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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而后他就开始止不住掉眼泪。
  沈渡津才将他嘴上的胶布撕掉,钟期便含着泪颤颤巍巍开了口:“沈哥……对不起。”
  他语气极其平静:“回去再说。”
  “你生气了吗?”
  “没有。”
  沈渡津觉得好笑,相似的对话在钟期住进他家的那天也发生过。
  两次都是因为复缙。
  但他真的没生气。
  钟期这软弱的性格任人看了都觉得恨铁不成钢,他却已经习惯。
  他还记得钟期刚来那会儿,他被盛闵行要挟的时候,还在犹豫是否要牺牲自己的利益保全别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钟期天天沈哥长沈哥短地将他打动,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钟期,他是要保护的。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已然将钟期当做重要的朋友,而钟期“沈哥”叫得热切,遇上大事却从不告诉他。
  这种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总要有知情人,钟期这是极不负责的表现。
  他没问钟期纸条的事,也没问他做这么重大的决定之前不知会自己一声。
  还是算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带回去。
  他想将钟期扶起来,可钟期的腿和身体都软得像滩水,连靠着浴缸坐稳都做不到。
  他又试图去解开钟期手腕上的束缚,但复缙不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打结手法,他埋头尝试半天都没解开甚至越系越紧。
  没办法,他只好退出去找把剪刀之类的利器回来。
  钟期见他起身,极度缺乏安全感,以为他要走,用脚背勾住他的小腿,“沈哥,你别走。”
  沈渡津摇摇头,重新蹲下来,揉揉他那发尖还滴着水的头发:“不走,我去找东西给你把手解开。”
  说完他便在钟期充满惊惧与怀疑的眼神中一步步走出淋浴间。
  **
  淋浴间外。
  沈渡津第一眼便看见盛闵行好好地站着和复缙谈笑风生。
  他心下奇怪,复缙该拼命阻挠他才对,怎么好端端地站着不动。
  大门已经被关上,盛闵行甚至放松地倚靠在了门上。
  复缙问他:“和你家小玩意儿合起伙来坑我,你打算怎么赔偿?”
  盛闵行浅浅地翻了个白眼,瞧见沈渡津到处翻翻找找的身影,直接越过复缙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渡津正愁找不到剪刀在哪儿,闻言抬头往这边看过来,看见复缙,立马动身过来将复缙拖着拽着要进淋浴间。
  打结总不能只管打不管解吧。
  复缙力量体型都处于绝对优势,稍微反抗一下就将沈渡津反着拖了回来。
  下一秒盛闵行从后面动手,配合着沈渡津将人弄到了阳台上。
  淋浴间的门虚虚地掩着,沈渡津稍微找个合适的角度就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同样钟期在里面也是。
  他角度刚好,脖子也被浴缸壁抵住不能乱动,他正急切地寻找沈渡津的身影,眼睛随便一扫就看到了阳台上的复缙。
  他还处于应激的状态中。
  下一秒惊叫声就从淋浴间传出来。
  沈渡津被这一声吓得心跳加速,赶紧加快脚步进去查看钟期的状况。
  钟期看起来糟糕透顶,脸上鼻涕眼泪糊得到处都是,沈渡津不嫌弃,把人一把抱进怀里,抚摸着后脑勺细细安抚起来。
  像以前哄刚学会走路的沈俞睡觉一样。
  不知是不是还在母体内时受到不良情绪的影响,沈俞生下来开始就特别醒觉,醒来了就爱大哭大闹。
  沈渡津当初也废了老大劲,还是根本安抚不下来。
  现在的钟期也一样。
  他攥着沈渡津的衣角,将眼睛压在沈渡津的肩膀上,好半天都还在战栗。
  时间已经是近五点,冬天的天亮得没这么早,外面还是黑茫茫一片,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微闪着。
  沈渡津决定速战速决。
  他熊抱住钟期,用眼神示意盛闵行带着复缙滚进来。
  “把绳子解开。”他用嘴型说道。怕吓到钟期,他连气声都没敢发出来。
  复缙在“绮夜”里待的时间最长,身上的衣物早已沾满了夜幸独家配置的熏香。
  感受到这股味道突然变得浓郁,钟期又瑟缩了一下,更加往沈渡津怀里钻了钻。
  盛闵行见了神色微变,他朝着淋浴间的其他陈设看去,试图消减胸口处那点酸溜溜的感觉。
  复缙也就算了,钟期……他实在不该反应这么大。
  毕竟这俩人是一个号儿。
