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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刹(GL百合)——予殿

时间:2023-12-01 09:43:38  作者:予殿
  “……你继续说。”最后是我先退后一步,没再纠结这些。
  杨周雪不再满足于让我抓着她的手腕,她轻轻挣脱开我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选择十指相扣,我换了个姿势,侧过身躺着。
  只听她道:“姬安对庆平帝隐瞒自己敲定观海阁阁主一事感到不满,而他年岁渐大,疑心病犯了,每天不是怀疑庆平帝想害他,就是担心观海阁的其他人盯上了他的蛊术。”
  说着,杨周雪冷笑道:“他想把蛊术传给我……也不想想我想不想学这样肮脏的东西。其实当时我和阿容都没跟你提起的是,越是精通蛊术之人,越容易遭人厌弃,我若是学了蛊术,那你岂不是更讨厌我了。”
  “我没有讨厌你……”我发现杨周雪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把话题带偏,可她这么说我就觉得委屈,明明我比她所想象的要更在乎她,只好苍白地辩驳,“你继续说,为什么你认为姬安的计划不是为了颠覆大夏?”
  “他宁愿把没有完全教授给阿容的蛊术传给我,都不肯向花愁透个底,现在花愁也只在阿容的帮助下学了点蛊术的皮毛。在我看来,姬安和庆平帝早已离心,怎么可能会为他的大业尽心尽力,甚至筹备一个这样耗时耗力的计划?”
  我寻思杨周雪说的倒也颇有道理,她又道:“我准备抽空去打探一下北陵的兵力布置,北陵城外多雪山,雪崩之难多发,我不相信现在的兵力足以他们轻而易举地攻破大夏的城池。”
  和大夏不同,北陵的京城修建在国土的偏南方向,不在最中央——相比之下,反而离大夏要更近一点,既便于贡品快速进入大夏境内,也使他们能够更敏锐地观察到大夏边境的动向。
  “你缓两天吧,”我闻言有些心焦,道,“何至于此?你的伤还没好全。”
  “我是在想,如果,如果北陵真的有攻打大夏之心,那么两国百姓必遭妻离子散之难,受国破家亡之苦,当权者为权一叶障目,可黎民百姓为什么要就此付出性命呢?”杨周雪坚定道,“那么我说什么都要阻止战争的发生。”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在这里平安无事地等着我回来就行了,”杨周雪皱起眉,“不要随意涉险。”
  “不可能,”我立即道,“只许你记挂天下百姓,不许我担心吗?”
  “不是这样……你连北陵话都不会说,又长的这般招摇,落在北陵人眼里与异类无异,何必给自己找事做呢?”
  “那你呢?”我冷静地反问,“你去观海阁试探姬安和花愁,就能向我保证你不会出任何岔子吗?”
  杨周雪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默然,最后道:“赫连狨那里不是有医官吗?”
  我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杨周雪立即服软:“我能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我一边在心里想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一边看着杨周雪和我对视时格外郑重的神色,又不得不承认现在好像没什么别的方法了。
  我们不可能依靠赫连狨过一辈子,从姬安制定了他那疯狂的计划的开始,就注定了杨周雪要跟观海阁扯上关系。
  要么迎难而上,要么缴械投降,我了解杨周雪的性格,她在大夏的时候洞悉了姬安的计划,即使心知肚明,以蝼蚁之力难以撼动大树,也依旧利用了赫连狨的势力成功救下了同样无辜的我。
  那么此时此刻她更不会畏惧已然不在同一战线的北陵皇室和观海阁,拨云见雾后,她要去寻找真正能够和我摆脱这一切的道路。
  “那就睡吧,”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知道杨周雪体会的到,我只是对她道,“明天你要去观海阁前叫我起来,我给你换药。”
  杨周雪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却没有反对我即将的所作所为。
  我起身吹灭了蜡烛,躺下来的时候感觉到手中拂过了杨周雪的一缕青丝。
  我就在黑暗中想起了她看向我时的脸庞,轻而易举就让我心如擂鼓。
  这又算什么呢?
 
 
第77章 烫伤
  杨周雪一大早就说要走。
  我坐在椅子上喝粥,十七在门口候着,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一整碗粥后,又给自己舀了一碗。
  “这么着急?”
