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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想必每次他拼命想出来的时候,乔鹤年也是这样头痛欲裂罢。
  而这下是乔鹤年想出来了。
  他也是因为想见祁韵么?
  正想到这里,乔松年忽而察觉手背上一热。
  啪嗒啪嗒,有热流滴在他手背上。
  他连忙转头,就见祁韵正守在他旁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怎么了韵儿?”乔松年开口,声音依然嘶哑。
  祁韵呜呜哭了起来:“你不会有事罢?你不会、不会抛下我,年纪轻轻的就先去了罢?”
  乔松年轻轻一笑,但因为头痛和眩晕,这个笑显得有些虚弱:“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身体很好。”
  祁韵一边哭一边说:“你不知道你的脸色多吓人……呜呜呜……脸都白了、嘴也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重病瞒着我?”
  乔松年叹一口气,把他拉下来躺着,一手搂住他:“吓坏你了,抱歉。不过我身体确实好着呢,别担心,我就是这阵子太累了,刚刚突然头痛欲裂。”
  祁韵这才止住哭,抽噎着,问:“真的吗?”
  乔松年点点头:“你看我平时不是好得很?有重病的人能这么生龙活虎么?”
  祁韵这才勉强相信,一边抽噎,一边把脸埋在了他怀里:“我就说,你不能这样连轴转,太累了,你还不听,非要夜里赶回去,今天又回来。你又不是铁打的,两天两夜不休息,怎么扛得住啊!”
  他抬起脸,鼻子红通通的,怨怼又心疼:“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连轴转了,你保证。”
  乔松年垂眸看着他,心头滚烫,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好,我保证。”
  祁韵还不相信,盯着他半晌,伸出右手来,弯起小拇指:“我们拉钩。”
  乔松年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勾住他的小指。
  祁韵盯着两人拉钩的小指,带着怨念,小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这模样尤其可怜可爱,乔松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满怀爱意地感叹:“韵儿,我好中意你。”
  他心里想,乔鹤年,你现在才急着出来想见他,晚了。
  原先他待你那样好,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但你根本没有珍惜他。
  现在他是我的了。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第120章 夫妻
  祁韵埋在他胸膛里, 脸颊贴着他胸口温热的皮肤,听着他咚咚咚的强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慌张恐惧慢慢平缓下来。
  他把被子拉上来, 盖住两人:“睡觉罢。你最近这么辛苦,今晚咱们好好歇息。”
  乔松年搂着他,那阵眩晕慢慢过去, 困意涌了上来,他轻轻“嗯”了一声,合上了眼。
  平静而温暖的一夜很快过去。
  天亮时, 周婆婆在外敲门。
  “老爷,夫人, 该起了。”
  乔松年先
  睁开了眼。
  看着尚有些陌生的纱帐顶,感受着身旁祁韵温热的躯体,他惬意地叹息一声。
  每天都能这样醒来,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翻了个身, 去看身旁躺着的祁韵。
  两人昨夜都没再穿衣,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祁韵半个白皙的肩头都露在外头,脸蛋睡得红扑扑,娇憨可人。
  乔松年忍不住低头亲亲他的脸蛋,手也不老实地摸过去, 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祁韵被他闹醒了, 迷迷糊糊地哼哼:“松年……”
  乔松年压在他身上,同他亲嘴儿:“醒了?”
  祁韵揉揉眼睛,看向他, 而后一顿,又揉了揉。
  乔松年捉住他的手:“别揉得这么用力, 眼睛不舒服么?”
  祁韵怔怔地看向他,但眼睛却像捕捉不到他在哪里。
  乔松年立刻意识到不对,叫他:“韵儿,怎么了?”
  祁韵的双眼一下子红了,惊慌而恐惧:“松年,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乔松年一下子蹙起眉,立刻起身,朗声道:“周婆婆,叫小豆子去请大夫,夫人眼睛看不见了!”
  屋门口的周婆婆连忙应下,喊道:“小豆子,快去请大夫!”
  而后,她又连忙去厨房打热水准备伺候梳洗,李嫂也赶紧开始准备早饭,整个小院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乔松年扶着祁韵起身,亲自给他穿好衣裳,自己也迅速换上居家便衣,两人梳洗完吃了早饭,大夫便带着药童赶到了。
  祁韵这会儿已经哭过一回,双眼红通通的,一手给大夫搭脉,一手还紧张不安地抓着乔松年的手。
  大夫见了,便说:“夫人别着急,您心慌意乱的,我这儿搭脉也搭不准。”
  祁韵:“我怎么能不急啊!我的眼睛一点儿都看不见了!大夫,我还能恢复吗?我不会一辈子都看不见了罢?”
