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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乔鹤年披散着长发,走到床边看了看,还算满意,又拨了拨挂在床头的鎏金香球。
  “里头的香膏用完了。”他道,“换个新的。”
  翠兰连忙应下,拿来一罐新的茉莉香膏,换到香球里。
  乔鹤年又走到妆台前,拉开了上头摆着的妆奁。
  里头只摆着寥寥几样东西  一支玉兔抱月簪,一支素银簪,还有一条粗糙的珍珠手钏。
  乔鹤年蹙起眉头。
  “怎么回事?我送过来的那么多金银首饰,都被你们吃了?”他冷声道。
  翠兰吓得往地上一跪:“奴婢不敢。这妆奁里放的是少夫人常用的东西,您送的那些,少夫人叫奴婢收进库房里了。”
  乔鹤年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去拿出来,把妆奁装满。”
  翠兰忙道:“是。”
  她匆匆下去,乔鹤年这才将视线再次移到妆奁中。
  两支簪子,一条手钏,都是粗陋的玩意儿,他从不会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首饰。
  不过,倒像是祁韵自己会买的东西,他一向不舍得花钱。
  翠兰拿托盘盛着满满的金银珠宝回来了:“大少爷,这些可以么?”
  乔鹤年随意一扫,这托盘里的珍宝金光熠熠、华美逼人,但配上祁韵那张清秀的脸蛋……
  他不得不承认,这妆奁里的素净首饰,更适合祁韵一些。
  以前他送首饰的时候,没有考虑得这么多。
  乔鹤年沉默片刻,道:“不用了,收回库房里。我再买新的回来。”
  翠兰:“……是。”
  她捧着托盘退下了,乔鹤年又看了看妆奁里静静摆着的簪子和手钏。
  半晌,他伸出手,拈起那支玉兔抱月簪。
  这支簪子,他见祁韵戴过很多次。
  祁韵是知道自己适合戴什么样的首饰的,他送的那些,祁韵就很少戴。
  祁韵也明白,以前他待他的好,是很敷衍的。
  乔鹤年摩挲着这簪子上那只玉雪可爱的小兔子,心中微微发酸。
  这时,外头传来赵婆婆的声音。
  “大少爷,主家夫人那边听闻您回家了,请您中午过去吃饭。”
  乔鹤年将簪子放回了妆奁:“我知道了。”
  他束好长发,收拾齐整,出了翠微苑。
  刘氏已在院里备下了一桌子好菜,守在屋门口等着,乔鹤年一进院,她就连忙迎出来:“鹤年哪,回来了,快来吃饭。”
  乔鹤年今日脸色难得和缓,说了一句:“辛苦母亲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刘氏同他一道进屋,“我听见你传回来的消息,说阿韵有线索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乔老爷已坐在饭桌上,闻言也附和一句:“这确实是喜事,只要人没事,就总能找到。”
  刘氏带着乔鹤年坐在了桌上,笑道:“是呀,亲家送来的东西,这下咱们也敢安心吃了,之前吃了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乔老爷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筷子炒熏肉:“吃,都吃,这熏肉做得很好呢。”
  刘氏一边吃饭,一边又说:“不过,阿韵这孩子,既然没事,怎么这么久都没传个信回来呢?不光我们不知道,亲家也不知道,他们该急死了。”
  乔鹤年:“……”
  他沉默着,夹了一筷子熏肉。
  乔老爷咳了一声,瞪了刘氏一眼:“吃你的饭,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刘氏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祁韵不回来,显然是记恨乔鹤年那时在船上没有救他,可要是因为这个,即便乔鹤年把他找回来,他也要闹的。
  她便又说:“也不是我想提,等把阿韵找回来了,这日子不还得往下过嘛。人心里有怨气,怎么肯好好地过呢?我是觉得,该好好想想这事儿。”
  乔老爷啧了一声:“孩子们屋里的事,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少操心。”
  刘氏撇撇嘴,不作声了。
  半晌,乔鹤年道:“我既然要把阿韵找回来,自然会好好同他消解这些误会,你们不用担心。”
  乔老爷:“对、对,要好好说。”
  刘氏:“阿韵这孩子,脾气还不错,你好好哄一哄,还是能哄住的。只是啊,你以后再也不能干这样的事了……”
  话还没说完,桌子底下乔老爷就踩了她一脚。
  刘氏:“……”
  乔老爷:“鹤年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明白着呢,你非得说出来做什么,真是的,你这个人。”
