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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刹(GL百合)——予殿

时间:2023-12-01 09:43:38  作者:予殿
  如今我终于将阿容和挽容公子的脸对应上,只觉得世事无常。
  他成了最受宠的宫廷琴师,我成了将军府的嫡长女。
  没什么交集的故人在宫里贸然相见,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第7章 故人
  阿容一脸热切地看着我:“你怎么突然进宫了?还跟杨将军家的嫡女认识?你娘不是半疯、你之前不是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叫花子吗?你跟杨周雪认识?”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你跟杨周雪什么关系?你不是小叫花子?”
  我不想回答他连珠炮似的问题。
  我知道,杨家一定不希望我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否则议论起来,只会丢杨家的脸。
  同样的,杨旻大概也更喜欢杨周雪这样乖顺听话、他又切切实实地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了十七年的女儿,而不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偷换过去的孩子。
  就算是杨夫人,大概率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我将这件事的真相含糊过去道:“我本来就是杨家的女儿,只不过刚被认回去而已。”
  阿容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转而问道:“你知道我怎么进宫的吗?”
  我摇摇头。
  说实话,我无意打探他是怎么离开京城、又是在哪个地方学了琴,更不想知道他如何获得圣眷。我想起坐在九公主旁边杨周雪看向我时神情莫测的目光,只觉得她的眼睛又深又黑,让我不由自主地挪开了脸。
  “你不是教她们的琴师吗?”我催他回去,“本来你把我叫出来就很奇怪,再不回去,九公主就要起疑了,你也不想被她在皇帝面前告上一状吧?”
  阿容拉长了脸看着我:“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你就不想念我吗?”
  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想念一个连脸都没记住的少年,他凑得太近了,我后退几步:“那你带我去选一把琴,我跟着你回厢房上课。”
  阿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我不太想搭理他,跟在他身后去了另一间房。
  “皇上在宫外赏了我一套房子,”阿容一边打开门让我进去,一边道,“那个房子里的琴才多呢,也好看些。”
  我懒得理他,随手拿了一把琴:“就这个。”
  阿容还想再说什么,我自知跟他没有熟稔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因此只是敷衍过去了。
  小太监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阿容倒是无所谓,自己掀开了帘子,让我先进去了。
  我抱着琴,一进去就对上了杨周雪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她的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再多看,于是移开了目光。
  阿容笼着袖子,他身上的寒气被屋里的地龙驱散了不少,坐下来后,他指了指最中间的位置:“谢明月,你坐这儿。”
  我不想跟他起冲突,也不愿意让其他人起疑,只好学着她们的姿势跪了下来。
  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阿容并没有急着让我们学琴,他拿着一本琴书,在上面讲着琴,从琴的过往,讲到琴的用法,时不时在琴弦上拨一下,清澈的琴声便响了起来。
  我跪坐在暖和的地板上,觉得膝盖又麻又疼,用余光看看其他人,她们大多数都跪得歪歪斜斜,还有几个偷偷摸摸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只有杨周雪不动如山地跪在原地。
  阿容讲了很久,讲到天边都起了晚霞,他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今天就上到这里,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这才放松下来,揉膝盖的时候,我注意到九公主放着琴不管,直起身叫道:“公子,公子!”
  阿容似乎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叫他停下来,掀帘子的手一顿:“怎么了?”
  他一身青衣,怀里抱着琴,说话时低声细语的,纵使脸上的五官实在是普通到让人留不住印象,也显得格外温润如玉。
  九公主磕巴了一下,才说:“我就是好奇,谢明月有什么值得你另眼相看的地方,能见到她第一面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出去。”
  像她这样心怀疑虑的人明显不少,我注意到很多人都不动声色地看了过来。
  我有点紧张。
  我不希望阿容将过去的事情抖露出来,如果让这些人知道我以前在觅柳楼这种地方打过杂,她们可不关心我是不是为了生计,只会将这件事当成一件茶余饭后的闲情逸趣提起来,再踩上一脚,我在学堂里就更难受了。
  而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杨家只会更加后悔将我认了回来吧。
  阿容看了我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这是我的私事,公主没必要刨根问底。”
  九公主挑起眉:“私事这么见不得人吗?”
