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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言三千(GL百合)——呼噜呼噜狸

时间:2023-11-30 09:35:06  作者:呼噜呼噜狸
 
 
 
许鹿尔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念一蛮迂腐的,背那么多旧德。”
 
 
 
“这有什么关系?我记下它,然后再反过来摧毁它,这才是我的目的。”念一忽地一笑,“再说,足下这么年轻就成了家,和古人一个样,最墨守成规的是鹿姐您吧?”
 
 
 
即使在脑袋昏沉的情况下,念一说话的特点依旧与清醒时相同,就是爱隔层纱表达意思,因而她的言词里总会带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许鹿尔笑而不睬。她不想去深究那层纱的背面到底是什么。
 
 
 
念一嘴角上提,似笑非笑,对所有人说:“还是大家亲切一些,以后有空我一定常回来看阿祖,鹿姐,还有小瓀…”
 
 
 
她微屈手指,数着人名,当她指向萱姨时,刻意扬声道:“当然,萱姨要是常来,就更完美了!”
 
 
 
萱姨听了,笑着假骂:“小半转,光说些腻死人的话,在我这里可没什么好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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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毓德经》:瞎编的古书名,内容引用自《礼记·内侧》
 
 
第4章 (三)闲游中商I
 
 
谈笑过后,到了真正散席的时候。
 
 
 
娭祖上楼歇息,木泠和陆晨雪进厨房洗碗。只剩下许念一和鹿尔留在餐桌前。
 
 
 
念一用一只胳膊抵着桌子,手半握着撑着脸,另一只手亲昵地抓着鹿尔不放。
 
她的脸色粉润,眼睛微睎而迷离,声音倦懒,仿若肚子里还有许多话没有吐尽。
 
 
 
鹿尔任由着她抓着自己,耐心地听她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字句。
 
 
 
木泠和萱姨出来后,鹿尔说:“泠婶,念一今晚就待在这里,我来安置她。等下您就和萱姨回去。”
 
 
 
“行,念一就麻烦你照顾了。”
 
 
 
木泠说完,还想对许念一说些什么,结果听她大声吟道:“归哉,归哉!勿念吾…”
 
 
 
木泠见她疯得邪性,就止住了要说的话。于是她直接携着萱姨回家了。
 
 
 
秋夜寒意凝重,道旁沉黑的草丛深处传来依稀的虫鸣。天空不是死寂的黑,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墨蓝,仔细一看,有孤魂野鬼般的云忽高忽低地在一片墨蓝的天河中游荡。
 
 
 
“这晚上,下寒气。冷死。”一阵冷风掠过,萱姨哆嗦着身子抱怨。
 
 
 
“不会很远的。”木泠说。
 
 
 
萱姨说:“以前见鹿尔就觉得她是那种,嗯——那种不服管,长得俊俏、性子又野的人,没想到,会这么早成家。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说小瓀?小瓀不是她的孩子。”
 
 
 
萱姨很惊讶:“那是谁的?”
 
 
 
“是晨雪和她高中同学的。”木泠道,“这事有点长,我慢点跟你说。”
 
 
 
木泠问:“鹿尔的双亲死了,这你知道撒。”
 
 
 
萱姨“嗯”了声,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鹿尔读高三时,她阿素在灵犬培育所里上班,有一天几条半大的灵犬突然发狂,将她给活活咬死,鹿尔的阿令知道这事后,气冲冲地赶过去讨个说法,那管事的推脱责任,听说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她阿令喜欢喝酒,那一天又恰好喝了不少。她听了之后,越发的急躁,就借着酒劲跟那个管事的动起手来。哪晓得那家伙有枪,她阿令就被一枪杀死了。”
 
 
 
“然后呢?”
 
 
 
“她把鹿尔的阿令抛在附近的水沟里,然后跑了。”木泠说,“后来警方抓住那个人,对她做了调查,发现那人其实是一部长的衍儿,而且还吸毒,你要晓得吸毒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她被判了刑,不过,需要先戒毒再去服刑,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戒成功呢。”
 
 
 
“难怪…鹿尔还真是不幸。”列萱打了个寒颤,接着说,“那,鹿尔和晨雪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她们本来是高中同学,也是朋友。双亲出事后,鹿尔坚持读完个读完高中,然后用她俩遗下的钱,还有育犬所的钱办了个养殖场,专门来养猪。她一面学一面实践,晨雪有时也来帮忙,到后来,做的比谁都好。”
 
 
 
木泠叹了口气说:“鹿尔脑子灵光得很,成绩也好,凭她的高考成绩,其实,随便上皓族的哪所大学都行。她就是和念一样,特别固执。我和许杜笙想帮她,她也不肯。”
 
 
 
萱姨问:“那晨雪上了大学吗?”
 
 
 
“没有,她那会儿被一个混子迷惑住了,还怀了孩子,死心塌地想跟着她,最末尾还是被甩了。”木泠说,“也不晓得她怎么想的,硬是想留住孩子,于是就向家里扯了个理由,躲在鹿尔这里。”
 
 
 
“但这样的做法,包得住火,盖不住烟。最终还是让她家里人晓得了。起初她家人还以为是鹿尔干的。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们相信了事实,最后鹿尔跟她结契,这事才算完。”
 
 
 
列萱说:“‘你们’?就等于当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鹿尔,让她不要犯痴?”
 
