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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第十年(古代架空)——加九

时间:2023-12-15 10:18:06  作者:加九
  如西岳所料,时遇回到自己房间就开始打坐,运功疗伤。
  去找莫如玉前,想的是弄清楚迷魂之术的问题,起初并不知晓那些花有异样。
  直到莫如玉又开始引诱他。
  那一句句话语,以桑惊秋为饵,一点一点命中内心深处隐秘的渴望,诱导他去找桑惊秋。
  他差一点就要顺从了。
  但心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没死!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时遇就知道,自己估计又中招了,且这回是莫如玉亲自下手,威力只强不弱,去找西岳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他运功抵住丹田并封住呼吸,同时逆转气息,果然没再受蛊惑,而他受了内伤,加上体内毒素,需要调理一些时日。
  五日后,时遇闭关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将四平帮和司命楼所有势力收为己有。
  这并不太难,在此之前,时遇就有此意,四平帮和司命楼内部本就势力众多,倒戈起来也如浪潮一般,先前莫如玉暗中作梗,多了些阻碍,但时遇反应迅速手段凌厉,略花费些功夫,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比较难处理的是是天门山。
  掌门莫如玉尚在,相对于前两者,这个要困难得多,袁暮亭与施天桐做了不少功夫,也未有全盘把握。
  若是强行收拢,日后会很难控制,可放任不管,是绝无可能的。
  时遇吩咐袁暮亭,往江湖放出消息,说莫如玉已死。
  “天门山群龙无首。”时遇轻描淡写,“离分崩之日便不远了。”
  施天桐问:“你想引他们内斗?”
  时遇淡淡一笑,看袁暮亭,后者点头,示意明白。
  天门山内斗也好,团结也罢,时遇绝不会任由其安然下去。
  莫如玉利用他、利用惊秋,就是为了天门山能一统江湖,既如此,他什么都不会让其得到。
  是报复,也是迁怒。
  可时遇并不觉得开心。
  前几个月前他总在忙碌,连吃饭睡觉也是挤时间进行,如今万事俱备,有所空闲,他忽然变得难以入睡。
  不是做梦,也不是惊醒,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这一晚也是如此,他无奈起身,望向窗外。
  自从除夕那夜中了迷魂之术,他就再未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吃了几日安眠汤药,也无济于事。
  昨日西岳上山,顺便替他诊脉。
  “身体一切无恙。”西岳端详他面容,“只是人很疲惫,瞧你模样,是否许久未好好歇息了?”
  时遇不知怎么说。
  西岳摇头:“你身体很好,休息不佳,大约是心病罢,还得靠你自己想开些。”
  心病……
  时遇忽然意识到什么,跳下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纸包。
  “迷魂散摄人心魄,不可胡乱使用。”西岳的话言犹在耳。
  时遇盯着看了许久,打开纸包,拿出一颗圆形药丸,径直吞下。
 
 
第40章 
  深秋时节,西岳再次上山。
  照例给身体有恙的弟子们诊脉、开药,忙碌整日,傍晚时分,施天桐喊他,一起去山下找袁暮亭,顺便吃饭。
  西岳奇道:“暮亭下山了吗?是不是有事要忙?若是如此,你们就忙自己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
  施天桐摇头,叹了口气。
  西岳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就不再追问。
  鱼莲山脚下小镇名为鱼莲镇,临湖靠河,河鲜种类繁多,做法多样味道鲜美,眼下正是鱼虾肥美的季节,不少人慕名前来大快朵颐,镇上很是热闹。
  这样的地方,买卖自是不少,鱼莲山手头就有几家酒楼在其中,施天桐将西岳带到其中一间,去到顶楼包厢,袁暮亭还没到,两人先坐着喝茶。
  这间包厢位于三楼,窗户临街,西岳喝了两杯茶,走到窗户旁,朝下望去:“嗯……”
  施天桐走过去,推开另外半边窗:“怎么了?有问题吗?”
  西岳:“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好像跟我从前来时,有些不同。”
  施天桐:“有何不同?说来听听。”
  西岳:“从前我过来,路过前面路口,偶尔会坐下歇脚,瞧见两回有人上门收银子,说是‘护银’,我四下打听过,实则是附近江湖门派变相拿钱,商户们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得罪江湖人,报官也是无用,只能忍气吞声。”
  说着,他一指下方一处面摊,“我曾在那边吃面,收银子的要了二十两,差不多是老板一家人两个月收入,我气不过,暗中给那两个江湖人下药,又借着替他们诊断的机会,帮老板要了个人情,免了那笔钱。”
  施天桐似乎也不惊讶,道:“你是好意,只不过治标难治本,下回,他们还是逃不过。”
  西岳:“我也明白,个人能力微弱,只好管一次是一次罢。”
  施天桐:“如今呢?是否有所不同?”