  杨周雪站了起来,她轻轻扒拉了一下九公主:“九公主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也许挽容公子将明月叫出去,只是为她选一把琴呢。”
  阿容忙道:“是啊,没有人告诉我今天上课会多来一个人,我只能忍痛割爱,把我房间里的琴送给了谢明月。”
  我怕九公主还要再为难阿容,谁知阿容跑得比我还快,见杨周雪主动帮他解围,一说完话,抱着琴就走了。
  杨周雪往我这边走,她站在我身旁,笑得格外温软:“我们先回去了。”
  我没动,她就拉我的衣袖。
  杨周雪的手很暖和,相比之下,我的手冰冰凉凉,摸上去就像一块冰,她蹭过我的手背时,很小声地抽了口气。
  我跟着她回到了学堂。
  “你帮我收拾一下笔墨,”杨周雪把书放进了自己的书箱里,食盒在旁边,“忠叔应该在宫门口等我们呢。”
  “忠叔?”我把毛笔里的墨水沥干净后,和砚台一起放进了书箱里,反问道。
  杨周雪笑了笑:“是将军府的管家,你还不认识这些下人吗?”
  我这几天都在她的行春居,没怎么出去过,更何况那些下人很显然不知道真相,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打量,让我如芒在背,哪有时间去认人?
  杨旻和杨夫人很显然也没有这个打算。
  见我沉默,杨周雪也不再说什么,她示意我拿起食盒,自己背起了书箱。
  “我们不等领我们来的小太监吗?”
  杨周雪走在前面:“那是九公主身边的小仪子,因为九公主要你也过来当她的伴读,才来这一回的。”
  我道:“你跟九公主这么熟,连这都知道?”
  杨周雪扭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神色促狭,却隐约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意:“你很羡慕?”
  我慌忙摆手。
  我想象不出来我跟九公主在一起该是怎样的剑拔弩张。
  “就是感觉她很喜欢你而已。”我实话实说。
  “很喜欢?”杨周雪迈过了高高的门槛,我听到她冷笑一声,“她不喜欢我。”
  我不明白。
  但是我也不想问杨周雪原因,我觉得这样会显得我什么都不懂。
  杨周雪也没有细说的打算,她走得很慢,只有背永远都是挺直的。
  我们俩很快就走到了宫门前,忠叔穿着厚厚的皮革袄子,站在马车旁来回跺脚,看到杨周雪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小姐。”
  杨周雪朝他点点头,温顺地背过身,任由忠叔将她背着的书箱放下来:“食盒在明月那里。”
  我把食盒递给了忠叔,他的笑容在看到我的时候消失不见,我假装没有看到,先上了马车。
  杨周雪靠在座位上,神情恹恹:“你认识挽容公子,说不定认识的场合还挺上不得台面,对吧?”
  我知道杨周雪肯定猜的到我和阿容有一段渊源,却没想到她猜得这么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笑了笑,笑容很淡:“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现在我们俩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又何必瞒着我呢?”
  谁想和她是一家人啊?
  我没搭理她。
  杨周雪任由令人尴尬的沉默蔓延在小小的马车里,她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你知道挽容公子是怎么被皇上看上的吗?”
  我见她转移了话题,才松了口气:“不知道。”
  “太子是在今年秋天去江南查案的时候,看到挽容公子泛舟湖上,琴声铮铮,就连那张脸都不太重要了。我听人说,琴声好听到大雁都拍打着翅膀不愿意离开,所以太子就将挽容公子带回了京城。原本太子是想让留在宫里做乐师,是九公主缠着要学琴,才留在宫里的。”
  我回忆了一下学琴时那些小姐们的态度:“你们好像很怕他。”
  杨周雪的手抚摸着书箱,我就盯着她的手看:“一开始是不怕他,挽容公子没什么脾气,人也不算好看,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就去找太子哭,找太子没用就去找皇上。一来二去的,有人给他撑腰,也就没人敢惹他了。”
  说着,杨周雪还弯了弯眼睛:“今天要是九公主把他逼急了,他大概又要找太子哭一场了。”
  我想象了一下阿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地也笑了笑。
  等我回过神,才发现杨周雪一直盯着我的脸瞧。
  “你干嘛?我身上蹭了墨水吗?”我摸了摸脸,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杨周雪有些局促地偏过脸:“没什么。”
  我依旧感到疑惑,她又重复了一遍,道:“真的没什么。”
 
 
第8章 夜谈
  马车稳稳地停在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门前挂着的灯笼在冬风中一晃一晃的,杨周雪搂紧了身上的披风,和我并肩走了进去。
  她路过饭厅的时候,没有做丝毫的停留,我扭头去看,才看到几个婢女正在收拾桌上的残骸。
  “这么晚了,没有人会等我们一起吃饭的,”杨周雪见我的脚步慢了下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但是照玉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饭了,你会跟我一起吃的,对吧?”
