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储藏室那扇门大敞着,沈渡津这才发觉失策,应该提前将门反锁的。
  复缙笑得阴邪,方才与盛闵行打斗留下的伤口未经处理已经发展得红肿青紫,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把钟期留下,我放你走。”他边说着边用指关节沾掉脸上有些干涸的血迹。
 
 
第57章 上个药会不会麻烦你
  沈渡津无论哪方面均明显处于劣势,根本无路可逃,似乎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带他走。”他压抑住颤抖的喘气声,冒出句不明不白的话。
  盛闵行隔着半米宽的窗台,愣了会儿才明白沈渡津在和他说话。
  “不行。”他不带一丝犹豫地反驳道。
  与沈渡津人身安全相比,他倒不是很介意把钟期还回去。
  沈渡津声音冷冽,像带着冰坨子的冬雨:“听我的,不然合同也没签的必要了。”
  钟期出了事,他受拿捏的把柄也就没了。
  复缙步步紧逼,他退无可退,只能背部紧贴着窗台边缘。
  “合同?什么合同?”复缙饶有兴致,听着听着还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他倒是不急,反正沈渡津根本跑不掉。
  半晌没人接他话,他便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说起来,钟期当初也和我签了合同,我与他之间的合同也还没到期呢。”
  沈渡津白了他一眼,不做评价。
  “那人我就更是要带走了。”复缙突然来了气,不再跟他玩儿什么先礼后兵,直接冲过去朝着脸给了一拳。
  拳头着陆的位置近耳侧,沈渡津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挨了打。
  不知有没有损伤哪根神经,被打的地方连着耳根,一直疼到了后脑勺。
  复缙将拳头捏得嘎吱响:“你今天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方才那一拳下了狠劲儿,沈渡津被打得偏向一边,这倒是好事。
  这给了只能在外头观战却进不来,只能干着急的盛闵行可乘之机。
  沈渡津不知故意还是怎样,刚刚好就挡在窗台前面,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帮上什么忙。
  他趁着复缙还无暇顾及这边,立马翻身进去,朝着复缙的后腰来了一脚。
  也不知道他这把老腰能不能受得住,大概是没问题。
  复缙就只是往前踉跄了几步,以手边的储物架作为辅助,很快地稳住了身形。
  储物架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冲力,摇摇欲坠,最上层的一箱空酒瓶就这么从两米高的地方砸了下来,刚好砸中复缙的背部,激起他一声闷哼。
  这么一箱玻璃瓶有了复缙和厚厚的纸皮箱作为缓冲,竟然没有碎成渣子,而是七零八散地滚得到处都是。
  盛闵行随手抄起一个酒瓶,掂了掂还算顺手就抡了过去,毫无疑问被复缙躲开。
  沈渡津已经从那股疼劲儿中缓了过来,用舌头顶了顶也只是还觉得那侧脸有些麻木,应该没有大事。
  他注意到盛闵行这边的动静,毫不犹豫就冲上来帮忙。
  地上散落的瓶子多少有些阻碍,好几次他都差点没注意踩上去。
  储物间里东西杂,复缙无暇挑选什么杀伤力好的工具,就随便捡了件称手的,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
  那是个镀了层金色的盆。看起来是要比纯不锈钢的高大上不少。
  一个拿酒瓶,一个拿盆,打得不可开交,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好笑。
  然而危机时刻再怎么好笑也是笑不出来的。
  两侧储物架上不少东西都被二人打落,沉积在地上的灰尘被激起,扬得到处都是。
  沈渡津趁着盛闵行一手限制住复缙的一条手臂,另一手用酒瓶敲击那盆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就凑了过去。
  酒瓶与盆摩擦又分开好几个回合,复缙无意与他多做纠缠,干脆用盆将盛闵行与酒瓶一同扣住,换了件更轻便的武器。
  看清楚他换了件什么武器以后,沈渡津瞳孔骤缩。
  那是块全新的铁板。
  就是能做铁板牛肉,也能把人脑袋砸个窟窿的那种铁板。
  储物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他不明白为什么属于后厨管理的东西也会出现在这儿。
  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
  易碎的玻璃瓶根本抵挡不住厚重的铁板,沈渡津担心真闹出什么人命来不好收场。
  很快复缙便印证了他的想法。
  这已经是盛闵行从地上捞起来的第四个酒瓶。
  前面三个都已经被复缙敲碎。
  沈渡津不能再坐以待毙。
  铁板撞击玻璃的声音很好地把他的脚步声掩盖,他躲在离这两人最近的储物架后面,透过上面纸皮箱的缝隙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在伺机而动。
  复缙大部分时间身体都朝向窗外,他又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复缙背对的储物架后。
  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复缙的动作,只能依靠盛闵行来判断此时复缙的状态。
  盛闵行又举起手中的酒瓶作为抵挡。
  就是现在!
