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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如果不是微肿的眼睛出卖了他,没人看得出来昨夜他独自酗酒,彻夜未眠,给沧渊写了一封诀别的信。
  那个乌藏人,他在遥远的地方找到了亲人,过上了尊贵的生活,成了万众爱戴的小王子。
  不要再搅入兴京的浑水了,这一切与他无关。从今往后,左扶光是起是伏,也仅有自己而已。
  “怎么,来下聘的?”许世风华看着满院子红布裹好的箱子,颇有兴趣地问道。
  左扶光莞尔一笑,风流含情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气:“来向皇上讨债的。”
  许世风华了然道:“我说你憋了那么些日子,怎么什么都没提过。原来是等着太后开口,才好一并提条件。”
  “皇上金口一开,我便应有尽有。”左扶光嘴角微勾,“求娶公主本也是我家里打算好的事,只是于回雅州还是留京城上,一直犹豫不决。”
  许世风华从龙椅上走下来,到了左扶光面前,低身将他扶起。
  “扶光啊,你答应了朕要长留京城效劳朝廷。不拿个什么系着你,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怕你什么时候会一走了之,毕竟你向来潇洒。”
  皇帝掌着左扶光的肩,就和过去时一模一样,好像他们还是朋友。
  “明娘子的事是太后自作主张,朕真真不知晓。她只是担忧家妹婚事,为母慈心,你要理解啊……”
  左扶光躬身低头,双手抱拳:“扶光素来任性,不喜被逼迫。昨日对太后有所冒犯,还望海涵。”
  “误会、误会,只要你和朕成为一家子,母后自会开始护着你了。”许世风华邀左扶光一起游园,慢慢地说起了发生在公主童年的一桩往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要回中原一趟
  先太子因谋反罪被废入狱,当时的蓉妃也被打入冷宫,许世风华交由皇后抚养。
  不久后太子被赐死,蓉妃迁居尼姑庵,告别了宫廷生活。
  四年后,皇上暗中查明当年冤案真相,却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他怀着愧疚的心情去看过蓉妃,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蓉妃怀上公主。
  不久后公主临盆,当时的太后将蓉妃秘密接到宫中照料。只是公主身份没有公开,只说是皇帝随意临幸了一个宫女所生。
  蓉妃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太后照顾她们母子,是想将公主养大,然后远嫁瓦剌,成为和亲工具。
  瓦剌人生性悍猛,当时的瓦剌王已经四十来岁了,他们还有子承父妃的习俗。若是公主嫁过去,岂非要受这种奇耻大辱,蓉妃舍不得。
  于是,她寻了一个机会,在公主必经之路上翘开碎青石板,让她摔了一跤,脸磕在地上。
  瑞云公主从此破相毁容,失去了利用价值,虽然在宫中不得宠,却免去远嫁外族的命运。
  可她不仅容貌有残缺,智力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据说芳年十七却仍是孩童心智,丝毫没有成长。
  公主长成以来想要成为驸马的官家子弟也不是没有,但蓉妃知道他们都是冲着功名利禄而来,并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到这种人手中,所以一直想寻一位良婿。
  “奇怪的是,瑞云一见男子就怕,连朕都退避三分,却在猎场角落里,望着你发笑。”许世风华脚步轻盈,“朕也说过了,这世上朕看得起的人甚少。”
  左扶光接话道:“而要成为驸马的人,必得是皇上瞧得上的。”
  “你和他们不一样,更何况瑞云喜欢。母后一说起你,她就低头脸红,可像是开了窍。”许世风华嘴角溢起笑容,
  “逸少啊,朕也多少知道你有点风流往事,又不喜束缚。但断去尘缘能谋个光明前途,对吧?”
  左扶光点头称是,把情绪都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这是他头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新帝的虚伪和狡诈,要与这样的人虚与委蛇,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朕不会薄待你的。”许世风华满面阳光地说道,转而又变了脸,阴沉地威胁道,
  “但你要是跟过去断不清,还不能让公主怀上个小郡王的话,雅州将来便是无主之地。”
  左扶光在心里淡漠地冷笑了一声,万宝候之子成为北境之主,瑞云公主之子成为雅州之主,或许就是这两位帝王苟延残喘的续命草。
  但动摇朝廷基石的大问题始终没有解决,此等权术只会贻害更深!
