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只有白年愿意对他说。
也只有白年理解他。
“谢谢你一遍遍重复爱我。”
秦祉风忽然就不哭了。他的头埋进白年小腹,隔着皮肉他好像看到他的子宫,这是他的家。不论是唐雪,又或是他,他们的子宫都是他的家园。他想从他们的产道钻回去,喝羊水,啃宫肉,要死在他们的身体里……是不是血腥又浪漫?可他真的太爱他们了。
他甚至感觉唐雪和他的阴道是连起来的,操白年的时候也在操她。
恋母情结是禁忌又邪恶的黑色欲望,在他贫瘠的心底压抑十多年,他恨不得把白年开膛破肚,再将他的子宫当成帽子套在头上,如果钻不进去就要一口生吞它……
畸形血腥的想法让秦祉风又恨又痛。
可他没做。
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亲了亲他的肚子,然后红着眼睛像条狗狗似地叫两声:
“妈妈,我也好爱你。”
—
安抚完少年,白年却心事重重。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仅房门被反锁,就连窗户也被钉死。能破这死局的只有一个办法。
“今天必须找那老狗把账算清楚,你在这等我。”
根本不容他阻拦,白年已从地上搬起沉重的椅子朝玻璃窗砸上去,忽听“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碎片逆风向四周飞射出去。冷风瞬间灌进来,吹起他额前碎发,冰冷的眸子里带着滔天恨意,和方才的温柔慈悲判若两人。
“你在干什么!?”
玻璃碎成蜘蛛网状,碎片炸满一地。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危险,别去!”
危险?
白年笑了。
他一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唯一能拿出来对抗的只有拳头,今日还就偏要剑走偏锋!
“不用你管。”
说完,他把绳子捆在腰上,另一头束紧床头,在毫无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从二楼爬下去了。
—
白年手提一柄银色斧头,如凶神恶煞,来势汹汹,别墅里的仆人见了都不寒而栗。尤其是他握住斧柄的手心正冒着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像刚分尸回来的杀人凶手,身上有难闻的尿骚、铁锈味。
人们对他避之不及,想拦却不敢。
只见他大步走向那架珍贵的旧钢琴,修长身影散发着寒气,站在琴前一动不动,画面十分诡异。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直到他抡起斧头狠狠砸向钢琴,琴自中间裂开,随着剧烈的“噼啪”声响起,凄厉的尖叫自人群中炸开。
人们都以为白年疯了。
身体燥热到快要燃烧起来,血红色眼球死死盯着钢琴,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锋利斧刃毫不留情地凿碎黑白键,琴声发出痛苦的喊叫,尖锐的噪音顿时响彻云霄。他只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劲,而琴面也成了秦厉钧的笑脸,每次精准凿击都像在捶打他的皮肉,直想把他剁成肉酱!
小风,你的仇我替你报。祝你以后再也不会做有它的梦魇。
这架钢琴再也不敢威胁你了。
白年突然痴狂地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拔出斧头,汗珠子甩了一地。
了解完一桩心事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向秦厉钧的卧室,一脚踹开他的门。
“砰——”
秦厉钧果然正坐在书桌前办公,稳若泰山。听到动静面不改色道:
“来了?”
只看到他这副姿态,心中的怒火早已无法平复。白年长腿一跃,竟带着破风之声,鞋底狠狠地踹向秦厉钧的胸膛,只一脚就把他踹地半倒下来。
“老狗,你活的倒是有滋有味!”他咬牙切齿地追上去,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你这个斯文败类!”
这张英气勃发的脸近在咫尺,杀气腾腾,若常人看了早已束手就擒,可秦厉钧却越看越喜欢。他像是看到新奇玩意儿,尤其是这对狐狸眼犀利的如魅鬼,如刀锋,如毒蝎。虽有戾气,但俊美无比,一颗俏生生的饱满小唇正朝外吐着兰气,银牙似刀,仿佛要咬断他的大动脉。
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秦厉钧还有闲功夫调情,一个仰头热吻,舌头搅弄的涎液滋滋作响。舌尖顺势舔抵那颗獠牙,朝里一扫,得愿以偿地尝到白年口腔里残留的气味。
“怎么,这就生气了?”
他虽漫不经心,却又有意撩拨他,眼底遮不住的笑意,分明是在调笑他。
“如果我再亲一次呢?”