 
 
“劝过,可是有用吗?她不听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是她阿素,根本不能让她听进去什么。”
 
 
 
“许杜笙呢?鹿尔可是她亲侄哎。”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起个什么作用?她这个大忙人日理万机,对家事就是一个态度——不管不问。”
 
 
 
“那——那个混混呢?”
 
 
 
“跑了,她家里人也不晓得她跑哪去了,不过晨雪的双亲找上门来时,她们的态度还蛮好。”
 
 
 
萱姨有些感慨:“鹿尔倒也不介意。”
 
 
 
“她啊,其实一直对晨雪有意思的。但听说在高中时,因为晨雪很受衍生欢迎,经常跟其他衍生在一块玩,俩人也没真心谈过什么。不过,在晨雪有身孕的那段时间,鹿尔对她无微不至,这是我亲眼所见的。而在鹿尔刚丧亲的抑郁期,晨雪也对她关怀备至。她们对于对方都有恩情。”
 
 
 
萱姨笑笑:“鹿尔看着不是很正经,但真是个痴情胚子。心肠也好,看她对小瓀那样,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亲生的呢。”
 
 
 
“是,蛮难得的一个人。”
 
 
 
她们望着眼前黑黢黢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天不亮的话,也许能够沿着它走到阎罗五殿里。
 
 
 
琉璃寻的每个屋子前往往都有两盏路灯,木泠和许鹿尔的家都在琉璃寻的范畴。所以这一路上好歹不至于黑得瘆人。
 
 
 
“可惜了,当初我阿令不从这搬走,我也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萱姨说。
 
 
 
许家组是许多大小官员的老家,特别是北村的琉璃寻,有二十来户人家是当官的家属。所以,房屋巷道的硬件措施弄得很好。
 
 
 
萱姨说:“我阿令也没料到,许家组会出那么多当官的,她还以为,这里不会有什么发展呢。”
 
 
 
“大部分都是些小官员,什么寻级、村级的为多数,多多少少是为装点门面这么做的。”
 
 
 
“许杜笙过节如果回来,场景就热闹了,百犬迎首啊。”
 
 
 
木泠听了,笑了笑。在昏暗的光晕下,她原本蜡般的脸更显苍白,而现在终于见到了几丝红润。
 
 
 
她停在一道栅栏木门前,轻声说:“到了。”
 
 
 
木泠她们走后,许念一更加撒泼。她非要鹿尔和她一起到院里透风去。
 
 
 
但许念一脚步飘忽,站也站不稳,她的两臂搭在鹿尔肩上,软而无力的身子直往鹿尔身上贴。
 
 
 
无奈之下,鹿尔只好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背对自己,然后用胳膊将她上身固定住。
 
 
 
起了点风。两人就保持这种姿势站了会。
 
 
 
“行了。”鹿尔在她耳旁说道,“稍微清醒了点没?”
 
 
 
许念一不安分地扭着身子。她挣脱鹿尔,然后又转身胶到鹿尔身上。她眼神迷蒙,在鹿尔耳旁呼出热气:
 
 
 
“你身上好香啊。”
 
 
 
鹿尔笑道:“酒味吧。”
 
 
 
“不。是…是其它的味道。像酒香,更像日光。”
 
 
 
“说什么鬼话?”鹿尔好笑之余,也有点吃惊。为什么这种外性【1】之间才能闻到的生理气味,能被同为衍性的许念一闻到?
 
 
 
她说得很对。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是佳酿和暖香的混合体。
 
 
 
许鹿尔半抱着她,说:“我们进屋睡觉去。”
 
 
 
但许念一想要推开她,语气还挺硬:“别抱着我,热死人!”
 
 
 
许鹿尔闻言,将手一松,她却作势向前栽去。
 
 
 
鹿尔眼疾手快地拉过她,许念一便又撞回到了鹿尔的身上。鹿尔笑起来:“瞧你这鬼样!”
 
 
 
许鹿尔把她带到客房里,扶着她躺下。
 
 
 
许念一头一沾枕头就睡死了。而许鹿尔来到厅堂的沙发上,脑袋里乱嗡嗡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睡去。
 
 
 
许鹿尔醒来时候六点都不到。衣着单薄的她来到外院,抱臂倚着门柱看向远处。
 
 
 
清晨的风在雾里穿梭。鹿尔额前的蜷发在颤动,凉意在她的脖子上、脸颊边,手指尖渗透,一双透亮水灵的眼睛默视着不远处的水渠。
 
 
 
水渠旁生着已开始泛黄的草,尖梢处凝着露珠,水渠的东侧是一片常青树林,通过这片林子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达商云区。
 
 
 
过了一阵子,雾散了一点,而鹿尔人仍倚在原地。风渐渐大了起来,簌簌地鼓动着她的衣摆。她的脑袋有些昏沉,差不多就要这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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