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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第十年(古代架空)——加九

时间:2023-12-15 10:18:06  作者:加九
  桑惊秋介绍了一下彼此,跟着袁暮亭到门外,问:“出什么事了?”
  袁暮亭:“鱼莲山的位置暴露了。”
  桑惊秋皱眉。
  “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袁暮亭十分冷静地吸了口气,“武林大会那一出……只怕很快会有人上山来。”
  桑惊秋并不意外,因为方才顾听风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谁泄露的?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鱼莲山要在江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位置迟早会被人知晓,但如此突然地被暴露,就没那么简单了。
  施天桐很快派了人手守在上下山各处入口,袁暮亭安排人暗中打听连带盯梢,山上气氛陡然紧张了几分。
  “其实无需担忧,这是迟早的。”施天桐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当提前历练历练。”
  要在江湖上混,这都是必须面对的。
  忙完这些事时天已经黑了,桑惊秋去找顾听风,无论怎样,人家来者是客,该有的礼仪不能失,何况他跟顾听风接触下来,觉得此人单纯,交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招呼吃了饭,时间不早了,桑惊秋让顾听风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送他下山。
  顾听风此时也知道鱼莲山繁忙,表示听从安排,二人从花园一路往回走,道:“此次前来,实在是打扰了。”
  桑惊秋摆手笑道:“待我下山,再去玉华山叨扰顾兄,还请顾兄到时不要嫌麻烦。”
  他这话说的相当真诚,顾听风心情熨帖,也跟着笑了笑,面露迟疑,缓慢地说道:“桑兄若有难处,可随时通知我,顾某自当尽力。”
  桑惊秋一愣,点头感谢。
  将人送到招待客人的院子,桑惊秋往回走,一出远门,看到时遇,有些好奇,问:“你来找顾兄?”
  时遇:“我不认识他。”言外之意,找他干什么。
  桑惊秋怕顾听风听到,快走几步出去:“出什么事了?”
  时遇:“他是吕七风的弟子?”
  桑惊秋点头,时遇回来后一直在忙,他还没有机会说起顾听风的事:“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此处,特地过来。”
  时遇:“来做什么?”
  桑惊秋说了他救顾听风的事。
  时遇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过于巧合。”
  桑惊秋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试探过。”顾听风来了,这样巧合江湖上疯传鱼莲山的位置,桑惊起自然多了个心眼,“顾兄并不知晓旁的,也未曾参与其中。”
  时遇:“他与你这样说?”
  桑惊秋刚要解释,时遇又道,“你与他不过几面之缘,如何知道他的话足以信任?”
  桑惊秋:“……”
  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有些茫然地抬头:“你想说什么?”
  时遇:“你明日下山,前往苏州,等候我的吩咐,在那之前不要随意回来。”
  桑惊秋目露震惊。
  “顾听风既来此,我自会好好招待。”时遇神情平静,仿佛说的话无甚大不了,“你不必再烦心。”
  桑惊秋太了解时遇,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立即道:“不行!”
  时遇瞟来一眼,显然无动于衷,他向来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没人能改,若是其他事,桑惊秋也就随便他去了。
  可这件事不行。
  先不说玉华山掌门吕七风徒弟这一身份,顾听风千里迢迢跑来跟他道谢,是为了结交他这个朋友,若莫名其妙被鱼莲山扣下,桑惊秋哪里还有脸见人?
