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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乔松年站起身,到一旁的衣架前,解下披风,脱去夹袄。
  床上的祁韵忽而开口:“可是我想要。”
  乔松年一愣,回头看他。
  祁韵抱着被子,眉头微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很想要和你有一个孩子,我不想等。”
  乔松年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话,喃喃道:“韵儿……”
  祁韵若有所思:“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以后会后悔的。”
  乔松年几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你会好好待他?”
  “当然。”祁韵奇怪地看着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乔松年一时语塞,默默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笑了笑。
  “韵儿,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一个圆满的人生。
  ……
  乔松年准备动身离开云县时,已是正月初九。
  他脸上难掩倦色,神情却又轻松愉快,亲自伺候祁韵梳洗穿衣,一块儿吃了午饭,又叮嘱:“我这阵子不在,你有事就回家找泰山泰水大人。”
  祁韵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乔松年刮刮他的鼻尖:“说不准。今年的事情太多了,年后头三个月应当都忙得脚不沾地。”
  祁韵有点儿不满:“怎么这样忙……那你的意思是三个月后才来看我了?”
  乔松年笑道:“当然不是。我争取一个月回来陪你几天。”
  一个月才回来几天?
  祁韵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之前在宜州,你也是一个月回家几天?”
  乔松年想到那时祁韵和乔鹤年的相处,道:“差不多。那时候一个月回家两三次罢。”
  祁韵:“……”
  他道:“你这哪是回家,你是到家里做客的罢。”
  见他生气了,乔松年也有些无奈,道:“韵儿,我也不想这样。”
  要是把祁韵接到台州去,两人倒是可以天天见面,但是台州到处都是乔鹤年的人,不消一两日,祁韵就会被发现。
  要是乔鹤年发现这一切,发现祁韵失忆、发现祁韵把自己认成了夫君,乔鹤年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不知道又得罚得祁韵多凄惨。
  乔松年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他才觉得自己骗祁韵是多么可恶,若以后祁韵恢复记忆,大概会觉得这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可是,如果重来一遍,他大概还是会骗他这一回。
  乔松年心情复杂,道:“要是有空,我尽量回来多待几日。好了,韵儿,我走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刚刚还在发脾气祁韵一听他要走,登时转过身:“这就走了?”
  乔松年:“时候不早了。云县去宜州没有水路可走,我一路骑马,得三四个时辰才到宜州城,现在出发,到家也天黑了。”
  祁韵十分不舍,蹙着眉头:“不能明日再走么?”
  乔松年又
  刮了刮他的鼻尖:“到了明日,你又要说后日再走。如此拖下去,哪天才能走?”
  他掏出钱袋,从里头拿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祁韵手里:“你拿着花用。应该够用到下次我回来。”
  祁韵道:“在远波县你给我的二百两还没用完呢。我一个人在这里,花不了多少钱。”
  他要把银票再还给乔松年,乔松年却说:“拿着罢。我不在家,万一有事,说不准的。”
  祁韵瞅了他一会儿,把银票收了回来,塞进自己的小荷包里。
  “那你出门在外,要当心。”他说。
  乔松年点点头,披上披风,将桌上油纸包好的烙饼和灌满的水袋拎起来,便往外走。
  祁韵连忙跟着他走,边走边问:“你真的不带别的什么行李么?要不要多穿一件衣裳?”
  “不用。我出门一向带的少。”乔松年走到后院马棚,他一路骑过来的那匹马正养在马棚里,休息了这么几日,马儿的皮毛都养得油光水滑,精神十足。
  他把马儿的缰绳解开,牵出马棚,从侧门出去,翻身上马。
  “好了,韵儿,回去罢。”他转向立在侧门口送他的祁韵,“照顾好自己。”
  祁韵幽怨地瞅着他,像是有话要说,但半晌也不作声。
  乔松年叹一口气,只道:“走了。”
  他轻轻一夹马腹,催动马儿往前跑,祁韵立刻急了,眼眶也倏然红了,快步追下石阶:“松年!”
  乔松年连忙勒住缰绳,往回看。
  祁韵在他后面追,拎着裙摆跑得飞快,把周婆婆吓得大喊:“夫人,慢点!”
