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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这次段书锦依旧没说话,就在两父子又一次要僵持时,拿着圣旨的苏拯和周野终于及时赶到。
  “侯爷,几日不见,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苏拯笑着冲段成玉拱手,随后他像是才看见段书锦一样,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这不是我们段世子,新任的监国大人吗。这可不兴跪,不兴跪。你要赶紧养好身子,好去彻查十五年前程如墨先生蒙冤的案子呢。”
  苏拯一边说一边给像木头人一样的周野使眼色,让周野直接把段书锦从地上拽了起来,往段书锦自己的院子扶去。
  “什么案子?”听到程如墨三个字,段书锦完全清醒了,梗着脖子也要去看苏拯。
  苏拯见状只得把写有前因后果的圣旨递过去,同时低声叹了一句:“段世子,你与程先生可真是过命之交啊。程先生一硬骨,宁折不弯,如今竟是宁可死也要把你推上官位。”
  段书锦没料到程如墨会为他们的盟约做到这种程度,因此人都愣住了,身形在灼热的烈日下竟阵阵发着抖,周野没用什么力道就把他扶开了。
  正院里一时之剩下段成玉和苏拯两个人,见段成玉眉宇隐隐跳动,苏拯以为他怒意难消,要去把段书锦捉回来继续受罚,赶紧劝到:“段侯爷,你这是何苦呢?你若是想知道什么,明天去一趟朝堂不就能打听得一清二楚,何必跟段世子较劲。”
  “段侯爷,我冒昧劝诫一句,段世子现在正得皇上重用,谁也动他不得,哪怕是你也不行。你要是真看不惯你这个儿子,也等风头过了再动手吧。”
  苏拯越劝,段成玉脸色越黑,最后段成玉忍无可忍打断苏拯,喝道:“苏大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段书锦可是我长子。虎毒尚不食子,我能对他做些什么?”
  说着段成玉冷冷甩袖,怒气冲冲离开院子,只剩下苏拯一人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难道不是吗,大臣们都传你对谢才女所生之子厌恶至极,恨不得杀之后快,二十多年都没给段世子好日子过!”
  说罢,苏拯也觉得这趟侯府之行颇为好笑,忍不住叹道:“传闻误人,传闻误人啊!”
 
 
第十九章 下马威
  “你已经盯着它看了半个时辰,怎么样,盯出花来了吗?”萧韫三分讥诮七分幽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罚跪后昏了一趟,一醒来就盯着圣旨看的段书锦顿时一阵心虚,忙不迭把圣旨扔到一边去。
  “萧大哥你在说什么笑,布帛上怎么可能长花呢?我只是……”只是没料到程如墨身上竟然背负了这么多。怪不得交往这么多年,他终日饮酒,即使经营着竹里馆这样上京最大的书坊,也不展露笑颜,极少在人前露面,原来是心已经散了。
  程如墨始终知道他的难处,暗中递来了支木,而他知道现在才知道程如墨的难处。
  羞愧感一瞬间涌上心头,段书锦搁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用劲,下一刻就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这声痛呼明明不算大声,但萧韫就是第一时间听见了。他不顾段书锦的阻拦,三五下就把他的裤腿扒了上去,两条白净细嫩的腿顿时暴露在萧韫视线之下。
  段书锦的皮肤跟白玉似的,看着就赏心悦目,触感很好,只是此刻这白玉般的腿上,特别是膝盖的位置,有着大团大团碍眼的青紫,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皮流血。
  萧韫的目光太过灼热,段书锦从来没被人这样看过,还是看腿这种怪异的事,他顿时不自在地扭过头,伸手要把裤腿拉下来,嗫嚅道:“我没事。”
  “别动。”萧韫皱眉,一下子伸手按住段书锦作乱的手,声音冷厉地指责道,“你腿都成这样了,也叫没事?”
  和一个恶鬼讲道理是最没道理的事。
  何况萧韫看起来那么凶,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能张口把他吃了似的。段书锦暗暗撇嘴,顿时不敢说什么了,连扯裤腿的手都乖乖放在一边。
  不知道是有人吩咐,还是侯府的下人本就体贴,床榻旁就放着一瓶显眼的外敷药。
  “这药擦腿的?”萧韫扫了一眼后忽然问。
  段书锦锦闻言抬头瞥了一眼药,认出那是常用的治外伤的药,就下意识点点头。
  就当他不明所以萧韫要做什么时,萧韫忽然从床榻上起身,朝药瓶的方向。
  段书锦愣住了,一时没有移开眼,所以他把萧韫伸手去抓药瓶,手却从瓶身穿过的怔愣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终日冷脸的人,脸上多出不一样的神色时,总是分外显眼。
  段书锦看着萧韫低垂的眉眼,轻颤着的浓密长睫,恍惚觉得他心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一阵一阵泛着疼,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究竟为何会对一个恶鬼产生恻隐之心?
  段书锦想不通,只是下意识起身往药瓶扑去,大声囔囔道:“我自己来!萧大哥我自己来!”