  “我昨天到的,在此歇了一晚,发现情况好了许多。”西岳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我从前过来,小孩都呆在屋中,很少出来,像这般几个孩子一起玩耍的情况,更是从未见过。”
  他说着察觉异样,转头看施天桐,“你是否知道些什么?与你有关么?”
  施天桐笑了笑:“是时遇。”
  西岳不解。
  “上次你下山后,他开始收归门派。”施天桐简单解释一句。
  西岳不懂武功,但很多年前就在外游历行医,江湖经验丰富,对施天桐所说的状况并不陌生。
  所谓江湖,无论再如何“自成一派”给自己立规矩,也是在世俗之中,且因为武人众多,弱肉强食特性尤为清晰,哪怕出身佳师承好机遇厉害,可若自身实力不足,也很难在江湖真正立足。
  一些小门派就处于这种境地,上有大门派压制,下又有门内各种矛盾,维系艰难,掌门却不愿自己一手创立的门派就此陨落,这个时候,依附实力更强的门派就成了首选。
  江湖之上,不少声名显赫的大门大派就是通过一步步兼并归拢发展壮大。
  从上回武林大会开始,鱼莲山在江湖之上崭露头角,又先后将四平帮和司命楼一网打尽,说其是江湖之上当前最有潜力的门派也不为过,时遇此时归拢小门派,自然是无往不利的。
  西岳有些明白了,入了鱼莲山的门派,就要按鱼莲山的规矩办事,时遇是绝不可能容忍门下人收什么“护银”的。
  “那其他的门派,又当如何?”
  施天桐有些乐:“那更简单,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
  西岳想了想:“武功?”
  “差不多。”施天桐点头,“若是两方意见相左,那么,谁的实力强,就听谁的。”
  西岳愣了一下,这个意思是说……
  施天桐:“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时遇,从来不会客气。”
  西岳:“……”
  不过,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那些人以武功压制不动武的普通人,反过来被武功更高者压制,也算一脉相承。
  而且西岳游历多年,见过太多“听不懂人话”的江湖人,再如何说理讲情皆是无用,唯一能让他们服气的,只有武力。
  时遇就是如此性子,而且如今看来,效果颇佳。
  不过,时遇怎会突然来此一举?西岳认识他许多年,很清楚其为人,似乎不太会在这些事情之上花费如此多心血。
  他想不通,就问了。
  施天桐这回沉默起来,回桌边倒了杯茶,想喝,端起来又放下,好一会后,才开口说道:“大概是因为惊秋。”
  西岳怔住。
  “惊秋在时,常下山来此,修理过好几次那些武林人士,有段时间,收钱的状况好转许多,可自从惊秋……不见,那些人无所顾忌,又卷土重来,有一些甚至变本加厉,镇上很是混乱。”
  袁暮亭推门而入,显然正好听见二人先前对话,“这回时遇下了重手,应该能安生很久了。”
  西岳说不出话来。
  有些意外,可是细想之下,又似乎没那么意外。
  窗外传来小贩的吆喝声,似乎是卖红豆包,夹杂着小孩的嬉闹,光是听,就知道有多热闹。
  这是惊秋想要看到的,可惜,他看不到。
  这时,小二过来敲门,请他们点菜。
  袁暮亭报了几个菜名,都是西岳平日喜欢的,待小二关门离开,她对西岳说道:“有件事,你得帮个忙。”
  西岳笑:“这么客气作甚?吃了你们的饭,自然要听从你们的吩咐,何事?”
  袁暮亭:“此次上山,见到时遇了么?”
  西岳:“见了一面,他似乎很忙,没说上话。”
  袁暮亭:“你觉得,他现下身体如何?”
  西岳略作回想:“面色正常,似乎无甚不妥……”
  说着看两人,“他哪里不好么?”
  袁暮亭点头,而后又摇头:“我不知道,但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施天桐补充道:“我们私底下找山里大夫问过,都看不出什么。”
  西岳迷惑,看不出就直接诊脉,有何疑问?
  “时遇的性子你知道。”袁暮亭适时解答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给他看一看?”
