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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3-11-27 12:25:19  作者:其颜灼灼
  白楚纤怕他动手,又过来拉:“你别激动,好好说。”
  纪向晚张嘴就是火上浇油:“那是你们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的。”
  纪谦一拳打了他一个踉跄,看着他说:“你是能耐了对吧?那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什么时候你就说了算。”
  白楚纤惊叫了一声,又把纪谦往回拉:“好好说话怎么又打孩子,他都大了,你怎么还动手!”
  纪向晚自然不能真跟他爹动手,只是冷眼看他,任打任骂。
  白楚纤也急了,拉也拉不住,一个脾气爆的像炮仗,一个犟的像牛,纪谦脾气上来要揍他,纪向晚也不躲不闪,铁了心要刚到底。
  白楚纤拦了半天也没什么用,往边上一坐开始哭,纪谦这才松了拳头回头哄自己老婆。
  白楚纤把纪谦的手挥开,叫纪向晚:“阿晚你过来。”又把纪谦递过来的纸巾扯过来,说:“你回避,我和儿子说会儿话。”
  纪谦瞥了纪向晚一眼,站起身:“行,看看这小兔崽子听不听你的。”
  纪向晚生生挨了他爹两拳,嘴角眼角都挂了彩,白楚纤又摸摸他的脸,眼泪还没干,语气凄切:“阿晚,你跟你爸犟什么啊,他也是为你好,你想,英国的那个曼奇尔大学不好吗?上次不是一起去看过了,再说了,你出国又不耽误你谈恋爱,妈妈不反对,你爸也不会反对的。”
  纪向晚垂着头没作声。
  白楚纤又握着他的手,说:“阿晚,起初你说不想出国是因为水土不服,不会也是骗妈妈的吧?”
  纪向晚抬眼看她:“没骗您,是真的。”
  白楚纤拍拍他的手背:“阿晚,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仔细想想——对了,那孩子叫什么?叶秉烛对吧?你过两天把秉烛叫来,一起吃个饭。”
  纪向晚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幽暗,又说:“我必须出国吗?”
  白楚纤笑笑:“那个学校我们都了解过了,很适合你,而且可以得到很多锻炼的机会——你问问你男朋友,看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纪向晚心里明白了,这事没得商量,如果真让叶秉烛来吃饭,估计要把自己不出国的原因都推给他。纪向晚不想让他来受这个气。
  纪向晚站起身:“我会好好想想的,我出去一趟。”
  白楚纤在他身后说:“我们晚几天回去,一定要叫他来吃顿饭,见都见过了,不留人吃饭,人家还以为我们反对你俩谈恋爱呢。”
  纪向晚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低低地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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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妈妈第一次留饼饼,是怕没有外人在阿晚要挨揍(虽然还是挨揍了)他们不在乎阿晚性取向,这方面很开明,但是非常在乎他是不是按着自己规划的路在走,这一点不能和他们的想法有任何出入,也绝对不能容忍阿晚因为任何原因偏离这条规划线。
 
 
第37章 和你一样甜
  叶秉烛到家后把他们的行李分门别类地整了整,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一直没收到消息,心里焦急得不行,等到他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差不多都整理好了,手机铃响了。
  叶秉烛快速接了电话,那边听着有点倦:“我在楼底下,你来找我吧。”
  叶秉烛把拦路的行李箱往边上踢了踢,一边换鞋一边说:“等我,马上。”
  他下楼就看见纪向晚没精打采地坐在花坛边上,走过去才看见这人脸上挂了彩,叶秉烛把他的脸托起来看了一遭,啧了一声:“我们冠军也挨打了?”
  纪向晚看了看他,半晌才说:“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叶秉烛低头又见他脚腕还有一个往外渗血的伤口,拽了拽他:“边走边说,那边有个诊所,拿点药。”
  纪向晚反手拉住他:“用不着,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叶秉烛撒了手:“那你坐着,我给你去拿个创可贴总行吧。”
  纪向晚也不说话了,原地待着等他回来。
  叶秉烛回来的很快,估计是小跑着来回的,手里还拿了盒涂抹的药,往他怀里一扔,蹲下身给他贴创可贴,说:“想说什么?”