  **
  复缙手指刚勾上绳索,钟期就像被电了一样,弹跳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坏,复缙就这么提着绳子晃了好几下,像在留恋自己的作品。
  沈渡津心生不满,正想出声制止。
  盛闵行先他一步表达了不满。
  “别耍花样,快点。”他面露不耐,轻啧了一声。
  这个拥抱并没有多么养眼,早点把绳子解了,他能早一点看到钟期脱离这个怀抱。
  复缙摊摊手道:“这种结特殊,解之前要先晃晃。”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他话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慢腾腾地把结给解了。
  尼龙绳粗糙,捆绑过的皮肤下面留下了淤血点。
  沈渡津一言不发,绳子一解开就把人扶起来带着往外走。
  钟期还不肯放手,两人就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半拖半举着走了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还差点卡住。
  沈渡津本想扶着钟期走,但奈何他似乎更喜欢这个费劲的动作。
  算了,能走就行,随他去吧。沈渡津想。
  他便由着钟期去了。
  钟期半弯着腰,两条手臂环在他腰上,领口大敞。
  他今天穿了件还没被洗衣机多次蹂躏过的T恤,布料还算顺滑。
  钟期小臂有些打滑,向下一路溜到了他的裤头上。
  他发现后把人往上提了提,担心那条细细的皮筋承受不住钟期一半的体重。
  提的时候顺便看了眼钟期状况如何。
  然后便看见了藏在衣服下面的吻hen。
  不是一个,是一片,一大片。
  星星点点,红紫斑驳,从锁骨下一直蔓延向腹部。
  又联想到刚才在抽屉里发现的避/孕tao空包装。
  果然他不该怀疑保洁的工作态度,保洁工作是到位的。
  他带着钟期停下,看着钟期这幅样子,后悔不该将人这么早带出来。
  至少都应该在他把复缙打一顿以后。
  他手上拉住钟期,青筋微凸,脸上像结了好几层冰渣子,瞪着后面出来的复缙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复缙讶异:“关你什么事?”
  “回答我的问题。”
  复缙有些苦恼,这么尴尬的问题,能看出来还要多嘴一问。
  “你觉得还能做点什么?”
  “难不成我把他叫来,就为了盖着被子纯聊天儿聊三个小时?”
  不知这房间里的熏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效用,待的时间长了让人有些心跳加速,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钟期在淋浴间时就看起来神志不清,只有下意识还在让他维持着基本对话。
  从淋浴间出来以后就更加诡异,他异常安静,只有一双手紧紧箍着,让人知道他还有意识。
  但很奇怪,刚才复缙只是走过来他便有所觉察,做出一系列动作,现在复缙站在面前说这些难听至极的话,他反倒没有什么波动起伏。
  沈渡津终于感觉到异常,拍了拍钟期后背。
  没反应。
  他腰上承受的力量越来越重,像是挂上了以前在机构体训时挂的那种沙袋。
  下一秒钟期就直直地栽了下去。
  沈渡津尚未反应过来,拉也只拉住了他的衣领,起到一点点缓冲的作用。
  变故来得突然,他根本弄不清楚钟期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
  失去意识的人都比平时要重,他喊了盛闵行过来一块把钟期抬起来到他肩膀上。
  复缙在一旁听着他不带一点犹豫的“盛闵行”三个字,有些轻蔑地笑笑。
  还是让小情人儿骑到头上去了。
  仿佛刚才想跪下来让钟期原谅他的人不叫复缙一样。
  他看着眼前这两人着急忙慌地想把钟期弄起来,趁着二人无暇分心,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床边。
 
 
第55章 我们跳窗
  刚才在门口时眼神交换得那么自然,现在配合却十分不默契。
  沈渡津想让盛闵行扶着钟期的胳膊,他好把人架起来。
  结果盛闵行倒好,看见他吃力地拉起钟期另一侧胳膊,又想帮忙,结果自己负责地部分就松了力。
  磕磕碰碰好几回,他感叹于盛闵行的骨架之大,几乎他手到哪儿都被挡着。
  果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不好使唤。
  好容易把人架到背上,盛闵行又觉得他承受不住,要把钟期换到自己背上。
  两人又纠缠了一番。
  谁也没注意到背后的复缙正从床边背着手走过来。
  他慢慢地挪动脚步,到达盛闵行跟前时,一只手顺势搭在了盛闵行肩上。
  盛闵行觉得不妙,刚要回头,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挥了过来,略过后脑勺带起一阵风。
