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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李兴驱赶马车加快速度,不多时,就进了云县县城。
  祁韵在新租的宅子里忙活到现在,总算把家里收拾得像个样子了。他忙活得出了一身汗,身上也有些灰扑扑,便让李嫂烧了热水给他沐浴。
  正在浴桶里泡着,外头周婆婆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祁韵刚刚打湿长发,闻言也没起身,只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洗头发。
  不一会儿,浴桶前的屏风就被人敲了两下,乔松年的声音传过来。
  “洗好没有?”
  祁韵把皂角搓出泡泡来,往头发上抹:“还没呢。”
  说完这话,过了一会儿,身后没动静。祁韵就回头往屏风处一看,乔松年正倚在屏风边上,两手抱臂看着他,像是欣赏美人沐浴。
  祁韵把身子往水里沉了一些,嗔道:“看什么?”
  乔松年抱着双臂盯着他,忽而说:“韵儿,你真漂亮。”
  祁韵不争气地脸红了,把脸扭回去:“就知道说些甜言蜜语。快过来帮我洗头发。”
  乔松年就走过来,拉了条矮凳坐在浴桶边,将他湿漉漉的长发捞出来搓洗,然后拿水瓢一点一点冲干净。
  祁韵枕在浴桶边任他伺候,问:“爹爹和娘没有留你吃晚饭?”
  “留了,但我说要回来陪你吃饭。”乔松年用布巾给他绞干长发,随意挽了个髻,而后将冲洗过头发的一桶皂角水挪到一旁,喊周婆婆进来把这水端出去倒了,再给浴桶里加些热水。
  祁韵:“我都要洗好了,不用加热水了。”
  乔松年解开外衫,搭在衣架上:“我还没洗。”
  祁韵:“……”
  周婆婆将水桶拎出去,不一会儿拎着满满一桶新打的热水回来:“老爷,热水放在这儿还是加进浴桶里?”
  乔松年兀自脱衣裳,头也不回:“放这儿。你出去罢,告诉李嫂,晚饭晚些吃。”
  周婆婆笑了笑:“是。”
  祁韵满脸通红,等周婆婆出去关上了屋门,他就小声骂他:“你跟下人说这些做什么!人家要讲我的闲话的!”
  “讲什么闲话?”乔松年将贴身内衫扯脱,露出结实劲瘦的后背,祁韵看见了,视线不由在那蜜色的肌肤、流畅的线条上停留了片刻,忘了说话。
  没听见他的回音,乔松年将内衫往衣架上一搭,转过身来,挑挑眉:“嗯?”
  祁韵的眼睛粘在了他结实的胸口和小腹,根本听不见他讲什么话。
  这男人可真英俊,身子长得真结实……
  祁韵心口咚咚直跳,忍不住想,松年刚刚在屏风边上看他,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正想着,乔松年随意扯脱了衬裤,往一旁的空盆里一丢,朝他走过来。
  祁韵猝不及防看见,霎时满脸通红,把脸偏向了一旁。
  乔松年进了浴桶,像是觉得水少了,就伸手舀了一瓢热水加进浴桶里。
  祁韵听见那水哗啦啦的响声,心里咚咚狂跳着,想,这桶里的水本来就不凉,他还加这么多热水,他这是打算洗多久?
  又想,这还是白天呢,实在不成体统,要是下人们知道了,会说他这个夫人不检点的。
  正胡思乱想,乔松年凑过来,从后把他抱住,蹭蹭他的耳朵:“在想什么?耳朵都红了。”
  祁韵红着脸咬住嘴唇,别开脸不叫他蹭:“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
  乔松年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再陪我一会儿。”
  祁韵忸怩地说:“不要。”
  他推开他,站起身,正想出浴桶时,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乔松年靠在浴桶边上,双手抱臂,像是漫不经心,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又在看自己了,就像自己也喜欢看他一样。
  祁韵的视线落在他露出水面的宽阔肩膀上,又往荡着涟漪冒着热气的水里看了一眼。
  他咽了口口水,红着脸又坐了回来。
  乔松年一下子笑了,哗啦啦拨开热水,过来把他抱住,亲亲他的脸蛋。
  “韵儿,我好中意你。”
  这一天的晚饭吃得很晚,祁韵吃完便说累了,早早上床歇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乔松年就在床边坐着,盯着他的睡脸。
  好一会儿,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小瓶。
  “安息丸……”他低声喃喃,但这次却没有立刻倒出药丸来吃。
  因为最近吃这药吃得太频繁,药效好像越来越弱了。
  如果吃这个药都不管用了,那他还能支撑多久?