  纪向晚话音又涩了涩,说:“我爸妈一开始就想让我出国留学,但是我不愿意——是因为我不习惯待在外面。”
  叶秉烛手指还停在他的脚腕上,顺了顺创可贴的边,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跟我还拐弯抹角的。”
  纪向晚局促地摸了摸手指,神色有些黯然:“起初都决定了留在国内,我就没跟你提这事,但是他们现在……”
  叶秉烛抬头看了看他,起身坐在他边上:“所以你现在是良心有愧,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你开学就要出国的事?”
  纪向晚有些慌张地去拉他的手,说:“不是故意瞒你,我以为我可以……”
  叶秉烛把手抽了回来,说:“你先别……你让我想想。”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纪向晚颓然垂着头,伸手去拔花坛里的杂草。
  叶秉烛先笑了,去拽他:“别乱薅,破坏绿化。”
  纪向晚捏着一根已经被破坏的绿化在手里搓了又搓,抬眼看看他又道歉:“对不起你。”
  叶秉烛伸手捏他的脸:“我又不是不理解你,干嘛老道歉,其实出国没什么不好,我知道你难——嗷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跟你分手,才这么俯低做小的?”
  纪向晚还没说话,叶秉烛又笑:“那我是不是应该乘机要挟你,你现在是不是对我言听计从的?”
  纪向晚伸手把他捞在怀里,靠在他的肩上,低声:“我不是一直都言听计从的——你别离开我,不然我真的要垮了。”
  叶秉烛摸摸他的头发:“你言听计从个屁——你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
  纪向晚没动:“等会儿再说,你让我抱一会儿。”
  叶秉烛慢条斯理地捋他头发,又问:“你今晚回家睡吗?”
  纪向晚说:“不回了,反正都捅破了。”
  叶秉烛其实心里也不是不难受,他们一起住都住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那么远,他一时半会还真没法想象那是什么光景。
  过了好一会儿,叶秉烛又去捧他的脸,轻柔地亲了亲,说:“别这么丧气,不就是出国嘛,又不是不回来了,国外大学也要放假的嘛。”
  纪向晚垂着眼,又倒回他肩上,低声说:“我不想离你那么远,想想都要疯了。”
  叶秉烛静默地叹口气,去拉他起来:“走,我们去吃饭,有家炒米粉特别好吃,他们店前一阵子装修,我刚看见他们开张了,带你去尝尝。”
  米粉店里人还不少,叶秉烛侧头问他:“咱们在这儿吃吧,不打包了。”
  纪向晚一直都有点心不在焉,慢半拍地点点头:“都行。”
  吃饭的时候叶秉烛看他一直神情郁郁,把自己碗里的肉夹了一块给他:“带你吃肉,你心情能不能好点?”
  纪向晚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待会儿去吃冰棍吗?”
  叶秉烛挑眉看他:“突然转性了?你不是冷饮监管大队队长吗?”
  纪向晚说:“你这一阵子也没吃啊,尚在监控范围内。”
  叶秉烛翻了他一眼。
  他们正吃着,突然听见一声喊:“哎,班长,你们也在这呢。”
  回头一看是前桌的陈灿阳和一个没见过的男生,叶秉烛冲他们招手:“来一块吃。”
  他们在对面坐下,陈灿阳看见纪向晚脸上的淤青,惊讶了一下:“班长,你这脸怎么回事?你俩又打架了?”
  叶秉烛:“……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陈灿阳促狭地笑笑:“不然谁能给他打成这样。”
  叶秉烛用筷子尖指指自己:“我,没这么凶的好吗?请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
  纪向晚也笑:“他舍不得——对吧?”
  叶秉烛噫了一声:“滚滚滚。”
  他们边吃边聊了几句,陈灿阳又问:“后天就可以查成绩了,你们俩肯定不会差,有想报的学校吗?”
  叶秉烛手一顿,神色透着几分想打人的意思,心想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才把那位哄高兴了。
  叶秉烛不想让环境瞬间尴尬,赶紧接话:“还没出来呢,急什么。”
  陈灿阳又说:“那你们成绩好,肯定不担心——哎,你们估计可以报个差不多的,起码一个城市的,多好……”
  叶秉烛看看纪向晚:“吃完了咱就走吧,我想吃圣代。”
  说完又转头说:“我们会慎重的,你们吃着,先走了。”
  出了米粉店,他们顺着路边慢悠悠地溜达,纪向晚看着他,说:“这事你不应该生气吗?怎么还一直哄着我高兴。”
  叶秉烛嘁他:“我是那么小心眼吗?再说了,这又不是坏事,对你有好处的事情,我当然支持。”
  纪向晚张了张嘴,叶秉烛摸着他的脸又说:“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愉快,但是他们不会害你,既然没法改变他们的决定,犟着也没什么好处。对吧?”
