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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春潮(近代现代)——祝秋白

时间:2023-11-20 09:30:29  作者:祝秋白
  秦祉风最初不会做饭,所以每次都会炒两份菜,把相对好的那份给白年,另一份自己吃。生活中很多小事他都能面面俱到,是常人无法想像的细腻。
  他们相识四年,相恋三年。可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也仅限这三个月,两个人,一个小家,无拘无束,一整天腻歪在一起。有时候白年望着越发高大的少年,也会有私心,想把他抓进手心,不舍得放手。可他做不到。
  分别的前一天,悲伤也在倒计时,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白年这颗心从早晨就开始跳,担心的厉害,一直到现在都没停过。从早晨就收拾行李,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他生怕丢了什么东西,对着备忘录数了好几遍,又怕他冷,特意给他备了好几件棉大衣。
  “妈妈,别收拾了。”秦祉风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呼吸带着酒气,“明天我就走了。陪我说会话吧。”
  尾音带着失落的叹息。
  “乖宝喝酒了吗?”白年握住他的手,“别贪杯,要不然明天赖床。”
  “好哦。”
  虽然不知道少年具体喝了几杯,但能感受出他现在浓浓的醉意,说话懒洋洋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两人只是紧紧抱住对方发呆,可到离别之际,喉口烧的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胸膛里藏着一把火,疼得厉害。
  很憋屈。
  “妈妈,我好害怕。”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怕,好怕……”
  少年方才还紧搂他的双臂这时却颤抖起来,恐惧渗入骨髓,呼吸都凉了几分。
  他好害怕白年会像以前一样突然就抛弃他,毫无征兆,不声不响地退出他的生活;害怕自己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那里没有白年,他要怎么熬过漫漫长夜;害怕白年不按时吃饭;害怕白年受伤……
  害怕白年忘记他。
  “别怕,没人敢欺负你。也不知道新兵让不让带手机?我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到本子上了,本子在你行李箱底,受欺负你就用座机给我打电话。我飞过去揍他!”他一想到有人欺负秦祉风就气的直咬牙,好像真打得过人家似的。
  很明显,白年误会他了。秦祉风听到他这愤愤不平的语气,忍不住笑出声,可不知道为何,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出来了。
  他仰头让泪水悄悄流回眼眶,声音沙哑:“真好啊,好想做妈妈一辈子的小朋友。”
  “你在我心里一直是。”
  这句话是真的。
  白年疼他、护他,舍不得他受一点伤。他永远忘不掉钢琴被砸稀烂的那天,人们都对昂贵钢琴的毁坏表示惋惜,并咒骂白年是个疯子。
  可从那之后,秦祉风再也没做过可怕的梦魇。
  “那现在妈妈保护我,等我长大就能保护你了。”
  “好哦。”
  少年把他抱进卧室,如往常一样褪去他的衣物。只是这次,他的双臂如灌铅般沉重,一颗心的重量也沉甸甸的。
  白年的裸体似乎不再色情,而是散发着平和温暖的气息,如雕塑般覆着一层神圣的暖光。他的双乳呈微贫的弧度,血红色乳尖像是被咬烂似的,虽然只有鼓囊囊的一小团,但在秦祉风眼里,依旧孕育着许多奶水。
  阴茎插进潮湿的逼孔,甬道里热的惊人,刚进去就被吮住了。他始终怀疑白年的阴道里是否有淫纹,为何会这么有灵性地讨好他。
  白年这双狐狸眼,平日里看嗜血冷漠,可到了床上却柔的像一面湖水,哭时就像湖面浮出的雾气。不论秦祉风怎么摆弄他的身体都是温柔地笑着,阴屄有时都被生猛大物操麻了也从不怪他。
  是绝对无底线的溺爱。
  “妈妈……”秦祉风即便进到他身体里取暖,却还是冷到牙关打颤,“为什么…为什么……?”一头埋进白年胸里,贪婪地咬住他的乳头,力气之大像是要吸出他的血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感受到胸前一片濡湿的热气,白年这才后知后觉,秦祉风哭了。
  一滴又一滴珍珠大的泪珠,颗颗砸进他心里。
  “我……”
  “小时候因为没有妈妈很自卑,同学们也瞧不起我。我为了讨好他们,给他们当牛做马,还要买好多小零食求他们陪我玩会……可他们还是把我堵到小巷子里,对我拳打脚踢。”
  连续三年的校园霸凌,受尽冷眼,吃尽苦头。
  “秦厉钧呢?他不管你吗?”
