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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全他|妈的都是狗屁。
  事情似乎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他当然是在生气,只不过气的点不是陈瀚是个废物让他丢脸,也不是气他自己轻信,吩咐完的事情竟然连追问都不再追问……也不气一晚上的破事儿妨碍他休息。
  一切生气的源头不该与沈渡津有关,这人还不该重要到可以牵动他的情绪。
  可他掌控不住了。
  他就是气沈渡津有事瞒着他。
  他就是气沈渡津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甚至,他还气沈渡津迟迟不愿意喜欢他。
  ……
  可原本这就该是一场金钱情色买卖,与喜欢和爱无关。
 
 
第62章 当时只道没有未来
  盛闵行一走了之,却并不是不管不顾,合同该签还是得签,本来沈渡津以为怎么都会有一段时间稍长的冷静期,然而并没有。
  说好的下周二,还是下周二。
  沈渡津想,许是盛闵行家的狗真等不了了,天天就追着别人屁股后面不听管教乱吠乱咬人。
  或许又不止这些。
  盛闵行说过的,喜欢,并且想追。
  他最近有些疲于思考应付这类事情,这种“喜欢”和“爱”之类的字眼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便不见踪影。
  刻意忽视,就等于主观意识上的不存在。
  签就签吧,反正也是很久以前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事。
  虽说中途好像出现过转机,但转机转瞬即逝,他的心理准备还在。
  陈瀚给他打来电话,听见这头沉寂半晌,一连着“喂”了好几声都无人反应,还以为断线了。
  沈渡津的确脑子断线,重新连上有些困难。
  陈瀚的安排无疑十分周到,一切时间规划都顺着沈渡津的来。
  聊到最后,沈渡津喃喃问道:“你们盛总……他会来吗?”
  这回换作陈瀚不吱声了。
  “……会的。”陈瀚那头有些许嘈杂,又像是经过了一段信号不好的地段,“您按时到场就行。”
  沈渡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陈瀚却抢先将电话挂断,看起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手机屏幕上只余下那串当初盛闵行在夜幸提出包养时交给他的号码,他再熟悉不过。
  那时他还蓄意报复,在各种电线杆台阶上都张贴过这串号码。
  谁能想得到今天。
  当时只道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
  lulu在脱敏的原因,沈渡津近一个月来都很少到雇主家去,因此午后出门时钟期有些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沈渡津有些讶然。
  他们之间其实陷入了很奇怪的冷战。
  这是自钟期被带回以来的第四次对话。
  沈渡津只潦草地答了句“出门与新任雇主签合同”。
  时间才过去三天,钟期看起来还没恢复,声音弱弱地“嗯”了声,双手扒在门框上时看起来也像是要被风刮跑。
  期间沈渡津问过他几次要不要报警,毕竟复缙这种败类不能姑息。
  可每次他都含糊地略过去,像是怕惹怒复缙生出更多事端,所以甘愿当缩头乌龟缩在壳里避开所有风头。
  似乎冷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沈渡津倒想问他,既然早知如此,为什么当初还要孤身一人去找复缙。
  可他不敢更不能问,也许本来没什么事,一问倒问出心理疾病来了,得不偿失。
  所以他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己也束手无策。
  钟期的确有没说出的实情。
  他看向沈渡津,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嘴唇翕动,最后想说的话都石沉大海。
  沈渡津见他这样也没再多言,匆匆就出了门。
  其实时间不赶,他只是疲于应付人际关系上的关隘。
  冬日午后,云城少见的出了太阳,绿化树枝叶稀疏,太阳光透过枝干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出门出得早,沈渡津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春塘步行街。
  咖啡馆就开在花店旁。
  门外不再是酷夏时的柏油沥青味,只有混杂的花香。
  花店老板娘正好出来找了把花剪。
  她认识沈渡津,好奇他怎么有闲暇时间过来。
  沈渡津也不解,平常倒没什么人关注他,怎么今天就通通一起来了?