  他迅速行至复缙背后,将其拦腰抱住要往侧边拧去,但不成功,体型问题难以忽视。
  复缙反应过来,一时觉得他像甩不掉的臭屁虫,还留着味儿就会一直跟过来。
  沈渡津铁了心要把他翻倒,他极其不耐,一脚向后踢去。
  这脚很凶险,就差两公分挨上要害。
  但没命中要害,只踢中大腿根部的感觉也不好受,沈渡津忍不了疼,一脚就被踹倒,栽在地上那玻璃瓶和锅碗瓢盆堆里。
  离地面近的地方烟尘更加呛鼻。
  他还是不死心,借着弹起来的力量朝着复缙的背后狠狠撞去。
  这一撞总算比之前那些都来得有效,却彻底激怒复缙将矛头完全转向他。
  复缙手上那铁板过于趁手,以至于他迟迟不愿更换。
  铁板朝着沈渡津额角的地方袭来,速度快到沈渡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闭上眼睛掩耳盗铃,顺带期望一下盛闵行能抓住这不足五秒钟的空档占据上上风。
  但盛闵行大概是不成功了,因为他感觉到有风从脸颊刮过。
  他想,一定是铁板速度太快带起的。
  可时间过去好几个片刻,意想中的剧痛都没有袭来,额头上也没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
  倒是旁边的架子上传来一声巨响。
  他眼睫微颤,一瞬间脑中闪过复缙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受死的念头,微微放松的眼皮再次紧闭起来。
  直到盛闵行在他面前开口:“看看。”
  ?
  他缓缓张开眼睛,面前赫然是盛闵行那张比平常放大好几倍的脸,还有那双好奇打量他的眼睛,温热的鼻息全都喷薄在他脸侧。
  他头上落了片纸皮的碎屑,盛闵行心一痒将其吹落。
  其余的头发丝也受到波及,沈渡津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额头,问:“解决了?”
  答案其实很明显,复缙已经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盛闵行还是耐心答道:“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沈渡津蹲下身,用手掌推了推复缙,确认其不是使诈。
  盛闵行:“用瓶子敲的。”
  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心生惶恐,盛闵行难不成下手太重把人敲坏了?
  “不会死了吧?”
  盛闵行拍掉手上的灰尘:“死不了也残不了,我控着力气的,他要被我弄出点什么事复家那边我没什么好果子吃。”
  “别说得你不是复家的一样。”沈渡津随口道,他又不是不知道盛闵行和复缙是什么关系。
  盛闵行突然哑言,好半晌才闷声道:“你说得对。”
  “就这么让他趴在这儿吗?”沈渡津问,他不想把人带走,但就这么任由复缙倒在这儿不太人道。
  “带他走?你不担心他在车上就醒了?”盛闵行觉得好笑。
  他倒是无所谓的,复缙又不是不会自己醒。
  沈渡津未免善良,这点和齐度倒是相像。
  他看着沈渡津似乎真的在犹豫,于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在外面随便抓个侍应生把他安顿好,我们再走,怎么样?”
  沈渡津点点头,他已经连续二十个小时没休息了,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把侍应生叫进来这一屋子的狼藉难免公之于众,那侍应生还没走进来就被吓了一跳,以为这是什么地下组织接头不合闹出的一出惨剧。
  沈渡津费劲解释半天那人才勉强相信。
  但这一地的东西总不能不给钱。
  于是又叫来了领班。
  领班大多见过大风大浪,没怎么多问就猜到了大致的起因经过结果。
  最后损坏的所有物品盛闵行全都照价赔偿,那扇被沈渡津踢碎的蓝玻璃窗不日也会换上崭新的。
  **
  协商半天,天光微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出夜幸的大门。
  雨已经要停了。
  借着天光沈渡津才发现他们俩有多狼狈,灰头土脸,活像逃难的。
  钟期安安稳稳地睡在车里,像这场闹剧本就与他无关。
  盛闵行甚至给他盖了件毯子。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发动机积碳又是个大问题。
  钟期一个人占据了整排后座,沈渡津像往常一样钻到副驾驶上。
  云城的城市排水系统不足以承受这场暴雨,积水水位还没降下去,路上甚至飘了几只不幸被水流冲走的拖鞋。
  沈渡津的注意力跟着越飘越远。
  “现在是回你家吗?”盛闵行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透着浓重的疲累。
  “嗯,”沈渡津用稍微干净的手背揉了把眼睛,随即看向他,“先把钟期送回去。”
  他跟口:“先?你不回家?”
