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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奔袭之间,左扶光发觉心肺都是疼的。风声好像封闭了他的呼吸,他直接落在教坊司门口跳了下来。
  由于这里关押着奴籍的人,所以防守就像斑虎厂一样,很严明。
  左扶光什么也不说,朝里走去,侍卫赶紧拦道:“皇家教坊司,外人勿入!”
  左扶光侧眸看了一眼人,问道:“皇上赏玩,也不能进?”
  “我们没收到皇上手谕。”另一个侍卫走过来道,“您是固宁王世子吧,异姓王不同于亲王,是不能直接进去的。”
  左扶光的手扶在剑柄上:“我今天偏要去。”
  “您是世子也不能这样啊。”另一个侍卫道,“还是等着皇上口谕吧。”
  左扶光空咽了一瞬,太阳穴突突跳动,手逐渐握紧了剑。
  皇上口谕……皇上……
  他猛地拔剑出鞘,不再想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低吼道:“皇上算个屁!”
  要不是肖思光助他,让镇北军回头与小中军厮杀。
  要不是他千里奔行去求沧晗,固宁军围堵蓉省,让大中军不得回援。
  许世风华哪能就那么容易地逼了宫,把太上皇从龙椅上推下来,自己龙袍加身?
  曾经左扶光不理解肖怀胜对许世嘉乐的愤怒,不理解父亲对许世嘉乐的防备。而今他自己走到这一步,才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镇北王攘外安内,逼退元人,功在千秋,却被皇帝视为威胁,意图除之而后快。
  固宁王四方填雅,耕作在荒滩野谷,把废墟变为王朝的防线,却被诬陷勾结外族。
  而他呢,他辅助许世风华上位只为救父、救母。不求官位不求功名利禄,竟被如此对待羞辱!
  寒光一现,左扶光内力聚集薄剑之上,刹时逼退了身旁两人。
  胆小的门口小厮被吓得拔腿就跑,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固宁王世子想逛皇家妓院不成,居然杀人啦——”
  左扶光充耳不闻,不论别人叫嚷什么,他只想冲进去把明姝月找出来。
  教坊司里的侍卫又出来了一大片,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有太监从后门拱进宫里,赶紧去找皇上。
  ……
  “他还说,皇上……皇上算个那什么,都是他亲口说的!”
  太监忙里忙慌地和坐在御书房的新帝解释教坊司发生了什么,许世风华只是低头看奏章,一句话也不回应。
  “皇上,这成何体统啊!固宁王世子快把教坊司拆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许世风华抬起一只眼睛,扫了眼面前的人,慢悠悠说:“拆了拿你们是问。”
  “皇上!”下面立即跪倒一片,“我们也不知道他武功居然如此高强,根本拦不住啊,求您派斑虎厂的人过去吧!”
  许世风华淡漠笑道:“你还安排起朕来了?”
  “小的不敢,小的掌嘴。”教坊司的侍卫头子和太监都打起了自己的嘴,书房里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很是好听。
  另一边却一片混乱、七颠八倒。
  左扶光几乎将教坊司每个房间的窗户都砍坏了,门都踹开了,也没发现明姝月的身影。
  他发泄完了愤怒以后,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是否也是一个局呢?
  如果事关别的,他可能会三思而后行,但只要涉及家人,就无法不慌乱。
  左扶光站在教坊司的院子里,暮春花落一片,他忽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哀家就说是什么人那么能耐,居然敢闯皇家教坊司,原来是雅州的小王爷呀。”
  左扶光持着鲜血淋漓的剑,猛一抬头,瞳仁里倒映出蓉妃的模样……如今,对方已经是圣母皇太后了。
  “哎哟……”蓉太后扶额作即将倒下的柔弱模样,轻轻道,“你先把剑收起来,怪吓人的。”
  左扶光短促地行了一礼,将剑插回鞘中,咬紧了后槽牙,看对方想要什么。
  蓉太后这才敢走近他,踩着一地的落花和血迹,问道:“你是来找娘的吧?”
