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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第一百三十章 思光
  左扶光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府,一路上碧澜和翠微在附近随护,等到他推开院门时,两个姐姐都跳进了院子里,和他一起进屋。
  前厅果然还点着好几盏灯,固宁王明显没有睡觉,是在等他。
  左方遒心情同样复杂,害怕左扶光进宫说了不该说的,一直等到后半夜。
  屋门一开,父子两人对视,一时都说不出话。
  上次分别是在校场之外,两人意见不合不欢而散。而今经历了这么多事,维系在他们之间的父子亲缘不仅没有淡去,反而磋磨了过去的矛盾,彼此不再责怪。
  左扶光又一次觉得父亲老了些,三两步跑过去:“爹,你什么时候到的?”
  左方遒的手明显缩了下,才说:“就今天,登基大典以后,七……皇上就命人把我送出大理寺,带回了家。”
  左扶光方才看见了自家院里有斑虎厂的人,好像是风家的。皇帝留了眼线监视他们,想来也合理。
  “皇上说案件会尽快结了,爹是被冤枉的,”左扶光将许世风华的说辞讲了一遍,然后道,“结案以后你就尽快回雅州吧,以免夜长梦多。”
  左方遒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定定地看着儿子。
  好像少看一眼左扶光就会没了一样,不舍地说:“若是此次我回去以后,你就真的会长留京城,回不了家了。”
  “嗐,我进京的时候不也做的这种打算吗?”左扶光假装满不在意地说,“等娘那边审下来,还请爹让雅清想办法将这批奴籍的女眷买去雅州……”
  经历了生死一线,他已经不在意父母是否和离了,左扶光嘱咐道:
  “我知道她不愿意再回王府,爹也不肯与娘复合。你就把她当亲戚安顿了,她想去哪里就在哪里,行吗?”
  左方遒叹了一口气:“我肯定不会让她受苦……只是你娘那性子,她岂是会安定的?她也绝不肯接受我的帮助。”
  “那就是我,我让雅清办事行了吧?”左扶光继续说道,“我会劝她的,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左方遒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雅清到雨城接管盐商道去了,现在……不是雅州牙子总管,也不做这些事了。”
  “为什么?!”左扶光立即问道。
  左方遒并不解释,安排道:“不过没有雅清也没什么,我让阿里城主来办。他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应该能办妥。”
  左扶光并未在意雅清为什么会被送走,在他看来雅清只是父亲的干儿子,偶尔配合他逢场作戏而已。
  雅州那些人的调配都是左方遒做的决定,一直放在炉城的人去了最远的雨城,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到此处,两人都坐下了,中间隔着一个小桌。
  左扶光有点疲惫,见父亲好久不说话,便道:“爹若是没什么事……”
  左方遒还是忍不住问道:“将明他……还好吧?”
  “没受伤,他都是在后方指挥的,没有亲自上前线。”左扶光把看到的状况尽可能都说了一遍,最后道,“将军说爹要回去的话让我及时给他传书一封,他才撤去长城。”
  左方遒仰头望天,眼眶里略有些红:“他这是怕皇上不放过我,所以还留在那里,不肯就此罢休。”
  左扶光也觉得很感慨,小声道:“父亲回去好好与将军道歉罢。”
  父子两人又叙了一会儿,碧澜和翠微都在一边,似乎有话想说,一直在等他们问。
  左方遒已经猜到什么了,许久后才抬头道:“讲吧,怎么了。”
  翠微说:“我与王爷的盟约已到期了,做了这么多年暗卫,钱赚够了,我想去周游天下。”
  碧澜附和道:“如今大事已定,不像过去一样危险了。我想回医门和师傅再修习一些日子,等下山时医术肯定又有精进,到时候再为王爷效力。”
  左扶光知道,两位姐姐很辛苦,这是要请命离开了。
  实际上盟约早已过期一段时间,但因之前一直处在风波中,所以她们都尽了保护的职责,没有走。
  左方遒挽留了一阵,没有效果。碧澜和翠微已经不在意钱财了,她们想休息。
  三日后,左扶光没有了随时跟在暗处的“铠甲”,告别了他的两位“丫鬟”。
  ……
  新帝登基施行的第一项新政,主要是针对军事上的,下旨“京边官军兑调操习”。
  这一次的内战里,许世风华深刻感觉到了京城小中军的羸弱。他们在面对镇北军时不堪一击,往后如何保护京师,守卫腹地?
