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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和他的残疾赘婿(古代架空)——Seelight

时间:2023-11-27 12:16:35  作者:Seelight
  树上的野果熟透了,落到地上,原本该是甜腻的香气,这会儿已经腐臭,田遥觉得有些可惜,从前爹爹每次上山,到了这种野果的果期,回家的时候就会给他们爷俩带很多,自从爹爹去世,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野果了。
  田遥歇了歇脚,再往里走,就是槐岭村人从来没去过的深山里了。
  此时虽然日头已经高悬,但山里感受不到热烈的日光,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从树荫处透了出来,田遥仰头,觉得巨大的树影,此时就像是繁星满天的夜空。
  深山里就不只是些松树柏树,还有些田遥都不认识的树,他想如果郁年能进山里来就好了,他一定认识这些都是什么树。
  他走到自己从前曾经见过野猪脚印的地方,这里与寻常密林并没有什么区别,他把自己藏身一大片的灌木中,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他今日在这里趴了快一天,并没有什么收获,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他才在这个位置做了个标记,才往山下走。
  回去的时候还是砍了一捆柴带回去。
  郁年还是老样子,在床上坐着,没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就看着小爹留给他的小册子。
  田遥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草叶子,在床边跟郁年说了会儿话。
  田遥一连在山上那个位置等了三天,才终于等到了一点不寻常,他在第四日上山的时候,重新看到了脚印。
  脚印四周的泥还是湿润的,能知道它是刚刚经过这里不久,田遥屏住了呼吸,跟在这些脚印后面,他握紧了手中的柴刀。
  他顺着脚印,往山里越走越深,丛林中甚至连微小得虫鸣声都没有了,田遥能听到最大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呼吸声。
  这么安静,反而有些不正常。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田遥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在他朝后看的一瞬间,野猪笨重的身子就已经朝他撞了过来,田遥站在原地没动,一只手握拳,奋力一击,那野猪直直撞向他的手,却在碰到他的拳头的时候,哀嚎了一声,撞向一边的大树。
  田遥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被撞裂开,上面已经有了血痕,野猪哀嚎一声之后,又朝田遥撞过来。
  田遥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身上所有的血液全部都冲向了他的双手,他的头顶。
  他已经记不起爹爹曾经说的面对比自己体型庞大的猎物要注意些什么,他只是在野猪再一次袭击过来的时候又是拼尽全力的一拳。
  野猪撞上树,哀嚎声响彻林间。
  田遥这才意识到,一定要速战速决,野猪是群居动物,一只遭难,他们之后肯定会成群结队地出现。
  田遥没有喘气,直接跟过去,一刀砍在了野猪的颈部,浓重的血腥味袭来,他喘着粗气,来不及收拾整理自己的身上,扛起还浑身冒着热气的猪,头也不回地走出深山。
  等到出了深山,田遥已经能看到山上村里人家里升起的炊烟,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野猪被放在地上,震起了一地的灰尘,田遥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真的打死了一头野猪,野猪的皮毛坚硬扎手,长长的獠牙在寒夜中森然骇人,嘴边还流着涎水。
  一路上还都是他扛着野猪滴下的血迹。
  田遥一惊,想起爹爹说过的,不能把回村的路让山上的野兽知道,而他一路走来,野猪的血滴到了这里,要是被野兽知道了下山的路,那才是他造的孽。
  田遥休息了一会儿,天已经黑了,他把野猪放在路边,转身拿着柴刀往回赶。
  耳边是路边小虫子的声音,还有风穿过林间,叶子响动的声音,田遥觉得心里发毛,但这是是他惹出来的,他要去善后。
  走到浅山和深山的交界,田遥脱了自己身上沾着野猪和自己的血的外裳,扔到了另一边远离村子的路上。
  又用柴刀,把沾着野猪血的地方翻了一遍土,把血迹完全掩盖,想着明日要再上山一次,把这些味道彻底的清除一遍。
  郁年看着天渐渐暗了下去,却一直没有田遥回家的脚步声,前几日日头西斜,田遥就已经回来了,虽然他的面上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说打猎就是这样,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收获的。
  今天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最后一丝太阳光从窗边挪开,还是不见田遥的身影。
  从前他听底下人说,寻常猎户要去打猎,也是三五成群,天色晚的时候无论有没有收获都要回家,因为夜间的山林,更是危险重重。
  更何况田遥还是个哥儿。
  郁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往房门外看,灰灰比他的反应要快,立刻就爬起来,跑到了门口,它闻到了田遥身上的血腥味,绕着他上上下下地跳。