  “没有。我甚至见不到他。那段时间我无依无靠,晚上就抱着唐雪的照片睡觉,每天都在幻想我们一家三口和好的画面。连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可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他叹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天下着雨,我自己站在操场上淋雨。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准备回家自杀的。”
  “……!?”
  “我当时在想,死后几天才会被人发现尸体呢?唐雪知道我死了会不会痛哭流涕,秦厉钧会不会后悔?我越想越乱,越绝望。直到一把伞撑到我头顶……你对我说,同学,雨这么大,你怎么不回家呢?”秦祉风的声音忽然柔和起来,“就是这把伞,我记了四年。”
  听到这里,白年的心脏忽然抽搐一下。
  “晚上的时候看着这把伞,好像就看到了你的脸。我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端端地对我这么好啊?竟然不用我讨好他诶……这个人就是你,妈妈。就是你。”
  “小风,只是一把伞而已。你值得更好的。”
  “我不懂。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
  秦祉风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在妈妈心里,我是不是最好的呀?”
  “是。”
  白年疼惜地搂住他,语气里是浓浓的怜爱。“小风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
  “那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好。”
  “你喜欢雪,就在常年有雪的地方买一套房子。我们围着壁炉取暖,吃烤鸡,吃完饭就坐在窗边看雪夜。外面风好大,可房间里却很温暖,只有我们两个人。”
  “听起来就好美好啊。”
  “当然了。但我们不要生宝宝了。”
  “嗯?为什么?”
  秦祉风垂头丧气,“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就够了。”
  “噗……”
  白年被他逗笑了,揪了揪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爱争风吃醋?”
  “生孩子的风险太大了。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秦祉风轻轻吻上他的手背,“我不希望你冒险。”
  “好。你也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卧室里的秒针走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比两人的心跳声还要有力。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钟表走过一圈又一圈,紧紧搂住的双臂暴露出恐惧不安,好似一对落难的情侣。
  秦祉风哭的眼睛肿了,可就是不舍得松开白年。
  他凝视着他的面孔,脑海里回忆起他们的曾经。
  —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我爱你,爱你每天早晨刚睡醒的眼睛。
  我爱你,爱你为我收拾行李时忙碌的背影。
  我爱你,爱你未来鬓角的每一根白发。
  我爱你,爱你的悲喜、恐惧、担忧。
  我爱你,爱你的光鲜亮丽和锈迹斑斑。
  我爱你,爱你所爱,恨你所恨。
  我爱你,爱你左手无名指上的痣……
  …
  还有太多、太多。
  在每个从背后抱住你,鼻尖贴住你后颈的时刻,我都希望世界能迎来终结。
 
 
第十七章 小狐狸主动示弱
  秦祉风喜欢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叫他妈妈。
  秦祉风接吻时像小狗一样兴奋。
  秦祉风爱哭,爱撒娇,爱吃糖。
  秦祉风、秦祉风……
  秦祉风走了。
  想到这里,白年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他的爱人已经走了。可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
  这段时间他拼命工作,靠微薄的工资养活弟弟、妹妹。他学历低,只能做很多脏活累活,从早晨六点工作到晚上十点。送外卖、发传单、端盘子、小时工……除了卖苦力他别无选择,短短半个月就瘦的脱相,一副病态。本以为这样就能勉强维持生活,殊不知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弟弟赌博欠了赌场一百多万,在妹妹过生日的这天,他们的家让人给砸了。
  地面狼藉不堪,玻璃碎片、花盆、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家里的存折、银行卡全被搜刮干净,就连唯一值钱的二手电视机也成为抵债的筹码。
  这群人心狠手辣,讨债功夫一绝,要不给钱要不给命。最终还是白年用后背替弟弟挡下所有板子,单薄的后背“咯吱”一声,想必是骨裂,他脸色苍白,痛到快要晕眩,但就是不松开保护弟弟的手。任由这群人怎么拉,直到手心逐渐淌出鲜血。
  最终他们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留下的最后期限只有一周。
  “哥、哥!怎么办啊……你得救我啊,”白磊哭着求他,“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可是你亲弟弟!”