白年坚硬的拳头咯吱作响,“那我们地狱见。”
舞动的凌空之拳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打下来,硬朗的骨头第一下就让秦厉钧的眼镜碎出裂纹,第二下直接把它打飞出去。
这绝不是一般的力量,肉搏的声音干净利落,凶残暴力,白年双目赤红,拳法逐渐失了章法。只剩下泄愤。
唇角有鲜血流下来,在秦厉钧精美绝伦的脸上更加瑰丽。他笑的有些魅惑,最后只是抓住他的手腕:
“白年,你太愚笨了。我本以为你比小风理智,却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疯子。”
他本以为白年是软懦之辈,可今日才知他竟是个披着温顺外皮的疯骨野狼。
“装,你继续装。反正你已经死到临头,我看你还能装成什么逼样!”
打的他鼻青脸肿并不足以解恨,他要用斧头把他的大脑劈成两半,让他的脑浆也如尿液般喷射老远,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白年双目赤红,毕竟是成年男子,力量不容小觑,拳脚并用免不了受苦。
直到他捡起斧头时,秦厉钧的脸色才变了变。他站起身,高大身影瞬间盖过白年,宽厚的手掌盖过他的面颊,冷静又有力道:“你要想清楚两件事。第一,杀我惹来牢狱之灾值不值得。第二,你能不能杀的过我。”他的唇附在他白净的耳朵前,未刮干净的青色胡茬蹭脸上有些疼,潮湿的呼吸喷进他耳孔里,“小心被我反杀。”
他抬眸正对他笑盈盈的长眸,冷笑一声:
“你还不配。”
不过男人说的话很有参考价值。与其让他的鲜血脏了他的双手,还不如对他珍贵的物见下手,也不枉他这斧头陪他来一场。
说做就做,白年先是把他大书房的书架砸烂,“哗啦”一声,几百本五颜六色的书籍应声倒地。他也算为民除害了!
秦厉钧不仅有读书的习惯,还喜欢养花、品茶、收藏古董,无一例外的,花盆、上万的茶具、几百万的古董,全被白年一斧头砸碎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在放鞭炮。
秦厉钧却依旧不恼,反而很有闲情雅致地开了瓶红酒,血红色酒水倒进高脚杯,辛辣醇厚的酒香随着他的晃动逸出来。他边喝边看,丝毫不心疼。
书房的墙上还贴着很多秦厉钧亲笔写的毛笔字,大气端正的墨字遒劲有力,见字如面。白年虽然不懂字,但他懂他这一副字能被炒到几百万到一千万不等。
书桌正上方还挂着两副“忧国奉公”和“静雅明德”。
白年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砸碎了。
全他妈放屁。
他把他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能砸的全砸了,能撕的全撕了。
他发现秦厉钧不仅城府极深,又爱装,写过很多诗词,什么“心不死则道不生”,“惊涛骇浪方显英雄本色”,“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斩”……
正所谓庭院里养不出千里马,花盆里种不出万年松。他的环境造就他的认知绝非常人。
可白年不论怎么看都觉得憎恶、虚假。
最终这些字的命运同样是被撕成碎纸屑。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打败秦厉钧。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闪烁着红蓝色警灯的鸣笛声,在凄厉的警笛声中,白年突然警惕起来。
可为时已晚。
秦厉钧悠哉悠哉地品赏着红酒,笑着解释道:
“我刚刚已经报警了。白先生,警察来了,请吧。”
第十四章 馋|甜腻情话|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若不是因为两人一纸婚约,白年至少要赔偿秦厉钧四千多万。那可是碎一地的古董,警察进来看了都心疼。有了婚姻的保障,白年的罪行顶多算个婚内家暴,拘留三天就行。
“婚姻不是你的保护伞,不能仗着你和秦先生结婚就毁坏他的财产。再者,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非要动手?”
审讯室内,烟雾缭绕。
“麻烦您帮我给秦厉钧带个话,等我出来就和他离婚。”
夹着香烟的手指苍白无力,白年忽然感觉很没意思。与其和一个自私、冷血的老男人共度余生,还不如陪小风长大,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欠小风太多。
“…你考虑清楚了吗。”
“嗯。”
白年心中有太多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他淡然地吸口烟,望向了窗外。
三天,转瞬即逝。
—
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是阴天,灰蒙蒙的天空好似蜘蛛网般罩住大地,偶尔有枯叶转圈飘落。春末阴冷,凄清寂寥。
冷风灌进衣领带来刺骨寒意,白年茫然地望向远处,一辆奔驰G63正朝他开来,方盒型越野车狂野霸气,隐约能看出它硬朗的线条轮廓。
车的主人正是秦祉风。
少年穿着黑色冲锋衣,脖外围一圈挂脖式耳机,头戴棒球帽,墨镜和白色口罩遮住整张英俊面孔。他身形修长,入眼全是腿,虽捂得很严实但依旧能看出这是个十分潮流的帅哥。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念念。”他摘下墨镜,只看眼睛便能窥到其中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我今天特意接你回家。”
“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家。”
“我已经搬出来了。我现在住在爷爷的军区大院,就我小时候总住的那个地方。你还记得吗?”
