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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但他们缺乏技巧,也没有多少战略、战术,所以会被元人打败,也能被中原军队轻易利用弱点瓦解。
  听到这里,沧渊转头看了阿木一眼。
  如果将来王座上是大哥阿木,亲兄弟从军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威慑。这在中原是大忌,皇帝几乎不会给亲王兵权。
  但阿木憨笑地看着他,冲他傻乐,见他不语,还说道:“答应啊!别担心带不好,阿爸锻炼你呢!”
  沧渊愣了愣,又想起那句话——乌藏汉子的马刀,从不对准自己人。
  这不是作伪的,兄弟间和睦有真情,尼玛、达瓦一个管着北方商路,一个管着南方,两人明着较劲,互相比赛到底是谁做得好,却从不会暗中撕斗,关系反而极为亲密。
  占堆贡布从不防备儿子,阿木知道雪山王座将来必然是他的,但他现在还不够资格登上去,所以一直在辅政,在学习。
  乌王说,等有一天阿木经过了考验,他就会退位,和王后阿珍安享晚年。
  乌藏的阳光格外温暖,沧渊从未体会过如此诚挚热切的亲情。每个人都固守着族语里的那句话,如果有谁掉转马刀对准自己人,那将是不荣耀的,要被天下人耻笑。
  对于沧渊来说,接管阿爸因为信任而交付给他的军队,驻守在边关。他和沧晗仅一步之遥,既全了自己双边的孝心,又能为乌藏做些贡献。
  而且未来,如若左扶光回到雅州……
  这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从未如此笃定过。
  他曾在长城参与的那一仗就知道,夫子的教诲把他培养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文人,但天性中的渴望又指引着他崇拜着像沧晗一样的军人。
  他将有机会去实现人生的价值,有机会去做自己热爱并想做的事,他为这个提议心动!
  他早已受够了明面上当个先生,暗地里却被皇帝看做私宠乐师的恶心事。
  “好的,阿爸。”沧渊饮下一口酒,乖巧应道。
  那一刻,心是自由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爱憎相抵了,我应你所求
  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左扶光已经到达长城外。
  他在固宁军营房外面,沧晗不肯见他,他站在原处说不出一句话,淋着冷雨,从未感到如此孤立无援。
  李彦从伙房那边跑过来,撑起了一把油纸伞,罩在左扶光头顶。
  他冷得搓了搓手,小声说:“小王爷万金之躯,不要在雨里淋坏了,快些去城里吧,将军给你备好了客栈的。”
  左扶光动都不动一下,腿已经僵直了,却像没听见一样。
  李彦打着伞,不一会儿樊启也从城楼上走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粗声说:
  “小王爷,将军知道你为何而来。可你也知道,你所要提的要求将军实难办到啊……”
  “不是……要求。”左扶光断断续续地说,嗓音不断颤抖。
  樊启没听清,走近了些,问道:“什么?”
  “我说……不是要求。”
  即使固宁王府对固宁军向来都是下令,左方遒对沧晗向来都是要求,但他这次不是这样的。
  樊启劝道:“王爷被押进京审问,我们也很担忧。但相信皇上一定会还他一个公正的,你看看镇北王,谋反诶!不也都没赐死吗?”
  李彦也急促地说:“我的小王爷啊,麻烦您回城里去吧……王爷并无谋逆之心,我们全知道。把事情说清了就好,我们还在等他回来呀。”
  左扶光转过头,看着李彦,问道:“是将军对你们这样说的吗?”
  “不是,我们好端端守在边关从未勾结过瓦剌人、元人,这不是众所周知吗?”李彦天真地反问道,“难道因为有小人陷害王爷,皇上就会听信谗言,治他的罪?”
  左扶光有点哀矜地说:“你知道你每天吃的军粮是哪里来的吗?”
  “朝廷拨的,我们雅州产的呀!”李彦理所当然道,“难不成还能是外邦送的?”
  樊启在那一瞬间沉默了,他也知道些内情,左扶光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叶知夏去哪里了吗?”左扶光继续问道。
  樊启转开了目光。
  叶知夏就是叶刁,脱离了军队在当土匪,李彦却不知,他说:“大叶子不是出天花死了吗?我们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左扶光眼眶里逐渐拉上血丝,徒劳地想证明什么,沉声说:
  “你每天吃进嘴里的饭,是我爹从贪官污吏手里抢来的!”
  “你御寒的冬衣是我爹在黑市上和乌藏人换的!”