  祁韵呼哧呼哧喘着白气,追上乔松年。
  “我、我跟你一起出去做生意罢。”他带着哭腔,“你不在云县,我也不想在云县了。”
 
 
第130章 离别2
  乔松年一愣, 眼中带了温柔和无奈,笑道:“快回去罢。”
  祁韵急道:“我是说真的,我们一起出去做生意。”
  乔松年望着他, 那眼神像是十分不舍,但又万般无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韵儿,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们才能长久。”
  祁韵愣住了,刚想再说话, 乔松年却不忍再听,一夹马腹, 马儿载着他跑了出去。
  祁韵没料到他就这样走了,急得大喊:“松年!”
  乔松年眉头一皱,咬紧后槽牙忍住回头的冲动,骑着马飞快冲出了巷口。
  祁韵眼睁睁看着他骑着马消失在巷子口, 徒劳地追了几步,最后只能颓然停下。
  周婆婆追上来,扶住他:“夫人,别太难过了。这做生意的人嘛,就是这样,要常在外面跑, 生意才做得开。”
  祁韵眼眶通红, 盯着巷子口,泪光盈盈,好半天, 才被周婆婆哄着扶回了家。
  乔鹤年这一次醒来,是在回宜州的商船上。
  运河新年开航, 往来的商船多得不得了,他躺在微微摇晃的床板上,能听见窗外繁忙的呼喝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他静静盯着厢房顶上的木板,好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一阵眩晕立时涌上眉心。
  身旁的阿影立刻起身:“大少爷,您醒了。咱们快到宜州了。”
  乔鹤年揉了揉眉心,道:“我怎么在这儿?”
  阿影一愣,道:“那时咱们一块儿沿着运河,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找少夫人,突然您就说要出门,让属下接着找,您骑着马就走了,直到昨夜才又同属下会合。”
  乔鹤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走了几天?”
  阿影算了算:“初四晚上走的,今日已是初十。”
  六天。
  而这六天里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这同小年那阵子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昏迷,昏迷中却又能跑出去做别的事?
  乔鹤年甩甩脑袋,而后才问:“有没有发现少夫人的踪迹?”
  阿影道:“没有。但是运河一开河,属下又吩咐沿河问了一圈,没有坏消息。”
  人溺水身亡后,没个几天,尸体就会被泡得肿胀,开始腐烂充气。如果没有被水底的水草绊住,就会浮上水面,一直被冲到下游去。
  而运河不同于天然河流,乃是人工挖出来的,水底不会有大量水草,绊不住尸身。如果现在还没有发现尸体,那么有五六成可能,祁韵是溺水后幸运地被人救起了。
  可是,如果他没事,为什么迟迟不出现?
  自己这样一个村一个村、一个县一个县地找,都没能把他找出来,显然他是有意藏起来的。
  乔鹤年回想起那日在船上,自己一时情急去抢账册,害得祁韵差点被刺客击中,便叹了一口气。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况且,那时那两本账册的确十分重要,阿韵应当也能理解他、原谅他的罢?
  他揉了揉眉心,问:“那个叫阿福的小厮,如何了?”
  阿影道:“救活了,只是还很虚弱,起不来身。老爷夫人担心他把这事传出去闹得人心惶惶,所以一直将他放在主家照看。”
  乔鹤年自然知道父母的想法。
  他的宅子里,管事婆婆是祁韵娘家来的赵婆婆,一旦从阿福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形,知道祁韵是因为自己才下落不明的,肯定会把这事偷偷传给云县祁家。
  祁家丢了宝贝小儿子,一定会来讨公道,要求和离、赔钱。
  赔钱倒好说,可是这和离……万一日后又找回祁韵了,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乔鹤年再次揉了揉眉心,重重叹了一口气。
  商船靠了岸,他带着阿影等一行人下了船,码头上何叔早就带着人等着了。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何叔赶紧迎上来,“老奴在宜州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哎呦,总算把您盼回来了。”
  乔鹤年拎着袍子穿过码头上泥泞的小路往前走:“近来铺子里有什么事?”
  何叔:“就是小年时乱了一会儿,后来您回家报平安了,就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好,只是老奴听说您年后不去台州了?”
