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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次的效果颇为满意。
白髯看着坐于水中的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
那日，他与对方说明了解寒毒治旧疾有多艰难有多难熬。过程十分痛苦，心智若不坚定，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当时此人眼中的神色令他印象深刻。
虽说行医者治病救人是天职，可是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他救的。
几十年来他看多了世间各色各样的人。极少有人能让他感到欣赏。
面前的小友就能算上一个Hela。
哪怕是不看冷泉的人情，他也愿意救这个少年。
“行了，今天的药浴结束了。明日还是这个时辰。”
司空璟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全身依旧还有痛感，但是胸口处似乎不似以往憋闷。他的眼睛一亮。
“多谢神医。”
白髯嗯了一声，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司空璟扶着浴桶站起身，擦干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才推门走出来。
温北岐紧张地凑过来，“感觉怎么样。”
司空璟笑着握住他的手，“挺好的，放心吧。”
温北岐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司空璟发现自从他受伤之后，温北岐似乎格外的紧张他，甚至半夜睡着睡着会忽然惊醒，连忙确认了他还在之后才又睡去。
司空璟心疼，几次开解之后效果甚微。
只好在每次温北岐梦中惊醒的时候安抚的拍着他的背，然后亲一亲他的额头或者是唇。紧紧地抱住他，让他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温度。
这次他吓坏温北岐了。
这种心病没法子，只能随着时间慢慢的安抚他。
晚上，司空璟裸着背，让温北岐给他的后背上药。
“阿岐，你真的要除掉寒霜楼？”
“是啊，他们这些年作的恶也不少，楚寒霜最初是靠拍花子起家的。专门拐卖孩童和女子。后来有了些钱招揽了些人，慢慢的竟然还变成了一个杀手组织，美其名曰寒霜楼。呸，一群人渣。”
司空璟没想到这楚寒霜竟然还是个人口贩子，忽然就不打算劝了。
“你说得对，这种腌臜地方就该拔了干净。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皇兄写信。”
温北岐看着自己涂药涂得十分均匀的背满意极了。
“这件事梧桐宫就能处理，放心吧。”
看着自家小王爷那漂亮的蝴蝶骨，温北岐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心思也渐渐飘远。不能怪他，自打俩人受伤，这都多长时间没吃着肉了。要是一直不吃也就罢了。
可是让一个开过荤的再戒肉，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你说，背后的雇主会是谁呢。”司空璟趴着，声音有几分闷。
温北岐的视线从那圆润的肩头，到漂亮的蝴蝶骨，再到双手和握就能掐住的细腰，以及那两个勾人的腰窝，再到被白色丝绸小裤包裹的浑圆挺翘，落在白净的小脚丫上。
这种画面下，能忍住的，绝对不举。
很显然，温宫主并不是。
温北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嗯，他的确不是，他健康的过头了。
司空璟没听见对方的回答也没追问，自顾自的分析着。
“你说你进京前就被追杀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说会不会···啊！”
宁王殿下羞愤不已的扭头看去，罪魁祸首的手还在他的浑圆上，刚刚拍的那一下让他现在感觉还有些酥麻。
“说正事呢！你，你怎么能！”
温北岐满脸无辜的看着他，“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手不听使唤啊······”只怪司空璟这个姿势以至于那里看着手感好极了，他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拍了上去。
弹性十足手感极佳！
温北岐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满足感。
温北岐可怜巴巴的看着司空璟，“王爷，我们都好久没有过了······”
司空璟红着脸不看他，“别，别胡闹，明日我还要泡药浴，被人瞧见印子怎么办。”
温北岐眼睛一亮，像是只大狗狗般撒娇，“那，那我保证，不留下印子，小璟是不是就同意了。”
司空璟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