  “你以为自己吃的是朝廷的军饷,穿的是皇帝给的新衣吗!?”
  李彦被他吓到了,一把将伞塞进左扶光手里,跑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你知道,你们将军知道。”左扶光死死看着樊启,“是我左家掏私库、赈灾民、济军队,建起了雅州。是我爹想方设法保证着固宁军的吃穿用度,保护雅州和大许的领土。”
  “可现在皇上想除掉固宁王,不是他不辨忠奸,而是他明知雅州无过有功,却为了自己的安稳,要剪掉‘旁支末叶’!”
  “你们以为镇北王是被请去大理寺喝茶了吗?若不是见了他,我如今也不会站在此地。我爹没有退路了……将军,我不是来要求的。”
  “……我是,求你。”
  话音未落,樊启眼睁睁地看着左扶光双膝落地,跪在了雨里。
  油纸伞倒了,被风一吹就飘走。二十岁的左扶光第一次对皇帝和父亲以外的人下跪,不可一世的小王爷跪在边关污水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这些天的担忧令他容颜消减,一路的颠簸让他面色苍白。
  左扶光满脸皆是雨水,他也为此刻自己的作为所不耻。他知道父亲有多混蛋,对将军做了多过分的事,但他没有办法了……
  许世风华的线人说,押送左方遒的囚车已快抵京。不出十日,大理寺就要开审……
  左扶光双手抵在额头,俯身拜道:“将军!扶光愿代父受责、替父道歉,求您见我一面。将军!”
  营房的门终于拉开了,沧晗已经站在了雨里。
  他这些日子过得肆意畅快,面颊润红,更显年轻。
  而且因为身体里的蛊毒没了,食欲也好些。他的身体比过去更好,精神也极佳。
  他没有低身来扶左扶光,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樊启赶紧跳远了些,那一刻他知道将军已经改变主意了。
  左扶光一共磕了三次头,沧晗就站着接受了。少顷以后他拿了一套沧渊上次留在这里的干净衣服,像个亲人一样随意说道:“进来把衣衫换了吧。”
  左扶光撑起自己,拍了拍膝盖的泥泞。
  他随着沧晗走进营房,木门关掉了外面的光景。更衣的时候左扶光一直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说服将军。
  哪知道出了屏风一看,沧晗已经把兵符拿了出来。
  他把兵符推到左扶光那边,淡淡地说:“砸了吧。”
  砸了吧……左扶光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朝廷给的兵符,上面印着大许王朝的徽纹。意味着固宁军是属于皇权的,即使养活他们的不是皇帝。
  沧晗见左扶光不理解,便解释道:“我无法用兵符强制地命令军队里每一个人都与我们同心,毕竟他们有自己的家庭,他们的根在中原,或许不愿冒险。”
  “砸掉这个兵符,从即日起我们就是自愿自主的民间队伍。和那些起义的民众一样,因为一个目的而聚在一起。”
  “左扶光,王爷为雅州子民、为边疆、为固宁军做的贡献我会一一向外昭示。但即使到时候响应召唤愿意逼京的只有我们两人,我也……和你一起去。”
  左扶光有点恍惚,只来得及问上一句:“将军不怪,我父亲了?”
  “上次见他还是渊儿回来的时候,把他逼走了。”沧晗放空地靠在椅背上,“但我个人的憎恨不能掩盖王爷为这半幅天下和雅州黎民做的贡献。”
  想了想,他又续道:“况且谈什么憎恨呢?若是没有他,也没有如今的我。爱憎相抵了,我应你所求。”
  从始至终,左扶光都没说出他到底要求的是什么,可沧晗全都懂。
  他不做朝廷的一品镇军大将军了,他要砸掉皇权的枷锁,毁掉所有前程,像个起义的领头人一样,为了固宁王赶赴一场生死未知的邀约。
  左扶光无法替父受过,他也不知道父辈间错综复杂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他只是看着沧晗坚毅的面庞,在心里默默地重复镇北王说过的一句话——
  “人不善,天会判。”
  许世嘉乐,善恶有报。
  ……
  皇帝又在乐声和龙涎香的味道里浸泡了一整天。
  他慢悠悠地把玩着手里一根火不思弦,向秦公问道:“固宁王世子真已回到雅州了?”