  如果不能控制乔鹤年出来的时机,那他和祁韵待在一起时,随时可能有被乔鹤年发现的危险。
  吃药不管用了,他只能减少和祁韵待在一起的时间。
  而和祁韵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那他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乔松年无奈地笑了笑。
  这就是争抢不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后果么?
  无论他如何费尽心机地圆谎、如何绞尽脑汁地把祁韵藏起来,这份幸福却终究会越来越远。
  每一次圆谎、每一处艰难,都好像在告诉他  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总有一天,这虚假的幸福会彻底离他远去。美梦总有尽头。
  剧烈的头痛又袭上来,乔松年一时支撑不住,只能赶紧服了一颗安息丸。
  药丸吃下去的那一刻,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还能支撑多久?
  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过到祁韵恢复记忆那一天,没想到先一步撑不住的反而是自己。
  乔松年躺在了祁韵身边,闻着他身上浓郁的茉莉香气,心事重重地合上双眼。
  漫长的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祁韵和乔松年早早起身,带上节礼,坐着马车出城去祁家拜年。
  有乔松年昨日的提醒,这次拜年十分顺利。祁老爷和赵氏听祁韵叫他松年,并没有什么反应,看祁韵还像个小孩儿那样蹦蹦跳跳在家四处乱跑,也没有多说,只是心疼地叹口气。
  等到吃完午饭,乔松年打算带着祁韵回云县县城了,赵氏给两人回了红封和节礼,趁着乔松年吩咐下人把节礼装车,她就拉着祁韵到一旁,小心地问:“韵儿,现下身子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祁韵:“没有啊。先前眼睛看不见,但现在已经恢复了。”
  赵氏又问:“会不会觉得头痛头晕?大夫开的药还在吃罢?”
  祁韵笑道:“娘,你放心罢,我一直在吃药。要是哪里不舒服,我叫松年给我请大夫就好了。”
  赵氏叹一口气:“可是姑爷的生意那么忙,原先在宜州,他就总忙得不见人影。现下是年节,他闲着在家能照顾你,可是出了正月十五,他肯定要出去做生意,到时候你就得自己长点心眼,不舒服就早早到铺子里找你大哥二哥。”
  祁韵想到年后丈夫就要忙起来了,不由噘起嘴:“要是他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我也不要他挣那么多钱,我们俩过点小日子,花不了多少钱。”
  他说这话,显然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赵氏不由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唉,不同你说这些复杂的了,你回去了要留心身子,要是姑爷出去做生意了,你就赶紧告诉家里,娘每日过去看你。”
  祁韵点点头。恰好那边乔松年让下人把节礼装完了,招招手叫他过去。
  祁韵就同娘亲挥手告别,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回到了乔松年身边,抱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赵氏看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祁老爷在旁道:“别担心了。韵儿现在虽然人糊涂了,但日子倒过得比以前顺心,我看他比在宜州时快活多了,这样也挺好。”
  赵氏看着两人的马车远去,道:“这样是挺好,可是……姑爷能一直待他这样好么?现在是乔家不太平,姑爷把他放在外头藏着,没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不用把持那么大一个宅子的家务。”
  “可等这次风波过去,姑爷带他回宜州了,他该怎么办?姑爷能容忍一个、一个……一个脑子糊涂的少夫人么?就算他能容忍,乔家的长辈、亲戚,他们能容忍么?”
  “姑爷是东南首富,生意做得这么大,每天不知道要与多少有头有脸的人打交道,别人要是知道他的正妻是这个样子,会怎么看他?”赵氏满脸忧愁,“怪只怪他太出类拔萃,他可以选的人太多了呀!”
 
 
第129章 离别
  马车摇摇晃晃往云县县城驶去, 祁韵坐在车里,抱着乔松年的手臂枕着他的肩,感慨道:“住在云县
  就是方便呀, 回家只消这么一时半刻。”
  乔松年垂眸看他:“后悔嫁到宜州了?”
