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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近代现代)——阮年

时间:2023-12-04 09:33:07  作者:阮年
  没成想,从一开始,从那么早,这个人就背着他,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比起气方南雁闯祸,他最介怀的是被人背叛的滋味。
  这件事,终究是他先说漏嘴。
  提问:小蔷薇打了多少下?
 
 
第18章 标记他
  方南雁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青了嘴角,始终不承认。
  他想得没错,楼烟蔷没有证据,都是猜测。
  楼烟蔷气急败坏,将一只手套摔在茶几上,嘴里呼出的白气在房子里消散。
  “你现在,马上滚蛋!我调你到Y市待着,没我的命令,别想回来!”
  方南雁一愣,抬眼看向楼烟蔷,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又被一手套打在脸上,他只能闭嘴。
  楼烟蔷......竟然没有追究......
  他乖乖收拾好东西,不过一刻钟,就有人来接他。
  蒋文当年赌博,得罪了明易会的人,那几个要钱的只是小喽啰而已,这两年,方南雁接触到的人脉越来越多,逐渐琢磨透了。
  明易会的头儿,一个叫明知,一个叫易然,这两人早就察觉方南雁有猫腻,只是碍于楼烟蔷的身份,没有打草惊蛇。
  方南雁无意与他们交恶,一直妥善处理,奈何这件事情被政敌歪曲了事实,小范围传播了一天,这才扯出了之前的破事儿。
  虽说都是捕风捉影,但是三人成虎。
  说到底是他升的太快,眼红的人太多。
  但他没有想到,楼烟蔷竟然选择保他。
  也许楼烟蔷是为他自己而已,但他今夜的举动......方南雁还是感激的。
  他一直辛辛苦苦隐瞒的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
  他收好东西,走到客厅时,楼烟蔷正低着头,他发梢还在滴水。
  方南雁拿了毛巾,站在他面前,给他擦头发。
  毕竟相处两三年了,楼烟蔷要是病了,他知道自己真的会心疼。
  楼烟蔷抬眼,让来接的人出去外面等。
  他丢开方南雁的行李,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没做扩张,直接操了进去。
  方南雁攥着沙发,脸上浮着冷汗,楼烟蔷将他压在落地窗上,他湿透的裤子撞在白皙的臀肉上,冰冷又火热。
  他蛮横地撞开了生殖腔,将那瑟缩的小口顶开,硕圆的茎头直插阳心,逼得身下的人痛呼出声。
  楼烟蔷攥着他的头发,满腔怒火和欲望一起撞进那火热的身体里,鲜血混着淫液,无休止地从身体里滚落。
  这一次,楼烟蔷咬破了他的腺体。
  难言的恐惧和被支配的怒意涌上心头,方南雁抵死挣扎,却只是被身后的人按得更狠,楼烟蔷死死咬住了他的后颈。
  大量的信息素灌进他的腺体,海盐红酒钻入他的血液,随着他的身体的运转,被带到每一个地方。
  方南雁眼前一黑,被标记后出现了假性发情的状态,他的生殖腔比之前软化了很多,缓缓展开,吸吮着肚子里的性器。
  他浑身难受至极,而身后的alpha却越发兴奋,不知疲倦地往他身体里撞。
  楼烟蔷将他翻过来,下身悬空,抵在墙上操弄。
  他随意咬住方南雁的脖子,发狠地抑制对方挣扎、剥夺他的呼吸。
  这场性事持续一小时,楼烟蔷看着时间不早,更恼火地一口咬在他的腺体上。
  鲜血流淌下来,楼烟蔷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凌乱的伤口,又操了他几十下,终于成结。
  狭小的生殖腔被胀大的茎头撑开,酸疼不已。
  方南雁那般能忍,也捂着肚子,皱紧了眉头。
  他身为alpha,张大了腿,被另一个alpha操到高潮,操到生殖腔主动软化吸附,更是被成结内射,已经足够羞耻。
  他本不是高傲的人,奈何楼烟蔷的存在,一直在刷新他的底线。
  射精时间很长,浓厚的精液浇灌了生殖腔的每一寸柔软。
  将他的肚子都射到鼓起。
  结消退后,楼烟蔷退了出来,拉上拉链,又是整整齐齐的体面人,除了脸颊眼尾的红,看不出做了什么。
  方南雁狼狈不堪,腿间红白交错,合不拢的穴口一张一合,吐出了不少精液。
  楼烟蔷撇开脸,摔了毛巾给他。
  屋子里很热,两个人却很冷。
  方南雁捂着酸疼的肚子,整理好自己,提上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烟蔷看着他的背影,抿着唇,移开了视线。
  他心里闷得慌。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标记一个alpha。
  区区临时标记,不到三天就会消失,何必呢?