  他直言“有点事要处理”,也没说什么事,花店老板娘也不多追问。
  店里新进了百合,是与以往不同的品种,她又问沈渡津要不要看看。
  花店生意不错,她不缺沈渡津这一位客人,问他也只是觉得他会感兴趣。
  闲聊半刻,按照盛闵行的习惯,他预感盛闵行会早到,还是决定等合同签完再过来。
  咖啡馆内充斥着暖气。
  其实云城的冬天不太需要暖气,一些商超甚至因为人流量密集会开冷气。
  沈渡津一直搞不懂书店咖啡馆这类地方开暖气的原因。
  他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陈瀚。
  盛闵行果然到了。
  他有些犹豫,上次不欢而散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不知这回见面的开场白该是什么。
  然后第二眼,第三眼,第……都只有陈瀚一个人。
  “盛先生呢?”没有盛闵行,他脚步自然变快,很快就到了陈瀚面前。
  陈瀚选的座位靠玻璃窗边,有几抹阳光落在桌面的白色纸张上。
  陈瀚语气平实:“盛总去往D国出差,遇到些变故,暂时赶不回来。”
  “什么变故?”沈渡津听到“变故”二字有些紧张,话未经大脑便问了世。
  陈瀚下一句还卡在嗓子眼里没出来,话锋一转便答道:“我这边不便透露太多,是能说,是公事。”
  沈渡津了然,是商业机密,不能随意泄露。
  他本意也并非打听盛闵行的隐私,而是有些担心盛闵行路上出了事故。
  当然也不是担心盛闵行的个人安危,只是担忧盛闵行出了事,没人给自己发工资。
  一定是这样。
  待他落了座,陈瀚又说:“盛总交代过,如果您需要的话,他可以远程与您视频交流。”
  沈渡津刚想开口说“不用”,陈瀚的视频就打了过去。
  他就犹豫了几秒钟……
  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是。
  盛闵行那头很快接起,陈瀚恭敬地喊了句“盛总”,下一秒得了指示便将镜头转向沈渡津。
  D国与这边有时差,从背景看盛闵行那边像是天还黑着。
  似乎是工作上真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他眉头紧凑,不苟言笑,眼底还有被视频通话自带的滤镜削弱过后的乌青。
  沈渡津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三天不见,上一次不欢而散的余韵似乎还留存到现在。
  盛闵行沉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没什么调笑的意味:“合同你再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陈瀚适时将那份早已摆在手边的合同递过来。
  盛闵行:“我已经提前签好字了。”
  沈渡津翻到最后一页。
  果然。
  甲方签名处盛闵行的大名就清清楚楚地摆在上面,和很多人一样,盛闵行收笔时也习惯在最后一个字后面点上个点。
  不知是特意练过签名还是天生字就长这样,盛闵行的字意外的好看,潇洒飘逸,每一划收笔时的笔锋都恰到好处。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盛闵行的字。
  沈渡津从前是不太信字如其人的,如今更不信了。
  他久久地凝视着那三个字,对面陈瀚一连着轻咳了好几声都没把他叫回来。
  盛闵行神情不太自然:“沈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我这边还有事,没办法耽搁太久。”
  视频通话有延迟,这一秒多的延迟让尴尬持续蔓延开来,视频里的盛闵行和陈瀚对视一眼。
  最后陈瀚准备再提醒他一回。
  沈渡津兀地回神,眼睛刚聚焦就看到对面还有视频里一大一小两张脸都对着他。
  不知是不是咖啡馆里暖气太足或者太过静谧的缘故,气氛莫名有些沉重。
  他甚至罕见地开了个小玩笑。
  “盛先生这么着急,是怕我临时反悔?”
  “反悔”似乎是什么禁制,触碰不得,沈渡津碰了,盛闵行便一语不发。
  这玩笑难道有些重?
  没再多废话,笔身泛金的钢笔早已被陈瀚摆好放在了沈渡津手边,他拧开笔盖,一笔一划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与盛闵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不同,他的字很认真,一点练笔都没有,甚至可以说稚嫩得像初高中生的字。
  共有两个需要签字的地方,在签完第一个时,他是真的一瞬间有过临阵脱逃的想法的。
  还来得及。
  这份合同还不具有法律效力。
  真的要这样吗?签了就代表,他与盛闵行之间的联系断不了了。
  ……
  纵使内心活动十分活跃,沈渡津的笔触还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第二个签名的地方。
  将笔盖重新拧上时,他甚至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为何夕,也不知此物为何物。
  就像在签什么包养合同一样。
  又像有什么东西自远处而来,又无声倒塌在了离他只有咫尺之远的地方。
 
 
第63章 未到来的未来
  窗外阳光恰好破开云层,刺得人眼睛短暂性地失明。
  等他签完了字,盛闵行才又缓缓开口:“你声音怎么回事?”
