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祁韵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刚嫁进来也这么打算过,还当面问过松年,他自己说不要。”
  想到乔松年那混世魔王的个性,他又觉得头疼了:“你还没见过他呢,等见过了,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正说着,窗外蓦然插进来一道声音。
  “嫂嫂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
  祁韵吓了一大跳,赵婆婆也悚然一惊。
  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俊美不羁的脸来。
  赵婆婆反应快,忙说:“二少爷,您来找少夫人,怎么不从正门进来?这儿是少夫人的卧房。”
  换言之,您怎么能跑来嫂嫂的卧房窗户底下听墙根呢?
  乔松年的眼睛往她这边一瞥。
  “这老太婆是谁?”
  赵婆婆:“……”
  祁韵:“是宅子里的新管事,赵婆婆,我娘家的老下人。我们在商量给你院子里添人手的事。”
  乔松年抱着双臂:“不用添。”
  他这么说,祁韵立刻放弃说服,而赵婆婆没有领教过乔松年的厉害,仍不放弃。
  “二少爷,院里只有一个下人,太不方便了。您吃饭沐浴都得人伺候,一个下人哪里使唤得过来?”
  乔松年道:“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赵婆婆:“……”
  乔松年脸上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看在嫂嫂的面上,不同你计较,下去罢。”
  赵婆婆一顿:“您有事找少夫人?”
  乔松年不耐烦地一挑眉:“不然我翻墙来干什么?”
  “……”赵婆婆总算知道这是个怎样浑不吝的主儿了,但她依然坚持,“您得到小花厅去,不能在窗户底下讲。”
  乔松年当即就要骂人,祁韵看他那脸色,当机立断开口:“松年,我们到小花厅坐着说话罢,我让下人做些你爱吃的糕点。你想吃什么?”
  乔松年张开的嘴一顿,眼睛看了过来。
  祁韵明显有些紧张,两手绞得紧紧的,忐忑地望着他。
  赵婆婆是娘家的下人,是母亲的人,多年以来一直和母亲保持着联系。祁韵不想被她看见自己过得狼狈的样子,怕她偷偷写信告诉母亲。
  要是乔松年不给他这个嫂嫂面子,赵婆婆该同母亲告状了。
  他就这么看着乔松年,带着强装出来的嫂嫂的威严,大眼睛里却又满是恳求和不安。
  乔松年顿了顿,冷哼一声。
  “吃桂花糕。”他不太高兴地说。
  祁韵松了一口气,连忙叫赵婆婆出去准备,自己起身往小花厅走。
  乔松年就板着脸,抱着双臂,从他窗户边离开了。
  一块儿坐到小花厅里,下人送上来桂花糕又退下,只留两位主子坐着说话。
  乔松年当即开口:“嫂嫂现在掌了家,春风得意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祁韵哪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忙说:“你别打趣我了。”
  乔松年哼了一声:“那嫂嫂怎么忘了同我的约定?还找了这么个没规矩的管家来故意气我?”
  祁韵道:“赵婆婆是我娘家的老下人,做事细致,我把朱婆婆捋下去,总得有个人来当帮手。怎么就是故意气你了。”
  而且赵婆婆的话也没说错,是乔松年自己不守规矩惯了,才觉得人家要他守规矩是故意气他。
  乔松年又哼了一声:“我看这老太婆不顺眼。”
  祁韵:“……”
  他小声说:“这是我的院子,你又不住这儿,也不能天天碰上赵婆婆。”
  乔松年抱起双臂:“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不与她计较。”
  祁韵:“……那可真是多谢你了。”
  乔松年伸手拈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你都答应要帮我找兄长的药了,怎么一个月过去了也没个信儿。”
  说起这个,祁韵可真是冤枉,当即说:“我也得找得着你啊!你天天神出鬼没的,我上哪儿给你传信去?”
  他还拉出了证人:“不信你出去问赵婆婆,我吩咐她每日派下人去月栖苑看两三次,就没见你回过院子!”
  乔松年盯着他,板着的脸忽而一笑:“看来嫂嫂对我的事儿很上心呢。”
  祁韵:“……”
  乔松年是诈他的!
  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有没有在帮他找夫君的药,就是看自己怕他,就故意装作生气逗自己玩!
