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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宣和遗事(古代架空)——周扶

时间:2023-12-07 18:27:59  作者:周扶
  持盈淡淡提醒他:“他是皇帝,你是什么?”
  宗望朗声大笑道:“叔叔若嫌我不是皇帝……合喇如今才几岁,焉知我不会有来日?我朝底事,难道叔叔心里不清楚吗?”
  他压低声音,凑在持盈耳畔,两匹马都挨得近了:“我知道叔叔在想什么,想赵煊和宗磐合力,把我弄死,好把你接回去,是不是?”
  持盈泰然而笑,对宗望的靠近甚至没有闪避:“宗磐对我朝不友善,我何必与他合作?我心中还是希望郎君主动把我放归,我即刻便让嗣君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共同诛杀宗磐、粘罕。到时你或做辅政叔王,或自立为帝,不都是一桩美事吗?你在北方为帝,休说是我,你父亲九泉之下亦安慰。完颜亶年纪尚小,若大权旁落,岂不是叫你父亲半生拼搏,化为流水?”
  宗望明知道他在说假话,却还是被他构陷进了娓娓的陷阱之中。
  但他的意志十分坚决:“这的确是很好、很好的,但叔叔少算了一点。”
  持盈洗耳恭听。
  宗望凝目于他:“我舍不得放叔叔走。”
  持盈的表情凝在面上,宗望哈哈大笑,甚至有空去抚一抚持盈的头发,紫袍金冠……真漂亮,真漂亮!南朝有这样多的精巧物件,都合衬他。
  如果这些东西不是赵煊送来的,就更好了。
  天边的月亮,永远不可能摘下;可持盈是可以被他控制的,那甜甜凉凉的宣和香,如今不正喷发在他的鼻前吗?
  宗望想起他拥有持盈的时候……那件衣服很久没换了,持盈的形容那样狼狈、憔悴,几乎像一朵残荷,然而袖中的香竟不散。
  “除了这件事情,别的事情,我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郭药师曾经背叛过你,现在不也向你来请罪了吗,你心里有没有开心一点?”
  持盈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让他觉得开心?他看到郭药师心里就堵得慌!
  “郎君是在向我夸耀你的威势吗?”
  是的!是的!换在五年前,不,甚至是两年前,我都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对你夸耀自己的威势。
  宗望兴奋地笑了,他觉得持盈今天很美,紫色,张扬的颜色,甚至能夺去红色的光采,可是它被持盈穿得那么漂亮,好像一朵精致雍容的魏紫牡丹。
  “我并不是夸耀。”宗望诚恳又得意,“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他臣服于我,自然就会同样地臣服于你,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只要你想要……”
  “我不想要。”
  牡丹花上怎么会有刺?他怎么回答得这样斩钉截铁?
  宗望讨厌这种目光,持盈的眼睛漂亮的,含情的,一眨就好像水波微微地荡漾,这双眼睛可以哭,可以笑,但不能有这样的目光。
  这让宗望想起他带领持盈第一次去他房间的时候,他原本不觉得他的房间乱,相反,他觉得里面堆满了财宝,非常的豪华。
  他想过持盈会怎么说,他无数次地在脑海里面演练过。
  太子郎君——也许持盈会这么说——这么多宝贝,怎么就扔在地上,多可惜啊?
  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把东西收拾好,收拾干净,他会对持盈说,这些东西统统都是你的了!我的就是你的!
  可持盈没有,他的目光只是扫过这些滚了灰尘的金银珠宝,宗望想,你怎么不按我想的来呢?他问持盈,你要不要这些,喜欢的话你随便拿呀!
  可持盈的眼神淡淡扫过地上的财宝,和炕上的他。
  弃若敝屣。
  “我有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儿子,我和他分享一切,为什么要来依靠你?”
  我们共享光荣、欢愉;
  我们分担悲伤、耻辱。
  我好他就好,我不好时,他在劫难逃。
  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要拥有你的权力,即使你有另一半的天下又如何?
  宗望再一次感觉到了茫然,这种茫然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他知道赵煊被立做太子的时候只有一岁。
  他想说凭什么呢,三叔曾经和他描绘过的,皇帝出行的盛景,青色冕衣,串珠冕旒,原来这样的盛景是为了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
  真不公平啊,有些人生下来就有了我要的东西,而我得去抢!
  宗望和他肩挨着肩,近到两匹马的毛发都接在一起,他胯下那匹黑马都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你和想他分享?”宗望说,“他做了皇帝,只会嫌你碍事!”
  你看那树上的叶子啊,新的叶子已经长出来了,凭什么还愿意叫老的叶子,和他一起汲取树干上的养分?