  “……”
  “你不是和秦厉钧结婚了吗?快去,你快去求他!求他给你一百万,不论用什么方法,你都得把钱要过来!”
  听着这些话,白年却想到房间那张离婚协议,他早就想把这张纸给秦厉钧,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我他妈和你说话呢!你那面子就那么重要?都这个时候你还装什么清高!”白磊说的振振有词,“你看看我们现在这个家,好像一个破烂场!如果有一天这个家真的散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不会心痛吗?就不会后悔吗?”
  白年脸色苍白,“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去赌博。”
  “那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赌对一次,全家一个月吃穿都不愁。要不是因为你这么废物,我至于冒这个险?”白磊经常骂他,在他眼里哥哥就是一个漂亮花瓶,整天卖苦力还不如卖卖逼,至少让花瓶发挥到最大价值,“妈临走前让你照顾好我和妹妹,可现在呢?我们跟你就没享过一天福。这一切都怪你,你凭什么怪我?”
  被数落一通的白年只感觉特别委屈,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难受。
  白年确实没出息。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家里穷,他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弟弟和妹妹。白天做苦力,晚上去夜店陪酒,一晚上喝十几瓶啤酒是常有的事,十七岁就喝出了胃出血。进过医院后,白年看着高昂的医疗费,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挫败感,忽感不值。最终还是结束了陪酒生涯。
  转头去母校门口做起小混混。
  但这个漂亮的混混很特别。他在一群不良青年中极其出挑,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水灵灵的大美人往那一站,腰板总是挺的笔直,身上永远带着股傲劲儿。
  他不收保护费,也不打人。就是爱玩、爱笑,靠给学生们写作业挣钱,抄语文十块一次,写数学题十五块一次,为此他还特意学的临摹笔迹,到后面已经练的如火焚青,许多学生都慕名而来。
  就这样,白年又能赚钱又能学习,还不用交学费。
  他从小就吃足苦头,所以嗜钱如命,能挣到钱的方法全用了一遍。可还是个落魄的底层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磊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只剩白年一人。他从回忆里走出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把地扫干净,简单收拾完就提着生日蛋糕进了妹妹的房间。
  白怡然被刚刚那些人吓得不轻,连笔都拿不稳,边哭边写作业。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本应该开开心心的,可是……白年看到这一幕眼睛发涩,只觉得手里的生日蛋糕重如千斤。
  “然然……”
  听到熟悉的呼唤,白怡然一直悬在喉口的心终于掉下了。她转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痛哭流涕。
  “哥哥,你痛不痛啊……我听见他们打你了,我好害怕,我讨厌二哥,我讨厌他!!”她闻到他后背的血腥味,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不上学了,我不上了,我陪你挣钱,我不要你自己一个人吃苦。求你了,哥哥,你别这么拼命了呜呜!”
  少女抬起哭红的双眼,哥哥的下巴越发尖细,身上瘦的能摸到骨架。
  白年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声音略哑,“没事,我不疼。你好好上学,哥养得起你。怡然是女孩子,更要好好读书,将来自立自强,不做别人的附属品。”
  “那我们离开这个家,离开二哥!他自己的钱让他自己还!”
  白年长叹一口气,有意转移话题: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别想太多。哥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还有两个鸡腿,全是你的。”
  “哥……”
  “哦对,还有书费是吧?”他手头并不富裕,仅剩的一千块钱本想攒给自己体检用,这些天他身体极差,频繁出毛病。即便如此,他依旧把钱发给了妹妹。“记得查收一下。”
  “你真的有办法吗哥哥,你不要硬撑。”
  想到他们一家人的处境,白年更加坚定内心所想。
  “小寿星,别多想啦。天塌下来有哥哥给你扛。”
  如今已是迫在眉睫,哪怕只有一条路也要拼死一试。白磊说的对,面子能有多重要?说他不要脸也好,拜金也罢,他只想给他的家人求个平安。
  ——
  距离上次砸秦厉钧的别墅已有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秦厉钧没和他联系过一次,很沉得住气,如同人间蒸发。昨天还准备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白年,今天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胆战心惊地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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