  坏蛋!坏蛋!坏蛋!
  祁韵气得在心里大骂。
  可乔松年看他一脸怒气,反而更加开心,笑道:“这就生气了?我还以为嫂嫂吃了这一遭苦,该稳重多了。”
  祁韵瞪着他:“你比我还大好几岁,还在这儿捉弄我玩,也没见你多稳重。”
  乔松年:“……”
  他把桂花糕一口吃掉,凑近些:“好罢,不捉弄嫂嫂了,说正事。”
  见他换上了正经神色,祁韵心中忐忑起来。
  真的要帮乔松年去找夫君的药么?
  无缘无故的,乔松年想要夫君的药和配方做什么呢?
  自己那时候被欺负得太狠,憋着一口气答应了帮他,可最近和夫君相处得好,又后悔那时候意气用事答应他了。
  祁韵便小心翼翼地问:“松年,你要这药丸和配方做什么?你知道夫君吃的是什么药么?”
  乔松年斜眼睨他,目光凉凉的,把祁韵看得心虚极了。
  乔松年道:“怎么?嫂嫂被哄了两句,就忘了被关在跨院时多凄惨了?”
  祁韵道:“不是,我、我只是问问清楚。”
  乔松年道:“你已答应我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清楚?”
  祁韵:“……”
  乔松年盯着他,目光锐利,像蛰伏在暗处盯着猎物的毒蛇。
  “嫂嫂,你不会是想要反悔罢?”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初见面时的玩味,带着几分冷冰冰。
  祁韵不由脊背发凉,下意识道:“没有。”
  乔松年轻哼一声,慢条斯理道:“那就好。”
  祁韵咬着嘴唇,讷讷不敢做声。
  乔松年拈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听说兄长最近事忙,嫂嫂正好能去日升苑找找。”
  祁韵心中仍在挣扎,一方面不愿帮着乔松年对付夫君,一方面又怕乔松年这个混世魔王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毕竟夫君心里已经起了疑心了,乔松年再对他稍微做点儿什么,都够夫君再发一回疯了。
  祁韵只能慎之又慎,小声说:“这要是被夫君发现了,我可怎么办。”
  乔松年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嫂嫂脑子装的水倒出来,够给自己洗个脸了罢。”
  祁韵:“……”
  他不满地嘟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乔松年:“脑子没进水,怎么打算直接冲进日升苑去搜呢?”
  祁韵:“……”
  乔松年:“这宅子里的东西也好几年了,总得清点核对一番。嫂嫂现在是当家主母,叫下人去核对,若发现异常,来报给你就是。”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祁韵不好再推拒,脑子拼命转着,又扯出个理由来。
  “可是夫君性子多疑,我无缘无故这么做,他定要问的。”
  乔松年道:“他问起来,你不会瞎编,还不会说些好话哄他开心糊弄过去么?”
  祁韵:“……”
  被小叔子手把手教这个,他有点儿脸红,小声说:“夫君那么聪明,哪会被我糊弄过去。万一搞砸了,白白惹他生气。”
  乔松年嗤笑一声:“对他就这么小心翼翼?对我倒是胆子大得很嘛。”
  祁韵瞅着他:“我也没有
  对你怎么样呀。不都是你欺负我……”
  乔松年:“要是你对我也这样小心翼翼,我能欺负你么?”
  “……”祁韵都被他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歪理。我对你还不够好?”
  乔松年就跟他对上了:“你对我哪儿好?”
  祁韵:“你一见面就说我蠢,我也没把你怎么样罢?你后来三番五次欺负我,我可有找过你的麻烦?”
  乔松年倒还理直气壮:“不来找我的麻烦就叫对我好了?我住在月栖苑里,你这个嫂嫂来问过我几回?”
  祁韵:“……”
  他气得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你先欺负我,我才不敢去招惹你的!你还倒打一耙!你怎么这么可恶!”
  说完,他张着嘴,自己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怎么把心里想的都喊出来了!