  “你的伤不去医院处理?”沈渡津又问。
  盛闵行才想起来刚才打那两架受了点皮肉伤。
  他皮糙肉厚感觉不太出来,沈渡津却能看见他脸上有两块异常恐怖的肿起。
  看起来无比搞笑。
  所以沈渡津不太敢看他。
  露在外面的只有脸上的伤,具体还伤到哪些部位还得去医院看看。
  沈渡津想,即便盛闵行没履行他所谓的“签合同前的保护试用期”,但这伤明明白白是为了钟期受的。
  不然大晚上的,他此刻应该还在梦乡之中。
  所以好心提醒他上一趟医院,如果需要自己作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盛闵行觉察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率先笑道:“怪不得让我去医院。”
  笑够了,他看沈渡津还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好奇问道:“我这脸,你不觉得好笑吗?”
  觉得,只是不好意思嘲笑。
  沈渡津看着他顶着张大饼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别过脸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江面的某一个光点上。
  平复许久,他才舒了口气,缓缓道:“还行。”
  “想笑就笑,我又没拿刀逼着你憋住。”盛闵行很从容地转进了巷子里。
  “要去医院吗?”沈渡津还是执着于这一点。
  盛闵行后知后觉,疑道:“难不成你想陪我去?”
  沈渡津不答。
  没说想不想,那就是想。
  盛闵行无奈,他身上大多都是淤伤,看着恐怖实则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能褪得差不多。
  没达到上医院的标准。
  他不再执着于“想不想”的问题:“我觉得不用去,你家不是有药箱吗?”
  沈渡津眉头一紧。
  他接着说:“帮我上个药会不会很麻烦你?”
  沈渡津紧了紧牙关,也好,不需要他陪着多跑一趟。
  “不会。”
 
 
第58章 “对。”
  巷子里路窄,让人有种比大路上更暗一些的错觉。
  盛闵行对这个位置印象颇深,不止是因为这个路口的灯坏掉。
  几个小时前他就是在这儿接到的沈渡津的电话。
  那会儿沈渡津的语气中透着股惊慌无措,他没做多想便赶了回去。
  其实是隐隐有些预感的。
  往常将沈渡津送回来,他都会习惯性地抬头看一眼,每天房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这个点还亮灯的只有他们家,因此在黑夜中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除了今天。
  他预感可能会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还特地在楼下多呆了一会儿,但风平浪静。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接到了电话。
  再后来就是歪打正着地到了夜幸,很顺利地找到了钟期。
  不太对,冷静下来才发现这其中貌似掺杂着诸多诡异,比如为什么复缙出现在夜幸他不知晓,又比如为什么沈渡津见到复缙时少了点应有的惊讶。
  他想先问问眼前人。
  但开门见山终究有些困难。
  他思虑良久,先挑了个软柿子捏。
  沈渡津坐在旁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看起来烦躁不已。
  他只看见盛闵行不太耐烦地东摸西找,最终拿起手机胡乱摁了几下。
  电话是拨给陈瀚的。
  陈瀚在早上六点接到他老板的电话十分不知所措,甚至以为自己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然后老板忍不住打电话过来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然而手机时间和外面的天色告诉他,现在真的才刚过六点。
  不是他的问题,是盛闵行有病。
  他掩着朦胧睡意,用十秒的时间调整出工作状态,毕恭毕敬道:“盛总,有事吗?”
  “你派去盯着复缙的那几个人怎么回事?”盛闵行沉声道。
  陈瀚那头突然安静,似乎是在唤醒这部分记忆,许久才冒出一句:“我去查查,十五分钟内给您回复。”
  “尽快。”盛闵行满脸黑线地挂断电话。
  旁边的沈渡津默默地看完了全程,包括他差点发作起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的样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