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哪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他只顾着吃。
“好吃吗?”秦厉钧问。
“好吃!好神奇诶!这里的蟹肉好肥啊,而且特别香,像是用油炸过一样…又像煎过。”
“尝尝牡丹虾。”秦祉风专心给他剥虾,虾皮褪去后,露出鲜嫩粉扑扑的虾身,“张嘴,啊—”
白年笑嘻嘻地叼进嘴里,滑溜溜的虾肉有些凉,流出腥甜的汁水,淡淡的鲜香蔓延整个口腔。
“嗯!好满足!小风,你好棒,买的真好吃!”
得到夸奖的秦祉风心里乐开花,方才的脾气也下去不少,忽然觉得为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
“你慢慢吃,我把蟹肉给你摘出来单独放一个碗里。大口吃肉,喜欢吧?”
“喜欢,超爽。”
秦祉风掀起眼皮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将一盘虾往他那边推了推:“你也吃点。”
“对呀老师,小风买的虾很好吃的!你可以少吃点嘛,偶尔放纵一次吃夜宵也没什么的。”
秦厉钧笑意很浅:“嗯。谢谢。”
“你吃的惯海鲜吗?”
“吃的不多。”
“那还好。那你可以先吃点熟虾,对,味道没有那么腥……”白年笑着介绍,“但其实生腌虾也不错,特别是红魔虾!哈哈哈吃进嘴里就是又凉又滑,还有一丝丝甜,肉也很肥,劲道……哎呀说的我都馋了。”
“听起来很美味。我现在就尝一尝。”
“嘿嘿好……唔!”
白年还想说话,嘴里突然被秦祉风塞了一块大虾。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继续说:
“那你爱吃鱼吗?唔!”
嘴里的还没咽下去,秦祉风又给他塞了一块蟹肉,不过一会,白年的腮帮就鼓得满满当当,像一只藏食的小仓鼠。
“嗯……”秦厉钧见他这副纯真可爱的样子,不禁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我不喜欢。把鱼摆到餐桌上,于我而言,就像在吃一具鱼的尸体。品相也很丑陋。”
“让你这么说,吃猪肉是吃猪的尸体,吃羊肉也是吃羊的尸体。”秦祉风插话,“以后大家都别吃肉了,全部出家当和尚。”
“可以。”秦厉钧看都不看他,“你先去。”
秦祉风只是冷冷地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唔—”白年吸了口奶茶才把那口肉咽下去,差点没噎死他,“刚刚噎死我了。”
“慢点吃。”秦祉风给他拍拍后背,“好些了吗?”
“还不是赖你,非给我喂那么多!”
“我也是好心。蟹肉和蟹黄都给你弄好了,还特意跑到一个华人餐馆,给你带了份米饭,还有西红柿炒鸡蛋。”秦祉风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盒子,“你可以吃你最爱吃的蟹黄饭。”
这么一提,白年确实很久没吃过蟹黄饭了。
“好好好,亏你这么心意,还记得我还吃蟹黄饭。”
“这话我不爱听。你什么事我没记住?”
他撞了下他的肩膀,“小样吧……值得表扬。”
吃完各种虾,大闸蟹,又吃了半碗蟹黄饭以后,白年终于吃饱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拍了拍鼓起的小肚子,满足极了。
这才是真正的“身体被填满”。
这叫一个美。
“你还吃不吃?”秦祉风问道。
“不吃了,再吃就要撑死了,肚子要炸了。”
“好,那你剩下的我吃吧。”
那剩下的蟹黄饭还混着西红柿鸡蛋的汤汁,黏糊糊的,呈现出毫无食欲的黄色。
秦祉风只看了一眼,却毫不犹豫地端起白年剩下的那碗饭,用他用过的筷子继续吃饭。
确实香。
他胃口大,吃的也快,几分钟就全吃完了。
这也是他在部队养成的一个习惯,吃饭飞快,弱化味蕾,不管吃什么都感觉一样。吃馒头和吃肉对他来说没太大区别。
“吃碗底好吃么?”
