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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是咸鱼(古代架空)——islee

时间:2023-11-27 12:13:54  作者:islee
  白日里南巡的队伍行至半路休息,钟随下了马车去外头走动,盛栩舟睡得半梦半醒压根就不想挪动,感受到钟随下车的动静索性把原本他坐着的位置也占了,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半躺在马车里,却听外头似有人喊他,一直候在马车外的白朔把帷幔从外头撩起,
  是八皇子赵昔。
  他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相处几天,盛栩舟也发现,不比为了太子之位心眼比蜂窝都多的端王和恒王,赵昔就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但毕竟是皇子,他不能怠慢,盛栩舟见是赵昔来找,赶忙爬起来下车向他行礼。
  赵昔只到他肩膀高,眼神怯怯的却又像在尽力维持着皇子的威严,盛栩舟礼还未行完,就被赵昔虚虚托住了手臂让他起来。
  迷迷瞪瞪着实是没有听清赵昔刚才问了什么,盛栩舟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偏生赵昔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等着他回答,盛栩舟只好硬着头皮:“八皇子,您来找我是为何?”
  “原是大人没听清,”赵昔也好似松了一口气,说话慢吞吞的,“我方才问的是你可见到钟大人了?路上好没劲……但我一说好生无趣,父皇知晓了便让我在宫外也别落了学业,我想寻了他问些东西。”
  盛栩舟微蹙着眉,因得赵昔声音不高,只得低下头不断往他身边靠想凑近些,他听完想了片刻:“队伍在路上歇息,钟大人也下了马车去外头走动了,是八殿下急着寻大人,想来大人也不会走远,殿下可另派了人再去寻大人,您在此处同我一道等大人回来就是…”
  “八殿下!”盛栩舟听见熟悉的声音,是温离正快步向着这边跑来,临近时他放慢了步伐,待到他行至赵昔和自己面前已稳下气息,弯腰恭敬地冲赵昔行礼,“我们大人与相熟的官员说话,一时没注意走得远了些,我行得快些就先来和您讲一声,钟大人和您派来寻他的人还在后头很快就到。”
  赵昔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但行动上却暴露出了自己想着z钟随回来,正踮着脚伸着脖子,把手贴在眉梢上,一副想极力往远看的样子。盛栩舟怕温离还傻傻站在原处,挡了赵昔的视线,赶忙把温离拉到自己身后。
  不多时便见钟随的身影,他面上不动却看得出脚上步伐比平时快了不少。温离刚才就是一路跑回来的,盛栩舟不知他究竟是去了何处,那位“相熟的官员”是否真的存在也存疑,只是即使疑惑在心,现在也不是他应该发问的时机。
  年纪小就是年纪小,赵昔一见钟随走近就雀跃了不少,这与他和盛栩舟相处时还不一样。纵然盛栩舟与他能够玩儿到一处,短短几日的相处还不足以让这个长在深宫之中的皇子完全地放下芥蒂,盛栩舟能够察觉到,赵昔对待他,即使有时在兴头上,却依然泾渭分明地保持着皇子和外臣的关系——但现在在钟随面前却不是这样的,从语气,到神态,亲近得只比他自己在家对兄长们似的。
  盛栩舟撇撇嘴,不去看赵昔小麻雀似的在钟随身边,索性后退半步,和一旁候着的下人们一起低头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只恨不得耳朵也变得听不见声音。
  其实听见了也无妨,赵昔拿了些盛栩舟幼时也背过的一些诗词来问,听得他忍不住腹诽:问这些东西还非得等到钟随回来,若是早知八皇子来问这些浅显的诗词,自己也是答得上来的。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被看扁的愤愤之感,余光忽地瞥见钟随的锦袍下摆,竟是溅了些泥点子在上头。
  离上京愈发地远了,盛栩舟头一次往南边去,只觉得这南方的空气都是带着水气的。加上前两日又下了雨,南巡的队伍走的都是官道,对行路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有时停下歇脚,盛栩舟走得稍远些就糊得一脚底的泥,若是前晚雨大了些积了水,他更是一踩就溅得衣角一片泥点子。
  盛栩舟倒是不在意这些,左右觉得连母亲都不在身边也无人会责怪他将袍子穿脏……
  除了后来回了马车上时钟随眼尖地察觉了盛栩舟被泥水溅到的衣角,在他坐下时主动往远处挪了挪,仿佛很在意这一点泥似的。
  怎的这回就不在意了?是沾在别人身上的就是不爱干净,在自己身上就能够接受了;还是钟随走得太过匆忙一点也未曾察觉?
  盛栩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站在钟随身后半步的距离,听得他二人交谈间多是赵昔叽叽喳喳往外冒着,钟随以他一贯没有起伏的语气偶尔解释几句。
  他心里涌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着钟随与赵昔如此之熟稔,皇帝对自己这些儿子,他一个刚入仕不过一年且无心往上爬的小臣都看得出来,皇子自称“儿臣”,只前头争得不分上下的端王和恒王二位都是“臣”,轮到八皇子这儿才称得上“儿”——钟随不愧十七就中了状元,定是比他更早参悟这一点,才从赵昔这一处入手,而后再入了皇帝的眼!