  刘氏忿忿道:“你们爷俩真是亲父子,一个德性,面子比天还大,说也说不得。”
  吵吵闹闹吃完了一顿午饭,刘氏又想起上次祁声送来的茶叶还收在库房里,便说:“正好吃完了饭,可以喝喝茶,我把你大舅爷送来的茶叶拿出来泡一点,祁家的茶叶几十年前在云县就很出名了。”
  她亲自进了库房,由婆子带着,找到上回收起来的茶叶盒,捧着出来。
  “亲家送的这茶叶,还真是精致。上回给你祖母送的那些,她也喜欢得不得了。”刘氏一边说,一边拿木刀划开纸盒的封条,“这回送的应当也是茶饼罢,沉甸甸的……”
  她打开了纸盒,刚拿起一饼茶,底下压着的信封便露了出来。
  “咦?”刘氏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旁的乔鹤年眼中却霎时亮起了惊人的亮光,猛地起身,一把抽走了信封。
  信封包得严严实实,有两层,可他心急,如何还有耐心一层一层地拆,直接一把撕开,抽出了里头的信纸。
  展开这薄薄的信纸时,乔鹤年的手都在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完全展开信,刚看到信纸上的字迹,眼中就涌上了一阵狂喜。
  “怎么了?是谁写的?写了什么?”刘氏看他脸色从紧张到狂喜,看得心里着急,连忙也站起身,凑过去想看。
  乔鹤年却一把将信合了起来。
  刘氏:“……”
  乔鹤年脸上是掩都掩不住的笑,将折好的信塞进了胸口:“是阿韵的字迹。父亲母亲,我出门一趟。”
  说着,抬腿就往外走,刘氏连忙说:“又去哪儿?喝杯茶再走呀!”
  就她说话的这么片刻,乔鹤年的人已出了院门,只留下一句
  “去接他回来!”
 
 
第137章 如意
  从宜州到云县只能走陆路。坐马车太慢, 乔鹤年直接带着侍卫们一路骑马,沿着官道往云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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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一次走这条路,还是大半年以前与祁韵成婚时, 去云县迎亲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带着繁冗的迎亲队伍,天不亮就出发,不情不愿拖拖拉拉地走, 中午才到。而这一次他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竟然只花了两个时辰。
  抵达云县县城时, 天色尚早,日头还很亮。
  乔鹤年在城门口勒住缰绳, 下了马。在等着入城的间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叫了一声“阿影”。
  跟在他身后的阿影连忙上前,问:“大少爷, 怎么了?”
  乔鹤年:“今年还未给泰山泰水大人拜年,现在去家里,我不能空着手去,从宜州出来时忘了这码事。这会儿天色还早,待会儿进城买些东西再去。”
  阿影点头:“是。”
  乔鹤年看了他一眼,眉头一蹙。
  阿影:“?”
  乔鹤年像是想起什么, 转头叫了他身后的老刀:“老刀, 你去买。”
  老刀摸不着头脑:“啊?”
  乔鹤年:“你成家那么多年了,该知道买什么罢。”
  老刀抓抓脑袋:“我第一次去岳丈家里拜年,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想了好半天, 才想起来,那时候给岳丈拎了两坛好酒、一条猪腿、两斤猪油、两斤白糖。
  乔鹤年:“……”
  老刀讪讪道:“大少爷, 属下跟您不能比啊,您只拿这么些就跌份了,怎么的也得半头猪,再捉几只鸡……”
  乔鹤年:“……你别去买了,我自己去。”
  老刀又抓抓脑袋:“大少爷,您别嫌弃这些上不了台面,您在这云县,也只能买到这些。”
  乔鹤年根本不听,拉着马儿的缰绳进了县城,沿着主街往前走,去找银楼。
  他记得祁韵说过,云县县城就这么一条主街,是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大一点儿的铺子都在这里,县城里唯一的一家金银楼也在这街上。
  他沿着主街走了不多时,就看到了那家小小的金银楼,将马儿系在铺子门口的桩子上,便抬步走了进去。阿影等人也跟着进去,只留两人在外守着马。
  银楼只有一间门脸,走进来十分逼仄,掌柜正在柜台后打盹,店里只有一名伙计在擦桌子,见这么大一帮人呼啦啦涌进店里,为首的乾君高大英俊、贵气逼人,连忙放下抹布,满脸堆笑凑过去。
  “这位爷,看点什么?”
  乔鹤年:“可有金器?”
  伙计吃了一惊,随即意识到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财主,忙道:“有有有!”
  他回头就大叫:“掌柜的!这位爷看金器!”