  杨周雪叹道:“我总得搞清楚姬……”她顿了一下,偏过头,不露声色地看了十七一眼,改了口,“搞清楚大祭司要我做什么。”
  她匆匆披上我的那件披风,说什么都不肯坐轮椅,也不要十七陪着:“从后门绕出去再拐两个弯就能到观海阁了,我只是受的伤没好全,又不是残了,何必总跟着我——你帮我盯着谢明月。”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杨周雪没再看我,她手里拿着我硬要她带在身上的汤婆子,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直接就走了。
  我又喝了一口粥,对十七道:“她是不是离开得太果断了些?
  十七说不出话,他蹲在门槛外,歪着头听我用大夏话说完后,伸手比划了两下。
  我勉勉强强看懂了——你不舍得她离开你吗?
  我微微哽了一下。
  我其实想过这个问题。
  在大夏的时候,表面上是我一直依附着杨周雪在宫里和将军府中艰难地挣扎出一线出路,实际上是被两面夹击的杨周雪将我试探着伸过去的手当成了最后了一根救命稻草,攥紧了手。
  现在在北陵,我和杨周雪同样位于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却是她先找到了一方立足之所,虽说依旧不够稳妥,但也最后保证暂时的安全,于是轮到我等待着杨周雪庇护住我。
  如果这么想的话,我不愿她频繁地离我而去,倒也是极为合理的。
  可我知道,不完全是这样的。
  我找不到理由去解释杨周雪对我这般好的原因,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恻隐之心的性格,我看得出来。
  那么我又有什么值得她这么珍之若重地去对待呢?
  不可能是这个纸糊一样的姐妹身份——我都不愿意承认我是她的姐姐,按照杨周雪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因为多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在离开大夏的这些日子里,很少会想到自己在将军府和宫里来来去去时的细节,今天外面又落了雪,我打发十七去给我烧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我和杨周雪的初见。
  我身后是疯疯癫癫的谢氏,身上是新旧不一的补丁,杨周雪站在台阶上,看我的时候是用仰视的角度。
  而我和她中间隔着未化的雪,还有阶上阶下的距离。
  我其实从未看清她那个时候看向我的眼神。
  “砰”地一声,我听到有东西撞在门板上的声音,把我还没不清楚的思路打断了。
  我抬起头看过去,十七大概没做过烧水泡茶之内的精细活,他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茶壶里的水泼了出来,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我:“……”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十七大概是有些怕了,他缩了缩脖子,把茶壶递给我。
  我接过去后才发现茶壶里烧开的热水已经没了一半,没泡开的茶叶飘在水面上,白色的雾气从壶口处弥漫上来。
  我将茶壶搁在桌上,见十七衣服上被茶水打湿的地方已经蒸腾起了白雾,不需要看就知道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已经被烫得泛红。
  我不欲为难他,便道:“你去后厨或者是柴房把衣服换了,再去找赫连狨那里的医官要点药把烫伤的地方处理一下吧。”
  十七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没搞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便催促道:“让你去你就去,烫伤拖太久的话容易留疤——如果赫连狨不理你,你就跟他说是我让你找的……他选的这个住宅,却连治伤的药都没准备……”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阿容的声音在十七身后响起,他话音里带着笑:“谢明月,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来了,十七看到阿容的时候露出了一点局促的表情,我这才想起来是贮禾把他带回观海阁的,可贮禾和阿容的关系并不好,十七猝然碰到阿容,有些不知所措倒也是理所应当。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有些不满,“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翻墙练练自己的轻功。”阿容看了一眼十七,和昨天勾搭着十七的肩膀将他带出去一样,没露出排斥的表情,更没像十七那样一脸局促不安,而是对我道,“昨天你不是要我找医官给你带药材吗?我心里可挂念着这件事,这不给你带过来了?”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背着一个药篓子。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过来,”我有些意外阿容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赫连狨回北陵过上了日理万机的日子,我以为你也会忙得脚不沾地。”
  阿容笑道:“那也是他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刚刚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没有自言自语,”我从阿容手里接过了药篓子,指了指一旁的十七,“刚才我让十七帮我烧水泡茶,他把茶壶给我送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溅了自己一身水,我让他去找赫连狨的医官要烫伤药呢。”
  阿容扭过头看着站在门槛外的十七:“他小时候一只手能拿五个摞在一起的碗走独木桥,现在居然会因为拿不稳茶壶溅了自己一身水?十七,你武功落下了?”