  左扶光撇开头,不说话。果然没那么简单,他已经知道自己走进别人设下的局了,却只能任人宰割。
  “哀家与她有些私交,不忍她在教坊司受苦,早已把她接到宫里去了。”
  蓉太后裹了裹披风,诺长的金色护甲熠熠生辉,抬起手摸了摸左扶光的脸,像个母亲一样貌似慈爱地说道,
  “孩子,看把你急得。这一身血,都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了。”
  左扶光想退,蓉太后的护甲就刮过了他的脸,刮出一层粉痕。
  “这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孩子似的,难怪公主心悦于你呢。”
  左扶光有点忍不了了,低头道:“请太后明示。”
  “哈,现在不跟哀家装粗俗了?”蓉太后哼笑一声,瞥了左扶光一眼,绕着他续道,
  “教坊司可真不是个好地方,有些皇族亲眷啊,偏喜欢母性的妓|子。大概是娘胎里缺爱吧,可变态了,但这就是能够满足所有变态欲|望的地方,还不为外族所知。”
  左扶光觉得喉咙里犯恶心,忍了又忍,问:“太后救我娘……您的条件是什么?”
  “谈条件多伤感情,不过谈感情不伤条件。”蓉太后背向左扶光,看着尚且有几瓣花的树枝,悠悠道,“斑虎厂叛党,皇帝不能不判,否则难堵悠悠之口。”
  “哀家一个妇人救了,却只敢藏起来,不能光明正大地说。保不齐哪天就纸包不住火,得将她放回来。”
  “可若这叛党是瑞云公主的婆婆,是朝廷的君姑就不一样了……礼法容情嘛,皇家颜面嘛,你说对不对?”
  ——“准驸马?”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今日所受之辱,来日定当加倍回报
  准驸马。
  这三个字仿若兜头棒喝、醍醐灌顶。
  废了如此大的周章,竟是为了这桩婚事,左扶光对着蓉太后的背影,问:
  “只要我答应了成为驸马,您就会放过我娘,对不对?”
  “哀家是救了她。”蓉太后强调道,“你今天在教坊司外大放厥词,早已够皇帝砍你几次头了。年轻人,哀家劝你今后谨言慎行,不论你过去是什么模样!”
  左扶光艰涩地说:“我要见皇上。”
  太后又回了头,满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皇上政务繁忙,没空与你们这些昔日的狗友相见了。但若你肯做驸马,他定是要封你都尉当的,那便能常常见到皇帝。”
  左扶光撇了撇嘴角,心思沉到低谷,违心道:
  “如是为了婚事,太后大可不必设计谋算我。公主乃国之明珠,多少世家子弟梦寐以求成为驸马,扶光亦然如此,岂非美事一桩?”
  蓉太后眼角的皱纹起出几丝危险的弧度,不辨喜怒地说:
  “公主容颜略有残缺人尽皆知,你大可不必如此恭维。成为驸马和男人娶妻不一样,你得万事以公主为先,告别所有……”
  顿了顿,她讽刺地说:“男人的快乐。”
  左扶光故作轻松地摊手道:“正如太后所见,扶光并非传闻中的风流纨绔之辈。皇上也知我向来浅尝辄止,并没有那么留念烟花柳巷。”
  蓉太妃轻启口齿:“哀家是说——男人。”
  左扶光不敢细品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他偏好如何,许世风华心知肚明。
  他定了定神,放弃与太后狡辩,只道:“不是公主心仪于我这么简单吧?”
  蓉太妃不理会这个问题,朝后门走去,边走边恶毒地说道:
  “给你一次面圣的机会,三日后给哀家答复。不要妄图走歪门邪道,你且记着,逆哀家之意,你母亲就会沦为他人床榻之妓。”
  ……
  “她也是个女人,他也是个母亲,怎么说得出这种恶心的话?!”
  肖思光听闻此事,在校场营房里痛骂蓉太后,“真的是心如蛇蝎!”
  叶知夏抬头道:“闯宫吧,大不了撕破脸,把明娘子抢出来!”
  左扶光郁结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他们而开散些,低道:“皇宫重地不是土匪占山头,你往后事事不要冲动,多听你们肖总督的。”
  “那怎么办?还真得娶了那个公主吗?!”叶知夏唾道,“得寸进尺,那公主相貌丑陋,还蠢笨不堪。恶名都传到雅州了,谁人不知!”