  “好了好了。”田遥的声音传到郁年的耳中,他才松了口气。
  田遥已经有些力竭了,这头野猪少说也有四百斤,他一路扛着回来,纵使力气再大,这会儿也觉得有些脱力。
  将野猪扔在院子里,他还记挂着郁年今日一整日都憋在屋里,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屋里,最后还是靠在门板上,再没力气往前走。
  “你怎么了?”郁年在他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在油灯下,他看到了田遥脖子上长长的血痕,脸也肿了一点。
  田遥靠在门上喘气,又有点想跟他邀功:“我打了一头野猪回来。”
  他爬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比划着:“那么大的野猪,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受伤了?”郁年看着他身上的外衣也不见了,手指的关节上也都是擦伤,最严重的是脖颈上,血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中衣。
  “受伤肯定是难免的。”田遥的声音小了一些,显然是累到了极致,“你等我歇一会儿,再去给你做饭。”
  郁年的心颤了颤,随后从床头把那个中午就没吃的馒头递给他:“别做饭了,吃这个吧。”
  田遥抬起头,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就已经接过来,囫囵地吞了下去。
  “你怎么没吃啊?就吃了早上那一个吗?”田遥舔了舔唇,觉得自己空空的身子多了点力气。
  “我一整天不怎么动,不饿。”
  田遥笑了笑,两三天了,郁年终于跟他正常的交流了。
  “让我再歇一会儿。”他没靠在床上,怕自己身上脏,“得好好洗一洗。”
  田遥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才爬起来:“不饿也要吃点,你之前估计就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小爹说这样容易伤脾胃。”
  田遥先是烧了水,简单地下了一碗面条,这次做得要比上次好吃一些,至少郁年给面子地全都吃了。
  他难得地犯了懒没有立刻洗碗,先把自己洗干净,穿着单薄的中衣,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
  郁年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被水洗过,刚刚结上的血痂被洗掉了,露出了浅粉色的肉。
  郁年看了看他的脸,脸颊上也有些擦伤,手上也是一样。
  不知道他这么个哥儿,面对寻常猎户都会害怕的野猪的时候,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还把野猪杀了带回来的。
  “田遥,起来上点药。”郁年推了推田遥,被他不耐烦地把郁年的手挪开。
  “不要,郁年,我好困,你别说话。”
  黑暗中,郁年闻到田遥身上的皂荚味里夹杂着的血腥味,他想尝试着动一动自己的腿,发现只是徒劳。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第7章 
  田遥几乎是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往常睡之前,田遥总是絮絮叨叨,今晚安静得只有田遥粗重的呼吸声。
  他白日醒醒睡睡好几次,这会儿一点困劲儿都没有,黑夜能放大很多东西,田遥的呼吸,他自己不安静的心绪。
  田遥砸了砸嘴,翻了个身,又开始说梦话:“野猪,五两银子。”
  郁年的嘴角扯了扯。
  “轮椅,十两。”田遥又翻了个身,或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他并不如之前睡觉一样安静,“唔,没见到楠木。”
  郁年的笑僵在了嘴边,他没有想到田遥上山去打猎,是为了给自己做轮椅。
  郁年此刻的心就像是被泡在醋里,一片酸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跟田遥这门亲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但他没想到田遥会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在田遥再一次翻身,手又放在他的身上之后,他没有再把他的手拂开。
  田遥睡了黑甜一觉,醒来的时间比平时要晚,醒来的时候郁年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上,手里翻看的是小爹给他的小册子。
  “早啊郁年。”田遥坐起来,脖子上的伤痕并没有结痂,因为他一晚上的动静,没有再流血都已经是万幸了。
  他没想过要得到郁年的回应,他伸了个懒腰,扯到了身上的伤处,嘶了一声。
  郁年放下手里的小册子,看着他:“身上也有伤吗?”
  田遥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注意到。”
  他顺势脱了自己身上的中衣,露出自己的背,低头看了一眼,肚子上有一团乌青,应该是昨天跟野猪缠斗的时候被野猪踢到的,别的地方倒还好。
  郁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的身子,田遥的身上很白,所以显得后腰上的青紫更严重一些。
  郁年看到他的身子,才把他跟哥儿联系到了一起,因为只有哥儿才会这么白。
  “我背上有伤吗?”田遥重新穿上衣裳,踩着鞋子下床。
  只见郁年有些不自在,他又笑了笑:“就看看我身子都不行?”
