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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近代现代)——阮年

时间:2023-12-04 09:33:07  作者:阮年
  这话不是局长说的,是陈宁海。
  陈宁海坐到局长身边,两人又说了好些话,方南雁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不插话,也不多看。
  局长要走时,方南雁刚刚跟上,就被陈宁海揽住了肩膀,“陈局,这位小朋友我先借走了。”
  陈局长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第1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楼烟蔷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坏话?”
  “楼先生并不爱说话。”
  方南雁垂着头,非必要不讲话,也不和陈宁海对视。
  和他们这样的人沾上关系,非常危险,有一个楼烟蔷已经很难搞了。
  不能再多一个。
  “你怎么跟个鹌鹑一样?我又不会吃人。”2306►92396
  方南雁依旧不看他,他是不会吃人,但是他的权力会。
  “陈先生开玩笑了,我人微言轻,实在不敢跟您攀谈。”
  说罢,他就想走,又被陈宁海拉住,“哎,你是楼烟蔷的人?身上全是他那股酒臭味。”
  怎么会是酒臭味呢?楼烟蔷身上那股清冽的酒味,十分好闻。
  “我昨夜酒醉,忘记换衣服了。”
  陈宁海笑了起来,拍拍方南雁的肩,“看着老实巴交,竟是个滑头的。”
  “不敢当。”
  他只想逃。
  还是楼烟蔷好。
  “行了,我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楼烟蔷树大招风,短期不会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南雁不敢多问,只是点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赶紧溜走了。
  晚上回家,他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难道是说楼烟蔷有麻烦了?
  他想不通,但有楼家的权势在,楼烟蔷不会被怎么样的。
  方南雁洗干净菜品,情绪稳定地做饭,他买了鱼,熟练地刮鳞片、破腹、冲洗、切片。
  顺便想着方文心的事情。
  他绝对不会轻易收手,绝对已经在找方南雁的下落。
  就在此时,电话又响了,方南雁拿起手机,看到陌生的来电,想着也许是楼烟蔷,还是接了。
  “喂?”
  对面空了很久,一声棍棒破空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一声惨叫,是方文心的声音。
  方南雁捏紧了手机,沉默地听着。
  直到对方发问:“三百万,交不了,我们就挖他的肾去卖。”
  方南雁问道:“一颗肾,卖得了三百万?”
  对方没料到他如此冷静,反倒被问住了,而后恶狠狠地说道:“他的不够,还有你的。”
  电话挂断。
  三百万。
  就算把他的家底掏空,也没有三百万。
  方文心一定是参与了赌博。
  对方料定他会因为工作,不敢闹大。
  确实如此,要是闹大,方文心坐牢是活该,他白白被连累,才是最不应该。
  方南雁将鱼肉片成片,煮了一锅鱼汤,炒了两个小菜,彼时,饭也好了。
  酸菜鱼汤泡饭,但是闻着便让人口齿生津,他沉默地吃了一顿热乎饭。
  夹起一块鱼肉,入口即化。
  昨夜楼烟蔷半睡半醒之间,还在说着和陈宁海的事情。
  他说手里有陈宁海的把柄,但方南雁查过了,陈宁海本人刚正不阿,为人谨慎,在工作上滴水不漏。
  那便只能从私生活下手。
  楼烟蔷提到,陈宁海曾经暗恋一个女性beta,是他们部队的文员。
  只是最后都没说出口,beta嫁给了一个普通人,现在孩子都有两个了。
  部队里的beta文员,往往只有一两个名额,如今他在税务总局,只需要联系一下总管档案的人,倒是可以查到那个beta是谁。
  方南雁在心里默默梳理清晰,用自己的权限,查阅了近十年全部的档案。
  为了掩人耳目,他将所有的单位都看了一遍,避免让人发现他在找那个beta。
  要是有人问起来,可假借档案整理归档的事情,蒙混过关。
  方南雁大胆地浏览着,终于让他找到了。
  那位beta名叫张芸,现居S市。
  方南雁皱了眉。
  他们的部队在南方,这位beta本也是南方人,说的是嫁给了一个普通人,怎么又到S市来了?