  他原以为大哥说能信钟随,钟随就定是品性端方之人,帮着皇帝做事许是碍于陛下权力压制的无奈……还,为自己曾经偏信谣言,觉得钟随真是个帮着昏头皇帝奔走的谄媚之徒而在内心偷偷愧疚着,想着他在家中处境就难,连出游都叫着钟随一块儿前去…
  都是自己多心了!原来钟随做出来的事情比漫天飞的言论更加过当,竟是为了往上爬讨得皇帝欢心,连个半大孩子都不放过。
  “小舟,愣着做什么?”
  钟随与赵昔说完话便转头唤盛栩舟,他自是不知道盛栩舟到底整天头脑里都在想些什么,只看到他难得规矩站在一处,愣着神。
  惨绿少年抬起脸来露出些怏怏不乐的神情,他爱穿浅色,加上往日总是没心没肺地有兴致,衬得他面色如玉神采奕奕。眼下却好似心中憋着一股气,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嘴角无力地垮着。
  看得出盛栩舟现在不高兴,钟随也觉得有趣,软下了语气温声问他:“是何事,竟把你惹得不高兴了?”
  他没想到盛栩舟将他曲解成了个靠接近受宠皇子来讨得皇帝欢心的人,正在气头上的盛三少爷嘴角扯了扯,冷哼一声,偏生还觉得自己总算看透了钟随的真面目,恨不得找个飞鸽给兄长也传了信,让他们以后别同钟随往来了,说出来的话里都带着刺:“我可未曾生气,最多只是气得自己比不上钟大人聪慧,寻了旁人想不到的路子讨得陛下喜欢!”
 
 
第15章 
  盛栩舟一口气说完了已经在喉咙口滚了几滚的话,却见钟随半点表情没变,顷刻间泄了气——真是他自讨没趣了。
  说出这番话他并不算完全地心血来潮失去理智,也是见了赵昔已经带了身边下人们离开,周围又只余下了钟随和自己,以及自己能够信得过的心腹在,才忍不住心直口快了一些。
  钟随似笑非笑地盯着盛栩舟看,看得他愈发心虚,但他深呼吸一口,假装自己在这场两人无声的对恃之中还占着上风。
  不对啊!他心虚什么,该感到心虚和愧疚的不应该是钟随才对吗。
  至此盛栩舟站直了些,虽然还是比钟随矮了小半个脑袋。他偷摸着睨钟随一眼,默默把头往上仰了仰,企图压缩掉这相差的距离,以此来增加一下自己的气势。
  “是陛下他……”
  “钟大人…”
  一段沉默过后两人竟是同一时间开了口,盛栩舟昂扬起来的气势又弱下去,他想着毕竟自己目前还得听命于钟随,光官阶上就被压上了一头,很快地抢在钟随面前开口,语气恭敬,断然没了刚才出口呛他的气场:“您先说——”
  “没关系,”这时钟随反而对他笑了笑,似是很谅解他一般地道,“寻常皇子们也都是到了年纪跟着太傅的,只是陛下他对八皇子一贯宠爱,加之先前教导过几位殿下的老太傅已经告老,陛下于是想下旨让我任皇子太傅的…是我难当重任才斗胆抗了陛下的旨意,只不过陛下往后依旧让八殿下拿了学业上的问题来问我,为臣子,我也并不好推脱的……我与八殿下接触仅此,该是殿下年岁尚小,除了身边伺候的,这一路上也没得个接触过的外臣,才看着与我熟悉,不知小舟是怎么想的?”
  盛栩舟像是被他看透了一般,尴尬地咳了咳:“早猜到了!大人刚直不阿,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说着声音越发地小下去,最后习惯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仿佛还想说些什么来补救。钟随原本就没有想和他计较的打算,见他听自己说完,整个人从昂头变成很心虚地缩成一团的样子,只觉得很好笑。
  是时有侍卫沿路催促着各位随行的大人们快些上了马车,是陛下歇够了要再上路的意思。正好给盛栩舟递了台阶,不必同钟随僵持在原地。于是他立即反应过来,先一步上了马车靠里坐好。
  钟随跟着他后脚上了马车,盛栩舟窝在车最里面的一个小角,见钟随坐下,目光拂过他沾上了泥点子的袍角,动了动嘴角,默不作声往里面又缩了缩,大有一副‘若不是有马车拦着,整个身子都要探出去’的架势,看着很嫌弃的样子。
  他依旧不说话,那么钟随也不说,两个人上了马车还是一样的僵持。
  钟随虽不言语,一双眼睛盯着盛栩舟不挪位,过去盛栩舟觉得钟随一双狐狸眼使得整个人容貌显得太过于妖冶,一看人就不太正派,此刻却觉得硬生生在钟随脸上看到几分委屈,委屈被自己给嫌弃了。
  “切,”盛栩舟移开视线,梗着脖子把头靠在窗沿上向外看,心里对钟随以往看不惯自己走路往泥地里钻,现在轮到自己被嫌弃了,还委屈上了的这种行为感到十分不屑;对钟随企图对他装可怜的行为感到更加地不屑。
  “少爷!别把头探出去啊,外头风沙大…”车前传来白朔急匆匆的声音。
  按照规定,下人得在车外候着,只是盛栩舟与钟随同乘一车,外头车辕上还有个车夫,容不下二人了。就谁坐这个车辕,温离与白朔争得个脸红,钟随才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盛栩舟见形势有利果断与白朔统一战线沆瀣一气。
  因为二对一,温离占了下风;不过二对一,输得不难看。
  白朔当着温离的面就跳上车辕坐好,看他不得不转身去与钟随和盛栩舟的行李待在一块儿,钟随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他们之间已经快要熄灭的硝烟,冲温离嘱咐:“无妨,你一路多当心……”
  温离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子讲,有些感动:“大人,还是您关照我,”
  “…当心别把带着的东西磕着碰着了…”钟随语速不变,看温离感动的神色瞬时间僵在脸上,真有些过意不去,顿了顿又补充,“那你也一路当心。”
  一路从上京出发便是如此,盛栩舟本觉得白朔就在帷幔撩起就能见到的地方,路途中可方便不少,也不怕钟随冷着自己,还有个人说说话,却不是盼了他在自己和钟随僵持不下的时候来拆自己台的!