  ……
  沧渊下地时,脚还有些颤抖,近些日子恢复得不错。
  灌顶仪式以后,他竟像初生的婴孩一样,浑身上下的血脉都仿佛被换了一遍,需要重新学习运用这些力量,从正常的行走开始。
  大哥阿木搀扶着他,说:“我们称乌藏汉子灌顶为一次‘蜕变’,就像蝉蛹在茧中融成一滩水,然后羽化成蝶,浴血重生。”
  “那我的茧房就是被窝。”沧渊笑了笑,回头指着刚刚躺的柔软床榻。
  那床垫是云一样的鸽细绒填充,被子又是最暖和的羊羔儿毛。枕头还是妹妹亲手摘的高山棉,床帏也是母亲按照中原样式给他特意搭上的。
  美朵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跳到沧渊面前,抬手就摘掉了他一只耳坠。
  紧接着,小妹举着那天珠做的坠子跑远了,一边笑一边喊:“加措来追我啊!能追上我算你是条汉子!”
  尼玛和达瓦勾肩搭背地走进来,异口同声道:“也就这时候能让她得意一阵,我们灌顶时天天被她这样欺负。”
  “后来呢?”沧渊颇有兴趣地问道。
  阿木无可奈何道:“后来我们好了,要收拾她。她就非常识时务地听话,还每天阿哥长阿哥短的,让人下不了手。”
  沧渊又在他的帮助下多活动了一会儿,心里想,有那么可爱的妹妹,谁舍得打?
  三个哥哥每天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跑来找他,兄妹们聚在一起玩走马棋,或是打桌上弹珠,偶尔摆桌辩政,总是很愉快。
  尼玛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希望你恢复慢点。”
  沧渊抬头望着他。
  达瓦立即解释道:“我们四个每天都在宫里,互相看烦了,有你在多好啊,像一股新鲜血液注入了王庭。”
  阿木也有些不舍地说:“你身体恢复以后就要去边关领兵了,往后每年也就见几次。阿爸也真是的,都不让你在家多呆些日子。”
  沧渊了然,其实不是乌王做的决定,而是他担心沧晗。
  得知沧晗为了固宁王竟然卸职起义,直逼蓉省,沧渊心里异常复杂,他想在离爹很近的地方。
  至于乌藏的阿爸,正如他所言,还有这些兄弟姐妹。
  “年节我都会回来的,你们也可以来边部看我啊。”沧渊安慰地说道。
  这一天很长,乌藏的阳光总落得比中原晚。
  暮时一个中原信使送来了左扶光的密信,沧渊笑着接了过去,毕竟他们已经失去联系很久了,还以为会看见满满的情话。
  他的神色逐渐在展信时黯淡下来,读到最后已将宣纸揉皱了,手指无力地握住,拳头隐隐发抖。
  当阿木担忧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沧渊只极弱地说道:“我要回中原一趟。”
  当晚,一匹无人能拦的巨马奔出王都,上面载着个高大却无力的人影。
  沧渊身体尚未恢复,骑马都十分困难,家里人劝他别急着走,过几日用马车送他,可他等不了。
  他就这样在众人的疑问里一言不发地离开乌藏,拖着还未“成蝶”的身体,全凭一腔意志支撑,要整整奔袭五千余里。
  夜将更长。
  ……
  婚事基本已经说定了,左扶光提的条件不仅包含官位、实权,还有他要提前确认母亲是否安好。
  许世风华给了他一个和明姝月见面的机会,就在这天下午。左扶光心情复杂,被宫人带到了太后康养宫的别院。
  这里环境还不错,就是屋门紧闭着,外面守着太监和宫女。
  见他来了,几个人拉开门,阳光刹时照射进去。明姝月抬起手遮了一瞬间,在看见是儿子来了的时候眼睛忽然亮了。
  左扶光几乎要认不出自己的母亲,在他看来明姝月是个不信命的女子,身上有一股干练的英气,就连和父亲吵架时也中气十足。
  但现在在他面前的妇人,仿佛短时间内苍老了十多岁。
  明姝月举起来的手干枯丑陋,上面布满了青紫色伤痕,一看就知是受过重刑的,眼眶也凹陷着,面颊没什么血色。
  “娘,我来了。”左扶光回头关上了门。
  他来之前本想抱怨明姝月当初为何要和蓉太后走得近,导致自己背上这桩婚事。
  可此刻,他只是觉得心疼。
  左扶光不想让明姝月怀着对他的愧疚走出这个地狱,不想让母亲的余生背负着让他不幸的歉意。
  母亲老是说他,都这么大了还不像个男人,天天黏人。
  他再也不是二十岁以前的自己了,从那个缠在母亲怀里撒娇的男孩,一夕之间成为了要担负责任的男人。
  “扶光?!”明姝月极为惊喜,想抱过来,却又立即收起手,怕被看见。
  她觉得自己此刻像个鬼一样,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儿子知道这种落魄,反而缓和表情笑了笑,说:“来坐着。”
  左扶光走到明姝月面前:“娘,你最近受苦了。”
  “没有,也就在牢里被审过,明家和正主共存亡,正常的。”
  明姝月对此并没有什么抱怨,在她看来斑虎厂的另一些人才是叛徒,而明家依然忠于太上皇。
  “那这里呢?”左扶光指向外面站着的人。
  明姝月反而说道:“我们这些人被贬奴籍,都是要沦落到教坊司里的。不少女子已经自尽了,还好我与蓉太后交好,被她所救。”
  “是……吗?”左扶光低声问道。
  “听说你改了主意,愿意成为驸马了。”明姝月想到这里,不由得从心里觉得高兴,
  “扶光,你看看如今这局势。你注定回不到雅州了,总不能喂一辈子的马,对吧?”
