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或许在以为盛闵行是故意这么干的时候他的确有过类似的情绪,但刚才在车上他看了好半天,盛闵行不像是装的。
  这人是真的不知情。
  所以他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
  相反,他还在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心虚。
  钟期这回出事,很可能是他们共同造成的结果,这样一来相互抵消了,也没什么好责备的。
  怎么算都是自己理亏,思绪杂糅成乱糟糟一团的感觉就和大脑生了锈没什么区别,疲劳的大脑本能地趋向放松。
  所以他心不在焉,盛闵行不管问什么他都是尽量朝着这人想听的答案说。
  但他貌似猜错了意,因为这人在听到“也不是”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黑沉。
  原本只是面无表情,如今可以说如果不是极力忍耐大有站起来和他干一架的趋势。
  果然盛闵行按耐不住,站起来沿着地上盆栽的轨迹来回踱步。
  “所以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骗我的原因。”
  沈渡津局促地抬头:“那不是骗!”
  “你今晚好怪,我说什么你都反驳,看起来很心虚的样子。”盛闵行刚好走到客厅的尽头,转身回来时已然比方才平复许多。
  何止是看起来心虚,本来就很心虚。
  沈渡津不自觉用指背搓了搓鼻尖,这是个他掩盖心虚的纰漏。
  盛闵行暗中观察着,上次也这样,上上次……数不清多少次了,一心虚就摸鼻子,大概连沈渡津自己都察觉不了。
  想到这儿他又有些亢奋,或许他就是第一个发现这小小细节的人。
  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沈渡津开始拿起棉球沾着碘伏给自己手臂上的小伤口消毒,碘伏弥散快,空气中很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碘伏味,不算刺鼻。
  “所以现在能说了吗?”盛闵行又走回他身边坐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渡津心跳没来由地变快,好像有什么从未在意过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我只是暂时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他声音略低,但还在能让盛闵行完全听清楚的范围内。
  盛闵行今晚都觉得自己像个炮仗,仿佛不管沈渡津说什么,他都来气。
  这不太正常,他想,大概是因为被那群收了钱不办事的杂碎摆了一道,丢了点面子。
  沈渡津是见证他丢脸的人,所以他对着沈渡津才会频频冒火。
  如果要说单是因为沈渡津隐瞒他实情就大动肝火的话,那才是最牵强的理由。
  盛闵行胸口处又微微疏通些。
  他逻辑严密,犯错概率很低。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吐了,我记得不久以前你还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盛闵行边说着边伸展开那两条长腿,对着沈渡津就开始脱衣服。
  沈渡津还在反应他说的话,突然就被他突如其来的脱衣行为辣到了眼睛也惊掉了下巴。
  “你干什么?!”他从背后拉住盛闵行已经往上掀起一半儿的衣服。
  盛闵行的肤色是很健康的淡麦色,坚实的腰线露出三分之一,上面的些许淤青不仅没影响美感,反倒还增色不少。
  另一手情急之下也将盛闵行的手腕抓住,盛闵行一顿,转回来看他。
  南方冬天家里都不开暖气,沈渡津大概率是着了凉,手掌温度偏低,而盛闵行似乎体温就要比一般人略高,他的手腕在沈渡津这儿感觉出来就是冒着热气的。
  沈渡津很快将手放开。
  盛闵行笑:“刚才不是问我伤哪儿了吗?”
  “不看怎么知道伤哪儿了。”他皱皱眉,看似无辜又无意。
  沈渡津脸一红,知道是自己又误会了。
  也不能怪他,盛闵行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有可能做的人。
  他的确想让盛闵行上完药赶紧走人,一开始也是迫切地行动起来,但不知是盛闵行识破他还是怎么样,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
  盛闵行想要一个解释,他也含糊其辞没头没尾,怎么就突然一言不合开始脱衣服检查伤口了?