  乔松年抱着双臂冷冷一笑:“果然。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祁韵:“……”
  他看乔松年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心里就发慌,默默缩起脑袋。
  乔松年却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怕答应帮我,也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才顾左右而言他。”
  被他说中,祁韵更加心虚,讷讷不敢作声。
  乔松年盯着他,半晌,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考虑。”
  “你帮我拿到兄长的药和药方,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任何事情都可以。”他凑近了些,狭长的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你想让兄长对你死心塌地,或者你想和离分去他一半产业,我都可以帮你。”
  祁韵一愣。
  要进要退,乔松年都可以帮忙。
  可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让夫君对自己死心塌地,或者和离分走夫君一半产业,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
  乔松年连这两件事都愿意做,是不是表明这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可真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直接向夫君要?夫君为什么不给他?
  他不能名正言顺地拿到药,那就肯定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祁韵咬着嘴唇思索片刻,最后抬起头:“我、我不能帮你。”
  乔松年的脸色蓦然阴沉。
  他一字一顿:“你反悔了?”
  祁韵有点儿怕他,但还是说:“我得站在夫君这边。”
  “呵,站在他那边。”乔松年笑了一声,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都被他关了一回跨院了,还这么蠢。朽木不可雕也。”
  祁韵道:“他都和我立了字据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他要是犯错,得拿铺子赔我的。”
  乔松年嗤了一声,似是不愿再同这等蠢人说话,直接站起了身:“好。那你不要后悔。”
  祁韵听他说这话,心里立刻提起来,连忙说:“你不能故意害我!”
  “我懒得和蠢货计较。”乔松年起身朝外走去,“你以后别到我跟前哭就行,我可不会再浪费力气帮一个蠢货的忙。”
  他大步走出了小花厅,几步就出了翠微苑,看不见人影了。
  祁韵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又有些忐忑。
  上回被下人欺负,多亏了松年及时出现,要是下回万一夫君又莫名其妙起疑心,松年又不帮他了,他可怎么办?
  他心里越想越害怕,连忙甩甩头,勉强压住这些担心,自我安慰般喃喃:“不会的。夫君答应过我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更何况他还替夫君挨了一刀呢,夫君再怎么样也该念他一份情罢。
  惴惴不安过了几日,就到了赏花宴当天。
  乔鹤年最近在外头忙着,一连几日都没有回家,祁韵坐着马车到设宴的酒楼时,还想着能不能碰上他,哪知道进了酒楼与老夫人和刘氏一碰面,才知道乔鹤年传了话来,说事忙没法过来招呼一声了。
  祁韵只能压住失落,坐在了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办的赏花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宜州城里最上流的权贵肯定瞧不上这等宴席,但普通世家、福书村还是乐意来交际的,带着秋菊赴宴的夫人小姐公子也不算少,祁韵还在人群里看见了那日在丝云坊为难过自己的林家二少爷。
  刘氏带着他一一去认识众夫人,等到了林夫人那里,那位二少爷林予的神色就不好看了。
  祁韵倒也没戳破,只跟着婆母,生疏地与林家众人打了招呼。
  等林家几人走远了,祁韵才小声同刘氏说了那日丝云坊的事情。
  “林家这个夫人,厉害得很,惯会掐尖斗狠,她教养出来的公子小姐自然也有样学样。”刘氏说着,点了点林夫人身边的几个小辈,“除了那个穿蓝褂子的,都是她的亲生儿女,因为林老爷的偏房妾室在她手里,几乎都没留下孩子。”
  祁韵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蓝褂子青年。
  他在郑夫子那里背过各家的人情脉络和姻亲关系,知晓林家的情况,这个唯一的庶子,叫林星儿。
  刘氏小声说:“唯一的漏网之鱼,是林老爷在外当官时,和通房丫鬟生的,林夫人还天天带在身边盯着呢。”
  祁韵看林星儿眉清目秀的,比林夫人亲生的那几个不知道好看多少,不由说:“能叫林老爷看上,想来那丫鬟有些姿色,怪不得那人比林夫人亲生的几个都好看。”
  刘氏笑了笑:“听说他还挺聪明呢。可惜聪明好看都不管用,林夫人见不得他好,样样都压着他,日后也不可能给他挑个好人家的婚事。”
  祁韵听得唏嘘,不由多看了林星儿几眼。
  这一看,他便发现,林星儿身旁的林予,正偷偷伸手,去扯高脚几上一盆秋菊的花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