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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曹之梦(近代现代)——譬辞

时间:2023-12-03 08:47:19  作者:譬辞
  贺知洲可以托人调查,于此事上却踟蹰了。
  裴纭有了新的伴侣,孩子身上流着谁的血已经不重要了。他挽回不了既往,但还可以尊重裴纭不愿意说的隐私,不去追。
  人总是要在某些事情上故作糊涂的——他一直维持着这样消极的想法,直到见了那位蓝鲸前干部。
  对方说得没错,他从来就不是好人,没必要做成全大家的圣母——有欲望就去追,像他曾经追逐权力一样不择手段。
  裴纭想说什么,词句到了嘴边又咽下,他昏了头,某些秘密该一辈子闷在心里,一辈子也见不得光。
  贺知洲依然看着他,他隐隐预感到裴纭要说的话,仅仅在等待裴纭愿意主动开口的时刻。
  这意味着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贺知洲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只觉得并不甘心裴纭和别人恩爱两不疑,无法忍受别人抢走了自己的Omega。
  独占欲能否算是爱情?
  裴纭挪开视线,躲避贺知洲平静又炽烈的目光。那双眼里似乎藏着暴烈的太阳,熠熠然,要烧伤他。
  “不算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也知道,” 裴纭握紧拳,掌心汗涔涔:“当年我出国后,检查出妊娠反应......医生说是怀孕了,发情期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百分之九十会怀孕,我算是大多数情况。”
  “珩珩......是你的孩子。” 裴纭说。
  石头落了地,两颗心都是心悸般的颤动。
  贺知洲长呼一口气,声音还有些抖:“......是吗?”
  裴纭以为他被这消息吓到,而贺知洲曾经又是那么不愿意要孩子的人,赶忙说:“不要有压力,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我会一直带着珩珩,不麻烦你。”
  “是吗......” 贺知洲又重复了一遍,情绪低落下来,面上仍淡淡的,不让裴纭瞧出半分脆弱。
  他惯会隐藏情绪——往日的教训告诉他,多露一份情绪,多吃一点亏。
  弱点不能摆给别人看。
  作者有话说
  其实据我所见过的老板哈(尤其中年男性),平时顶多穿休闲的Polo衫,一般只有谈生意见客户类的正式场合才会穿西装……贺是例外,因为为了满足作者(性癖)剧情需要
  ——————
  要说写这篇文给我带来最大的体会是什么,大概就是不要随便取三字章节名……已经绞尽脑汁了。
 
 
第51章 弦外音
  沉默最不容易出错。
  裴纭找不出合适的表情来面对贺知洲,便闷声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把贺知洲甩在后头。
  说出裴珩的身世有什么意义呢?裴纭想,实在是后悔,说这话倒像是苦苦挣扎不肯罢手的怨妇,竭尽言语都要挽回脱手的爱情。
  贺知洲抱紧裴珩,叫住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介意?这种事......大抵开心还来不及。”
  “有什么好开心的?多了个包袱?” 裴纭冷声问,绷紧脸,“当年你百般推辞要孩子的计划,现在应该忧恼极了吧。”
  贺知洲无言以对,裴纭的诘难直白又刺耳,却并非没有道理——是他总逃避裴纭的请求,裴纭的质问就是当年忽略逃避的代价。
  “......对不起。” 半晌,贺知洲只能说一句苍白无力的道歉。
  这段日子他对裴纭说过太多抱歉了。
  裴纭一股心头火烧起,但更多是无尽的疲惫,他朝贺知洲伸出手说:“把珩珩给我抱吧,别累到你。”
  延展双臂意味着迎接。贺知洲有一瞬间恍惚地以为裴纭愿意重新接纳他,刹那白日梦醒,裴纭只是要接走暂存到他怀里的宝物。
  “不会累。”
  “还是算了。” 裴纭说,“虽然珩珩也是你的孩子,不过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毕竟我不是爱脚踏两只船的人。” 话里话外影射当年与周小姐亲密约会的贺知洲。
  贺知洲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听到他暗示自己有了新伴侣,心下黯然,态度仍坚决:“你抱不动的,让我抱着吧......就当弥补这些年缺席的。”
  裴纭没再坚持,继续走着。
  “不用弥补什么的。” 最终,裴纭说道。
  *
  裴纭站定在单元门前,深呼一口气。
  高档小区布满亭亭绿植,气氛静谧,呼气声飘进夜的寒凉里,很清晰。
  谢泊当年似乎没有出国,而是销声匿迹隐居在这里,不声不响过了几年平常日子,和蓝鲸彻底切断联系。
  纪景之最有可能藏在这里——即使不在,十有八九也能得到关于纪景之去向的消息。有人替他掩饰身份,那么纪景之就绝不是一个人。
  裴纭按响了门铃。
  没人开。
  他又按一次,半晌,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男声应门道:“谁?”