  他查阅了婚恋状况,依旧是已婚状态。
  对方现在就职......
  税务局。
  方南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看楼烟蔷和陈宁海的关系,楼老爷子也曾托陈宁海在部队里刁难楼烟蔷,他们之间的人脉极有可能互通。
  那楼烟蔷能把他安排进来,陈宁海岂不是也会......
  难道他和这个张芸,还在联系?
  如若如此,楼烟蔷手里的把柄八成和这个beta有关。
  方南雁又假意浏览了很多文档,最后整理完毕,才关上电脑。
  刚刚休息不到一分钟,电话又来了。
  还是那个号码。
  “喂?”
  “哥!你救救我——我以后一定改好!”
  方文心的哭闹声实在太吵,方南雁调低了音量,问道:“那些人还在你身边吗?”
  “不在了,你帮帮我,我不想挨刀子!”
  “安静点,明晚到PAPY。”
  方南雁挂断了电话,他实在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必须早做打算,早早了结。
  他晚上没有睡,又查阅了张芸的法定丈夫,这个人没什么出息,但也没犯过事。
  既然社会上没有污点,如今张芸没有离婚,带着两个孩子来到S市,那就一定是家庭有问题。
  家暴?赌博?
  方南雁叹息一声,他已经够麻烦了,不能再担心别的。
  次日,他来到单位,故意拿了一些和张芸工作相关的文件,去找她。
  这一去竟是发现个大问题。
  张芸已经有孕五月,再过一个月,孩子就要移到人造生殖腔里了。
  方南雁笑着恭喜她,“这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吗?”
  张芸的笑有些不自然,“不是,第三个了。”
  “那您保养得真好,完全看不出来。”
  方南雁将文件放在她的桌上,没有多话,马上离开。
  张芸的丈夫从来没有来过S市,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方南雁回到自己的岗位,脑袋放空地看着电脑屏幕。
  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摆在他的面前,可他......
  看到张芸那么温和的面庞,他下不去手。
  还有别的办法吗?
  若是能有更多的时间,他还是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手机又响了,方南雁面色如常,心如擂鼓,赶紧躲进卫生间。
  “哥!他们三天后就要钱,你快想想办法啊!”
  “晚上见。”
  他听完就挂断了电话。
  来不及了。
  只有一条路能走。
  方南雁靠在椅背上出神,不自觉想到了楼烟蔷。
  听说这次的会议很重要,一连开七天,紧接着后面的天气也不会好,估计得耽搁好几天才能回来。
  方南雁这边的事情不等人,必须得赶紧处理。
  在楼烟蔷赶回来之前解决掉,不能让任何人疑心他。
  他缓缓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明媚耀眼,却怎么也照不进这间房。
 
 
第13章 利用
  晚上,方南雁下班,绕了远路,又乘坐公共汽车,来到PAPY附近,步行过去。
  方文心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他们坐在最里侧的卡座里,人慢慢躲起来,音乐越发吵闹,他们在暗处,没人看得见他们在干什么,更不会有人能听见。
  方南雁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问道:“你的手机卡是找谁拿的?”
  “随便买的,怎么了?”
  “换一个新的,你接下来需要很多短信费用。”
  他说着话,将一张崭新的卡递给了方文心,他没有多问,直接就换上了。
  方南雁拿走旧卡。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对于他的询问,方文心早就烦了,“身份?你先把钱给我!”
  方南雁静静看着弟弟脸上的伤,他们长得并不相像,方南雁像母亲,而弟弟像父亲。
  “你现在用的身份证,给我。”
  方文心急着要钱,但看哥哥这么冷静,想必是准备好了,不耐烦地抽出口袋里的卡,“看这个干什么?!钱呢?”
  他双手戴着漆黑的手套,只是翻起卡片看了一眼,便推回方文心面前,“我没有钱。”
  “那你要我来这里干什么?!耍我啊?”
