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春风不度(古代架空)——musetea

时间:2023-12-07 18:10:08  作者:musetea
  “哼。”陆倾冷哼一声,转过身阴阳怪气的道,“将军能征善战,若真是死在边塞了,将军也不用担心,朕会以国礼安葬将军。”
  徐戎告辞之后,步伐踉跄的离开了,陆倾仍在气头上,心想: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徐戎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又怎么会喜欢上他!竟然昨日拒绝了自己之后又故技重施的送什么平安符!若不是徐戎对自己无所求,陆倾几乎都要怀疑徐戎对自己这么好是要达成什么目的!
  陆倾一生气,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安生,陆倾摸着肚子待孩子安静下来,抬脚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他又停住,冷着脸拍了两下手,皇宫角落的暗卫出现在皇帝眼前,单膝跪下,“陛下有什么吩咐。”
  陆倾一脸严肃,“你去凌云亭南侧的草丛中把刚才的平安符捡回来。”
  暗卫:“……”
 
 
第28章 贰拾捌·背叛
  万寿节的第二日,徐戎与呼衍伊拗以及祁国所援助的两万兵马就启程了。按理说,主将带兵离京之前,皇帝需要在太和殿对主将亲自下征战令。然而陆倾却是草草拟了个圣旨就把徐戎打发了,省了太和殿召见的环节。徐戎叹气,看来陆倾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怒,连看见自己的脸也不愿意。
  行军第十日,众人已经接近边塞。休息的时候,一只苍鹰飞向呼衍伊拗,苍鹰的腿上系着一卷小纸条,呼衍伊拗取下小纸条细细阅读,徐戎敏锐的察觉到呼衍伊拗的表情变化了一瞬。待呼衍伊拗把小纸条合上的时候,徐戎在一旁道,“日后左贤王有意降于我朝,那么想必现在若有什么消息也一定会公开共享吧。”
  呼衍伊拗爽快了的应了,开口道, “将军不要这么紧张,只是出了一点小事。想必将军知道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呼衍默啜,几年前被我父亲送到月氏国当质子去了。谁知道前几天我这个哥哥,竟然找机会杀了看管他的人,逃了出来,开了一条血路回到了匈奴领地。”
  徐戎想起来谢朝柳曾经对自己说过,呼衍伊拗的母亲须卜阏氏是个擅长吹枕边风的,为了让呼衍伊拗当上单于,让老单于把呼衍默啜送到月氏国当质子,逼着老单于立了自己的小儿子做了左贤王,老单于的弟弟反而只能做右贤王。
  “我的哥哥真是太厉害了,他半身都是血的回来了,所有人都把他看作英雄。于是我父亲立刻下令立我哥哥为下一任单于,然而竟然刚下了令过了一日我的父亲就撒手人寰了。”天色渐暗,太阳隐蔽于云后,呼衍伊拗的脸一半陷在阴影中,明明是说笑的语气,表情却是森然,忍不住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的哥哥不止干了这一件事,他还把右贤王也杀了,不过这倒是帮我省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我的哥哥现在正在到处找我呢,你猜他找我要干什么?”
  徐戎不理会呼衍伊拗问的问题,他从呼衍伊拗的手里拿过纸条,纸条是用匈奴语写的。徐戎在边塞多年,会说一些匈奴语,但是阅读却不是很流畅,他只能认出这纸条上的个别词语。徐戎的大脑飞速运转,陛下下的令是让自己率两万人马援助左贤王与右贤王争夺匈奴位,可现在莫名奇妙蹦出来一个被老单于直接命为下一任单于的呼衍默啜,这呼衍默啜还直接杀了右贤王。这纸条的内容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光是现在的情况变化实在是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徐戎把纸条还给呼衍伊拗,“现在局势与之前商议的有变,不如这样,行军多日,大家也都疲惫了,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两日。我派人到匈奴属地调查具体情况后飞鸽传书给圣上,由圣上来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呼衍伊拗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凶狠,“之前说的是杀了我叔叔让我作单于,现在只不过变成了杀了我哥哥让我作单于,有什么不一样吗?只要你们助我得了单于位,我就还按之前说的降于你们。”呼衍伊拗的眼睛在黄昏中像是一匹狼,“还是说……徐将军不信我?”
  徐戎沉默着不回答,同样死死盯着呼衍伊拗,多年来从军的经验让他敏锐的察觉到此刻紧绷着的危险气息。
  “看来是真的不相信啊……”呼衍伊拗叹了一口气,“可惜已经晚了,你以为我真的是想投降祁国吗?只不过是骗你们出兵援助我罢了!”