  柜台后的掌柜一个激灵,醒了。
  “金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抹抹眼睛抬头一看,伙计正满脸堆笑引着那位贵客过来。
  嗬,这位爷长得可真气派啊,穿得也气派,他们云县有这样的人物吗?
  掌柜一边心里想,一边换上了笑脸:“爷,要看金器呀?楼上请!”
  乔鹤年跟着他上了楼。
  这小店的木楼梯已不知历经了多少年岁,踩在上面吱呀作响,好像随时会崩塌。乔鹤年踩在这样的楼梯上,心里大概就知道这店里的金器会是怎样的货色了。
  掌柜把压箱底的货都翻了出来  可惜云县这等小地方,能买得起金器的人屈指可数,他这些在手里积压了多年的货,早就不是时兴的款式了,当然入不了乔鹤年这阅宝无数的法眼。
  掌柜留意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爷,这些都瞧不上吗?这可都是好东西呀,您看这支金簪,这可是成亲必买的款式,多么光彩夺目!”
  乔鹤年:“我是上门拜访岳丈岳母,不是成亲。没有金扳指、金手镯么?”
  掌柜忙道:“有有有。”
  说着,又给他翻出来几枚金扳指,几对金手镯。
  乔鹤年拈起了一枚金扳指,皱着眉打量。
  掌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他手上。
  这位爷人长得标致,手也生得漂亮,指节又长又白,拇指上戴着个和田碧玉扳指  极为难得的玉质,没有一丝杂质、浓绿纯正、干净细腻,泛着油润的幽幽光泽。
  掌柜心中咋舌:这得多少银子啊。
  又想:我这些货色,这位爷大概是看不上了。
  他脑中转了转,神神秘秘道:“爷,我这儿还有个镇店之宝,寻常人我都不给他拿出来看。”
  乔鹤年总算抬起了眼。
  掌柜连忙摸出把铜钥匙,打开了一旁的木柜,抱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盒来,故弄玄虚地打开。
  里头是一柄纯金的祥云如意,个头不大,只比成年男子的一只手长些许,比起他万宝楼的那柄差远了,但在云县这等小地方,能买到这样的东西,已算是可贵了。
  掌柜在旁吹得天花乱坠,乔鹤年只拿起这柄如意掂了掂,就知道这金子没有作假,道:“就拿这个。”
  掌柜立刻喜笑颜开:“爷,大气!”
  他连忙又去柜子里翻找:“您要去岳丈家里送礼,我给您再找个气派的好盒子装上……”
  乔鹤年并不在乎什么盒不盒子,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黄金如意,心里只想着待会儿见了祁韵,该怎么哄、怎么解释……
  不过,祁韵既然已写了那样的信给他,催促他来见他,应当已经不怪他了罢?
  乔鹤年想起那封信,微微一笑,低头去摸放在胸口的信。
  就在他低下头时,余光忽而一闪,看到了窗外楼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戴着一顶帷帽,帽檐的纱帘垂下来,遮住了面容。可恰在乔鹤年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去时,微风轻轻吹起了他帷帽的纱帘,露出了半张清秀的脸蛋。
  乔鹤年猛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他直接往楼下冲去。
  掌柜刚把压箱底的黑檀木盒找出来,一转身,眼睁睁看着那位从天而降的大财主抓着他的镇店之宝就跑,登时大叫:“哎!哎!您还没付钱!”
  阿影等人也被乔鹤年吓了一大跳,连忙呼啦啦跟着追上去。这下掌柜更着急了,也跟着往上追:“你们别跑啊!都停下!停下!”
  乔鹤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那不堪重负的木楼梯差点被他踩塌了,发出岌岌可危的哀鸣。
  守在楼下的几名侍卫吓了一跳,忙围过来扶他:“大少爷,怎么了?”
  乔鹤年一把将他们拨开,往外冲,冲到了大街上:“阿韵!”
  半条街的人都回头看他。
  可是没有刚刚那道戴着帷帽的身影。
  乔鹤年喘着气,目光一一扫过人群,可全是陌生的脸孔,根本就没有祁韵。
  行人们回头看了看他,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又各自回头,走路的走路,叫卖的叫卖,街上恢复了熙熙攘攘,徒留乔鹤年茫然地站在人潮中。
  刚刚是他看错了?
  这时,阿影几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大少爷,怎么了?”
  银楼掌柜也追了上来,大声嚷嚷:“爷!爷!您还没付钱哪!”
  他的嗓门太大,一下子又吸引了半条街的目光,众人一见有热闹看,都兴致勃勃地朝这边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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