  果然盛闵行是很精明的商人,而他稍显愚笨,清楚地得知在被牵着走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松开对盛闵行衣服的禁锢,示意盛闵行将衣服继续掀起。
  那截夺目的腰线再一次暴露出来,看起来坚挺有力,盛闵行微微活动一下,腰侧的肌肉也跟着微微起伏。
  沈渡津视线悄悄在那上面多停留了几秒,复缙下手实在够狠,不知拿什么砸的红一块紫一块,破损也有好几处,处理起来应该挺棘手的,需要多花点时间。
  人多有优势,复缙大概伤得更重些,想到这儿他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无意识发出一声轻笑。
  视线还停留在盛闵行的腰上。
  还没等他挪开视线,盛闵行的声音已经从头顶响起。
  “看够了吗?”
 
 
第60章 随意反悔的人都欠收拾
  盛闵行声音不小,在静谧的空间里像一道惊雷劈在耳边。
  沈渡津猛然间抬头,准准对上那双盛满玩味的眼睛。
  他瞥向别处,耳根子微微发红。
  盛闵行哂笑,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抓到了。
  盛闵行不放过他:“你刚才看什么呢?”
  “看你伤了哪些地方,我找准位置好操作。”沈渡津还是避开他的眼睛。
  “真的?”
  沈渡津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球去给创口消毒,企图依靠手上的动作冲淡被盛闵行打趣的尴尬。
  盛闵行暗笑,心里默默有了点数。
  沈渡津大概……能喜欢男的?
  毕竟可没有哪个直的会看着同性的身体露出这种这种比欣赏更加露骨的目光。
  从前他想过沈渡津如果要被包养,那大概也许可能强迫为多,特别是性向方面,但现在看来这方面也不算十分强迫。
  盛闵行又想起来沈渡津曾经以杨牧是他男朋友作为挡箭牌,原来这种下意识的行为都是因为……
  沈渡津能接受拥有一个男朋友。
  “你谈过恋爱吗?”盛闵行偏了偏身体,这个角度即使不用转头用余光也能看见沈渡津的脸。
  沈渡津犹豫了下才说道:“谈过。”
  “哦?”盛闵行有些怀疑,倒是跟他调查的又不符合,“几个?”
  “别问这么多。”沈渡津警告他。
  当然是没有。
  他从前连人都接触得少,每天就是训犬吃饭睡觉外加接受齐德安排的私人教师教学,四点一线,每天见到的人都差不多,和谁谈?
  但他就是不想告诉盛闵行。
  言尽于此,再多的他不说。
  谁知盛闵行不识抬举。
  “噢,”盛闵行若有所思,嘴上道,“男的女的?”
  沈渡津手上的棉球顿在伤口处,故意往下使劲按了按。
  盛闵行感受到他那逐渐加重的手劲,“嘶”地一声往旁边缩了缩,“好好好,你轻点儿,我不问了。”
  沈渡津果然听完以后力道轻了不少。
  盛闵行背上小伤口很多,处理起来更加麻烦,往往消毒完这个下一秒就能发现新的。
  这还没算上前面的。
  想到等下要在盛闵行眼皮底下直面着这人的腰腹,沈渡津突然就喘不上气来。
  一晚上没休息,他本就有些疲倦,如今彻底安全下来那股困意很快就席卷上头。
  他精神不大集中,棉球好几次都戳错了位置,手上动作也在背上一顿一顿的,反复好几次后盛闵行疑惑地回过头来。
  沈渡津半眯着眼,眼前还有些许重影,连盛闵行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他的都不知道。
  “睡着了?”盛闵行突然开口。
  沈渡津深吸一口气,显然是被吓到,猛的抖了抖,带着怨气地看他。
  “困了我们就来聊点精神的。”
  “嗯?”沈渡津懒得张嘴,用鼻腔发声道。
  盛闵行缓缓开口:“二十分钟了,理由想好了吗?”
  ……想什么?
  沈渡津微微歪着头,皱眉不解。
  盛闵行一字一句地咬字清晰道:“复缙的事,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一下吗?”