  他如果真的愿意和你分享一切,又怎么会把你软禁在延福宫里,又怎么会迫杀你的旧臣,提拔自己的亲信?
  他如果真的相信你,又怎么急速签订和约,只为了让我退兵,让你更快从南方回来,受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是你的儿子又怎么样?我们可以有一种更紧密的关系。”
  宗望看向持盈,他的胳膊去揽住持盈的腰,他再一次重复道:“更紧密的关系!”
  他从自己的马上跳起来,来到持盈的身后,那马受了一惊,在丛林中急速奔跑起来。
  黄土,秋叶,像影子一样急速掠后,风声呜呜地刮在持盈的身边,像雷打在他的耳朵上。
  马蹄踏碎了他的话语,但宗望听清楚了。
  “我有几十个孩子。”持盈说,“你知道我曾经有过多少女人和男人吗?”
  他喜欢性爱,喜欢高潮,喜欢放荡,喜欢忘我,喜欢原始的交媾。繁荣皇室是他的义务,也是他的权力。
  但赵煊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赵煊出生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时候,他的兄长因为无子,将皇位传给了他,他像一只燕子一样,在皇位上东张西望,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没有一天学过怎么当个皇帝。
  他要写诗,他要绘画,他要古玩,他要什么都行,他干什么都行,但他不能要当个皇帝。
  宝座上有针扎着他的屁股,我怎么是皇帝,我怎么能是皇帝?我哥哥呢?可赵似在阶下盯着他,他就硬把屁股坐在针上。
  然后赵煊出生了。
  风的掠影里,持盈又想起那个日子,元符三年四月乙酉。
  坤宁殿外,他一直等着,向太后也在他身边,他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去。
  养母是端庄的,严肃的,而此刻脸上也有一些兴奋与期待。持盈环顾四周,他想如果这个时候,他姐姐,他爹爹,他哥哥都在,那多好。
  他兴奋,又觉得有点孤单。他在坤宁殿里转来转去,然后又盯着花瓶上的纹路看,向太后让他坐下,他不坐,他转来转去。
  张明训冲出来,她说,大娘娘,官家,娘娘诞育皇子……
  没听完,持盈就大叫了一声,他说好!
  他开心极了,他要冲进去,他要去谢谢静和,却被所有人拦着腰抱住,他实在没办法了,又那么兴奋,脑门一热,就跳到了椅子上面。
  向太后让他下来:“十一哥,你干什么呢?”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持盈站在椅子上,比所有人都高。
  他开也要开心死了。
  我——他立刻改口——朕要大赦天下,朕要为这个孩子大赦天下!
  让天下都知道他的快乐!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真正是个皇帝了,他开心时,天下都要分享他的喜悦!
  赵煊被抱到他怀里,他就说不出话来了,他有点儿想哭,他想,我没有父母了,但我现在有个小孩,他会延续我的一切,就像我延续了我爹爹那样……哪怕现在我死了!哪怕现在我立刻就死了!
  只要这个孩子活着,他就会记得我,他是我的证明!
  他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第四个,第五个,他会询问他们的功课,观察他们的身体,他有无穷的精力和爱意,而这个孩子被他扔在东宫自己一个人长大。
  可是再也没有这种感情了。
  赵煊出生在一个,他最需要赵煊的时候,一刻都没有差错。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紧密的感情吗?
  他把他自己,和最重要的权力,一股脑地全部扔给了赵煊,赵煊就是他最紧密的人!
  宗望对他说:“可那些人都是依附你而生的,赵煊也是!”
  你有过这么多男人,女人,那又怎么样?他们仰靠你的鼻息过活,但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
  马蹄颠扑着他们的肺腑,宗望一只手执着缰绳,一手探到持盈的袍底,布料阻隔了他和持盈的穴口接触。
  他有点威胁,又有点得意地说:“他们也会知道你的秘密吗?”
  持盈一点儿也不害怕:“知道这件事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
  你有什么特殊的?你只不过是凭借武力,凭借阴谋,把我掳掠到了这里,莫名其妙地号称想和我分享一切,可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要回家去!
  你和我做爱,那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我无数个男女中的一个!
  就这件事情上来说,我并不以此为耻,也并不以此为乐。
  马停在一片空地上,树叶被风吹开,宗望把马勒住。
  持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沉,他很无所谓,头也不回:“你要在这里做吗?”