面对心爱之人，有感觉是最正常的事，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温度上升之际，司空璟还不忘提醒这个家伙，别得意忘形，绝对不能留下印子，否则，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别想了。
温北岐直接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混，混蛋······轻点······”
“小璟，再来一次吧~嘿嘿~”
第四十五章 心动
屏退了身侧侍奉的宫女，福康公公端着茶盘走到案边，将茶盏放在司空策左前方的位置。
“福康，太后这几日在做什么。”司空策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不抬的问。
“回皇上，太后娘娘每日就在宫中念念经，逗逗猫，再没有旁的了。”
司空策点了点头，“那就好。”
自从王家倒了，太后看好的璃妃自然也就失去了用处。后宫里是难得的清净。慧美人即将临产，贵妃也安心养着胎。丞相也安分得很，不过背地里有没有安分守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司空璟的事情，司空策十分谨慎，除了皇后和他身边的福康知道之外，就连太后都不知情。
老实说，他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过是太后雇了寒霜楼的杀手，前去刺杀温北岐。只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瞬间。
心里还是暗暗责怪自己不该把太后想的如此恶毒。毕竟是他与璟儿的亲生母亲，实在是有些不孝。
“皇上！皇上不好了！”
福康听见门外的惊呼声脸色一沉，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福康面色不好，训斥道，“大胆！瞎喊什么！成何体统！”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过来跪好，扶了扶歪掉的帽子，“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司空策皱眉，“说，什么事。”
“回皇上，慧美人小产了。”
司空策一怔，“怎么回事。”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回禀，“晚间慧美人说想去御花园散步，结果遇见了璃妃娘娘，不知为何两位主子起了口角，争执间慧美人主子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慧美人就小产了。”
司空策站起身，福康立刻为他加上一件衣服，脚步匆匆的朝着慧美人的寝宫赶去。
黑夜中的宫殿依旧是灯火通明。
四五个御医都在外间商量着如何下药。
“皇上驾到——！”
屋里的人齐齐跪下，“给皇上请安。”
司空策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规矩。慧美人如何了。”
“回皇上，慧美人怀孕七月，此番动了胎气，臣已经给慧美人用了催产药，臣等只能尽量保全孩子。”
司空策的脸被烛光映照着半边，显得阴沉了几分。
“孩子尽力而为，一定要先保大人。”
御医们面面相觑，然后齐声称是。
几乎是与司空策前后脚，皇后也来了，显然是匆匆而来，钗环都已经卸掉了。
司空策见皇后来了，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蹙起了眉，“更深露重的，春韵怎么不知道给你家主子加上件衣服。”
皇后一愣，看着面前的司空策，心跳不合时宜的跳快了几拍。
司空策于她而言，是君。即使是他占在她丈夫的位置上，深知作为一个皇后职责的她从来没有有过奢望。
这么多年来的相敬如宾，可是今天才发现，好像并不全是这样。
“皇上，臣妾没事的，听说慧美人早产了，臣妾放心不下。”
司空策拉着皇后的手到椅子边坐下，“你是皇后，这种时候还是需要中宫坐镇。辛苦你了。”
皇后温温柔柔的摇了摇头。
屋内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喊叫声，皇后生过孩儿，自然能够感同身受。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当那声孩儿啼哭传来时，皇后忍不住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孩子保住了。
奶娘将孩子洗完包好之后抱了出来。
“奴婢恭喜皇上，美人生下一个公主，御医瞧过了，小公主是早产，有些虚弱，并无大碍。”
司空策笑了，“公主也好，给朕瞧瞧。”
皇后站起身从嬷嬷手里接过孩子，熟练的抱在怀里，走到司空策身边，“皇上，你看，小公主长的可爱极了。”
司空策看了看还有些皱巴巴的小孩，虽然不明白皇后说的可爱在哪里，倒也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孩子，倒是让朕想起来咱们娆儿了。”司空策目光温柔，司空今娆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儿，又是皇后所出，他一向疼爱。