  那刚才是为什么要标记方南雁?
  做了那么没脑子的事情,他居然没揍死方南雁。
  蠢货,真是个蠢货。
  不止方南雁是,他也是。
  楼烟蔷靠在沙发上,头痛欲裂。
  他今天本就不舒服,忙了一整天,头晕眼花,又淋了雨,方才做得尽兴,发了汗,此时身体回冷,胃缩着疼。长腿﹐佬阿<姨整理
  还得给方南雁这个蠢货收拾烂摊子。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终究是个麻烦。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独自在这里过了一夜。
  方南雁被平级调任了,但实际就是被贬。
  他连夜来到Y市,这边比S市好管,算是清闲,他过了几个月的安生日子,但S市的消息一直没断过,楼烟蔷一直在整治明易会。
  方南雁担心他,但只能在背后给他帮帮忙。
  这天在单位搞庆功宴,这边酒桌文化盛行,老是有人来敬酒。
  方南雁疲于应对,哪怕过了那么久,肚子里还有另一个alpha开拓的感觉,一阵一阵胀痛着。
  他强撑了一天,回到楼烟蔷安排的住所,就发起了高烧。
  随员照顾他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真是凑巧,楼先生也病倒了。”
  方南雁迷迷糊糊地捂着滚烫的额头,头昏眼花,还在问:“他怎么了?”
  随员知道他关切,说得很细:“一开始是着凉,先是咽喉炎,楼先生没管,拖了这段时间一直没好,近些天高烧不退,还转成了肺炎,这段时间一直在住院。”
  方南雁喝了药,强打起精神:“病得这么严重?”
  随员也说不清楚,只能说道:“楼老先生都来了呢。”
  药效很快上来了,方南雁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想:那一定是很严重了。
  自从他们分开,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之前他总觉得楼烟蔷是个骄纵又麻烦的性子,甚至还想着楼烟蔷腻了,他就可以跑了。
  然而,如今他真的跑了,倒时不时就会想着对方。
  想到楼烟蔷之前生病时,白皙的脸上,只有脸颊和鼻尖会泛红,看起来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
  每次他都会低头悄悄亲吻他的鼻尖,楼烟蔷从来没有发现过。
  提问:小蔷薇为什么分手前标记小雁子呢?
 
 
第19章 你长得像他
  方南雁这一病,过了三天才恢复,恰好到了去巡视的时节。
  也是今天才想起来,Y市是楼烟蔷当年入伍的地方。
  这边接待的人,恰好是个退伍军人,和楼烟蔷是同年战友。
  方南雁特意询问了,对方笑得爽朗,“他当年确实出名。”
  楼烟蔷刚入伍时,身高只是压线过而已,在部队里算矮的,长得又漂亮秀气,年纪也小,不少人经常逗他。
  尤其陈宁海欺负他最狠。
  “当时只有班长,一直维护他。”
  方南雁竖起耳朵,他记得,楼烟蔷说过,洗澡时衣服被陈宁海拿了,是班长帮他要回来的。
  那应当是个对楼烟蔷很重要的人,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那这位班长现在何处高就?”
  他们坐在竹亭里,接待员脸色一沉,摇摇头,“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方南雁一愣,“抱歉……”
  接待员摆手,“说来,那次我也是其中一员,楼司长和班长他们小队在另一座山头,遇到的危险是我们这边不能比的,他的耳朵就是那次,在爆炸里受伤的。”
  他不清楚具体细节,只知道清缴边患后,满身是血的楼烟蔷背着班长去山下就医,班长不治身亡。
  从那之后,楼烟蔷退伍,陈宁海也相继离开。
  方南雁听着,想起那天他碰碎杯子,楼烟蔷兔子一样落荒而逃的背影。
  战争后遗症、战友死在自己身边的伤痛,都掩盖在那个黑色的仪器下面。
  方南雁垂下头,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他总觉得自己能拎得清和楼烟蔷的感情。
  能将他们的关系简单划分为取舍,他舍身取前程。
  而楼烟蔷在他这里获得情绪价值。
  可一切总是在脱轨。
  是什么时候脱离了掌控的?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楼烟蔷,看到那个坐在接待室里闹脾气,不肯喝药的人。
  又或许是被他按在身下,一次一次踩碎高傲,却生不起反叛和恶念的每一刻。
  亦或是分别那天,楼烟蔷气得狠了,也只是抽下手套扇他耳光,而后孤身留在S市收拾烂摊子。
  楼烟蔷的病好些了吗?