  叶秉烛叹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想不到,他们觉得你是为了我才不肯出国的吧?你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不会有心理负担,你心里有我,我当然高兴。”
  纪向晚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叶秉烛去握搭在他肩上的手,又说:“你之前很少说家里的事,我也没问过,但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你什么想法我也清楚,我完全理解你,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他们往冷饮店走,窄路两边是香樟树,没有什么人,天色暗了,月亮被云层穿了纱,迷迷蒙蒙的像一个幻影。
  纪向晚手又紧了紧,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半晌才说:“我是舍不得你。”
  叶秉烛笑笑,抬头给他一个吻:“那你放假了就赶紧飞回来。”
  他们回家的路上分吃一份草莓味圣代,叶秉烛还不住地笑:“你记得当初我给你买的草莓圣代吗?“
  纪向晚点头,张嘴接了他伸过来的勺子。
  叶秉烛笑得手抖,差点把冰淇淋戳他脸上,说:“当时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一点都没察觉,我还得意了很久,你好憨啊宝贝。”
  纪向晚捉了他的手,才把这口冰淇淋安全地吃到嘴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有这么好笑吗?你小心点,小心沾身上。”
  纪向晚又说:“那不是你长得好看,帅哥买什么都是香的。”
  叶秉烛看他一眼:“你怎么学的油腔滑调的。”
  纪向晚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意有所指地说:“可能是甜的吃多了。”
  叶秉烛往后躲了躲:“我说你油,没说你甜,怎么还给自己加戏。”
  “是吗?”纪向晚低头又亲了他一下,“是甜的啊。”
  叶秉烛嗷了一嗓子:“你离我远点!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纪向晚突然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
  叶秉烛侧头看他。
  纪向晚说:“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你……”
  叶秉烛点头:“那就去呗,总不能再推了吧。”
  纪向晚欲言又止地看看他,说:“想推掉也不是不行。”
  叶秉烛笑:“不就吃顿饭,你至于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怕他们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戳我肺管子是不是?”
  纪向晚低声:“我怕你受委屈,我妈她,有时候说话不大好听,怕让你难受。”
  叶秉烛伸手捏他:“我没这么玻璃心,这两年我什么好话歹话没听过,没事。”
  纪向晚把他往怀里又紧了紧:“别人让你受委屈,我再让你受委屈……我舍不得。”
  叶秉烛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没让我受委屈,有些事你必须解决,总不能躲一辈子,再说了,如果家里竭力反对,我俩还能走得长吗?”
  纪向晚突然抓着他的胳膊:“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叶秉烛缩了一下:“你别抓我这么紧,我又没说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纪向晚眼神幽深:“我心里就你一个,从来没想过别的情况,你别放弃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叶秉烛愣了愣,又笑:“我也没理由放弃你啊,这不是还等着你混出头包养我吗?”
  纪向晚浑身紧绷,叶秉烛无奈地抱上去吻他,两个人一退再退,直到纪向晚靠在了边上的红色围墙上,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被动得史无前例。
  叶秉烛看他这样子可怜又想笑,咬了他一口:“你好歹回应我一下啊,我吻技就这么差吗?”
  纪向晚终于回过神,凶狠地回吻他,末了还说:“挺好的,跟你一样甜。”
  叶秉烛搓了搓胳膊:“你到底哪学的这一套。”
  纪向晚探过头来:“跟我老公学的。”
 
 
第38章 装镜子
  在带叶秉烛回家吃饭之前,纪向晚不得已先和白楚纤沟通了一下,怕她问人家的家庭情况,那就真戳人肺管子了。
  白楚纤在书房看书,侧头看他一眼:“这两天都没怎么说话,开口就是人家的事,原来阿晚也是会心疼人的啊。”
  纪向晚抿着唇没说话。
  白楚纤笑笑,眼神回到书页里:“放心,你都这么说了,妈妈也不会让人不高兴,毕竟是你喜欢的人嘛——陈姨的饭做好了吗?你不去把人家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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