  裴纭的视线和他对了正着。
  对方怔忪,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脱口一个名字。
  人人都说裴纭长得像纪景之。
  “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谢泊很快反应过来,早有所觉的、平静地道。
  谢泊迎他们进去,裴纭暗暗打量屋内的摆设——整体是素色田园风,桌上散落几本杂志,四处墙角摆着绿植,鞋柜旁几双型号不一致的鞋子摆着......很多地方都能看出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裴纭按耐不住情绪,略微失控,颤声问:“我母父......是不是也在这里?”
  谢泊脚步顿了顿,直言不讳道:“是,景之刚刚出去了,过一会才回来。”
  裴纭没想到他就这样坦言了。
  开始是茫然,没反应过来该用什么样的情绪迎接这个消息,紧接着是酸胀鼓满了整个胸口,像没熟透的莓果迸溅碾烂,汁水横流。
  他不禁带了点哭腔:“爸爸、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谢泊给他倒了杯茶:“你可以等他回来亲自问问他。”
  裴纭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在沙发上落座,捧着茶杯慢慢啜饮:“抱歉,我有些失态。”
  谢泊摆手表示没关系,转身打了个电话。
  他打电话的声音很小却温柔,裴纭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只字片语。
  “什么时候回来......等你......”
  一些关于谢泊和纪景之关系的疑思,就在这三言两语中彻底昭明。
  纪景之假死之后也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伴侣一心一意,温柔体贴——他不用与其他人分享伴侣,不用再独自守着冰冷的房子担惊受怕。
  这样很好,只是失而复得的爸爸不再独属于他了。
  纪景之动作很快,不多时,紧闭的大门传来声响,裴纭循声看,瞥见纪景之一遍解着菱格羊毛围巾,一边往里走。
  裴纭说不出话来,傻傻看着。
  纪景之比记忆和照片里生出了几分细纹,Omega老得慢,岁月没能在他脸上刻下太多痕迹,周身气质温和,这些年大抵过得不错。
  像一把韧尺。不同于女性Omega的柔软,纪景之身上仍保留有男性的坚韧。
  “纭纭,爸爸回来了。” 纪景之说,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情难自抑。
  清冷的花香弥散,裴纭终于有种落到实处的感觉——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纪景之的存在。
  裴纭把头藏在他颈窝,小小声地,孩子撒娇似的说:“爸爸,我也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不用担心我的章节名,因为文思枯竭,我已经打开某宝扒了n款香水的原料,收获了很多草本类三字名。
  ——————
  上一章居然收到了十多个评论,开心。
  ——————
  微博弄了个问答po,来玩。
  一个人唱独角戏就很尴尬(˶‾᷄ ⁻̫ ‾᷅˵)
 
 
第52章 时似箭
  等父子寒暄完,纪景之从喉间溢出几声压抑很久的咳嗽。
  咳嗽声愈来愈急促,谢泊忙拎起椅子上搭着的几件厚外套往他身上搭,又扯掉墙角充着电的热水袋递到他怀里。一阵兵荒马乱——乱手脚的是裴纭和贺知洲,谢泊的动作轻车熟路,大概做了很多次。
  纪景之苦笑道:“这几年身体不好,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裴纭记得前几年纪景之还在他身边时,虽然身板清瘦,倒也没怎么生过病,不至于咳得这么厉害。
  谢泊解释道:“前几年景之受了伤......我们出国找了国外的专家,伤是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就难捱。”
  当年狙击手暗杀裴霍成,枪子儿纪景之是实打实吃了,只是他侥幸逃出生天,得以假死过几年安生日子。
  纪景之咬牙憋住咳嗽,勉强笑道:“咳起来吓人,其实不是什么大病。”
  谢泊说:“本来打算等景之好一些再去看你们,没想到是你们先找到我们。”
  他们提前了相见的时间。
  纪景之添了衣服后脸色慢慢回暖,坐在沙发上小口喘气,笑着说:“你们一定有很多事情想问吧......比如为什么我要假死,又为什么迟迟不来见你们?”