  段书锦起身得太急,再加上腿上有伤,下床的时候直接往地上栽去。面对这个变故,段书锦下意识闭上眼,等待着将来的疼痛与出丑。
  坠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段书锦被萧韫伸手一勾,落进了一个冰冷却十分的怀抱。
  段书锦比萧韫矮一截,坠进他怀里的时候头埋在他脖颈处,看不到萧韫的脸,只能感受到他说话时他胸膛的嗡鸣。
  “乱动什么?”萧韫皱眉指责,语气有几分严厉。
  然而段书锦根本没听出萧韫话音下隐含的怒气,此刻他耳边只有萧韫胸膛的嗡鸣声,是如此的清晰,如此震人心魄。
  萧韫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飞来的,自动朦胧在段书锦耳边,听不清楚。只模糊感受到萧韫声音很好听,像冷泉撞石,像玉石空鸣。
  段书锦被这声音迷惑,清醒的眸子逐渐变得浑噩,等他陡然惊醒他刚刚做了什么时,整张脸陡然爆红。
  “没乱动!萧大哥,我才没有乱动,我只是觉得擦药这种小事不该劳烦你动手。”说着段书锦就从萧韫怀中挣扎出去,脚踩在地上,一把拿走案台上的药,就慌慌张张坐回床榻给自己上药。
  因为从小多病,经常受伤又没人照顾的原因,段书锦擦药的手段显得很娴熟,他上药能上得飞快,同时还不弄疼自己一分。
  “好了,萧大哥,我要继续修养了,你先出去吧。”擦完药的段书锦把药瓶子往枕头底下一丢,飞快把卷上去的裤腿扒拉下来,萧韫灼人的目光才从他腿上移开。
  因为段书锦刚刚那插科打诨的举动,萧韫没再对他不能碰到药瓶,表现出任何落寞的不该出现在恶鬼脸上的情绪,他又成了那个高深莫测、高高在上的恶鬼,世间没有任何事能伤到他。
  用完人就丢,已经成了段书锦的一种习惯了。
  因此萧韫神色都没变一下,从善如流地从床榻旁离开,还不忘嘱咐:“你好好休息。”
  眼见着萧韫越走越远,身形就要穿过房间的门时,段书锦忽然从锦被里探出半个脑袋,叫住萧韫:“萧大哥,我修养好了能去查程兄的案子吗?”
  段书锦询问的声音很低,语气黏黏糊糊的,像是在装乖讨饶。
  萧韫的身形顿时僵住,额角的青筋暴起又消下去,像是极力在忍耐怒气。
  然而萧韫到底没忍耐住,用手按住额角,冷笑了一声。
  他就说段书锦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不再像往日那样拖着病殃殃的身体胡闹,又是示弱又是装乖巧,原来都在这里等着他。
  刚被罚跪完,身体还没调理好,就开始操心起别人的事。
  可真行。
  心中纵然有再多想法,萧韫也没对段书锦吐露一丝一毫。谁都看得出来段书锦重情,若是强行拦着他不去查程如墨的事,段书锦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你想去查案,就好好养好身体。”萧韫冷冷开口,跑到院子里练习拳法,像是要把被段书锦惹出来的不快发泄出来。
  “凶什么凶,臭恶鬼。”段书锦小声嘀咕,把自己重新埋回被子里,心安理得地躺着修养。
  大概是心中藏了事的缘故,这次段书锦不过修养了两天就养好了身体。身体一好他就闲不住了,明里暗里暗示萧韫放他去查案,就差没天天跟在萧韫身后当尾巴了。
  萧韫也是,明明是个恶鬼,却做不到心肠强硬。段书锦一低声讨饶,他就会出神,等到回神时,他已经松口陪段书锦去档房一看。
  档房设在宫中,是存放记录朝中大小事史册的府邸。史册中能找的事很多,小到什么官员调动,大到历朝历代皇帝的功绩。
  十五年前段书锦还被困在宣平侯府,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自身都自顾不暇,怎么会分出精力来关注朝中的事。所以他要是想知道十五年前的事,必定要去档房。
  不只是段书锦不清楚十五年前科考的事,当时那些在朝中任职的大臣也都未必清楚。毕竟十五年前科考殿试那段时间,正是寿王起兵造反的时候,大臣们都去关注这件篡位的大事了,根本没有多少精力来关注科考这件事。
  所以仔细想来,科考舞弊案的水深得很,恐怕程如墨的科考卷根本就是有人精心谋划后偷走的。
  程如墨有才有能,所以偷他的科考卷。
  朝廷关注寿王起兵造反的事,对科考场疏于管理,所以选择在当时动手。
  背后之人,攻于谋算,高深莫测。
  当时背后之人没有被揪出来,时隔十五年,段书锦再去查,也未必能耐对方何。
  因此去档房的路上,段书锦一直显得忧心忡忡,眉心蹙起一个浅浅的“川”字。他双手不停抠弄着,险些把皮肉扣下来一块,而他自己却无知无觉。
  一直关注着段书锦的萧韫皱眉,不由分说伸出手,把段书锦不安分的双手按在他膝盖上。
  段书锦一被按住就老实了,乖乖坐着不动,下意识朝萧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然而笑完后他情绪又继续低落下去,眉心依旧蹙着。
  “别蹙眉,不好看。”无奈,萧韫只得出声提醒。