  乔鹤年听到“回家报平安”,身子一震,随即转头看了阿影一眼。
  阿影神情一凛,低头默不作声。
  可乔鹤年没有开口问他,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往前走。
  阿影心中一沉。
  他陪着大少爷一块儿长大,熟悉大少爷的个性  他愿意开口问的时候,就是还相信你、给你机会。
  当他不再问的时候,就意味着他打算自己去找答案,弄清事情后,再把这些说谎骗他的人处置掉。
  阿影不由脚步一顿,落在了后头。
  乔鹤年登上了马车,声音从车窗传出来:“阿影,近来你四处奔波,实在辛苦,去何叔那儿领二十两银子赏钱,在家歇半个月罢。”
  此言一出,侍卫队众人都愣了,何叔也一惊,立刻看向阿影,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阿影顶着众人的目光,有苦难言,只能说:“谢大少爷体谅。”
  车夫驱着马车往前走,众侍卫和何叔只能跟上,阿影有些怅然,往前慢慢跟了两步,便停住了。
  众人不能等他,跟在马车后,迅速远去,只留下阿影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
  他望着远去的马车、养父和兄弟们,叹了一口气。
  “让一让,让一让。”身后有人喊。
  阿影心情低落,默默让到路边,身后那驾拉满货物的牛车经过,车上忽有人开口:“影侍卫?”
  阿影一愣,转头一看,是个清秀白净的坤君。
  能当上乔鹤年的侍卫长,他记性不错,很快想起此人是谁,行了一礼:“林掌柜。”
  林星儿:“可有少夫人的消息了?”
  提起这个,阿影无地自容,毕竟作为侍卫长,护卫主子是他的职责,那日却没能在刺客手底下保住少夫人。
  这么想想,这次被大少爷罚也是应该的,毕竟护卫不力的事,大少爷还没计较呢。
  阿影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消息。”
  林星儿盯着他颓丧的神情看了一会儿,道:“我方才看见乔少东家的马车了,影侍卫怎么没有跟着?”
  阿影:“……”
  他艰涩地开口:“大少爷许我歇息几日。”
  林星儿的问题很尖锐:“现下少夫人还没有消息,少东家不该叫你继续找人么?”
  阿影:“……自有其他人接替我的职责。”
  林星儿见他亦十分低落,知道把火气撒在他身上没用,缓了缓,才说:“既然影侍卫现下有空,就跟我去城西少夫人的铺子里坐坐罢。”
  阿影顿了顿,摇摇头:“多谢林掌柜好意,但是我……”
  “但是你要替你的主子瞒住消息?”林星儿打断他的话,冷冷道,“算了,不问我也猜得到,肯定是你们害少夫人落水的,现在连找也不想去找了,少夫人真是瞎了眼,嫁了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阿影没料到这个斯斯文文的掌柜开口就骂起人来,愣了一愣,才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林星儿:“我说的不对吗?”
  他扭头就叫车夫:“赶车。看见这些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就心烦。”
  车夫赶着牛车往前走,阿影连忙追上来:“我们从小年开始找到现在,找了大半个月!大少爷为了找人,好几天都不合眼……”
  “他是不敢合眼,怕闭上眼少夫人的冤魂就来找他索命!”林星儿提高音量,“你们出一趟门那么多人,偏偏少夫人一个人失踪,这里头没有阴谋,谁信啊!事后还装得这么情真意切,我呸!”
  阿影被他一口唾沫喷在了脸上,惊得呆滞片刻,才把脸一抹:“你、你不要乱讲!”
  他平时只管护卫,练不了多少口舌,但自认说话也算口齿伶俐,哪知道这个林掌柜简直是巧舌如簧,突突突突堵得他讲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两人吵着架一路吵到了城西,到了原先的魁星茶楼门口。
  茶楼这会儿早就不开了,改成了杂耍戏院,每天当当啷啷地唱戏,能压住先前闹出来的惨淡。
  林星儿就说:“看看这儿,现在这座楼赚的钱,比不上先前的一半。果然沾上你们就没有好事。”
  阿影气道:“这整座楼不是大少爷送的吗?还有这条街上好几间铺子,要不是大少爷送,少夫人自己能买得起?”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察觉不妥。
  果然,林星儿道:“你是觉得这几间铺子,就够换少夫人一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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