  钟随轻轻笑了笑。
  其实不知道是否还能算轻轻的程度了,毕竟在场三人加上外头的车夫都足以听得一清二楚了。
  那车夫还偏偏应声回答:“是啊,盛三少爷,往南边去虽已经不比上京风沙那般大,但马车行得快,头伸出去还当心给风吹多了会头疼。”
  盛栩舟憋出来一声“嗯”,缩回身子,只是马车里头就这么点地方,被钟随一笑,他是如鲠在喉如芒刺背,狼狈有些无处遁形。
  欲盖弥彰似的,盛栩舟又闭上了眼睛想睡。
  “已无多少路途,你或许睁眼便可到江南了,”钟随看了他一眼,占了马车一角,很乖顺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抬手收了收自己的衣角,像是真的怕那些泥点子会沾到盛栩舟一样,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前几日虽路上也有停留,陛下也面见了地方官们,只是陛下此行最终目的地还是江南府,这回到了可多停留些时日了。今晚知府在府邸中设宴,我也是第一次下江南,早便听说江南园林秀美,同陛下南巡一趟也是长了见识。”
  “嗯…是啊,江南园林甲天下,”盛栩舟也没太在意钟随究竟说了多少,马车一路颠簸,孟夏午后的暖风熏得他很快睡意就涌上来。朦朦胧胧之间他一会儿想反驳刚才车夫说到的南边依旧是风沙大的,明明这儿有风没有沙,车厢里是半点儿沙也没进;又在心里感叹,钟随为何突然话说得这样多,若不是这时自己太困,不然多少搭理他几句。
  他睡得头一点一点的,钟随声音不高,倒听得盛栩舟睡得更沉,看得钟随无奈扯了扯嘴角,把睡着的人往中间拉,似怕他又睡得栽在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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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盛栩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同钟随争辩,他也没有钟随先前料想的那般能睡。马车依旧在路上颠簸,撩开帷幔便可瞧见太阳西垂,落日熔金,迎面吹来的风里浮动着着丝丝凉意,已是黄昏。
  已将近江南知府晚上即将设宴的府邸,未等多久盛栩舟就懵懵懂懂在一群南巡随行的官员及下人们的簇拥下进了江南知府府上。
  那江南知府是个白胖小老头,江南水土湿润养人,一张圆脸被撑得没多少皱纹。他见着皇帝就露出一张讨好的笑脸,配上一脸硬挤出来的过分灿烂的笑,皱得像朵菊花。
  盛栩舟见了直想皱眉,只是当着皇帝和这么多同僚的面,只好硬生生忍下来。他岔开思绪,想到进府时听见旁人议论的事儿,凑到钟随耳边:“大人,听说这位江南知府可会享受了,把自家府上修得个顶个的豪华……对了,方才听下人传,这府上不仅修了园林,还专门辟了个园子,你猜里头养了什么,是猴子!说是还有好几只呢,真是搞不懂,就算是为着威风不应当养狮子吗,怎的想到养这猴子…”
  他连珠串儿似的说,呼出来的热气一股一股直扑到钟随的耳廓,好容易等他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完,钟随抬手揉了揉耳朵,不自然地站远了一步。
  出来见世面的盛栩舟正兴头上,却见自己说完之后钟随耳尖泛红,思索片刻突然醒悟,定是自己光顾着说话,只想着人多嘈杂凑得近些才能够听得清楚;又觉着钟随过去就素是个不爱亲近的,自己蓦然一下子靠这么近,倒真是自己的不是了。
  “钟大人,对不住啊,”他抬眼偷偷瞟了好几眼钟随,待他耳朵尖儿上的红晕将要散尽,才冲他开口,不过这回盛栩舟学着了,不贴着他耳朵,又怕钟随听不清,只得面对面凑近了些,“我在家随意惯了,大哥二哥也习惯了,以前的就请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若是往后再有冒犯到了的地方,大人尽管向我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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