秦厉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依旧是那个让他讨厌的高高在上的调调,又像审犯人。
他吃他老婆饭底,他愿意,他乐在其中。
有些人想吃也吃不到。
“咋了,你也想吃?”
“不必。”
秦厉钧面无表情地拒绝。拿起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开口淡淡地说:
“白年,吃完饭就上楼睡觉吧。”
“好。”
秦祉风忍无可忍:“你什么意思?你想让白年陪你睡?”
“嗯。”
“凭什么啊?!”
“就凭我们现在还算有法律保护的爱人关系。”
“去他妈的法律保护!回国早晚都离,你别拿这套说话!”
“你随意。”
“这是我随意的事吗?你真以为白年会答应你吗!?这是他自己的事!”
“所以,我会让他自己选择。”
“……真他妈会装慈悲。”
白年第一夜回来,两人都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眼看火药味十足,白年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他们要打起来了。刚刚是在吵架。
他连忙做和事佬站到中间:
“你们别吵了。”
“念念,你告诉他,你今天和我睡,你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白年,我不会强求。今晚怎么样是你的自由。”
父子二人,长着一张极其相似的脸,一闹一静,一火一水,一烫一冰。
简直……
难以选择。
白年干脆放弃选择,双手合十长叹道:
“我,我……我谁也不陪!今晚我要睡厕所—!!!”
话虽如此,白年自己睡在二楼主卧,秦祉风深更半夜却爬上他的床,非要和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陪他睡,并美名其曰“太想你”。他个高体壮,身上又烫,黏在一起并不好受,白年出了好多汗,嘴里一直抱怨。
“你三岁小孩啊!自己睡觉害怕?”
“这是什么话?我们一年半没见,你不想我正常,反正你也没心。可我想你,特别想……就连现在我都觉得像一场梦。能看见你,和你并肩躺下,听到你的声音……”
白年撅嘴嘟囔着:“说谁没心呢?”
“开玩笑开玩笑。念念有心,我知道你一直挂念着我呢。”
“那当然了!”
两人又夜聊半个小时,白年兴致勃勃,不见困意,还想再聊一个小时,可秦祉风聊到一半却没了动静。
原来是睡了。
“嘿,你这人咋还聊着聊着睡了?真行?”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着他盖上被子,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年不知道的是:在他消失的一年里,秦祉风每天都在失眠。
而今天是他这么久以来,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第六十五章 双人共处
上一张补了一点内容,喜欢的可以去看。
三人回国的当天,秦厉钧因临时工作调动,连夜赶去外省开会。无论何时,工作对他而言胜过所有事,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刚到家就提着行李箱赶去了飞机场。
白年从厕所出来一脸茫然,只看到一抹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别管他。”秦祉风单手解开领带,随手扔到客厅的沙发上,“上楼,和我睡觉。”
这话毋庸赘述,意思显而易见。
不是睡觉,是陪他睡觉。
白年回想起上次和秦祉风做爱还是一年以前,堪称欲罢不能、生不如死。一根大屌在逼里不分轻重地捣弄着,把里面的嫩肉操得汁水飞溅。男人自从当兵回来,长了一背结实的肌肉,腰也有力,能压着他翻来覆去地干上好几次。白年想逃却又爽的不行,只能咬住他的肩膀泄愤,在他肩上咬出一排牙印。
现在他的逼还记得被操出血的滋味。从秦祉风嘴里听到“睡觉”两个字都会逼肉绞着流水,双腿也软。
怎么办,他想逃。
“那个……我,我又来尿了。我想尿尿!”
秦祉风扫他一眼,“去楼上尿。”
“……哦。”
白年虽然长了张厉害的嘴,但在床上却总是任人摆布,他都怀疑男人们平时忍着他,都是故意攒火,要发泄到他屁股上。
早知道嘴上甜着点了。
他每次被操狠了都这么想,结果下了床还是不长记性。
——
两人一同上楼梯,从白年的位置能近距离观察男人的背影。
秦祉风今天穿了件酒红色丝绒衬衣,难得见他穿的明艳,却又极其衬他矜贵。随着他上楼梯的动作,宽阔的肩膀肌肉延伸至细窄的腰,黑色西装裤下的双腿又直又长。
细的腰、长的腿,还有紧实挺翘的臀……白年全看个遍,可谓是大饱眼福。
他在网上关注了好多健身帅哥,这时才知道:还是自家老公香。比那些人帅多了。
“小风!”白年想一出是一出,忽然美滋滋地挽住秦祉风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从一个细皮嫩肉的卡哇伊小白脸,变成现在这个……性感猛男的?”