  回答他的是宗望的呼吸。
  持盈说:“把衣服解下来,给我垫着。”
  宗望把他抱下马,天似穹庐……没有人。
  沙沙簌簌,那是叶子刮落的声音,也许野兽会路过这里,看见两只猴子一样的东西在交媾,鸟、兽,会觉得这样羞耻吗,会赋予这种插入和含纳以别的意义吗?
  宗望的衣服被持盈坐在身下,清液缓缓流出来,浸湿了它,单纯的皂角味道,宗望不熏香。
  他的手抚摸过持盈的身体,美丽的身体,梦里的身体,更紧密的关系!我生得不巧,但为什么不能通过后天来得到你呢?
  “就算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宗望说,他在持盈的领土上攻城略地,也在持盈的身上攻城略地,“但,总还没有人让你生过孩子吧?”
  如果我们能有一个孩子,那我们就有更亲密的关系!赵煊和你再亲,他是你生的吗?他曾经破开过你的身体吗?
  宗望的气息响在持盈的耳边,持盈靠坐在一棵大树上向下看,肉棍在他的穴口进出,亮晶晶的。
  宗望的手摁在他的花蒂上,这个新长出来的器官,可持盈能感受到它带来的殊绝的快感。他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但没有孕育过哪怕一个生命。
  有一天他的肚子会挺起来吗?像成熟的石榴那样吗,然后,嘣,爆炸开,溅出红色的汁液?
  这就是宗望说得更紧密的关系吗?
  持盈摸了摸宗望耳朵上坠着的金环,小拇指穿过金环的圆洞,微微一勾。
  宗望的头埋在他的锁骨前,持盈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
  性爱的快感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他熟悉地被抛上抛下,宗望和他贴得很紧,又离得很远。
  “我不在乎你对我做什么,我只想回去。”持盈说。
  宗望撕咬过他的乳头,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可那有什么用,印记会消除的,哪怕让他生孩子,孩子也有一天会出来!他明白了,为什么人们都要在奴隶身上打一个烙印,永生永世不褪色的烙印!
  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永永远远属于他?为什么非得回去?
  如果他把南朝踏平就好了!如果汴梁城破了,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念想?
  但叔父死了,合喇又这么小,宗磐和粘罕像毒蛇一样,盯在他的后背。
  “回家?回到南朝去?”他们不是禽兽,他们是人,他们有礼法,有规则!宗望威胁他,好像这件事情已经成就了那样,“上皇陛下,你要怀着我的孩子回家吗?”
  他讨厌持盈靠在树上游刃有余的样子,他把持盈掀下来,两个人滚在地上,持盈的金冠也掉落了,燕子在持盈的马上啾啾地叫。
  白精蔓延在猩红色的穴口,宗望用两根手指,把持盈的穴口捏着,好像在捏两片蚌肉,持盈不在乎,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
  “就算我真的……”
  持盈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正在翕张的穴口却被宗望的手指强行合拢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也许是呻吟的时候呛进去了一点灰尘。
  “赵煊也会养的,不劳你费心。”
 
 
第83章 花城今去人萧索 犹记春梦绕胡沙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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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飘在兔毫盏上。
  持盈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通体素白的窄袖圆领袍,用黑色的锃带围系,看上去不染纤尘,只有行动间会拂照出一点衣服上的暗纹缠枝海棠。
  经过不懈努力,宗望终于在持盈的院子里拥有了一个私人专属的小墩子,他进来,坐下,然后仰头看着持盈:“你在做什么呢?”
  持盈把一勺茶粉撒进盏中,又提壶注入一点热水,用一只茶筅,将碗底调成胶状。
  他把碗底的凝而不滞的青色展示给宗望看。
  宗望说:“我还以为你在刷碗。”
  持盈飞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笑。那一只黑兔毫盏摆在桌面上,持盈又提起水壶,沿着盏的边沿注入热水,茶筅就在他的腕下抖动击拂。
  宗望站到他的身边去看,原本青色的茶膏已经变成了白色。
  持盈又提腕,倒水,用竹筅击打茶水。他有的时候击打得急,有的时候击打得缓,有的时候是转在盏沿,有的时候转在盏心。
  第五遍汤的时候,宗望问他:“为什么要穿白色?茶水溅上去怎么办?”
  持盈笑了一下,很自信似的——怎么会溅出去?也许他刻意要穿白色,这样茶水泼到他的袖口上就有痕迹,可是他的衣服上永远不会有那么一点。
  宗望觉得他的手腕好像一只蝴蝶在翩飞。
  二,三……持盈一共加了七次水,本应该是绿色的茶叶,浮上了乳白色的膏沫,像汹涌的浓雾,噬咬着茶盏的边沿。
  “像天上的月亮。”宗望说,“也像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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