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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近代现代)——阮年

时间:2023-12-04 09:33:07  作者:阮年
  “你找一堆alpha来干什么啊?!”
  “你这个臭小子不是喜欢alpha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alpha了啊?!”
  父子俩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楼烟蔷看着名单就头疼,“你什么眼光啊,一大堆拽得二五八万的蠢货alpha全在这张单子上了。”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
  楼天宜被他说得老脸无光,气得拍桌子吹胡子。
  楼烟蔷当着他的面把名单撕了,“你不知道你就别插手啊!”
  “你不是说和那个alpha分了吗!”
  “分了就着急找下家啊?!你不是老古董吗?你怎么比我还开放?!”
  楼烟蔷跟他吵了几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单手叉着腰,一阵反胃,“跟你讲话太费劲了。”
  “你倒是先看看,见都没见,就说我眼光差。”
  “不见!我不喜欢。”
  楼烟蔷看见人就烦,摔门就走,楼天宜跟着追了出来,“大晚上你去哪儿?”
  楼烟蔷烦得要命,又转身反驳了一句:“你管我去哪里。”
  然而,他气昏了头,刚才便已经走到楼梯处,此时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楼天宜吓了一跳,事发突然,他没抓住。
  胳膊在栏杆上磕了一下,楼烟蔷跌坐在地,脸都疼白了,本就糟糕的心情差到谷底。
  “我早说把这个丑得要死的楼梯整掉,你倒现在没动过。”
  他捂着胳膊,整条胳膊都麻了,酸酸涨涨的。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头也在墙那边撞了一下,现在更加反胃想吐了。
  楼天宜被他吓得不轻,赶紧让人叫救护车,“修,明天就修。”
  “明天你不是搞那个什么宴会吗?怎么修?你少糊弄我。”
  楼烟蔷扶着墙想站起来,可一动就头晕,最后只能坐在原地。
  “不弄了,修楼梯。”
  听他说不搞宴会,楼烟蔷才勉强高兴了,没高兴两秒,他皱紧了眉头,只觉得胃那里热热的,烧得慌。
  晚上也没吃辣的,怎么会烧得慌呢?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医护扶上了担架床。
  毕竟是撞到头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楼烟蔷在做检查的时候,楼天宜在外面面色凝重,直到医生出来。
  “怎么样?”
  医生看向他身边的随员,楼天宜赶紧把对方打发走。
  “快说。”
  医生拿着报告,“轻微脑震荡,胳膊脱臼,问题都不大,但是......”
  楼天宜心里一咯噔,就差上手抓着医生了,“你倒是一次性说完。”
  他就楼烟蔷这一个孩子,要是没照顾好,他死了都没脸去见他老婆。
  医生斟酌再三,悄声说道:“他妊娠五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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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哪个野A
  听到这个消息,楼天宜心中大惊,表面冷静:“现在情况怎么样?”
  “胎儿状况不好,他生殖腔退化程度很高,无法坚持到足月。”
  医生又迟疑了一下,才告知楼天宜:这个孩子的发育状况也堪忧,楼烟蔷能提供的生长激素水平太低,就算能怀到足月,孩子也活不下来。
  如果一怀上就来医院接受生殖腔治疗,说不定还能保得住,现在已经太晚了。
  医生的意思是,早做打算吧,趁胎儿还小,早点打掉,有助于恢复。
  楼天宜站在原地,看着报告单子,一个头,五个大。
  alpha能怀孕的几率实在太低……
  不是说和那个alpha分手了吗!
  这又是和哪个野alpha,把孩子都搞出来了!
  楼天宜来到病房,看着还在昏睡的儿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心高气傲的楼烟蔷甘心为下?!
  还给对方怀了个孩子?!
  楼天宜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这臭小子,还说他开放,自己前脚跟别人分手,后脚就怀了另一个的孩子!
  楼天宜沉着脸,摸摸楼烟蔷的头,一直守在他身边。
  老头子今年都五六十了,还整天跟着这小子操心。
  还要操心孙儿辈。
  楼天宜直叹气,把楼烟蔷给叹醒了。
  他耳朵上没戴仪器,一点点声音都会让他很烦躁,“老楼,你呼吸好吵。”
  “……那你要憋死你老子?”