“首先你要每天负重十公斤的物品跑二十公里。”
“嘿嘿,你和你爸爸的身材真像,都是高个子,宽肩窄腰,真适合当模特。”
秦祉风无奈地笑了,“可惜一个从了政,一个从了军。”
正说着已经到了二楼,白年扑到柔软的大床上,享受地深吸一口气:“不可惜。为人民服务是最光荣的。”
“是是是,念念好高的思想觉悟。”
秦祉风压到他身上,咬住他的耳朵,暧昧的热气随即流进他耳孔里:“先服务你这个人民好不好?”
“唔痒……”白年笑着缩肩躲开他,“你好重,要压死我了。快去洗澡吧。”
“是——!”
得到这个指令,秦祉风心潮澎湃,比要上战场还激动。他猛地起身,随手拿了个手巾就溜进浴室。
白年捂嘴偷偷笑,朝浴室的方向看去——
小风说的也对呢,准确来说,他还真的是他服务的第一个人民。
也是第一任恋人,
—
如他所想,秦祉风刚进浴室不到五分钟就火急火燎地出来了,估计是只洗了鸡巴。
白年故作不悦,“哼,真不爱干净,”
“没事,反正你只需要一根东西。”他一把搂住他,在他唇上啃咬、吸吮,嘴里的薄荷牙膏味很浓,清凉甘甜,“你别洗澡了。”
“不行…脏…”白年推脱着却又不舍他甜香的吻,还主动伸出了舌头,淫荡地索求更多,“啊…小风……”
“我不嫌脏。”
“我嫌!而且……你,你一会不是还要吃我下面吗?”他早就摸清他在床上的癖好,甚至了如指掌。
“我就喜欢吃原汁原味。”
“……你!”白年瞪圆了眼,脸色涨的通红,羞的直低头,脸上冒火似的,半天才缓过来,小声嘀咕他:“你都多大的孩子了?说话还是没大没小的。”
秦祉风就爱看他含羞带臊的样子,十指好色地玩弄起白年的臀肉,刚要逗逗他,白年却又站起来,也不让碰了。
“怎么走了?”
“小风,你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秦祉风脑袋里着火似的,激动到结巴:“什、什么刺激,的?”
见状,白年勾起红唇,美眸眯起,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轻声诱惑道:
“在你眼睛上围上一条红色丝绸,再把你绑到椅子上。我先去洗澡,等我回来给你奖励。”
果然刺激。
是他没玩过的。
念念懂的多,真会玩。
秦祉风期待地吞咽口水,猛地抓住白年纤长的手指,虔诚又陶醉地吻上指腹,又含进嘴里。
好馋。好饿。
“听起来像SM?”
白年拉出手指,哼笑一声,“你管它是什么,包你爽就对了。”
说完,拿出一条红色丝绸,丝滑似水,泛着诱人的光泽。
绸缎覆上双眼的瞬间,眼上凉凉的,什么也看不到,只剩虚空的漆黑。
秦祉风不安地张手:“这样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白年安抚般地吻了吻他的唇,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放心,我不会走,就在浴室洗澡。”
“好……”
“乖,再穿上西装裤,这样更性感。”
在白年柔声细语的轻哄下,秦祉风不知不觉间已经坐到一面冰凉的椅子上。粗糙的麻绳从他的脖子捆绑到腰身,以一种极其色情的捆法把他的上半身和椅子绑到一起。
秦祉风使劲用力也没挣脱出来,他感觉胸膛很烫,乳头更像滴血般痒。
“念念,你快点好吗?我忍不了了。”
白年笑道:“好啊,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六十六章 久别重逢|情夜难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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