  他学散打的底子还在,躲避十分迅捷,但不可避免地被砸到了肩胛骨。
  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袭来。
  偷袭不成功,复缙似乎也有些惊愕,反应慢半拍没及时退开,被盛闵行转身一个前踢就连着倒退好几步。
  很快盛闵行就知道作案工具是什么了。
  是那个应声倒地的青瓷花瓶。砸他的时候没碎,掉到紫褐色的地毯上反倒碎了。
  复缙见盛闵行这边下不了手,又将目标转向沈渡津。
  沈渡津两只手都扶着钟期,毫无还手招架之力,眼看着复缙朝他伸出手,不知是要抢人还是要打他。
  “被关了几个月,你他妈使诈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盛闵行活动了一下剧痛的肩膀,冲上来就一拳头将复缙抡到了墙上。
  复缙被打前先他一步,用脚背勾住了沈渡津的小腿肚。
  沈渡津被带得踉跄两下,如果只有他一人大概率能站稳。
  但他旁边还有个不省人事的钟期。
  二人齐齐往后倒去。
  复缙这会儿才动起真格,他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决定玩儿阴的。
  原本想着盛闵行好歹是算本家的,不至于这么和他动手抢人。
  应该说为了个小玩意儿,也没必要这样。
  沈渡津看着他们二人打得越来越激烈,尤其是复缙,真是发了狠一般,招招都是朝着盛闵行的要害部位打。
  这才是正常的走向。
  他一直就觉得复缙行为举止怪异,不存在让他安安稳稳将人带走的可能性。
  他悄悄带着钟期挪到门边,反手拧着门把。
  门不知是被谁反锁了,他开得异常艰难。
  不知盛闵行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复缙扭打着离门越来越远,看上去就像在为沈渡津制造出去的契机。
  好机会。
  门开了,钟期被放到门外。
  相较于里面的混乱来说,走廊算是很安全的地方了。
  沈渡津也怕待会儿钟期被误伤。
  毕竟现实里不会存在踢一脚或者抽一巴掌悠悠转醒的情节。
  门被轻轻关上。
  沈渡津贴着墙过去,这个角度刚好是复缙的视野盲区。
  脚边是刚才复缙偷袭用的“凶器”,现在已经四分五裂。
  他拾起一片周边全是断面的瓷片,眼神暗了暗,随后往前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
  但没走几步他就开始犹豫,最后还是返回来,换了一块锋利面少的瓷瓶颈部。
  刚才有一瞬间,他是想让复缙付出代价的。
  复缙无知无觉,一如刚才他毫无所觉一样。
  偷袭而已,谁不会。
  复缙刚往盛闵行脸上来了一拳,这会儿背对着他,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盛闵行余光看见他的动作,怕引复缙起疑,目光不敢多做停留。
  虽然被摁在地上刚揍完一拳,他还是咧着嘴,开口嘲弄了一句:“这点力度,怕不是只能勉强对付钟期吧。”
  复缙生气更甚,正要出口骂回去,突然注意到房顶的吊灯下有影子在动。
  但已经来不及。
  沈渡津正好朝着他的肩颈部下手。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那块最大的碎片都随着他的力道分离成大小不等的两半。
  复缙闷哼了一声,与盛闵行僵持不下的手肘慢慢卸下力来。
  这招不足以让他完全败下阵,但给盛闵行提供了彻底反击的机会。
  盛闵行膝盖随便往他暴露的要害处一顶,再拎住他前衣领往旁边一甩,完事儿。
  复缙捂着上腹部,蜷缩着侧躺在一边,奋力挣扎两下也没起来。
  但他总有起来的时候。
  盛闵行像是被打不忿,急了眼,又朝着他脸上来了好几拳。
  空气中都充满着拳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弥漫着的血腥味。
  沈渡津担心他恋战,拽着他就要把人拖走。
  钟期还被晾在外面。
  虽然五亭处处是监控,“捡尸”的事也没发生过。
  但沈渡津总是不放心。
  盛闵行总算清醒过来,有些踉跄地从地上起来,走之前还多踹了复缙一脚解气。
  门口钟期原本是好好地靠着墙坐着,但由于失去意识整个人贴着墙根滑了下来。
  盛闵行这回抢先一步托起了钟期放到自己背上,沈渡津阻拦无果也由着他去。
  毕竟他背着钟期这一百多斤的重量走完全程也有些吃力。
  **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还停留在一楼,显示屏上的箭头慢慢滑动,好半天都没上来。
  电梯的速度跟不上复缙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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