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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再喝他又要吐了。
  乔鹤年看着碗里剩的一小半药汤底:“还有最后一口。”
  祁韵咬住嘴唇,使劲摇了摇头。
  乔鹤年看看他委屈难受的侧脸,又看看碗里的药,商量道:“要不,你捏着鼻子,我给你灌进去?”
  一服药的分量是刚刚好的,熬出来这么多,就得喝这么多,才有效果。
  可祁韵听见灌药,一下子就想起刚刚被婆母灌药的难受,抵触道:“不要。”
  原先在家里,母亲哄他喝药的时候,都是一遍又一遍地哄,一碗药分好多次让他喝下去。
  可到了这里,谁还会有这个耐心?
  乔鹤年哄着他:“那再喝最后一口罢,能喝多少喝多少。”
  他把药碗凑到了祁韵嘴边:“喝足量,好得快,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祁韵自己也知道该喝药,无论分多少次,总得喝完。
  他犹豫片刻,张开嘴。
  刚喝了一口,那浓郁的腥苦味直冲脑门,他立刻想别开脸。
  就在这时,乔鹤年一把握住了他的下巴,硬是掰开他的嘴,把药汤全部灌了进来。
  祁韵发出抵抗的唔唔声,下意识往外吐,乔鹤年把药碗一丢,手刀在他喉咙上用力一刮,强行让他把药汤全咽了下去。
 
 
第58章 燕窝
  祁韵难受得涌出了眼泪,可乔鹤年给他灌下去,还拿手握着他的下巴紧紧捂住他的嘴,怕他吐出来。
  祁韵只能这么泪眼朦胧地看着上方的男人,被动地承受他的粗暴。
  夫君好像是关心他的,却又不那么关心。
  可他没得选。
  半晌,等祁韵的反应不那么强烈了,乔鹤年总算松开了手,重新坐在了床边。
  “现在伤口还疼么?”
  祁韵拿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吸吸鼻子,轻轻点头。
  乔鹤年道:“这两日会难熬一些。我陪你在庄子里再待两日,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启程回城。”
  祁韵微微一愣,又点点头。
  “还好没伤到要害,大夫说养上两个月就能恢复。”乔鹤年说着,顿了顿,“等你恢复了,我再陪你回娘家。”
  祁韵这才想起,自己原本同他说好了最近就回去看看的。
  可经此变故,他现在脑子里都是蒙的,身上也难受极了,想想回家那么远的路,自己也折腾不起,便轻声说:“也只能等好了再去,不然爹娘会担心。”
  见他没有坚持,
  乔鹤年微松一口气,坐到他身旁,揽住他的肩。
  祁韵靠着他的胸膛,小声问:“那个偷袭的小厮是怎么回事?”
  “已审问过了,是林家派人假扮的,今日跟着我们,混进庄子里,想对我下手。”乔鹤年道。
  “林家?”祁韵愣了愣,想起自己还在丝云坊见过林家的二公子,“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的……”
  “并不是无冤无仇。”乔鹤年抚摸着他的长发,“这回争海盐专营的世家里头,就数林家最迫切。”
  “他家近年来每况日下,现今只剩外头一个架子好看,里头都亏空了,想靠着海盐专营来弥补中空,所以花了不少心思来争。”
  “没想到,最后不是别的世家争到了,是我这个没根基的商人争到了。他们自然心中不服,要来对付我。”
  祁韵有些紧张:“那我们怎么办?他们好歹也是世家,在本地有势力、有根基。”
  “不怕。”乔鹤年拍拍他的肩,“海盐专营是世子殿下给的,林家如此行事,殿下若知道了,不会放过他们。我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阿韵,你就在家好好养伤。”
  祁韵抿住嘴唇,点点头。
  乔鹤年又同他说了一会儿话,才觉得肚子饿了,吩咐厨房给他弄点吃的来。
  “你晚上吃了什么?吃饱了么?”他又问祁韵。
  祁韵说:“吃了燕窝,还有粥。”
  翠兰在旁说:“厨房做了冰糖燕窝和瘦肉粥,少夫人用了一两燕窝,半碗瘦肉粥。”
  乔鹤年在外做生意,吃得了大鱼大肉,也吃得下粗茶淡饭,并不十分讲究,当即说:“还有剩的么?给我盛上来,这会儿饿了。”
  翠兰连忙下去,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盅冰糖燕窝,一大碗浓稠的瘦肉粥。
  乔鹤年将那盅燕窝端过来,凑到跟前时,便闻到一丝细微的腥气。
  他顿了顿,吃了一口,那腥气尚不明显,但吃多了,便显现了出来,到最后几口时,甚至有些反胃。
  乔鹤年将一盅燕窝吃完,才问:“给少夫人熬的是什么燕窝?”