  祁韵笑着摇摇头:“不后悔。就是觉得住在云县县城里很好。”
  他抬起头:“松年,等这次风波过去,我可不可以常回云县来住?就是你在外做生意的时候, 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趣,回老家住的话,我会开心一些。”
  话说出口, 祁韵便觉得不妥。
  他毕竟已经嫁人了,就算乔松年忙生意不在家, 他也应该呆在乔家伺候公婆、打理家务的。
  嫁了人,并不是只意味着与丈夫相处、伺候好丈夫的衣食住行,还意味着要融入丈夫的家庭,要孝顺丈夫的长辈, 要处理好与丈夫家中各路亲戚的关系。
  这些潜意识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祁韵愣了愣。
  他到底是从哪儿悟出这些道理的啊?
  明明他根本都不记得自己嫁过人,母亲也没教过这些。难道先前嫁人的记忆虽然丢失了,但悟出来的道理还记着?
  祁韵抓抓脸蛋,说:“算了,我还是好好待在宜州罢。”
  乔松年却说:“你要是觉得待在这里更开心, 就待在这里。”
  祁韵双眼一亮:“真的?”
  乔松年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要是换成乔鹤年, 绝无可能同意祁韵这个请求,但乔松年只想把他藏起来,当然巴不得他永远都不回宜州。
  祁韵开心极了, 抱着他的手臂:“你对我真好。”
  他把脑袋枕在乔松年肩上,说:“以前我总说, 要嫁一个英俊潇洒、聪明有本事,还要很疼我的郎君,我娘就说我做白日梦。”
  “没想到我的白日梦会成真呢。”他嘿嘿地笑,“这次回来,我娘都不说我了。”
  他嘀嘀咕咕说着话,乔松年忽而闻到一阵浓郁的茉莉香气。
  “韵儿。”他低声道,“这两日你的气味好像比平时浓一些。”
  祁韵傻乎乎道:“什么气味?”
  乔松年:“……坤君的气味。”
  祁韵反应过来,有点儿脸红,掰着指头算起来:“我的情潮不太准的……上一次、上一次是……”
  他忽然想起,自己印象中的上一次,还是十五六岁时的情潮,而现在他的实际年纪已经要满十九岁了,他记的时间应当不准了。
  他就抓抓脸蛋:“我不记得了。”
  乔松年:“不记得也没关系,嫁了人,多少还会变。”
  正说着,马车到了宅子门口,乔松年扶着祁韵下车,祁韵脚一挨地,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乔松年扶稳他:“还能不能走?”
  祁韵现在一听他的声音,心口就开始怦怦直跳。他捂住胸口,小声道:“我腿软。”
  乔松年一愣,察觉他身上的茉莉香气越来越浓,连忙将他一把抱起来,急急进院。
  “怎么来的这么快。”他微微蹙眉,吩咐迎出来的周婆婆,“夫人情潮来了,这几日备好清淡软烂的吃食,还有热水。”
  周婆婆忙道:“是。”
  乔松年径直进了主屋,到卧房中,把祁韵放在床上。只这么一小会儿,祁韵额上已经冒了一层细汗,脸颊也变得红扑扑。
  乔松年给他解下披风,脱下夹袄和棉鞋,他就靠在软枕上,小声问:“婚后的第一次情潮,是不是很容易怀上宝宝呀?”
  正给他脱袜子的乔松年一愣,抬头看他。
  祁韵不好意思了,把半张脸埋在软枕里,说:“我听别人说的。”
  乔松年微微一笑:“有这种说法。”
  他将脱下来的袜子丢在一旁,起身来脱祁韵的中衣。
  这个姿势靠得很近,祁韵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问:“那……我们要宝宝么?”
  乔松年顿住了。
  他垂眸望着祁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有父母、兄弟、妻子、孩子,没人再比他更圆满了。
  可是……万一祁韵日后恢复记忆,这个孩子的处境该多么尴尬?
  从血缘关系来说,他是他父母的亲生孩子,可是从感情上讲,他却是他母亲的一个人生污点。
  祁韵会怎么待他?
  就算其他人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可是祁韵自己是明白的,祁韵会疼爱这个孩子,还是恨他?
  太煎熬了,对祁韵、对孩子,都太煎熬了。
  乔松年收回了视线,将他的两条手臂拉下来,放进被里盖好:“你年纪还小,不着急。”
  祁韵噘起嘴:“你不想要?你除夕时还同我说,你想要个坤君娃娃。”
  “……”乔松年笑了笑,“我确实想要个坤君娃娃。”
  但那时候许下愿望容易,现在愿望真要实现时,他又不得不考虑其他。
  “不过,我没说马上就要。”他最后只能这么说,“再等几年,我们都更稳重些,也许更好。”
  祁韵瞅着他,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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