  说完,他继续往楼上走。
  “赵岸,”沈浊喊了声,“你识破我身份的事,不要让顾清知道。”
  “你竟没告诉他?”赵岸睨了沈浊一眼,笑了,“不过想想也是,沈大公子心思纯善,自是不愿意拉旁人给自己陪葬,更别说是顾清了。”
  “你放心,”赵岸看了眼顾清禁闭的房门,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说,“我是不会蠢到自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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