  大夫连忙宽慰他:“不会不会。我治过的病人里,眼睛暂时失明算是轻的,绝大多数都恢复了,尤其是年轻人,最后都会恢复的。”
  乔松年也在旁宽慰:“没事,不要慌张,我一直陪着你呢。”
  宽慰了好一会儿,祁韵的情绪总算稳定一些,大夫这才搭了脉,而后又摸了摸他后脑的肿包。
  “肿包已经消了不少,现在里头的血块应当长到最大了,可以施针了。”大夫说着,就吩咐药童准备银针。
  乔松年扶着祁韵去软榻上躺好,大夫便把银针取出来,放在烛灯上烤过,然后凑近来扎针。
  乔松年见了,准备把榻边的位置让给大夫施针,但他一起身,祁韵立刻抓住他的衣摆,紧张道:“你去哪里?”
  乔松年道:“大夫要来施针了。”
  祁韵的脸皱起来,满是不安:“你不要走,你在旁边陪着我。”
  他失去了部分记忆,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现在眼睛又看不见了,心里简直慌到了极点,只能紧紧抓住乔松年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要是乔松年走开了,他独自在这儿可怎么活?
  乔松年顿了顿,叫周婆婆搬了张圆凳到榻头,自己坐在那儿,两手按住祁韵的肩膀:“我在这儿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祁韵这才稍稍放了心,但仍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像是求一份安心。
  大夫给他施针,他两眼看不见,也不知道大夫要扎哪里,每次被大夫按住,银针刺入穴位,他都惊得一抖。
  大夫便说:“这位夫人,你别这么害怕,扎针并不痛的,你看你扎了这么多针了,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痛?”
  祁韵满怀怨念:“我看不见。”
  大夫这才反应过来:“不用看,喏,这样是不是一点也不痛?”
  他捻着银针转动,扎着祁韵的穴位。
  祁韵:“痛痛痛  ”
  乔松年皱起眉:“大夫,我夫人从小娇生惯养,不能忍痛,你再轻一点。”
  大夫:“此处经脉淤塞,才会痛,就是要扎通了才行。”
  说着,他又捻着银针扎刺,祁韵酸痛得不停哼哼,紧紧抓住乔松年的手。
  乔松年只能安抚地拍拍他。如此施针半个时辰,乔松年便也陪了半个时辰,直到大夫收针,他才松一口气,问祁韵:“如何?舒服些了么?”
  祁韵被他扶起来,努力睁了睁眼,失望地摇摇头。
  大夫在旁说:“施针只是加快血块消退。不施针呢也许要大半个月才能恢复,施针的话只需七八日就够了,可不是说一施针就能看见的。”
  乔松年:“七八日?那都要到年后了。”
  大夫说:“是呀,令夫人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一些,你们只能再多待几日了。”
  “多待几日倒没关系。”乔松年叹一口气,“只是眼睛看不见,难免不方便,心情也不好,如此过年,有点儿委屈。”
  大夫笑道:“那倒不用担心,血块慢慢消除,眼睛也会一点一点恢复的。等到后几日,就能模糊地看见东西了。”
  祁韵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这样扎针受罪是有效果的,那他就还能坚持。
  乔松年付了诊金,让周婆婆送大夫和药童出去,才扶着他下榻。
  祁韵一点儿也看不见了,不像之前几日还能看到些迷糊的人影和光亮,这下他是两眼一抹黑,只能紧紧抓着乔松年的手臂,挨着他慢慢地走。
  他紧张地问:“你今日不用出门罢?”
  乔松年:“不出门。我这几日都在家里陪你,等你能看见了再说别的。”
  祁韵这才放心,又问:“大夫说要七八日才恢复,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我在宜州和台州的事都忙完了,宜州还有父亲在那里打理,我这几日不忙。”乔松年说着,刮刮他的鼻子,“别担心。”
  他带着祁韵往外走:“今日天气好,咱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祁韵就挽着他的手臂,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等走到门槛处,乔松年便小声提醒他:“有门槛。”
  祁韵就伸脚往前小心地探,触到门槛了,再摸索着翻过去。
  而后又要下门廊处的石阶,乔松年也仔仔细细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下。
  等终于走到院中,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边,祁韵重重叹了一口气。
  “原来瞎子的日子这么难过。”他沮丧地说,“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走个路也这么艰难。”
  乔松年吩咐李嫂上了热茶,又叫她出门买些甜点来,道:“这人身上的东西,少了哪一样都不行。不过就这么几日,很快过去了。”
  祁韵苦着脸:“你说得轻松,我现在可真是度日如年。”
  这话说完,身旁的男人不出声了。
  祁韵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复,就努力睁大盲眼,转向他的方向,拉着他的手摇一摇:“松年,你在听我讲话吗?”