  先前朱婆婆在时,主子们的吃穿用度都是她一人掌管,翠兰虽是大丫鬟,却并不清楚少夫人的吃穿是什么等次、多少银两,只能说:“是少夫人一贯用的那种。”
  日常饮食这等小事,平时乔鹤年根本不管,可今日,他却说:“叫婆子把燕窝拿上来给我看。”
  翠兰连忙叫人,不一会儿,婆子端着个木盒进来了,抖着两手将盒子呈给乔鹤年。
  乔鹤年拈了一盏燕窝看了看。淡黄色小盏,纹理稍粗,混着不甚明显的细毛,一盏也不算大,八、九盏才得一两。
  这样的品相,其实已算中上等燕窝了。可在乔鹤年这样的行家里手面前,这燕窝还入不了眼。
  他看了看,便将燕盏放回盒里:“以后不吃这个。我那儿还有些好的,回去后我送到翠微苑,每日早晚给少夫人熬一两。”
 
 
第59章 半夜
  原先祁韵的份例只有每日一盏,现在变成了每日二两,还换成了更好的燕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鹤年是在补偿祁韵、讨祁韵的欢心。
  祁韵也看出来了,心里那点儿被强行灌药的委屈散了些:“多谢夫君。”
  不过,燕窝被誉为八珍之一,向来是金贵东西,他不由多问了一句:“你那儿的好燕窝,不便宜罢?”
  乔鹤年微微一顿:“是不便宜。”
  祁韵有点儿忐忑,等着他说出燕窝的价格。
  要是太贵了,自己每日吃二两,岂不是一个月就要吃掉不少银子?
  乔鹤年将瘦肉粥端起来,拿勺子舀着吃:“不过,也吃得起。”
  “噢。”祁韵眨眨眼。
  既然夫君说吃得起,那应该还不算太贵。
  乔鹤年很快吃完粥,自己去洗漱,翠兰和翠青则伺候着祁韵洗脸漱口,扶他躺下。
  不一会儿,乔鹤年从侧间出来,上了床,躺在祁韵旁边。
  丫鬟们将纱帐放下来,留下床头的一盏灯,退出了内间,到外间守夜。
  纱帐罩住的一方昏暗空间中,只剩夫妻二人的呼吸声。
  窸窸窣窣的,乔鹤年的手从被里伸过去,握住祁韵的手。
  可握住了,他才发觉那手十分冰凉。
  “冷么?”他侧过身,挪近一些,几乎和祁韵贴在一块儿,给他暖着身子。
  祁韵身上有伤,只能平躺,不好动弹,被他这样暖着,也只有一半身子是热的。
  他便小声说:“我要汤婆子。”
  乔鹤年朗声道:“灌几个汤婆子来。”
  丫鬟们在外间应声,不一会儿,就抱着汤婆子进来,从床尾塞进了被窝里,给祁韵暖着脚。
  祁韵身上有了暖意,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但是这一觉并没有睡踏实。到三四更,胸前的伤口疼得厉害,祁韵从梦里疼醒,只觉得半边身子都痛麻了,明明没伤到手脚,却觉得手脚没法动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伤口又肿又痛,像火烧一样。
  他动也动不了,睡也睡不着,只能哑着嗓子叫:“翠兰、翠兰……”
  这一叫,身边躺着的乔鹤年先被他叫醒了。
  “怎么了?”他撑起身子,借着帐外的烛光一看,祁韵一脸惨白,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疼……我好疼……”祁韵哆嗦着,嘴唇泛着青白。
  乔鹤年看他这样,脸色也变了,忙叫了一声:“来人,叫大夫!”
  外头的下人应了一声,乔鹤年随即下床去,不多时便拿来一盒老参片:“张嘴,含一片。”
  祁韵的身子无法控制地打着摆子,哆哆嗦嗦张开嘴,含住了老参片。
  浓郁的药味直冲喉咙和鼻尖,激得他差点就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乔鹤年一把捂住他的嘴:“含着,会舒服一些。”
  祁韵身上疼、嘴里苦,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被他的大手捂着,不一会儿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好难受……好疼……”他的眼泪涌出来,滑落在锦缎软枕上,很快洇湿了一小片,“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他太难受了,也不管自己已经嫁了人,不能再要娘亲了,只一个劲地哭喊。
 
 
第60章 外人
  乔鹤年看他哭得实在可怜,便细声安慰着,直到大夫过来。
  大夫拆开祁韵的纱布,手脚麻利地换了药,又给祁韵吃了一颗止疼药丸,见祁韵哭得厉害,就宽慰道:“少夫人,受伤的前两晚最难熬,您要忍一忍。等到第三日,就松快多了。”
  可祁韵这会儿哪里止得住?只呜呜咽咽地喊着疼,要娘亲,也不知道听没见大夫的话。
  他这副模样,就跟个在家里被娇宠坏了的小少爷一样,哪里像个当家主母?