  他本是在S市压力大,才会找方南雁当情人,如今却因为方南雁,徒增烦恼。
  心里想必很不痛快。
  他带了愧疚,眉心微蹙。
  接待员猛地一拍大腿,将方南雁的思绪拉回现实。
  “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
  “您低头蹙眉的样子,倒和那位班长很像。”
  接待员掏出手机,翻了很久,才找到一张照片,是他们整个连的合照。
  楼烟蔷、那位班长、陈宁海,三人是照片的中心。
  方南雁看着照片上的人,那时的楼烟蔷更青涩一些,微微笑着,和周围晒得黢黑的战友比起来,他格外显眼。
  那位班长的眉眼,确实和方南雁有三分相似。
  原来,这才是他能给楼烟蔷提供的情绪价值。
  方南雁反倒松了一口气。
  也许……楼烟蔷没有他想得那么在乎他,他能得楼烟蔷如此厚待,是沾了别人的光。
  不谈真心,他们都好过。
  他如是想着,却不知是自我麻痹,还是自欺欺人。
  方南雁在竹亭里坐了很久,才和接待员一起离开。
  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多半是部队里面的趣事,他听得入神,脑子里闪过无数张楼烟蔷的脸。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多想楼烟蔷。
  那对方呢?
  会不会已经把他忘记了?
  不会,他惹了麻烦事,楼烟蔷定是伤了神,不会轻易忘记他。
  思及此,他甚至笑了起来。
  人总是爱犯贱的。
  想起楼烟蔷的冷艳和骄矜,方南雁垂下头,强制缓解身体的燥热。
  他对楼烟蔷有强烈的欲念。
  不是为人下的欲念,而是属于alpha的占有、剥夺、侵略的欲念。
  他在这边过着养老生活,楼烟蔷那边就难受多了。
  他这一病半个月都没好,靠在病床上,身上懒得很。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病了,杂七杂八的坏事儿倒少了。
  楼天宜从B市来到这边,说是来看楼烟蔷的,实则还是给他撑腰。
  人家老子都来了,那群人好歹停了手。
  楼天宜没好气地把甜糕丢他手上,“多大人了,还得我一个老头子动手。”
  “谁让你动手了,我可没。”
  楼烟蔷看着窗外,别扭地啃甜糕,他近来胃口差,身上又瘦了一圈。
  楼天宜摸摸他的肩膀,要是楼烟蔷的妈妈还在,看到他这幅样子,怕是要心疼死。
  更要怪楼天宜没照顾好孩子。
  楼天宜倒是不服气,还不是这小子自己拧巴,康庄大道不走,非得自讨苦吃。
  “张嘴,喝药。”
  勺子递到了嘴边,楼烟蔷满不情愿地喝了一口,“苦死了,你拿了甜糕,就是要骗我喝药。”
  楼烟蔷背过身去,不愿再喝。
  “降火清燥,再喝一口。”
  “不喝,拿走。”
  楼天宜拧不过他,只能放下。
  “听人家说,你在S市这边闹了风流债?”
  楼天宜早些时候听张局提了一嘴,又暗自打听,几乎是板上钉钉。
  楼烟蔷不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你不结婚,是因为那小子?”
  楼天宜戳戳他的肩膀,非得听他说清楚。
  楼烟蔷扯了被子蒙住头,把没吃完的甜糕摔他身上。
  老楼也不嫌弃,把剩下的吃完了,“说话。”
  把楼烟蔷养成这幅娇纵样子,老楼有很大的责任。
  他凶归凶,惯起来也是真惯。
  “不是,你那么能打听,没打听到分了?”
  都把人赶到Y市去了,现在来问,黄花菜都凉了。
  “你喜欢alpha?不喜欢OMEGA?”
  楼天宜费尽心思给他找了不少适龄对象,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找了个alpha。
  “老楼,你别问了,烦死了。”
  楼烟蔷窝在被子里,一个头两个大。
  方南雁这死小子都滚蛋了,还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事儿。
  “我还不是怕你小子没人要!一身臭毛病。”
  楼天宜看他这个样子,估摸着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闭嘴了。
  楼烟蔷在被子里嘀嘀咕咕:我怎么可能没人要。
  他躲着,还真睡着了。
  楼天宜怕他闷死,给他把被子盖好,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口气。
  行行行,大不了以后给他物色alpha。
  这臭小子,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alpha,这让他上哪儿找去?
  门当户对的alpha,那可都是眼高于顶的傲骨,哪里肯呢?
  楼天宜走出病房,一个头,三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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