  楼烟蔷闭着眼睛皱眉,浑身酸疼,反胃恶心,“你出去外面呼吸。”
  楼天宜看着他苍白的脸,还不知道怎么把那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他。
  想着先拖着吧,等他脑震荡恢复了,再告诉他。
  免得他又闹。
  楼天宜摸摸他的头,转身出去了。
  楼烟蔷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吐了好几次,头晕眼花,烦得把枕头摔老远,又嫌被子太重,盖得腿疼,踢了好几脚。
  他在病房里折腾,楼天宜在外面派人去彻查,他倒要看看,这臭小子到底谈了多少个alpha,才能搞出个孩子来。
  方南雁正买了东西回家,到门口,看见四五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
  有beta,也有alpha。
  方南雁淡淡地扫他们一眼:“麻烦让一下,挡着我家门了。”
  他们保持微笑,拿出了一张通行证,“楼老先生请您走一趟。”
  对方直接搬出了楼天宜的名号,方南雁沉着应战,拿过通行证看了一眼,是真的。
  “我进去放个东西。”
  “好,麻烦尽快。”
  方南雁刚走进厨房,就给楼烟蔷发了个消息报备,然后走出了家门。
  楼天宜在楼家等他,那个害楼烟蔷摔倒的楼梯已经拆了,此时正在维修。
  他在后堂招待方南雁。
  方南雁撇了一眼前厅的楼梯,心里存疑。
  如果不是急事,楼天宜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来。
  他捏着手机,楼烟蔷没回他的消息。
  不知是忙着还是怎么了。
  方南雁难免担心,昨天晚上楼烟蔷就没联系他,如今楼天宜突然找来。
  更是让他心里的担忧无限扩大。
  管家给他打开了书房的门,方南雁道过谢,才迈步进去。
  楼天宜戴着眼镜,一双颇具威严的眼睛,扫了方南雁一眼,“来了啊。”
  “楼老先生好。”
  方南雁鞠躬问好,而后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
  楼天宜不说话,他就不说话。
  这个年轻人倒是沉稳。
  只是一看到他的脸,楼天宜心里的猜测就多了几分把握。
  “你和楼烟蔷,怎么回事。”
  对待这样的硬骨头,还是直来直往吧。
  方南雁拿捏不准楼天宜的意思,更没跟楼烟蔷通气,只能含糊其辞:“我能有今日,多亏他的栽培。”
  “说点我不知道的。”
  楼天宜可不听他打马虎眼。
  方南雁沉默了,抬眼打量楼天宜。
  他们父子俩并不相像,只是神态上颇为相似。
  楼天宜五官深邃,线条感强。
  楼烟蔷的长相更为惊艳,线条柔和,可见他母亲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才能把楼烟蔷生得那么漂亮。
  楼天宜这次询问,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们在沉默中对峙,考量对方手里的底牌和筹码。
  方南雁小心作答:“您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他把身姿放得足够低,给楼天宜卖尽了面子。
  楼天宜也不为难他,当真发问起来:“一个多月前,你在Y市任职?”
  “是。”
  “楼烟蔷去找过你?”
  方南雁顿了一下,难道是那次下药的事情被楼天宜知道了?
  不对,他已经把痕迹抹除,几乎没人知道楼烟蔷中了药。
  他派人彻查也是打着别人的旗号,应当是查不到楼烟蔷头上的。
  那是什么?
  为的是他被调回S市的事情?
  “不是找的我,我们在庆功宴上偶遇了一次,打了声招呼。”
  “没了?”
  楼天宜沉着脸,打个招呼,能弄出个孩子来?
  这小子也不老实。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方南雁表情如常,跟汇报工作一样。
  楼天宜摆摆手,不跟他多说:“那你在这儿好好想一想吧。”
  随机让人带他下去。
  方南雁眼神微动,这是要软禁他?