  “给我诊脉?”时遇不解,“为何?”
  西岳:“听暮亭说,你们最近非常忙碌,一些人都病倒了,我去瞧过,没什么大碍,就是太累了,想着你大约也是如此,恰好我在,便一起看了罢。”
  时遇:“不用。”
  西岳:“就是顺手而已。”
  时遇还是摇头。
  西岳无奈,时遇说一不二,说了不用,就不会改口了:“你既不肯,便也算了,我让人熬了些汤药,预防感冒,你也喝一些罢。”
  时遇其实也不想喝,但西岳是好意,且方才已经拒绝过一次,再要不肯,就说不过去了。
  不多时厨房送来汤药,西岳看着时遇喝完,跟他聊了几句,就走了。
  时遇继续忙自己的事。
  一刻钟左右,西岳再次出现在时遇院外,对同样赶来看情况的袁暮亭道:“我独自进去罢,有什么事,会告诉你们,不用担心。”
  袁暮亭也是如此想,他们不是大夫帮不上忙,万一真有什么,传出去也麻烦:“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
  恰好有弟子找过来询问事务,袁暮亭带着人到旁边说。
  交待完一个,又有两人找来,于是继续。
  最近这大半年,鱼莲山兼收吞并不少小门派,势力大增也拉了很多仇恨,本就繁多的事务激增,只要醒着就是一大堆需要处理的。
  就这样,一会来一个一会来两个,忙个不停,等忙碌告一段落,已经过去足足半个多时辰。
  袁暮亭看向紧闭的院门,西岳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莫非时遇真有问题?
  这时,门开了,她立即望过去,正对上边走边看过来的西岳,忙上前,还未开口,西岳一摆手,道:“没事。”
  袁暮亭一愣:“果真?”
  西岳:“千真万确,就是有些劳累,休息一下便无事了。”
  袁暮亭自然是相信西岳,放下心来。
  又过了几日,西岳准备下山,离开之前,他再次去找时遇,单刀直入地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要作践自己也没人拦得住,我只告诉你,你若再如此下去,不出一年就会神志昏聩,哪怕你内力如何深厚,也只是短暂拖延,到时候变成疯子,即便有惊秋的消息,你也不可能知晓。”
  时遇沉默地低着头。
  西岳从未见过时遇如此模样,但他并不认为方才所言过分:“我把话放在此处,你若因为那个药出事,即便找我,我也绝不会救你,你好自为之罢。”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遇沉默片刻,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个青瓷小瓶。
  拨掉塞子,轻轻一倒,几颗枣红色的小药丸从瓶口滚出来。
  从中莫如玉的迷魂术至今,整整九个多月,他一直带着这瓶叫作迷魂散的药丸,只要服下此药,就能看到想见的人。
  时遇忘不了第一次主动服药醒来,桑惊秋的笑脸仿佛还近在眼前,未竞的话语堵在心里,挠的他心痒难耐,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吃一颗,再吃一颗罢,吃了,就能心想事成。
  他差点就要照做了。
  可随之而来那种浓烈的空虚和脆弱感,如同扑涌而至的浪潮,兜头兜脑铺天盖地,密不透风地裹在周身,仿佛被摁入水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言的痛楚。
  这是迷魂散的代价。
  予你最渴望的,又用更深重的失落包围你,为了压制这种令人窒息的失落感,更为了可以再一次进入幻觉,看到最渴望的那个人,就必须继续服药。
  循环往复,不止不休,直到彻底失去自我,成为药的奴隶。
  这是釜底抽薪,是饮鸩止渴。
  时遇当即将瓷瓶扔进抽屉,闭气调息。
  之后几个月,随着鱼莲山势力扩张,他越来越忙,再未去碰那个青色的小瓷瓶,偶尔几回想起,也置之不理,就当那玩意不存在。
  一个多月之前,接吕七风邀请,前往玉华山商讨下回武林大会事宜,遇见顾听风,后者见到他,很开心地问:“惊秋没来么?”
  近一年来,鱼莲山寻人一事,连同四平帮、司命楼和天门山分崩离析的消息一道,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这期间顾听风遵从师命闭关修行,刚刚出关就听说鱼莲山来人了,于是兴匆匆地跑来,想见一见桑惊秋,他性子直接,见不着人就问了
  顾听云在一旁,脸色都变了:“听风!”
  顾听风:“??”
  时遇面色如常,道:“你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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