  “本来我那亲爱的哥哥该一辈子都是月氏国的质子,可他怎么就逃出来了呢……”呼衍伊拗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语气轻快亲昵,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徐将军说得对,情况有变,我怎能让你们去杀了我哥哥呢。” 呼衍伊拗三下两下撕掉了手中的纸条,弯起眼睛笑着说,“我该亲手杀了他啊。”
  呼衍伊拗翻身上马,勒紧马绳,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呼衍伊拗的手下立刻同样翻身上马,随着呼衍伊拗一起策马而去。刹那间,休息的营地尘土飞扬,呼衍伊拗一行人已经骑马离开。
  “将军,我们要去把他们追回来吗?”副将李昂之上前急急忙忙的询问。
  “不了。”徐戎的脑子飞快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原来呼衍伊拗之前一直是假意投降。之前匈奴内部一直是左贤王与右贤王对峙,徐戎在边塞驻扎多年,对这两个人都很了解。可是现在这个新上任的呼衍默啜却是个从没见过的角色,不过听刚才呼衍伊拗说的,这个呼衍默啜也是一个狠角色,徐戎猜测多半会在新上任的这一个月内发动与祁国的战争。
  “快取笔来。”徐戎打算带着这两万兵马与谢朝柳汇合,他有预感,接下来会是一场血雨腥风。他需要把当前形势和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写下来向皇上汇报。
  李昂之连忙去取纸和笔,徐戎匆匆忙忙言简意赅的写下发生的事情,边将信折起来边下令,“情况有变,目的地改为祁国边塞驻扎营地。前方就是断头崖,地势险峻,恐生事端,今夜继续摸黑赶路前行。”
  徐戎把鸽子放了,迅速整肃军队,然而就在此刻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匈奴军队把祁国兵马包围了起来。为首的匈奴男人把刚刚射死的徐戎的信鸽扔到两军中间,男人同样有一双浅棕色的眼睛,鼻梁高挺。他骑在马上不怒自威的俯视着徐戎,开口道,“想必这就是祁国的将军了?”
  “在下徐戎,不知阁下姓名?”徐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发了紧。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只是这人来者不善,难免有一场恶仗要打,而此地又是匈奴的地盘,硬碰硬的胜算不大。徐戎才在这明知故问拖延时间。
  “孤为新任单于呼衍默啜。”徐戎果真没猜错。呼衍默啜又问道,“孤听闻家弟到祁国去搬救兵了,只是为何现在救兵到了,家弟却不见了?”
  徐戎的额头渗出汗珠,左手在暗地里握紧了拳头,他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撇清和呼衍伊拗的关系来保全自己,“左贤王听闻匈奴国政权交替,心急如焚,先行带着人马赶回去了。而我正打算带着人马回祁国,先向皇上复命。”
  仔细看其实能够发现呼衍默啜与呼衍伊拗有着一双极为相似的眼睛,其中散发的光芒都同样充满欲望。呼衍默啜比呼衍伊拗身形更加高大,相较于呼衍伊拗的阴郁,呼衍默啜的气质更加沉稳大气。
  呼衍默啜冷笑了一声,“左贤王?孤上位之后就是新规矩了,他早就不是什么左贤王了。孤从三日起就在全匈奴境内宣布了呼衍伊拗为罪臣,并且下了通缉令。”
  呼衍默啜微微向后靠了靠身子,统治者的威严尽显,眸光泛着睥睨之色,“那你又凭什么觉得孤会放过之前与罪臣站在一边的你们呢?”
  电光火石之间,快到分辨不出是那边先动的手,这场夜晚的战争拉开了帷幕。
 
 
第29章 贰拾玖·月夜
  匈奴人数众多,再加上地形优势,很快祁国军队就被围困到了断头崖的一面山坡背后,呼衍默啜也不急着将人赶尽杀绝,反而就这么耗着,只等着祁国投降。
  这围困到了第七日,祁军已是弹尽粮绝,军心也开始动摇了起来。夜晚的将军帐中,徐戎面前的两个人正争得面红耳赤。
  “将军,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现在天气炎热,没有粮食还尚能吃野草充饥,可这没有水源却是一刻也拖不得。不如就学那个呼衍伊拗,先假意投降,养好力气再伺机而动。”声音低沉老成的这位是参将邵毅,年纪看上去也有四五十岁了。
  “你说的倒是好听!现在我们送不出去消息,若是就这么投降了,皇上那边肯定是定死罪的!再说了,现在是敌众我寡,投降之后怎么再逃出来!”副将李昂之提高声音与邵毅辩驳,脖子和脸都红成了一片。
  “都别争了。”徐戎听的头都疼了,他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昂之说的对,投降是万万不可的。”
  徐戎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邵毅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与不甘。徐戎再睁开眼,连日繁重的军务让他的眼中尽是红血丝,双眼皮褶皱也变得更深,“但是饮水问题也是当务之急。今夜是八月十五,按照匈奴的传统,会在龙城举行祭典,呼衍默啜是不得不去的,因此今夜的防守会松散一些。”
  徐戎在军事图上圈出一块地,“断头崖此地我三五年前来过一次,若记得没错,西南边此处有一地下水源。今夜我带一小队趁匈奴换班的时候外出寻水,并放出信号箭向谢朝柳的军队求救。老邵你对地形更加熟悉一些,跟着我一起去。昂之就留在这里,若出了什么事情,及时吹哨向我传达消息。”
  战场上从来没有稳操胜券的将军,徐戎在赌那千分之一的机会。
  月朗星稀之时,徐戎带着几个人穿着夜行衣逃过了匈奴的防守,朝着西南边奔去。今夜无风,十五的明月亮的出奇,银盘似的孤零零的挂在天上,夜晚的黄沙被惨白的月光染成同样的颜色,竟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吊诡之感。
  徐戎将一行人带到了水源地,吩咐他们拿着工具往下挖。徐戎的记忆果然没错,刚挖了几下就感觉铲子下一片湿润。徐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下喝水的问题是解决了。现在只要把信号箭放出去,运水回去保持体力等待救援就可以了。