  乔鹤年微微蹙眉。
  不过,祁韵到底是为他受的伤,他很快压住了心中的一丝不满。
  丫鬟们送大夫出去,他便在床边坐下来,问:“舒服些了么?”
  祁韵一边哭,一边摇头:“我好难受。我没精神,想睡觉,可我又疼得睡不着,我也不能翻身……”
  他伸手来抓乔鹤年的手:“夫君,我想要娘亲,可不可以把娘亲接到府上来看看我……”
  乔鹤年眉头一皱,道:“你不是怕他们担心的么?”
  祁韵哭着说:“可是我太难受了,我想要娘亲……”
  他心里也知道的,这世上只有母亲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细致入微地照顾他。
  婆母、夫君,都没法给他这种安全感。
  乔鹤年拧着眉头,说:“阿韵,你已经是乔家的少夫人了,不能再这么软弱。”
  祁韵的哭声更大了:“夫君,求求你……我真的很难受……”
  乔鹤年打断了他:“现在院子里有十几个下人伺候你,天天吃好的、用好的,难道不比在你家里强么?就算接泰水大人过来照顾你,我现在派人去,等她过来,已是两三天后,那时候你早就自己熬过去了。”
  祁韵的哭声一顿。
  是啊,他不是在家里,叫一声娘亲,娘亲就过来了。
  他在宜州城外的庄子里,去云县一来一回,就是两三天。
  见祁韵清醒了些,乔鹤年就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听话,闭上眼睛,好好歇一会儿。”
  说着,他也揉了揉眉心。
  闹了这么一通,已经到了五更天,乔鹤
  年吩咐赵婆婆待会儿给长辈们传话,说自己在这儿陪着祁韵,让长辈们先回城。
  而后,他就回到床上,躺下来休息。
  这回没有挨着祁韵,是挪到床里侧睡的。
  而祁韵就孤零零睡在床外侧,脚下虽然踩着丫鬟刚刚换过的汤婆子,暖烘烘的,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他离开温暖的家、离开熟悉的云县,嫁给夫君,嫁到陌生的乔家、陌生的宜州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出嫁前他还满怀憧憬,觉得自己嫁到这样的富贵之家,夫君又是人中龙凤,婚后一定会比在清贫的茶山上幸福很多。
  可他现在算是幸福么?
  他确实有了以前没有的荣华富贵,住在雕梁画栋的大宅院里,有成群的下人,戴钗环珠翠、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这样就算是幸福了么?
  他耳边又响起夫君刚才的话。
  “阿韵,你已经是乔家的少夫人了,不能再这么软弱。”
  祁韵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了。
  他不敢让旁边躺着的乔鹤年发现,只能默默地流着泪。
  夫君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因为这是他的家,他当然有底气,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没有安全感、别人为什么想家。
  他祁韵在乔家,是一个外人啊。
 
 
第61章 宴席(三合一)
  第二日, 乔鹤年留在庄子里陪祁韵,几位长辈听闻,还吃了一惊。
  “鹤年娶了媳妇, 总算知道体谅人了。”乔老爷欣慰道,“往年别说中秋、年节,就是我躺在病床上, 他也就抽空回来看一眼,匆匆忙忙又走了。”
  老夫人仍维护孙子:“鹤年是要干大事业的人,干大事的人都这样。”
  乔老爷并不认同, 道:“连个小家都经营不好,何谈经营什么大事业?家里鸡飞狗跳的, 再大的家业都能败光。”
  老夫人被他说得心烦,瞪他一眼:“跟你似的没胆量、没决心,如何能短短几年把家业做得这样大?”
  乔老爷挨了母亲的训,仍不满地小声嘀咕:“要打江山, 也要能守江山哪。”
  一行人上了马车,慢慢往宜州城里去,乔鹤年则陪着祁韵在庄子里养了两日。
  受伤的前两日最难熬。祁韵身子不舒服,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脾气也就大。
  这批下人又是刚买进来的,规矩还没教会, 伺候总是不尽人意, 乔鹤年又不准他接母亲过来,祁韵不舒服时碰上下人犯糊涂,就要大发脾气, 又哭又闹。
  乔鹤年起初还能容忍,可他的脾气本来也算不得好, 有时被祁韵闹得心烦,也想像以前那样训斥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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