  睡意浓淡间沈渡津终于完全清醒。
  眼看着要翻篇而过,结果又被提起,盛闵行这是还不肯放过他。
  他倒有些情愿盛闵行追问他的情感经历,说不定问烦了他也就答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下不来台。
  “不是说了吗,我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他有些厌烦地开口,这句话不知重复了几遍,再问也都是一样的。
  他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何当时不说出真相,也搞不懂为什么现在被多次逼问也刺激不了大脑捋清思绪。
  他手上消毒的动作彻底停下,一旁摊开的创可贴也有好几片被吹落到地上。
  “所以才问你现在想好了没有,”盛闵行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停滞并略微不满,“手别停。”
  沈渡津压根不管他,经他提醒甚至还将手上的棉球扔进了垃圾桶,也没再换个新的。
  盛闵行彻底转过来,前面的伤痕一览无遗,与腹肌线条纵横交错。
  沈渡津现在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
  他冷着脸直接道:“没想好。”
  “那刚才时间可够充分了,”盛闵行支着下巴看他,“还是你觉得,我脾气已经好到你瞒着我这种大事,我都不会追究?”
  盛闵行想,他方才还体贴地换位思考,为沈渡津着想,给足了思考的时间,这才提出先将伤口处理了。
  而这并不是说明他就此不再追究。
  相反,他在意得很。
  沈渡津每拿着棉球在他身上擦一下,他就回想起一次:这人有事故意瞒他。
  **
  沈渡津简直要笑出声,如果可以的话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那你便追究。”他面色冷硬,突然来了气,“如果都要用上‘追究’这种词了,那不如趁着合同还没签,盛先生赶紧找别家,省得以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膈应得慌。”
  盛闵行听见“盛先生”就头疼,他不明白沈渡津怎么突然而来就这么大火气,自己只是想要一个事实而已。
  明明长久以来被蒙在鼓里的是他,而沈渡津才是那个亲手编导剧本的观众。
  还动不动就以不签合同为要挟,在“绮夜”里就是,那会儿还被复缙听了去,现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又来第二次。
  沈渡津难道不懂孰轻孰重?
  这种随意反悔的人就是欠收拾。
  他也来了气:“你威胁我?”
  “这算什么威胁?”沈渡津听见“威胁”二字更不得了,硬着声音持续输出,“从一开始就是你威胁我,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过都是我逼着自己接受以后的结果而已。”
  不知是不是情绪突然过于激动,他额上青筋都微微显露,眼角周围也浮上一层薄红。
  他实在忍了挺久:“那时复缙并不算威胁,毕竟我每天都能见他好几次,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我想不好怎么告诉你,那是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
  脑子突然就跟断了线似的。
  其实该有个正确答案,不过沈渡津很巧妙地全然避开。
  他说:“因为我嫌你麻烦,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会有千百种理由将我反驳,然后无数次反反复复,你都不会觉得厌烦吗?”
  盛闵行愣住了,有些自嘲地笑道:“搞了半天,你还是把我看成和洪水猛兽没区别的东西。”
  “所以合同也不必签了吧,”沈渡津突然声势减退,喃喃道,“我不想签了。”
  他在签与不签之间徘徊良久,每回冒出“不签”的念头时,都会有一个盛闵行来亲手掐去他的想法。
  他突然就很疲倦,不知长久以来的纠缠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为了钟期,其实认真想来还会有别的办法不是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岸边不一定就非得是盛闵行的。
  “不行,合同必须签。”盛闵行见他想出尔反尔,一下来了精神,有些倔强地说道。
  他有一种沈渡津在给他造局的错觉,沈渡津是想故意激怒他,让他顺着话往下说,然后作为甲方主动放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并不成功,只好尽力说服自己,谈崩了,不签了,他往后一定会后悔。
  “我以后不会常在,你工作的时间我一般都不在家。”他沉着脸色道,“不存在你说的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
  “我现在去找别人已然来不及,”盛闵行似乎很不齿这种反悔行为,“你做人要讲诚信。”
  沈渡津淡淡道:“你也没与我讲过诚信。”
  “算了,”盛闵行干脆熄火,“今天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机,你太激动了。”
  “到底谁激动,你说清楚。”沈渡津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他不该为盛闵行这一言一行而操控情绪,可他今天莫名就有些忍不住。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而后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盛先生真是因为我才生的气?”
  盛闵行被他问得一愣。
  他继续大胆猜测:“您可不像是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气急败坏的人,火气这么大,难不成是因为被手下人欺了一道面上无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奇怪了,你手下办事不力,凭什么对着我发火?”沈渡津好像发现了什么,越说越起劲,“我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最佳工具?”
  “让你闭嘴听不懂吗?!”盛闵行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猜中了看穿了一般。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