  这个旨意简单来说,就是把京军的官军调到边关历练,再把部分边军调到京城。
  肖思光带领的那部分镇北军,是他此次能登位的基石,也是被调动到京城充实队伍的“边军”。
  而原本小中军总督单浩轩,要被发配到雅州去。在沧晗手底下干活,降职了。
  从雅州入京的边队领头人,沧晗选的是叶知夏。因为他此次将土匪招安有功,到京城也能名正言顺地让皇上给他一个新的职位,实现身份的转变。
  一切似乎都比太上皇在位的时候要好,青龙厂被削减了一大半,太监从此没有参政权力,也不能督军随送军粮中饱私囊。
  许世嘉乐留在朝臣与军队里的势力被逐渐地修剪掉了,新帝明面上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杀戮,暗地里朝代更迭,自然有人替他收拾旁支末叶。
  从辽东、南岸、雅州、北境入京的队伍,合称“外四家”,与留在校场的小中军合为五家军。
  五家军总督由肖思光担任,叶知夏被封为五家军同知,而左扶光还没被封赏,依然担了个驯马司小司马的名号,竟一下就在叶知夏之下了。
  升任那天,肖思光在镇北王府摆了宴席,但只请了些熟悉的亲友,相聚在一起。
  叶知夏军装及身,立即没了匪气,在左扶光身旁像个小跟班一样忙前忙后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乐了一整天。
  “叶刁啊,扬眉吐气了,可得好好干。”左扶光坐在石凳上,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脑袋,看叶知夏给他倒酒。
  这些年他叫习惯了,也习惯了叶刁穿豹皮别马刀的模样。现在一时还改不过来,稍微喝多了点,就又这样叫人。
  叶知夏笑起来有点痞气,碰了一下左扶光的杯子:“我乐是因为我进京了,往后可以和小王爷相互照应。您有什么吩咐,金口一开,老刁我立马给您办到!”
  肖思光凑过来道:“你们小王爷有我照应还不够?”
  “总督!”叶知夏当即拱手躬身,“您往后就是我的二主子,您有什么吩咐也金口一开,我……”
  肖思光打断道:“要论官位是吧?来来来,左扶光。你个弼马温还不快拜见总督,再参见叶同知。”
  “滚滚滚!”左扶光推了肖思光一把,“你得小心点别被他带坏了,叶刁在我们那儿可是出了名的匪。”
  叶知夏又应付了几句,肖思光被别人叫走了。
  他见左扶光有些喝醉了,便蹲在他们的小王爷旁边,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管是匪还是军,您对我有恩,叶知夏记一辈子。”
  左扶光哼了一声:“哪儿学的面子话,你们将军可不教的,少来。”
  “我说真的,知夏从今往后就是您随叫随到的狗。”叶知夏看着左扶光,回忆道,
  “我在紫儿坡的时候,舒坦自在的日子过久了,迷失自己,总觉得我好像就是个呼风唤雨的山匪。”
  “可你那次来山寨,打醒了我。这世上很多人跟我说好听的话,怕得罪我,我心里门清。只有你,会严厉地提醒我我是谁。”
  左扶光混沌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很少那样打谁,你不记恨就行。”
  “小王爷,没有你的告诫,也不会有我的现在。”叶知夏仰头,收敛所有痞气,毫无攻击性地说,“你就算让我调转矛头去杀上司,杀圣上,我也干得!”
  左扶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京城不要乱说话,怎么土话又来了。你该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迎接新生活。”
  “嗯!”叶知夏猛点头,“我也学到了,他们怎么说话,我就怎么说。但和你,不用那么说。”
  左扶光低声道:“我知道了,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别着急。”
  叶知夏一直守着他,蹲到膝盖都麻了,左扶光的头一点一点的,终于“不负所望”地一头栽了下来。
  叶知夏当即扶住他,扫了一眼四周。
  有些人同样想过来搀扶左扶光,叶知夏却像只护主的狗一样,不要其他人跟随,把左扶光囫囵个地送回了王府安顿……
  宴席后,面对走空了的院落,肖思光忽然觉得四周极为安静,好像一下就陷入了孤独。
  当总督了,还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五家军”总督,名正言顺地统领五方兵马,守卫兴京,他该高兴。
  可他总觉得热闹散去以后,还是很想念北境。
  这一天他还收到了侄儿出生的消息,万宝候和肖思若生了个健康强壮的儿子,父亲无比欣慰,那是北境将来的继承人。
  肖思光和左扶光一样,恐怕得一辈子留在京城了,不得归家。
  那一晚他又梦见了荒漠旭日,恢宏的巨幅画卷在心中展开,绿洲被光芒吞没,眼前一片炫白。
  思光、思光,据说母亲在怀他的时候,对他怀有很大的期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就是这样。
  所以,他叫肖思光。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说对不对,准驸马?