  “皇上这不是放虎归山吗?”秦公公低头说,“三殿下放走的,他最近走访朝臣也很积极。”
  许世嘉乐并不在意,悠悠地说:“回去了也没用,上次固宁王进京请蛊医医治沧晗的病症。即使他说辞再好,朕也知道那蛊就是他下的。”
  “沧晗对他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为他发兵?”
  想到自己的三皇子,他又叹息了一下:“朕‘病了’这么久,风华终于有点动作了。想让他现出原形,实在不容易。”
  对于三皇子的野心,皇帝并不惊奇,转而问道,“那老五呢?”
  秦公如实回答:“还是那样,每天逗猫玩鸟没个正形。不吵着要侍疾也不打听皇上的身体状况,继续傻着。”
  许世嘉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老五就像万宝候,是懂些生存之道的。”
  乐声停下时,他又说:“北境的那个世子呢,还没回去吗?”
  秦公摇头道:“镇北王囚禁在京城王府里,肖思光怕是不会独自脱身。要不就一起困在京中,也好一次根除祸端。”
  许世嘉乐放下琴弦,凝眉说:“这个局把雅州和甘州都隔绝在外,就是针对老三的,不能一次树敌太多。”
  “若是不让肖思光走,肖思若还在北境。难保镇北军不会挥师南下,那个女人太精明了,我们的宝侯爷根本镇不住她。”
  又过了半晌,秦公垂头听令,许世嘉乐吩咐道:
  “寻个由头把肖怀胜放了吧,让他告老还乡,反正他也是个废人了。”
  “等到北宸的车架一走,立即封锁整个兴京。”
  “等把老三处理了,再以谋反的罪名判了固宁王。镇军大将军收容固宁王世子勾结叛徒,与之沆瀣一气,想办法卸掉沧晗的职。”
  秦公把皇帝的嘱咐一一记下,却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狕幼
  如果一切真的要按照许世嘉乐谋划的过程走,就不能出一点差错。
  小巫子窝在屋外,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全了。
  他手握成拳,有点颤抖。回到屋里赶紧把存下来的字帖剪字成句,向着雅州的方向放去了一只飞鸽。
  彼时左扶光和沧晗还在阿里城,兵符一碎走掉的士兵只有寥寥千人。这对于十万大军来说,根本不算损失。
  他们当中有的人是信服固宁王,有的是崇敬沧晗。雅州军人有情有义,即使为世所不容,也愿追随左扶光,救出左方遒。
  沧晗只带了三万人,后续补给充足,决心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和大中军开战。
  阿里城外,队伍再次壮大。
  叶刁带着土匪加入了这支暂时还没有名字的“起义军”,他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军队中,竟以军队成为“匪寇”的方式实现了。
  还没出雅州,一只白色的鸽子送来了小巫公公的传书……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左扶光,等我
  沧晗看完信,扬眉淡笑了一声:“谁会在意他给的功名利禄。”
  “雅州动作这么大,子茂大帅应该有所察觉了。他的急报还未抵京,但肯定也快了。”左扶光看着蓉省的方向,“我们还是会遇到大中军拦截的,无法在封锁兴京前抵达。”
  他们没有算到这是皇帝设下的一盘大棋,皇上也没有算到沧晗依然会披甲赴京。
  沧晗有点担忧地说:“北宸世子会不会自此就携父归乡了呢?”
  左扶光不假思索道:“不可能。”
  “为什么?”
  “我了解他,他比我更清楚安分守己不会换来安宁。”左扶光定定说道,“皇上折磨镇北王,带给肖思光的不是震慑,而是愤怒。”
  愤怒,就像他如今的愤怒一样。
  他就是如此笃定地相信肖思光会按照计划逼宫谋反,不会因为皇上“放过”了镇北王,就带着父亲直接回去。
  即使他很想回到北境。
  两日后,他们在蓉省外与大中军相遇。而兴京直接被封锁,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
  许世风华带领群臣围堵在嘉字殿外,称皇父病入膏肓,要他写下定立国本的手谕,请命行监国之责。
  斑虎厂收到皇帝命令,缉拿三皇子。还未行动就内部撕斗起来,不少人早已被策反。
  小中军听命赶往皇宫救驾,回北境路上的肖思光却带着一万镇北军杀了个回马枪,与之缠斗不休。
  大中军不敢弃守蓉省,否则沧晗一行会突破城池直抵中原腹地。大陆上拉开了内乱的序幕,血雨腥风滔天……
  被逼在自己宫殿里不能外出的皇帝这才意识到,他早已在懒政和无能里丢失了民心,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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