  这时,徐戎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风吹草动,他翻了个跟头逃过了迎面射向自己面门的一箭,心中暗叫不好,匈奴人怎么会猜到今夜自己会来这里找寻水源!果然,呼衍默啜带着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徐戎拔出腰间的剑,还未出手,却听到了刀剑入肉的声音。而眼前呼衍默啜一行人谁都还没有动手。徐戎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插着的剑,那剑的样式他再熟悉不过,是祁国将士统一用的佩剑。
  徐戎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面前的呼衍默啜,因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背后最信任的人之中有人竟然动了手。
  邵毅的手抖得厉害,即便已经在脑中演练了千百遍此刻发生的事情,他还是难以自抑的浑身发抖起来,他小声的对徐戎说了一声,“将军,对不住了。”然后就走到了呼衍默啜的身边,谦顺的单膝跪下。
  呼衍默啜满意的欣赏着徐戎惊愕的表情,抬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精彩的话剧。
  徐戎没拿剑的那只手捂上心口,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如注般的流淌下来,喉间也很快涌上了浓浓的铁锈味,眼前也渐渐被一片血红色覆盖。徐戎苦笑了一声,原来不是匈奴人猜到自己今夜会来这里,而是邵毅出卖了自己。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在钢丝上行走,一切变化都可能在瞬息间发生。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对自己来说如同长兄一般的老邵竟然在八月十五的月满之夜,从自己身后捅了一刀。
  其他几个人看徐戎中了剑,纷纷拔出剑砍向匈奴人,可是对方人数众多,不一会儿徐戎带的人就全被制服了。“为什么……”徐戎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双眼死死的瞪着邵毅。他在等一个解释。
  为什么?是说自己从军二十多年却仍仅仅是一个参将?是说因为年纪阅历都不如自己的李昂之高出自己一头做了副将?还是说自己的弟弟被这帮匈奴人绑起来当成了人质?许多的理由堵在胸口,可是邵毅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低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同一轮明月照亮了皇城中御书房前的庭院,竞相开放的桂花让整个庭院中都弥漫着清甜沁人的香气。可是陆倾却无心欣赏,心焦的在庭院里踱着步子。时而陆倾的步子会突然停顿两步,刘公公知道那定是肚子里的孩子在不安分的动弹。
  “皇上,已经丑时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您快点去休息休息吧,奴才知道您心急,但是也要为肚子里的小皇子考虑啊。”一旁作壁上观的刘公公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劝道。
  陆倾伸手抻了抻后腰,龙袍下的肚子挺出圆润的弧度。肚子里的孩子被陆倾焦急的情绪感染,不安分的动着手脚。陆倾的眉毛紧蹙,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干着急没有用,可是他根本躺不下来,一闭上眼就是徐戎遇险的各种样子,他才在这里走来走去缓解内心的焦虑不安。
  按照脚程,徐戎所带的两万兵马早该在两日前到达呼衍伊拗的领地。可是陆倾却没收到徐戎汇报行军情况的消息,等到的却是昨日谢朝柳加急送来的一封沾了血的军书。
  谢朝柳在信里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匈奴这边发生的政权交替,呼衍默啜上任之后很快就跟祁国的驻扎军队发生了战争,匈奴来势汹汹,谢朝柳不得已让出去了一部分边线给匈奴。最后,谢朝柳写道,呼衍伊拗带着他自己的匈奴军队回到了原来的领地,而徐戎带的军队下落不明,怕是情况不妙。
  收到谢朝柳的信之后的这两日,陆倾是食不甘味,寝不成寐。他派人去前线调查情况,甚至求莫云絮出动了神算阁去寻找徐戎的消息,均是一无所获。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陆倾的一颗心越来越沉。莫云絮这两日总是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徐戎不会有事的,一定是被困在哪里了,这么多次战争,他不都命大的活下来了吗。陆倾也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个声音引导着他往最坏的情况去想:万一这次徐戎没有这么幸运呢?
  “报!”传令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布包。他跑的满头都是汗,跪在地上以头触地,丝毫不敢看皇上一眼, “外面……外面有匈奴人来报,说是单于呼衍默啜的手下。他说……说……”
  陆倾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刘公公上前骂道,“你这奴才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传令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他把头埋得更低,再开口竟是染上了哭腔,哆哆嗦嗦的说,“徐将军他……殁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