  逐渐的到了暮春,斑虎厂叛党也都审完了。
  这一切左扶光插不上手,他托了许多人打听消息,或是照顾母亲,具体照顾到没有也不得知,更顾不上自己的事。
  按理说,他辅佐新帝登基,是有功之臣,当赏。
  可沧晗赏了、雅州赏了,叶知夏赏了、肖思光也赏了,就是没轮到他左扶光。
  左扶光没去问,他一直担忧明姝月的安危,不敢对新帝提要求。
  里边的人传来了叛党女眷不日就要贬为奴籍变卖的消息,左扶光赶紧叫阿里城城主吴伯进了京,四处打听。
  接连十日,都没有任何消息,他越来越着急了。
  吴伯为人和善,黑白两道都有些熟人,却没做过人牙子生意,搞不清楚这一行的变卖手段。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时,吴伯带回来一个姑娘。
  这姑娘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很是清秀,太阳穴处却被刺了一个“许”字,意味着她是被圣旨贬为奴籍的罪犯。
  吴伯将姑娘放进王府,说:“斑虎厂清家的,我在牙市上见到她正在被拍卖。她说知道你娘,但要我买下她。”
  左扶光根本不在意这几个钱,当即倒上好茶,放在姑娘面前,还让她坐。
  姑娘不坐,警惕地说:“世子殿下,你要先答应我,得到消息以后不会把我再次变卖。我有一身好功夫,能保护你,往后让我在左家干活。”
  “好。”左扶光满口应下,他没功夫和人周旋,只想知道明姝月的消息。
  姑娘名叫清花茹,看着左扶光立下字句以后才坐下,赶紧往嘴里灌了两口茶。
  她极快地说道:“你们都跑错了地方,从宫里出来的奴籍不在牙行贩卖。因为这些女眷都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基本干不了活。我们都进了皇家的教坊司,在里面拍卖给皇族亲眷。”
  左扶光蹙眉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五殿下把我买去了,又嫌我不好玩,丢到牙行里重新变卖。”清花茹身子前倾了点,低声说,
  “教坊司原本是太上皇养乐人的地方,但如今已经是皇家妓院了。你得快些想办法,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女子都要做官妓。”
  吴伯大惊失色,赶忙道:“我们世子的娘亲年近五十,怎能在教坊司?!这不仅侮辱人,简直罔顾人伦、荒唐至极!!!”
  左扶光的面色迅速冷了下来——既然是皇家妓院,许世风华肯定一手操办,也肯定知道明姝月就在里面。
  可他止口不提,还让他以为他娘要被放到牙市了,就这样苦苦寻找了近半月,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清花茹见状不对,机敏地察觉到危险气息,赶紧离他远了点,拱手道:
  “世子不要迁怒于我,明娘子在牢里待我们极好,我也想尽快传话,但……”
  “哎呀你别说了。”吴伯赶紧道,“那我马上去教坊司看看吧!”
  左扶光手里拿着一个小杯子,放下时竟因为太用力了,将那陶瓷杯磕裂了。
  杯子还是娘在的时候给家里添置的,他低头看了看,声线都变了:“你进不去的,你去没有用,只能我亲自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王爷,吴伯我啊没雅清有经验,耽误了您救母!”吴伯急得眼睛都红了,“我马上给您备行头,用最快的那辆马车!”
  吴伯转身就去备金车,左扶光看了一眼清花茹,拼命平复自己的情绪,道了声:“谢谢。”
  他转头朝马棚跑去,直接把汗血宝马牵了出来,将那马匹拉扯到王府外,骑上去直接打马,朝着教坊司飞奔而去!
  吴伯把马车备好时,连左扶光的背影都没看见。捶胸顿足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赶紧守好了固宁王府门。
  左扶光一路驾马,气势汹汹,掀翻了好几个路边摊子,引得行人纷纷退避,惊扰了兴京的安宁。
  他过去就是这样的,从来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让那些人谩骂他,他自横行霸道,不在意他人言语。
  如今,却是真急眼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娘亲都算是老妇人了,居然要被关在教坊司那种地方,供皇家和皇帝赏赐的官家玩乐,他就觉得心里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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