  我心道我的华风院什么时候修好都是一个未知数,不跟你吃饭,总不能饿着吧。
  杨周雪有时候实在是奇怪,她总在一些没必要多关心的地方询问我的意见,就好像我可以拒绝一样。
  吃饭的时候,照玉照例站在门口,等着我们吃完后收拾碗筷。
  我往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有点心不在焉地想着阿容。
  他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京城,兜兜转转这么久,最后还是回到了京城,谁又能想到呢?
  我在过往十七年里为了生存摸爬滚打经历过的所有,在杨家似乎都上不了台面。
  如果我想和杨周雪争夺父母的宠爱,想保住自己杨家嫡长女的地位,我就必须将自己的过去埋的严严实实,谁都不能发现丝毫端倪。
  “咔哒”一声,我还在发呆的时候,杨周雪已经放下了筷子,照玉听到声响,急匆匆地走过来要收拾东西,我忙道:“等一下,我还没吃完呢。”
  原本还弯着腰的照玉抬起头看向我,她的目光里有太多的不耐烦:“我知道了。”
  杨周雪正在解腰带上的玉牌,看到照玉态度不对,也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书箱里的书都拿了出来。
  照玉见杨周雪不管她,于是就站在我旁边盯着我吃饭。
  我动一下筷子就能感受到她直勾勾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把碗筷放在桌上:“我不吃了,照玉,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照玉没动:“我还以为大小姐十七年没吃饱饭,不会浪费粮食呢。”
  我被她这句含沙射影的话刺白了脸,刚想反驳,就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周雪训斥道:“照玉,母亲还没有给明月安排贴身服侍的婢女,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倘若没吃完饭就让你收拾碗筷的人是我,你也会是这个态度吗?”
  照玉的眼睛看向她又看向我:“小姐又不会浪费粮食,怎么会给照玉说这种话的机会?”
  杨周雪皱眉,她加重声音喊了一遍照玉的名字:“照玉,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照玉鼓着嘴,弯下腰就要清理桌上的饭菜和碗筷。
  明明杨周雪是在为我说话,但是我听了之后只觉得更憋屈了。
  照玉要拿我手里的碗时,我把手一缩,将碗里剩下的饭扒拉进嘴里,才放下了碗。
  我注意到照玉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态度,她看向杨周雪。
  杨周雪一直关注着我们俩:“照玉,让你收拾东西呢。”
  我清晰地听到,照玉收拾碗筷后要离开行春居时,很轻地哼笑了一声。
  那样鄙夷的笑声让我如鲠在喉,她在嘲笑我维护自己自尊心时所做的傻事。
  杨周雪完全没注意,她已经把书箱里的书都拿出来了,抬起头问我:“你是不是没听懂夫子讲课的内容?”
  九公主要我做伴读的原因很显然只是拿我做给杨周雪逗乐用的消遣,因此没有人为我准备桌椅。
  杨夫人知道我要进宫,却连入学要用的书都没有帮忙准备。我在学堂后面站一上午,腿都站麻了,只记得夫子摇头晃脑时说的“之乎者也”。
  我正想摇头的时候,看到灯光下,杨周雪嘴角噙着的笑容,突然不想承认了。
  “你把书借我。我自己可以复习。”
  “夫子是会打人的,他打人专打手心,”杨周雪道,“那把戒尺是皇上赏给他的,让他打人的时候不需要手下留情,也不用顾及谁的面子。”
  我来了点兴趣,杨周雪这么了解,难道她也被夫子用戒尺打过吗:“你被夫子打过手心吗?”
  她的眼睛很黑,应该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就摇摇头:“没有,但是夫子打过九公主,我记得他一戒尺下去,手心就红了。”
  杨周雪一提九公主,我就想起九公主向她献殷勤时的表情,九公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真的不喜欢杨周雪,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地对她那么好?
  我不信杨周雪说的话。
  “你喜欢九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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