  “在听。”乔松年说,“我刚刚在想,不只是你度日如年。”
  “嗯?”祁韵歪歪脑袋,等着他的下文。
  乔松年:“我喜欢看你眼睛里映出我的模样。现在你看不见我了,我好难过。”
  祁韵一愣,随即扑哧一笑,拍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你爱听着呢,看,这下开心了。”乔松年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蛋。
  祁韵把他的脸推开:“谁说我爱听了,你真讨厌。”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他骤然失明的沮丧心情恢复了不少,打起精神来盘算家中事务。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五,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匆匆在这儿落脚,东西置办得不齐,年货就更别说了,样样都要买呢……”
  乔松年不甚在意,给他倒了杯热茶:“别操心这么多。过年么,热闹有热闹的过法,简单有简单的过法。”
  祁韵却不依:“不行。这是我们婚后过的第一个年,虽然没能在家里,但也不能凑合。”
  他把周婆婆叫来,商量还有什么东西需要置办。这会儿离年节已经很近了,要置办大件家具来不及,但是一些常用的小东西还能买得到。
  李嫂买了甜点回来,也凑过来商量,说厨房还得添些锅碗瓢盆,过年的木炭和柴火也要提前买好,还有米面粮油、鱼肉蛋酒等等年货得提前去市场上定。
  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乔松年就在旁陪着。一开始是牵着祁韵的手,后来就改为在背后搂着祁韵。
  因为他得留意着祁韵,祁韵说得口干了,他就给他喂茶水喝,祁韵停下来听
  周婆婆和李嫂说话,他就拆开甜点的油纸包,把点心喂到祁韵嘴边。
  这腻歪劲儿,连李嫂都看不下去,提完厨房要买东西,就赶紧走了。
  放在平常,祁韵是不好意思当着下人的面同丈夫这样亲昵的,可是他现在看不见了,意识不到他们现在是如何亲昵的姿态,也看不到下人们不忍直视的表情。
  好在周婆婆十分老练,一直沉稳地听着祁韵的吩咐。等列完家里要采买的东西,祁韵才转头问乔松年:“你觉得怎么样?”
  乔松年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就按你说的办。”
  而后,他伸手掏出了钱袋,掏出碎银丢给周婆婆:“家里的事,全听夫人的安排。”
 
 
第121章 夫妻2
  祁韵在一片黑暗中度过了好几日。
  当瞎子的日子当然不好过, 尤其他以前是不瞎的,因此没有像天生眼盲的人那样在日积月累中熟练掌握走路、吃饭、洗漱等技巧。
  所以,他的这几天过得十分不顺。
  比如拿拐杖摸索着走路时, 拐杖使得不好,只顾着前面顾不着其他,便不时磕到桌椅板凳, 把身上磕得青青紫紫。
  吃饭喝水时,如果乔松年或者周婆婆不喂他,他自己是完全吃不了的。他曾经尝试自己喝粥, 舀起粥来吹凉的时候,因为看不见勺子在跟前, 一吹就把粥吹得四溅,烫得自己一哆嗦。
  还有洗漱和沐浴,他只能等着人伺候,自己摸索着洗的话, 会把浑身都弄得湿哒哒。
  祁韵沮丧极了。虽然没有总向乔松年抱怨这些不适,但他的话明显少了许多。除了吩咐家事,其他时间就沉默着坐在那儿,不肯出门,也不怎么吃东西,乔松年喊他, 他才有反应, 不喊他,他便不作声。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他也总发呆, 睁着盲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松年自然发觉他的消沉,想尽办法来逗他开心, 祁韵倒是每次都被逗得开怀,可不一会儿又沉默下来。
  乔松年也有几分无奈。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祁韵:“韵儿,咱们在家里待了好几日了,现下已经立春,天气暖和,明日要不要出门踏青?”
  祁韵仰躺着,睁着盲眼,两手抱着胸前的锦被:“……算了罢,后天就是除夕了,忙着呢,还出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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