  我一边分拣着草药,一边开解道:“这有什么的,北陵这边天寒地冻,也许只是手抖。”
  阿容突然伸手拿了点草药出来,包好后扔给了十七:“别去找医官了,他最近比我还忙。这几种药都是外敷的,能治烫伤,你自己去处理吧。”
  我用余光看到十七将草药揣进怀里后离开了我的视线,问正在打量着茶壶的阿容:“你把他支开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我在想你们大夏的冬天跟我们北陵的冬天有什么区别,居然能让第一次去大夏吹了没半个月的十七回北陵之后就冷到经受不住北陵冬天的风了。”
  阿容说着,如刀刃般尖锐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晃而过。
  “你别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不定真的只是手抖。”
  阿容嗤笑一声:“你还挺会为他开脱,怎么没见你这么为杨周雪说话?”
  “这跟杨周雪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阿容闲着没事,干脆也开始帮我分拣草药,药篓子里的草药种类太多,数量又不一致,大概要分拣很久,他绕来绕去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如果不是大夏的风把他的脑袋吹成了一团浆糊,那就只可能是人了。”
  我听出来阿容在阴阳怪气我,于是瞪了他一眼:“你再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就回你的观海阁去。”
  “我回观海阁干嘛?”阿容没什么耐心,他就着茶壶里的水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也没挑剔十七稀烂的茶艺,“花愁天天缠着我学蛊术,蛊术哪有那么好学?她再不看着点她的阁主之位,可要被后来者居上咯。”
  我敏锐地皱起眉:“后来者居上?你的意思是大祭司想让杨周雪当观海阁阁主?荒谬!”
  ”我知道杨周雪会什么都跟你说,但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连这种事都向你和盘托出了。”阿容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他道,“不过怎么就荒谬了呢?姬安和庆平帝离心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除非观海阁重新掌握在他可以控制的人手里,否则局面就是不死不休。”
  “那也不能让杨周雪去。”我坚定道。
  如果杨周雪成为了观海阁阁主,那么她的后半辈子都摆脱不了和人虚与委蛇的结局。
  我不要她这样。
  “你以为我们很想让她当观海阁阁主吗?先不说杨周雪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控制的人,倘若她身上一半的大夏血脉被曝光,那么多的是人想要她的性命——你真的觉得北陵人仅仅只是看不起大夏人吗?”
  我突然就觉得来北陵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阿容看着我,冷笑:“后悔了?”
  我没出声。
  “现在你后悔了也没用了,不过杨周雪现在在观海阁里,她应该猜得到姬安一定要让她来北陵是什么意思。”
  “赫连狨不可能猜不到吧,”我质问,“那他为什么要听姬安的话把杨周雪带回来?”
  “谁说一定是大祭司了?”阿容很好笑一样地勾起嘴角,“庆平帝巴不得看到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结果,当时姬安说北陵的希望就寄托在太子身上时,已经让前些年好大喜功却又频频无功而返的庆平帝不再是民心所向。太子和姬安两个人为了争权夺利而两败俱伤,才是庆平帝喜闻乐见的结局。”
  原来史书上所谓的“皇家无父子”从来都不是无稽之谈。
  阿容帮我分拣好草药后站起来说要去看看十七身上的烫伤,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忍住问出了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因为知道我一定会把这些消息告诉杨周雪,好让她站在赫连狨这边吗?
  阿容顿了一下,他回过头,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他道:“不是。”
  我讶然。
  “是因为如果贮禾还在,一定会巴不得杨周雪和太子离心,而我偏要跟她对着来。”
 
 
第78章 醋意
  杨周雪回来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推开门注视着我,北陵冬天的寒风就这么吹了过来,我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她慌忙关上了门,走了进来。
  我注意到她妍丽的眉眼,因为受了风而显得更加漂亮,明艳地朝我露出一个笑容。
  我心里先是一软,然后有点落不到空地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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