  “工作上的事情……”
  “会有人帮你解决。”
  那就是软禁了。
  方南雁鞠躬退后,顺从地被关进客房。
  健身器材、图书、甚至还有游戏机。
  但他的通讯工具都被收走了。
  所幸他来之前通知了楼烟蔷。
  方南雁坐在沙发上,细细思量。
  他刚才说的话,没有让楼天宜达到目的。
  他想听的,一定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可他怎么可能知道楼烟蔷被下药的事情?
  就算他要查,也不应该来问方南雁。
  他总觉得有什么关键信息被他忽略了。
  方南雁靠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
  楼天宜坐在书房里,看着监控里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年轻人。
  “倒是沉得住气。”
  但楼烟蔷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那么久,医生说了,最迟下个周,一定要做决定拿掉孩子。
  可如果不是这个人,还会是谁?
  楼天宜查来查去,只有一个方南雁是最大嫌疑人。
  楼烟蔷都没跟其他任何人有过多余的联系。
  也有可能是楼烟蔷把那个人藏得太严实。
  楼天宜气得脑袋疼,兜来转去,还是跟个alpha纠缠不休,还整出个孩子来了!
  他捂着脸,实在头疼怎么去跟楼烟蔷说。
  如果孩子是方南雁的,他就把方南雁丢到医院去,告诉楼烟蔷那个坏消息。
  但是这个年轻人一点破绽都不漏,楼天宜也不能草率地把楼烟蔷的隐私泄露出去。
  万一孩子是别人的呢?
  楼天宜抓着头发,脑壳疼。
  晚上,他照例去看楼烟蔷。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摔杯子的声音。
  这臭小子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到底像谁?
  “干什么呢?气性这么大。”
  楼烟蔷扫了他一眼,“你抓了人去家里关着?”
  楼天宜挑眉,哦,刚刚那个杯子是摔给他听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没有的事。”
  楼烟蔷见他还嘴硬,一板一眼地说:“方南雁被你带走之前,就向我报备了。”
  闻言,楼天宜倒是笑了,“哦,那你们俩是和好了?”
  楼烟蔷皱着眉看他:“跟这有什么关系,你赶紧把人放了,法治社会。”
  “等他说出我想听到的话,我就放了他。”
  楼烟蔷实在搞不懂老楼在想什么,“毛病?有什么事情不能问我,还非得他说?”
  楼天宜是不想自己做这个坏人,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商量去,但他们一个赛一个嘴硬,让人怎么好?
  “那你说,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楼天宜双手抱臂,直接把问题抛给楼烟蔷。
  楼烟蔷倒是愣住了。
  什么关系?
  糟糕透了的关系。
  他其实从来没有认为方南雁和班长很像。
  性格是天差地别,除了眉眼有几分相似之外,没有任何地方相似。
  他也是到了Y市,看到和战友一起走来的方南雁,才发现原来他和班长那么像。
  方南雁从来没有当过别人的替身。
  楼烟蔷对班长也并不是爱意情愫。
  若是爱,他不会留方南雁在身边。
  既侮辱了那个感激尊敬的人,也糟蹋了别人的感情。
  时间过了太久,除了耳朵的伤痛时刻提醒他过去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和过去相关的记忆点。
  楼烟蔷一想到这些就心烦,他不想承认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从未对方南雁表明心意,方南雁也只是恪尽职守。
  他们互相索取,又互相克制。
  这样的关系是最简单,什么时候想抽身离开,都可以随意选择。
  他们之间的关系,放开了说,总归是麻烦多。
  原本能算是知遇之恩,要是哪天公开了婚事,则是以权谋私。
  这段关系,早在方南雁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他不说,方南雁也不说。
  可南墙不会因为他们的逃避而消失。
  “我们没有和好。”
  楼烟蔷抓起枕头,往老楼身上砸了好几下。
  他不想思考那么多,把自己的思维搞得乱七八糟。
  可楼天宜总是在用各种方式逼迫他,催促他早做决断。
  楼烟蔷心烦至极。
  他怨楼天宜挑破这层遮羞布,也怨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好了,别动气。”
  楼天宜抓住枕头,刚想叹气,就见楼烟蔷脸色一变。
 
 
第33章 他跑了
  小腹一阵坠痛,楼烟蔷倒在床头,医护前来检查,最后又一窝蜂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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