司空策看了看就叫人把孩子抱下去了。
嬷嬷也是跟着慧美人从娘家进宫来的，见状心中叹息。
刚刚皇上想起来大公主了，她还以为小公主也要得到皇帝赐名的殊荣。
果然还是她想多了。
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怀里的小婴儿。
她家美人位份太低，就算是个公主也不是能亲自抚养的。不知道又会为小公主选哪位养母。
可是养母再好，说到底也不如亲娘。
过了一会，御医出来回禀，说是慧美人也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司空策赏赐了不少补身的药材，才带着皇后离开。
左右今天也不能回去批折子了，便去了皇后宫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慧美人生下公主的事情就传遍了皇宫。不少人暗自松了口气，不少人琢磨着，总要在今年选秀前怀上个龙子，不然等新人们进宫，自己还有什么机会。
慧美人还很虚弱，可是当她看见身侧的小女儿时，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嬷嬷见状赶紧劝慰，“美人可不能掉眼泪啊，月子里掉眼泪伤眼睛。”
慧美人吸吸鼻子，“我知道。只是我一想到险些害死本宫的女儿，心就揪得慌······”她想到了璃妃，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
“若不是那毒妇，本宫也不会与孩子九死一生。这个仇，本宫绝不会忘。”
皇后差人送了不少血燕窝来给慧美人补身子。
昨晚的事一大早皇后就叫了两宫主子身边跟着的宫人询问了一番。双方各执一词，一个说是璃妃动手拉扯了慧美人才导致两人滑倒。
璃妃不似往日般风光，倒也特意打扮了一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些。
“皇后娘娘明察，昨日的事纯属意外，可天地可鉴，慧妹妹的摔倒与臣妾没有半点关系，臣妾连衣角都没碰到过她。皇后娘娘不能把谋害皇嗣这么重的罪名扣在臣妾头上。”
璃妃长相很是明媚娇俏，此刻眉间微蹙直直的跪在地上，配上一身蓝色的宫装，倒还真有些楚楚可怜却坚韧不屈的模样。
皇后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
太后暗地里扶持璃妃的事她是知道的，只不过近些日子璃妃失势，难免不如意，昨日的事并没有证据，她最多嘴上斥责几句。不痛不痒。
“娘娘，明妃娘娘求见，说是关于昨日的事，有些事情禀报。”春韵低着头恭敬地说。
皇后一愣，明妃？
璃妃也愣住了，她一向与明妃关系不好也不坏，怎么她也来掺和一脚。
“请进来吧。”
明妃莲步而来，风情款款盈盈一拜，“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看着明妃，语气不明的温声询问，“妹妹有什么事。”
“回禀皇后，臣妾今日听闻昨夜慧美人出了意外险些小产，忽然想到昨夜臣妾突然嘴馋，叫身边的宫女去菱嫔的小厨房讨些点心，那丫头是定要经过御花园的，便叫了来问问她可曾看见什么。”
“谁想到这丫头昨夜还真的遇见了璃妃姐姐和慧美人争执。”
“那丫头说看见璃妃姐姐对慧美人动了手。”
璃妃的声音尖锐了几分，“本宫与妹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妹妹为何要红口白牙的污蔑于本宫！”
明妃温柔的笑了笑，“姐姐别生气，妹妹也怕冤枉了姐姐。所以刚刚去看了看慧妹妹。结果，在慧妹妹昨日穿的衣服上找到了这个。”明妃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交给春韵，让春韵递到皇后手中。
皇后打开帕子那里面包着的，是一小节断掉的金色护甲。
明妃捂嘴轻笑，“这护甲，咱们姐妹可是都见过的，还是皇上送给姐姐的，姐姐不会忘了吧。”
璃妃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下来，她千不该万不该昨日一时头脑不轻与慧美人拉扯不清，气上心头不管不顾的推了一把，谁知道那地面那么滑。
皇后的表情严肃，“璃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璃妃的嘴唇动了动，“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皇后惋惜的摇了摇头，“传本宫懿旨，璃妃王氏，残害妃嫔险伤皇嗣，念在其并非刻意，褫夺封号降为嫔位，迁居庆林堂。”
璃妃喊不出冤，朝着皇后磕了个头，失魂落魄的被身边的宫女扶出去了。
明妃笑着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圣明。”
皇后瞥了她一眼，“明妃妹妹坐吧。”
“今日还是多亏了妹妹，找到了事情的真相。”皇后神色不明的看着明妃，带上了几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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