  桑惊秋深吸一口气,一如既往地温和道:“顾听风前来只是感谢我,没有其他想法。”
  时遇继续往前走,只字未发。
  桑惊秋追上去:“这次是我考虑欠妥,明日自会送他下山,往后也不会让他过来。”
  时遇终于停下来。
  桑惊秋以为他说动了对方,岂料时遇下一句说:“我方才说了,这里的事你不用管。”自然也包括顾听风的去留问题。
  春天的风不冰不凉,但吹着,总有些寒意。
  桑惊秋心中拔凉片刻,忽然生出怒气:“恕我不能照办。”
  时遇再度停下,望向桑惊秋的目光郁郁生寒。
  桑惊秋直视他,毫无惧色:“我不能这样对待朋友。”
  周遭再次安静下来。
  他在反驳我。
  桑惊秋在对抗我。
  这是时遇心中最大的感想。
  这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桑惊秋名义上是他“护卫”,实际上整个鱼莲山,乃至他从前的宅子里,桑惊秋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又因为桑惊秋本人的性格特点,周遭同他相处过的人都很难不喜欢他,更加造成了他地位的超然。
  况且时遇知道,桑惊秋虽然听从他的安排,配合他、服从他,可其实内里极其有主见想法,只是被平和温柔掩盖了很大一部分,他所坚持的东西,极难被外力所动摇。
  但这个“外力”,不包括时遇。
  时遇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可眼下——
  时遇冷漠一笑,道:“我并非征求你的同意。”
  桑惊秋点头:“我知道,你的决定不会改变,但我不会……”
  “你不会如何?”时遇轻巧地接过这个话题,“我原本想明日再安排,你既如此,我现在便处置他。”
  桑惊秋微微睁大眼,似是难以置信一般。
  时遇已经收回视线,转身朝待客的院子走去。
  桑惊秋立即追上前,赶在他进门前拦住人,时遇看都不看他,绕了一下继续往里走。
  “时遇!”桑惊秋一把抓住时遇胳膊,压着声音道,“别逼我动手。”
  时遇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话很有趣:“你要跟我动手?”
  桑惊秋抿住薄唇,他们二人常常切磋,但从没真的动过手:“我不想。”
  时遇盯着他,眼神又凉了几分。
  门忽然开了,顾听风的声音从门缝飘出来:“谁在外面?”
  他推开门,第一眼看到桑惊秋,愣了一下,“桑兄?还没休息?是否有事?”
  桑惊秋朝他露出个笑:“没有,我只是……”
  时遇出手了!
  这一下太过突然,且动作极快,顾听风处在全然的迷茫之中,只感觉一阵劲风袭面,下意识闭了闭眼。
  再睁眼,却看见桑惊秋和时遇动起手来了!
  顾听风愕然,这是在干什么,一个门派的人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但不得不说,这两人打起来很好看,武艺高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二人的招数极为漂亮,尤其是桑惊秋,玉白横笛在他手中犹如银色缎带,灵敏中带着强劲力道,赏心悦目极了。
  他有些羡慕地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能耐呢?
  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应该劝劝,他上前两步,喊:“桑兄,时掌教,你们……哇!”
  桑惊秋忽然出现在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人就跑。
  顾听风完全懵了,就这样被拖着飞离了院子,又一路狂奔,直往山下跑去。
  望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影,时遇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施天桐和袁暮亭接到弟子们禀报,立即跑了来,询问时遇发生了什么。
  时遇不愿多说,转身回了自己住处。
  半个时辰后,桑惊秋出现在门口。
  时遇毫不意外地看着他。
  桑惊秋在门外站了片刻,跨过门槛,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时遇问:“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桑惊秋摇头,片刻后说:“你知道我不会。”
  时遇面无表情。
  “我违抗你的命令,甘愿受罚。”桑惊秋和他对视,“随你怎么处置。”
  时遇心中升起一团怒意:“你以为我不会?”
  桑惊秋:“我没有这样以为。”
  他微垂目,“从来没有。”
 
 
第14章 
  桑惊秋安静地站在时遇身前,等待处罚降临。
  鱼莲山规矩很严,时遇赏罚分明,从来没有例外。
  他自然不会是那个例外。
  但他不后悔救走顾听风。
  顾听风是吕七风的亲传弟子,在玉华山地位举足轻重,鱼莲山行走江湖,即便不能左右逢源,也绝不适合四处树敌。
  尤其这一次,顾听风是为了跟他道谢专程赶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人在这里出事。
  这样的道理,时遇不会不懂。
  但正如时遇所说,他做的决定,不会更改。
  这些事上尚且如此,桑惊秋又如何会自作多情到觉得时遇会对他网开一面?
  他又不是傻瓜。
  时遇微微昂头,从眼皮下看着桑惊秋低眉顺目的模样,道:“把人带去哪里了?”
  桑惊秋摇头。
  时遇:“他与你说了旁的什么?”