  左扶光压下心里所有的挣扎和痛楚,只答道:“嗯,我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还有我和你爹虽然不和,却都盼着后继有人,有生之年能抱上一个孙子呢。”明姝月替左扶光理正衣冠,
  “以前的那些事就让他过去吧,毕竟沧渊……也抛下你回到乌藏了,你反而没有牵挂。”
  左扶光忍不住辩驳道:“我让他回去的,他没有抛下我。”
  “是人都得为自己谋利,他在乌藏是尊贵的王子,在中原则事事受人所制。”明姝月企图说服他,“就算是为他好,你也该让他回到家乡,对吧?”
  顿了顿,她补充道:“毕竟你父亲当初把人一个小孩带来雅州,有失道义。”
  正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左扶光会让沧渊回去。
  他点了点头,又听明姝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皆是在劝他不要抵触婚姻,往后多为自己考虑。
  出了这道宫门,左扶光靠在红墙上,仰头望着天边的太阳。
  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想哭的错觉,他只想让这一切赶紧过去,把娘救出来,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眼眶红了,有些酸涩。
  “我将把软肋远送,从此便无人能挡我所为。”左扶光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不怪你,扶光
  太上皇“病重”,为给其冲喜化解凶煞,司天监算出了最近的良辰吉日,迅速将瑞云公主的婚礼日期给定了下来。
  这是内乱平定以后的第一桩喜事,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王府门口送礼的队伍直排到兴京城门口,左扶光身穿喜服,腰上别了一朵巨大的红花,忙得不可开交,在敲锣打鼓的声音里不断招呼来客转至宫里坐。
  快到吉时了,他将骑着汗血宝马入宫,和公主完成仪制。
  随驾的太监队伍早已等在外面,小巫子埋着碎步进来,嘴里急道:
  “啊哟我的驸马大人啊……王府来客事小,宫里仪式可是耽搁不得的,快些走了……”
  左扶光回头望了一眼王府,忽然想起有几天娘去踏青的时候,他把沧渊带进来,两人一起度过了愉快又私密的几天。
  正看着,肖思光身穿护甲,手牵一匹围着红绸的马,也来了。
  “我送你吧。”他并不高兴地说。
  左扶光望着他,只见北宸世子的肩甲反射着极为灿烂的日光,人却仿佛沉在阴暗的角落里,为他命运的选择感到悲哀。
  在场众人无不是兴高采烈,只有肖思光的面色和左扶光的情绪互相映照。
  左扶光走到肖思光跟前,忽然埋头,在他肩膀上靠了靠,说不出是因刻意还是无意。
  肖思光抬起绑有臂缚的手,重重锤在左扶光后背:“有我在,皇帝也不敢欺负你。”
  抬头时,肖思光背后站着叶知夏,还有穿着五家军战甲的一众军人。
  左扶光注意到了,来的都是镇北军和固宁军。肖思光故意这样把他送入宫,就是要让许世风华知道,往后再逼迫左扶光,也得掂量掂量围簇着兴京的这些力量。
  “走吧。”左扶光翻上马匹,说道。
  肖思光托了他一把,小巫子大松一口气,背后的乐师奏起喜乐,庞大的队伍朝宫门进发。
  ……
  仪式冗杂漫长,全程左扶光都只能看见公主的红盖头,还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
  母亲曾经带回来一幅画卷,上面的瑞云公主容貌秀丽,是小家碧玉型的,面部略有疤痕印记,从内眼角到鼻梁。
  他不在乎瑞云公主的模样,也并不把她当做自己的新娘。左扶光只是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太后和皇上说的公主“心仪”于他,究竟是真是假。
  许世瑞云到底有什么目的,非要嫁给他?
  宾客们欢庆到亥时就各自离去了,公主婚宴不同于世家婚礼,不能在宫中闹腾,宫门关闭前完成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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