  郁年的耳根更红了,田遥也不逗他:“我一会儿还要上山一趟,下午回来把这头猪解了,明日带去镇上卖了。”
  郁年没有想到他今日还要上山,只是皱起眉头:“还要去?”
  “爹爹跟我说过,不要让野兽知道进村子的路,要是因为我让村子遭了难,那我爹会掀了棺材板来骂我的。”
  他换好衣服:“我会很快回来。”
  “帮我采几株草药,三七,马钱子。”
  从前小爹带他辨认过药材,郁年说的这两种很常见,现在也是生长的季节,不算什么难事。
  田遥重新回到山上,点燃了一个火把,在沿途烧了些气味很大的野草,阻断了从深山回村子的路。
  看着火燃尽,没有丝毫会烧燃山的风险之后,又找到了郁年要的草药,田遥才回了村里,时间也不过才巳时。
  田遥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回到家之后做好了饭,看着郁年吃过之后又开始烧水,准备把这头野猪给解了,古有庖丁解牛,今有他田遥解猪。
  从前他都是看爹爹做的,从没上过手,但基本的步骤他记得一清二楚,只差动手而已。
  郁年也被他搬到了院子里,让他观摩自己大展身手。
  他倒也没闲着,在一边摆弄田遥给他找回来的草药,难得郁年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田遥当然是举双手赞同。
  田遥用刀的手法很好,一头野猪在他的手下很快就分成了好几大块。
  他全神贯注,这个季节他的额头上的汗也一直往下滴,有些汗珠顺着他的脸,流到脖颈处,落到了脖子上的伤处,疼得他哼哼了一声。
  郁年看见了他花了快两个时辰,终于把这头野猪处理完了,才对他招了招手。
  田遥觉得自己看见他招手就跑过去的动作,像极了这会儿在他脚边打转的灰灰。
  “蹲下来。”
  田遥听话地照做。
  “头。”
  田遥意会,微微仰起头。
  冰凉的药汁沾上他脖颈间的伤口,中和了伤口上因为汗珠带来的热辣辣的疼,他才想起来,原来郁年刚才问他要草药是为了给他捣药汁。
  他笑得两颗大白牙明晃晃地亮着,差点闪到郁年的眼,甚至还有点得寸进尺:“我身上也有伤,家里有跌打酒,你给我身上也擦一擦呗。”
  回答他的是郁年面无表情的脸。
  “你明日想跟我一起去镇上看看吗?”
  郁年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田遥知道他的顾虑,便说:“我明天可以去借村长家的牛车,毕竟这么大的野猪,我要是这么大剌剌地带出去,难免会有红眼的人。村长家的牛车可以安上棚子,我可以带你出去。”
  郁年点了点头。
  田遥高兴得不成样子,他捏了捏郁年的手:“我去顺婶子家看看,给你做的衣裳做好了没有。”
  他一阵风一样地跑走,郁年看他院子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收,灰灰站在门口,没能跟得上他。
  它灰溜溜地回来,重新躺在了郁年的脚边。
  田遥出去一趟,就顺便去跟村长说好了要借牛车,之后才到顺婶子的家里。
  顺婶子知道他的来意,打趣到:“我也没有这么快啊,这才一天呢。”
  田遥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明天要带他去镇上嘛,想给他穿新衣服。”
  “我估摸着再有三天能做好。”
  “好的,婶子您别着急。”
  “急的是你吧!”
  *
  第二天一早,田遥就起床去村长家套了牛车,烙了几块饼让郁年带着在路上吃,他自己赶车,晃晃悠悠地朝着镇上去。
  其实赶牛车的速度比他自己走的速度并没有快很多,出了村子之后就把遮住的帘子掀开了。
  郁年的身上穿着的还是田遥爹爹的衣裳,洗得有些发白了,但还是很干净。
  不过两三天的时间,郁年的精神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田遥的错觉,他总觉得郁年的脸上好像长了点肉。
  “从村子里去镇上,坐牛车大概要半个时辰,你还好吗?要是晕的话,我可以慢点。”
  “不必。”
  田遥的嘴角都快要飞上天了,从前觉得很漫长的一段路,很快就走到了头。
  他先是把郁年送到了个茶楼上,给他叫了一壶茶,又不太放心地给他留了些银两:“有想吃的就叫小二跑腿给你买,我很快回来。”
  郁年点了点头。
  牛车不能进镇上的主街道,在镇外有专门照看牛车的人,按照时间给钱就行,田遥把牛车停下,换了一个超大的背篓,背着猪肉往食肆的那条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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