  裴纭默然点头。
  “事情想来复杂,说来简单。” 纪景之说,“我原本是蓝鲸的成员,被首领送去给裴霍成做情人......后来蓝鲸倒戈,为了避免怀疑,我干脆替他挡了一枪,假死脱身。”
  谢泊插嘴补充:“其实是景之担心你被裴霍成猜忌,这些年才销声匿迹。”
  裴霍成子嗣众多,抛掉一个可疑的、不受宠的Omega儿子易如反掌,就像背着一篮珍馐,毫不犹豫就可以扔掉味如嚼蜡的干饼——纪景之担心的就是这点。
  纪景之从来就不是被束缚手脚就不能动的人,他的心灵自由而独立,孩子和爱情都不能绊住他——除非他自己愿意入套。
  裴纭是他抛舍不掉的羁绊。
  纪景之暗暗瞥一眼谢泊,像是在责怪他的多嘴。
  “有些事情挺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清。” 纪景之说,“改天慢慢说。”
  *
  因为他们来,谢泊临时用买菜app点了些菜,招呼贺知洲去厨房帮厨,留裴纭和纪景之在客厅讲话。
  贺知洲慢悠悠地择开菜梗,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谢泊定定看了眼:“照你这洗法,我家这个月水费得超表。”
  哪有人一根一根地洗菜的。
  贺知洲讪讪收手:“抱歉。”
  谢泊取了一个篮子,从他手里接过菜扔进去,一齐放到水龙头下去:“看你这样子,和纭纭在家都是不做家务的吧?”
  “是。” 贺知洲颇有些赧然,他们婚后雇了钟点工,再加上贺知洲工作忙,二人平时在家都不怎么干家务。
  谢泊轻哼一声:“听说你们前几年离婚了?”
  “......是。”
  贺知洲突然害怕对方诘问他,现在究竟以什么名义赖在裴纭身边,还厚着脸皮跟来前岳父家蹭一顿晚饭。
  好在谢泊点到为止,只是不咸不淡地又问:“想复婚吗?” 他俨然一副裴纭父亲的模样——客观来说,他确实能将纪景之照顾得更好。
  想。
  贺知洲没回答,内心已然有了答案。
  他还没弄明白面对裴纭时,那些油然而生丝丝缕缕的情愫。只是猛然意识到,他此时单纯地、想和裴纭继续待在一起。
  “景之原来说过,纭纭是个很害怕孤独的人。” 谢泊抖了抖菜盆,沥去多余的水,“景之但凡离开一秒,纭纭就会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直到再次见到景之。”
  贺知洲沉默。三年婚姻,他匆忙来去,忙于堆得像小山似的文件和工作,忙于数不清的应酬,却忽略了身边的Omega伴侣。
  他不是合格的伴侣。
  有人说过他坏得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深以为然——哪怕现在他们分开,相隔两地,贺知洲依然想紧紧抓住裴纭。
  他知道现在对裴纭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他放开手,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然后黯然退场,孤独寂寥。但从小到大生活的经验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去抢,胆小鬼才会主动放弃。
  他决定不再做懦夫了。
  “行了,” 谢泊见贺知洲若有所思,抹干手拍了拍他的肩,“有些事情做了会后悔,不做也会后悔,倒不如挑合心意的去做。”
  这番说教贺知洲很受用。
  都已经行至末途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厨房里谢泊一番淳淳教诲,厨房外纪景之好奇地问:“你俩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们还有话可聊。”
  “没什么。” 谢泊微笑,“教他洗菜呢。”
  “行吧,动作快点。” 纪景之说。
  谢泊依然笑着点头。
  贺知洲就像过去的他自己,惦记着对方,却碍于种种原因意识不到、不敢说——乃至他和纪景之错过了十来年,这本该是他们厮守的好时光,却在蹉跎中生生耗损掉,平白失去了。
  光阴不复回,谢泊瞥见了贺知洲看裴纭时深深的眸光,出于补偿心理,他忍不住提醒对方了几句,权当提醒当年的自己。
 
 
第53章 韶光贱
  食不言寝不语——理是这么说,然而华国人饭桌上总会出现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裴纭笑着和纪景之聊裴珩,说他顽皮好动,有时又懂事听话,让他又爱又恨。
  纪景之问珩珩今天怎么没跟着来。
  裴纭说:“行程不便,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便把他托付给了信得过的熟人。”
  话里的熟人自然指许临曳。
  “改天带来给我也看看。” 纪景之眨眨眼,“毕竟是我的孙子......虽然我这祖父做得匆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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