“哦…记得。”
“嗯,那里没有秦厉钧。上车吧。”
听秦祉风这小心翼翼近乎恳求的语气,白年突然想笑。不是笑别人,是笑他自己。进局子三天三夜整,没人在意、没人过问,自己的亲弟弟对他爱答不理,更别提接他回家。只有这个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公子哥愿意收留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
只有尝尽人情冷暖才知道眼前人的可贵。
“走吧。”
待汽车开到军区大院门口,此时正有军人站在门前站岗,戒备森严,端庄严肃。白年只在影视剧见过军区大院,只觉得它很神秘,但还从没看过里面长什么样子。这种院子绝不是一般军人家属能住,听说至少要副营级别的军官,甚至还不止…所以秦家到底有多雄厚的实力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
他忽然感觉自己对秦家一无所知。
大院里的景象和高档小区很相像,有健身馆、游乐场、各种娱乐设施,楼下还有理发店、小餐馆等,只是瓷砖瓦房上存留了岁月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年代感。
秦祉风带他来到他的住屋,三室两厅,收拾的干干净净,明亮又宽敞。自阳台飘来洗衣液的清香,闻起来心旷神怡。
“没想到你自己一个人也这么讲究卫生。”
毕竟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普遍家里比较邋遢,每天只顾打游戏,臭袜子堆一地。
“嘿嘿,其实是知道你今天要住进来我才收拾的。”秦祉风略显尴尬地挠头,“平、平常家里还是挺乱的。”
“……猜到了。”
白年环视一圈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坐到沙发上。“你怎么搬出来自己住了?”
“我不想看见他。我再过两个月就去当兵了,所以我特意把你接过来一起住,至少这两个月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秦祉风轻轻握住白年的手,“只是委屈你了。”
“我走了以后他没再欺负你吧?脸上的伤口还疼不疼?”
“没欺负我,也不疼了。你呢?”
白年打哈哈掩饰过去,“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哎好了不聊他了。你这能洗澡么?我想洗澡。”
“能,我去给你调水。”
聊起上次那件事两个人都觉得无比别扭,各有各的难言之隐。每次想起来就像脚底被根小刺扎过一样坐立难安。这种隔阂感甚至让二人忽略了对彼此的想念,是那么浓烈、热情,而那份日夜难寐的担忧也一直深藏心底从未褪去。只是在此刻,它们都化为几句云淡风轻的客套话掩饰了过去。
趁着白年去洗澡的功夫,秦祉风开始忙活起午饭来。他忙的团团转,以至于白年来到他身后他都没发觉。
一个潮湿温热的吻贴到他后脖上,很快又有舌头舔舐那块白皙脖肉,酥麻感了一阵后,那舌尖又色情地轻扫他的棘突,闭眼甚至能感受到舌背游走肌肤的轨迹。
“小风,我好想你。”
“……是好想好想。”
白年湿发上还有水滴流下来,身上带着潮湿的香气。嗓音也是十足的蛊惑人心,热气穿进秦祉风耳孔里有种直通脑髓的爽感。
“你想不想我?”
“还想不想吃妈妈的逼?”眼瞅着少年的耳朵由白转红,此刻红到仿佛能滴出血来,他咬住他的耳朵发出甜腻的呻吟,“刚洗过,很香哦。阴蒂越来越肥,穿裤子磨得它好痒啊,怎么办呢?”
果然,短短几句话就把秦祉风撩拨到全身发软。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多一秒都忍不住。秦祉风一把将白年捞进怀里,凌风抱起。
柔软的大床让二人的重量压出一个大坑。白年身上套着秦祉风最爱穿的白衬衫,衬衣上还能闻到少年身上独有的体味。
“你躺好,别动。”
白年撩开衬衫的衣角,分开双腿露出他刚被热水清洁过的阴屄。两指拨开肥厚的阴唇,好不容易挤出点泛着水光的猩红软肉,连同着那颗肥紫的阴蒂,色情到随时凸出来,怪不得会被裤子摩的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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