  方文心立刻急了,抬手攥住他的衣领。
  方南雁抬眼瞧着他,光怪陆离的灯光扫过他的下半张脸,一双眼睛沉静如深渊。
  “你按我说的做,只需要发点消息,就能拿到钱。”
  一听有钱,方文心才坐下来,“说。”
  五分钟之后,他们前后脚离开这里。
  方南雁戴着口罩,绕进漆黑的小巷,从小路回到自己家里。
  他缩在床尾,口鼻里呼出白气,气息带着颤抖。
  他抱着自己的肩膀,将脸埋在腿间,过了很久才缓和过来,一杯温水下肚,他取出冰箱里的半条鱼,重复昨天的步骤,将鱼肉准备好,这次炖了清汤。
  炒了一个小白菜,他吃了两大碗饭。
  端碗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他依旧将桌上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饭,他将自己的档案调出来,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替换成了另一个号码。
  最后抹除了档案修改记录。
  方南雁捏着自己的手机卡,以及方文心的旧卡,用刀把砸碎后,丢进了厕所。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突然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两步,又松下精神,回到沙发前坐下。
  枯坐到深夜,他在抽屉里拿了三颗安眠药,就着热水吞下,回到床上,一觉到天亮。
  次日,他抱着同类型的文件,去到张芸那边。
  “张姐,这是今天需要归档的报告。”
  张芸脸色不好,方南雁又叫了她一声:“张姐?”
  “啊?!我、我知道了。”
  “您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张芸连连摆手,将报告拿到手边,“没休息好而已,我整理好了就给你消息。”
  方南雁点点头,回到他的岗位,看张芸的样子,方文心已经下手了。
  他垂着头,说明张芸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陈宁海的。
  晚上,下起了大雨,方南雁没有带伞,正站在窗边发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
  “哟,小方,你怎么在这儿?”
  方南雁回过头,对着陈宁海轻笑一声,“陈先生,晚上好。”
  他只是问好,并未回答问题,陈宁海嗤笑一声:“你不会没带伞吧?这段时间雨多。”
  “是我疏忽了。”
  昨天晚上睡得沉,今早起晚了,仓促出门。
  “走吧,我好心送你一程。”
  他说完,“恰好”遇到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张芸,他又说道:“小张带伞了吗?”
  “没......没呢。”
  “那正好一起送。”
  陈宁海走在前面。
  方南雁对着张芸礼貌一笑。
  陈宁海不过是拿他当幌子,实则是来接张芸回去的。
  果然,他先把张芸送到了家,才送方南雁。
  车上,方南雁看着张芸离开,自言自语似的:“张姐这都五个月了,还在上班,真是辛苦,早上还见她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陈宁海看似不在意地问道:“你们很熟吗?”
  “不熟,送报告见过一两次,听口音,像是南方人。”
  “不知道。”
  陈宁海嘴很严,几乎撬不出话,唯一的破绽,便是张芸没有说住址,但陈宁海甚至将她送到了楼栋门口。
  方南雁看着雨:“上次闲聊,听说她还带着两个孩子,这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嘛。”
  陈宁海无意地说了一句:“你倒是很喜欢拉家常啊。”
  “清闲时候的碎话而已。”
  他们没有说两句,方南雁的家到了,他表达完感谢,才上楼。
  如果不出所料,今晚,便会有个结果。
  方南雁没做饭,洗了个西红柿,啃了一口,歪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四处翻看。
  最后,他窝在沙发上,缓慢陷入睡眠。
  夜雨飘进窗户,冷气惊醒了他,打了个寒噤,赶紧去洗了个热水澡,窝进被窝里时,已是凌晨两点。
  他看着床头的闹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他再次入睡。
  这天,天气格外得好,方南雁来到局里,正要把今天的报告送到张芸那里,却没见到她的人。
  “张姐呢?”
  “您还不知道呢,待产去了啊,她都五个月了。”
  “哦,是该休假了,那报告交给你吧。”
  方南雁没多问,回到自己的岗位,兢兢业业。
  直到下午,隔壁科室有些躁动,方南雁拿了相对应的文件,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门,往里探头:“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说着,他将文件放到主任的桌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怪怕人的。”
  方南雁瞧了这个职员一眼,“什么?”
  周围的人又兴致勃勃地给他讲了一遍:“昨个晚上,这边有人跳楼了,就在那栋楼,从顶层掉下去的,幸好夜深,没砸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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