  左扶光颓然道:“我在意的不是公主丑不丑陋的问题。”
  肖思光看了他一眼,果断道:“那就别娶。”
  “没有办法了,命运掌握在他人手里,就是如此。”左扶光觉得心口很疼,慢慢地躬身,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尽快做决定,
  “救出我娘要紧,等将她送走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从前就没这么憋屈过。”叶知夏愤愤地说,“欺人太甚,比太上皇在的时候还不顺心。京城不是个好地方,皇帝和他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下去找个兄弟,给我爹带信吧。”左扶光感到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我备些东西,后天进宫面圣。”
  等到叶知夏出去以后,肖思光才看着他,开口问道:“那他……怎么办?”
  此刻的沧渊远在乌藏,正处于灌顶仪式以后的恢复期。
  他一无所知,上一次收到左扶光的信,还是对方在兴致勃勃地说着骑马巡街,那天热闹非凡。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或写信。”左扶光用手撑着头颅,好像这样才不至于倒下,“他憎恨在婚姻里不忠的人,那在一夫一妻的乌藏是极为耻辱的过错。”
  “他如果知道我要结婚,会和我决裂。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真的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
  这一整天他都在想父亲说过的话,当初左方遒为什么放弃所爱不敢说出口,娶了母亲,酿成如今的悲剧。
  这残酷的吃人的皇权并没有因为帝位的更换有分毫改变,无能又无力的人只能在内心嘶吼,把自己磨得遍体鳞伤。
  “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彼时左方遒沉重地说道,“等你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你才知道……”
  “我不想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了。”左扶光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连日来的无助和无能的愤怒侵袭着他的意志,漫长的寻找和担忧折磨得他濒临崩溃。
  肖思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终还是站起走到左扶光面前,蹲身,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说……我们总会长大的。”
  肖思光想,当他处于人生的低谷时,是左扶光对他说出了这些话。
  那时候肖怀胜被羁押在大理寺,他一人入京不知何去何从。而后他找到了一条卧薪尝胆的路,如今父亲回到了北境,他也实现了部分年少的梦想。
  虽然一切不尽如人意,但他比过去好多了。
  而现在是左扶光跌到了谷底,他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徒劳地陪着……
  “我不再想把希望寄托给别人。”
  左扶光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其中闪过一丝狠厉,有什么妖冶的东西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他从此刻开始,想做一些曾经都不屑于去做的事。
  肖思光眼里则满是心疼,断断续续地说:“我若是他,会理解你的,一定不会责怪你。你把原因……”
  “我不要谁理解我,我也怕他因为理解而忍耐,我自己都无法接受。”左扶光的语速逐渐快了,“我是说,就用此事给我的过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从今往后,我无牵无挂,不会再臣服于谁,我不要再做任人宰割的鱼肉。”
  左扶光的后槽牙逐渐咬死,一字一顿道:“今日所受之辱,来日定当加倍回报。”
  “扶光,你别做傻事啊。”肖思光被吓到了,摇晃了一下对方,“从长计议,不能冲动。”
  左扶光心绪犹如乱麻,在万般的纷扰里竟然低低一笑,问道:“光啊……你如今也算功成名就,还跟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肖思光当即自辩道:“我肯定和你一伙,你得信我。我与许世风华并无任何交情,只是利益一致所以一起谋事!”
  左扶光面色苍白地笑了笑:“我不信。”
  “怎么不信?我肖思光说一不二,谁在意这破总督之位!”
  肖思光急忙接住朝下倒来的左扶光,让他撞进怀里,“我和你一样受够了京城的束缚,我和你一样想闯出自己的天地!”
  左扶光不语,靠在肖思光肩头,靠着他,他才有了离自己最近的助力。
  肖思光又想起左扶光头一次被逼婚那晚的崩溃,手不自觉地按到了对方头颅上:“只要命还在,就还有转圜之地。”
  “我要这命由我。”左扶光宣誓般说。
  肖思光揉了揉他的头,沉声道:“我也有相同的意志。”
  好单纯啊……肖思光。左扶光在心里默默地想。
  他已经知道肖思光对他超越兄弟的情义了,却装作不知。这样便不用回应,他需要利用他。
  这一刻,所有的个人情感都放在了地上,被他举起的是一种由仇恨滋生的东西,他真的忍够了。
  先谋事,才成人。
  如果连命运都被别人操控,如何去自由地爱其所爱?
  第三天,出现在皇宫里的左扶光早已换了一副颜色,又恢复了过去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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