  沈渡津眼角有被强光刺激过后的生理性眼泪流出,刚抽了张纸擦拭着眼睛,闻言一愣。
  “有点小感冒,过几天就能好。”他不在意道。
  说罢鼻头像有感应似的又有些酸涩,他逼不得已中断了擦眼睛的动作而转去处理那股酸涩。
  “小感冒?”盛闵行在那头换了个姿势,“是因为几天前那场雨?”
  “对。”沈渡津心下一跳。
  “能保证正式上班前能好吗?”
  “能。”他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他的新雇主只是担心他是否能按时上岗。
  然而下一秒便打出个喷嚏,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嫌疑。
  盛闵行一下子敛住眉:“你不如仔细听听自己的声音再跟我说能不能好。”
  陈瀚颇有眼力见地请求想去趟厕所,得到盛闵行首肯后马不停蹄就躲了过去。
  沈渡津顿觉坐立不安,与这人单独相处的感觉十分不妙,哪怕只是对着屏幕里的。
  盛闵行:“回去吃药。”
  这是一种疑似命令的口吻。
  沈渡津不太习惯这种口吻,每当这种时候都会生出点反叛的心思。
  “药都有副作用。”这话意味不明,但能听得出来,沈渡津不大想吃这种有副作用的药。
  盛闵行在那边食指扣动桌子的动静传到了这边来,快速且不规律,可见耐心即将耗尽。
  沈渡津也不怎么舒服,随手拿起刚要的一杯凉白开喝了一口。
  又来了。
  明明两人还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结果盛闵行却像没事人一样转而开始关心他这微不足道的感冒。
  难不成盛闵行真觉得,三天前那场吵闹不算事儿?
  难不成假设他今天到场,还能毫不躲闪地侃侃而谈半个小时?
  既然心无芥蒂,为什么今天不来?
  说有公事忙,沈渡津是不信的。
  不来,无非是不想见到他。
  既然不想见,那还是那句话,干脆合同也别签。
  他说不准现在是什么感觉。
  其实得知盛闵行被事情绊住脚无法到场的时候,他有些失落。
  虽然这种失落没必要并且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随后转念一想,不来也好,不来就不会膈应人。
  结果盛闵行不过来也不影响他把这种别扭的感觉传递过来。
  和盛闵行认识久了,沈渡津反倒觉得自己越来越别扭。
  熟识的人大多能相处起来压力小些,可盛闵行却是例外。
  他觉得越来越费劲,也不知道是盛闵行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盛闵行又说话了:“不吃药什么时候能好?”
  “总要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盛闵行:“那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真是无理取闹。
  他不想多费口舌,直言道:“我不知道。”
  盛闵行不依不饶:“不知道就给我按时吃药。”
  他幽怨地看了盛闵行一眼,这一眼精准地被盛闵行捕捉过去。
  “你别想多,小小的感冒也能死人,我是担心你到时候一病不起,上班第一天就旷工。”
  “刚签的合同,你人……”似乎是觉得“死”这个字意头不好,盛闵行话锋一转,“你人消失了,我找谁说理去?”
  他解释好一大通,跟王八念经似的,沈渡津一个字都懒得理睬他。
  感冒死人,死人好,死了就不用再看见盛闵行。
  “知道了。”沈渡津听着烦,终于出口打断还在不断念经的王……盛闵行。
  盛闵行认可地沉吟一声,不再说话,转头去查阅什么资料。
  想来盛闵行是真的很忙,那头夜色很深,他还在处理工作。
  这个角度很巧妙地避开了电脑,只能将那张侧脸完整无遗地展露在沈渡津面前。
  环视周围,除了盛闵行这个人没有其他可看的东西。
  他试图分出注意力给那些不会动的无趣事物,但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力又回到了盛闵行脸上。
  这张侧脸其实长得很完美,眉峰与鼻峰相得益彰,台灯照射的缘故,瞳孔都变成了微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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