  萧韫这么一说,段书锦才发现自己一直是蹙着眉的。说来也怪,本来心上压着一块巨石的他,在听到萧韫这句话后,重石顿时被掀翻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顿觉轻松。
  段书锦是昭明帝亲封的监国,又被昭明帝亲命彻查科考舞弊案一事,所以段书锦和萧韫没受到任何阻拦,就到了档房。
  档房的守藏史万分客气,一见到段书锦就把他请进内堂去坐着,接着便是上各种茶水和糕点。
  成为京中笑柄这么多年,段书锦不是被人指着鼻头嘲讽,就是被人暗地里羞辱。他的名字几乎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了,低贱到人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恭敬对待。
  习惯了白眼和辱骂的段书锦,端着热茶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局促催促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还是先去看史册吧。”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小人卑职,怎么配监国大人称一声大人呢?”生着一张长脸,留着髯须,慈眉善目的瘦高官员立即惶恐起来,小声同段书锦搭话,“看史册的事急不得,大人还是先喝完这杯热茶吧。”
  若说先前段书锦没发现不对劲,此刻他却是切切实实品出一点味来。
  眼前这个官员,客气有余却不够恭敬,提到看史册的正事就拖延推辞,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方都如此对他了,段书锦自然也没了好脸色。他顷刻间冷了脸,把茶盏砰地放回桌上,正准备开口责问时,档房忽然走进一道还算稳健的身影。
  “这不是宣平侯府的段世子吗,稀客稀客。”宋翁看着段书锦,嘴上虽然说着客气的话,脸上却没什么好神色。
  “拜见宋丞相。”段书锦是晚辈,官职又比宋翁低,于情于理都要向他行礼。
  “老夫还以为段世子被封为监国后眼高于顶,等不到段世子你这一拜呢。”宋翁自顾自在主座上坐下,夹枪带棒地和段书锦说话。
  朝中文武官分庭抗礼,文官以丞相府的宋翁为首,武官以宣平侯府段成玉为首。段书锦身为段成玉的长子,不受宋翁待见实属正常。
  再加上宋翁嫡孙宋元白,前些日子因为段书锦闹出来的策案一事,被昭明帝杀鸡儆猴廷仗了一顿。新仇加旧恨,段书锦完完全全被恨上了。
  档房的职务说到底归文官管,宋翁又是文官之首……层层理下来,段书锦总算明白一个小小的守藏史为什么敢轻慢他了,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
  不过段书锦要做的事是昭明帝吩咐的,天下的人再大,谁又能大过昭明帝呢?
  段书锦顿时有了底气,看着装无事的宋翁和守藏史,直言道:“陛下亲令我查案,案情不可耽搁,还请两位大人引路,让我一观史册。”
  段书锦把昭明帝都抬出来了,几乎是和两人撕破了脸,明晃晃施压。
  宋翁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却还是撑着不松口:“档房轻易不开启,灰大尘多,有侍从正在收拾,监国还是再等等吧。”
  看着宋翁的反应,段书锦直觉不对,心下意识慌乱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不能轻易走动,就冲没人能看见的萧韫使了个眼色,萧韫点头,飞快往档房内部掠去。
  然而已经晚了,萧韫很快就从档房内部回来,远远冲着段书锦摇头。
  萧韫的举动刚落,一个灰衣打扮的侍从就匆匆跑出来,惊慌失措大喊:“不好了,档房起火了!”
  起火这么大的事,宋翁和守藏史听了却岿然不动,平稳端坐。
  突如其来的火出自谁之手,已经昭然。
  就连萧韫都冲他摇头了,事情定然已经没了转圜之地,想必他想要看的十五年前的史册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残忍的结果,段书锦却还是坐在内堂不动,仿佛在等一个微渺的希望。然而火灭之后,前来禀报的侍从彻底把他的希望碾碎。
  做官之后头一次被人迎头浇一盆冷水,从身冷到心,段书锦几乎是控制不住怒气地质问:“丞相做出纵火烧档房一事,也不怕被人上奏弹劾吗?”
  “口说无凭的事,段世子岂可乱说?天干物燥,档房又年久失修,起火未必不可能。这种天定的事,段世子不会要算在老夫头上吧?”宋翁眯眼,脸上没露丝毫破绽。
  是了,宋翁做丞相多载,纵火这样的事岂会留下证据呢。他早就找好了说辞,若是昭明帝追问,他自然也能糊弄过去。丞相府家大业大,别说是烧一个档房,就算是烧十个,他宋翁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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