  桑惊秋还是摇头。
  时遇:“此处位置泄露,他果真不知情?”
  桑惊秋这次立即抬头:“他真的不知道。”
  时遇:“你这么了解他?”
  桑惊秋一愣。
  “相识不过几日,便轻信于人。”时遇冷笑出来,“你闯荡江湖时日不短,为何还如此天真?”
  桑惊秋简直无奈了。
  要罚要骂,他都可以理解并接受,可时遇现在这心平静气地嘲讽是什么意思?
  时遇却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你到底将人带到何处?”
  桑惊秋没动。
  时遇盯着他看。
  须臾之后,桑惊秋叹了口气,开口道:“顾听风是吕七风的弟子,你若强行抓他,吕七风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时遇挑眉:“那又如何?”
  桑惊秋:“为了没影的事得罪玉华山,这不是你的风格。”
  时遇:“你这是何意?”
  你是不是有别的计划,才如此“激动”非要把顾听风抓回来?
  他可不以为时遇是因为他。
  这到底只是猜测,桑惊秋没有说出口。
  时遇再一次开口:“那人在哪?”
  桑惊秋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好。”时遇毫不意外地点头,“那你回去罢。”
  桑惊秋下意识应了声,反应过来又吃惊起来。
  时遇:“明日便去苏州,旁的事无需过问了。”
  桑惊秋还是不解,但他没有多说,转身出去了。
  他走得很快,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中。
  时遇望着桑惊秋离开的方向,眼神瞬间冷酷下来。
  次日,桑惊秋起得很早,安排了手头的事,去找施天桐和袁暮亭吃早饭。
  一说要走的事,二人双双震惊。
  施天桐立即问:“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桑惊秋喝着小米粥,摇头笑:“没什么,苏州那边有事需要处理。”
  施天桐却不信,旁的不说,时遇很少给人弄什么出其不意,何况桑惊秋不是随便什么人,突然被派去那么远的地方,必是有什么原因的。
  袁暮亭已经开了口:“因为昨晚的事?”
  施天桐一愣,他和袁暮亭今天一早从弟子口中得知了顾听风的事,虽然不怎么完整,但看时遇和桑惊秋无甚异样,顾听风也走了,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情况,貌似没这么简单。
  桑惊秋看出二人的疑虑,夹了筷咸菜放进粥里,慢慢搅拌。
  从昨天后,时遇就没再找他,顾听风也早安全到了玉华山的分部,按理说,这事已经过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情绪并不安定,心里似乎飘着什么,没着没落的,让他不安。
  “惊秋?”袁暮亭问,“有什么难处,别瞒着我们。”
  施天桐也点头。
  桑惊秋心中不定,也不想朋友们为了没影的事担忧。
  他换了勺子,舀起一勺粥喝下,才说道:“顾听风这回来得很巧,时遇担心其中有诈。”
  袁暮亭和施天桐对视。
  桑惊秋笑了一下:“不过我们都说清楚了,真的没事,否则我也不能好好在这跟你们吃饭,是不是?”
  吃完早饭,桑惊秋带上两个人,前往苏州。
  他出门办事,通常是独自一人,但这回时遇让他带两个人以防万一,桑惊秋考虑到鱼莲山如今状况,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如果突然出什么事,不至于像上次被人追杀,差点孤立无援。
  山上的人,名义上都是弟子,但事实上,时遇不耐烦教授徒弟的一系列麻烦,从未动过收徒心思,如今鱼莲山的弟子,都是施天桐和袁暮亭所收,剩下一小部分专门处理派中事务。
  这些人生活在山中,理所当然跟桑惊秋熟悉,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过得快乐。
  半月后,桑惊秋三人到了苏州。
  美丽江南,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空中满是淡淡花香,街市上摆着各种小摊,吃的玩的用的,令人目不暇接。
  和桑惊秋一道下山的两名弟子,唐义和周越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情形,又兴奋又好奇,不停地四下张望。
  进了客栈安顿好,桑惊秋道:“我出去一趟,你们晚上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唐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桑惊秋:“说不好,今日无事,你们可自行安排。”
  二人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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